神子 第一卷————麻雀船长
麻雀船长  发于:2010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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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摩耶却显得十分淡定:“我希望大家明白,城主的女儿既然喜欢马戏,想必是看过许多马戏团的表演,我们的节目虽然精彩,但未必足够新奇,毕竟这次来参加庆典的总共有十多个马戏团……”

一开始还信心满满的团员们听摩耶先给自己泄气,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只有卓尔立即就明白了摩耶的意思:“摩耶想说的是,我们并不需要夺得第一,但准备的节目不能有丝毫出错。大家来看马戏,的确是为了看新鲜,但是更多是为了得到欢乐。你们不需要太紧张,只要把自己的热情放进表演里,能感染所有看节目的观众,这样就可以了!”

摩耶其实并不算苛刻,但是严厉起来的时候,团员们都有些吃不消。卓尔向来是摩耶与其余团员之间的磨合剂,他明白摩耶,同时也肯为团员们说话,这也算是暗月马戏团始终团结的原因之一。

相对于摩耶和卓尔的淡然,堤密尔则有些兴奋。这次的表演,堤密尔需要参加两个节目。其中一项,自然是由他和卢修斯一起表演。另一项,则是与独角兽一起表演骑术。

自从玛莲娜死后,她的独角兽梦露就始终恹恹的,足足有两年,它都没有再接受另一个主人。

摩耶起初还想劝解梦露,后来也渐渐没了耐心,就随它窝在自己的灵兽笼里怀念玛莲娜。

堤密尔是团里年纪最小的成员,平时不用做什么粗重的活儿,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带着卢修斯来和梦露做伴。也许是男孩如水晶般剔透的心灵打动了梦露,不知不觉间,它竟接受了堤密尔,甚至允许他骑在背上。

独角兽是很稀有的灵兽,而且性情高傲,很少愿意成为人类的座骑。据摩耶推测,就算别的马戏团拥有独角兽,那数量也不可能超过两家。因此,就算没了玛莲娜这个节目也必须要上。

为此,一向备受呵护堤密尔没少受到摩耶的恐怖训练,等一天兽背上颠簸下来,脸都是绿的,就差没蹲下来大吐一场。

只有卢修斯才知道,梦露哪里是被什么美好的灵魂吸引,分明是惧怕卢修斯会把它当成猎物,这才转而拼命讨好堤密尔。

不过,每当堤密尔兴冲冲的和卢修斯说起梦露怎样怎样,卢修斯就觉得很好笑。如果不是堤密尔始终把当他成自己的专属灵兽,每回和他说完梦露,都要抚摸着他粗糙的鳄鱼皮说还是觉得鳄鱼最好,他可能真的会把梦露拆吃入腹。

每隔一段时间卢修斯就会受到传承力量的改造,从起初的疼痛不堪,到如今是每次接受都有一种无比舒畅的感觉。渐渐的,他开始接触到更多德雷克留下的信息,对自身力量的运用也逐渐娴熟。如果他愿意,现在就算整天维持人形,也不成问题。

就连卢修斯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性格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加强硬,在堤密尔面前表现的温良纯粹只剩下假相。

自从来到莱茵城后,卢修斯就一直心神不宁,他一只堂堂魔兽居然也开始做梦了,梦的内容稀奇古怪,大部分时候是梦见自己兽性大发把堤密尔压在身上肆意欺凌。有个声音一直对他说:得到堤密尔!这令他有些困惑。好在,他是魔兽,从来不需要分析为什么,想要的,得到就可以了。

卢修斯想起那天堤密尔看着自己的裸体一脸羡慕的样子,不知不觉居然带了点笑意。得到堤密尔是迟早的事,不如再等一等。鳄鱼是习惯等待的生物,他只需要营造无害的错觉,等猎物自投罗网时再张嘴不迟。

“卢修斯,去洗澡吧!”堤密尔在来到暗月马戏团之初,本来是和男团员们一起结伴洗澡,但自从卢修期学会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他归来而一言不发后,堤密尔终于察觉到,自家的鳄鱼和普通灵兽不同。于是,心软的堤密尔又糊里糊涂地养成了新的习惯——陪变成人形的卢修斯洗澡,还要替他擦背……

卢修斯心安理得的享受堤密尔的服务,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想想马戏表演时,他被堤密尔喝来呼去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

堤密尔倒没注意到卢修斯的心不在焉,他习惯了替卢修斯擦背,几乎不需要提醒,就自发的拿起拧干的布往卢修斯背上用力擦去。

因特卡纳岛的人们对衣食住行都很讲究,洗澡喜欢冲完了许多人泡在一起,悠闲的谈天说地,而不是像别处冲洗后就算完,于是堤密尔只能选择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带着他摸进澡堂。

澡堂池子里的热水是活水,时刻保持着四周湿热的空气,一走进澡堂,入眼的全是白花花的雾气,离得远些,则看不清人的模样。

堤密尔替卢修斯擦完了背,就精神大条的拿着手中的布在热水中沾湿了往自己身上抹。

卢修斯转过身后,背靠着池边,静静的看着堤密尔反应迟钝的擦洗。

从认识堤密尔开始,卢修斯就一直觉得这个男孩的血肉无一不在吸引着他,哪怕是隔得很远,他也能嗅到只属于堤密尔的气味,浑身都骚动不已。这种感觉,称为饥饿感应该更合适一点。但在发情期里,这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卢修斯甚至会产生更加强烈的恶念……比如想让他哭泣,或是从红润的嘴里吐出求饶的话……

堤密尔离得并不远,蜜色的肌肤在水汽的滋润下显得尤其可口。身体又拔高了一些,但并不显得纤细。堤密尔的双肩宽阔,锁骨匀称,虽然胸部还略显单薄,但只要骨架一定型,日后自然能强壮起来。

卢修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堤密尔的一举一动,白天里刻意压制的情欲却如同洪水一般向他涌来,他的两只眼睛在有光的地方第一次露出血红的颜色。

堤密尔浑然不觉异状,他似乎很喜欢这里,一边擦洗一边居然哼起不知明的歌来。他的嗓音已经基本固定,是悦耳的中音。但在这个水汽氤氲且赤裸相对的地方,就有些暧昧的味道了。

卢修斯的耳边突然又出现熟悉的声音:得到堤密尔!依然是充满的威严,不可抗拒。身体就像被另一个人主宰,卢修斯慢慢站起来向堤密尔走去,池里的热水并没有发出巨大的响动,只是微微晃动着,就像鳄鱼在夜间准备捕食猎物时悄然下水潜行一般。

池子不大,堤密尔立即就感觉到了波动,自然的把眼神转了过来,却在不经意瞄到卢修斯腿间物体的瞬间呆住。手中的湿布啪的一声掉在水面上,往下沉了少许后,又往上漂起。

“卢修斯……”堤密尔的抗拒几乎是细微到可以忽略,卢修斯只调用了一小部分的力量就强硬的锁住了他的手腕,向前压去。

******

深夜的斯普莱斯并非总是笼罩在黑暗中,中央岛这里依旧阳光灿烂。

奉神者与神恩战士们各司其职,严密守卫着这片只属于神的禁地。

中央岛正中心的大殿里消无声息,阿瑞恩独自一人坐在那张既象征身份同时又意味着禁锢的座位之上,脸上时而平静,时而痛苦。

整个中央岛的所有一切就像一副平面图映在阿瑞恩的脑海里,可是他想见的却不是这些。终于,他张开眼睛,伸出食指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空气中的水珠迅速凝结,形成一面水镜。

然而,往日里总是能出现画面的水镜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没有!

阿瑞恩的手一离开,水镜不像往日那样久久不散,而是立刻碎裂开来,重新化成水珠坠落。

“堤密尔……堤密尔……”阿瑞恩甚至不能把这个名字念出口,只能徒劳的忍受浑身如荆棘缠绕的痛苦。

只要一想起堤密尔,他的身体无论碰触任何东西,哪怕是身上穿着的衣物都能让他疼痛不止。皮肤如刺破一般裂开又瞬间愈合,又痒又疼,当新生的皮肤重新感受到刺痛时,又比先前更痛上几分。

神罚,这只是最轻的惩罚!

堤密尔特有的气息在卢修斯的鼻腔中游荡,如此美味当前,他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卢修斯很快就把堤密尔逼到到水池边,随后便找准位置低下头去。堤密尔显然还有些不明白状况,他的眼神虽然带着惊慌,脸上却勉强的维持着平静。直到卢修斯在他的唇上轻触了一下,他才茫然的眨了眨眼,却是瞪得更大了。

柔软却充满弹性的唇咬在齿间,让人既想用力啃咬却又舍不得弄坏。卢修斯觉得口腔里每个牙齿似乎都因为激动而颤抖,又麻又痒。稍微用力咬下,这种直达大脑的快感就会强烈几分,同时,堤密尔吃痛的低喘则令他更想进一步侵犯。

池水本就是热的,两人赤裸着贴在一起更显滚烫。堤密尔觉得从脖子到头顶都烧得厉害,明明直觉应该逃开,却又迫于卢修斯少见的强硬而滞留……而且,堤密尔心底深处竟有一种想留下来看看卢修斯究竟要做什么的念头……似乎又不是那么想逃了。

卢修斯用力的嘬着堤密尔毫不设防的唇,从他的口腔里吮吸着甜美的津液。这简直是比血液还要诱人的液体,卢修斯贪恋又咬又吸,直把堤密尔欺负得双腿发软,喉咙干涩。

趁着堤密尔好不容易挣开卢修斯的唇而大口呼吸的瞬间,卢修斯便把自己的舌头顶入堤密尔的口腔,一只手早已松开对堤密尔的桎梏,转而捧着他的后脑,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紧。

堤密尔唔唔的想说话,却被卢修斯全数顶了回去。灵巧的舌在堤密尔的齿列轻扫而过,暧昧的与他的舌交缠了一会儿,又调皮的顶住上颚不停轻划。堤密尔满脸通红,在卢修斯刻意的挑逗下两眼湿润,似乎马上就要哭泣。上颚的敏感处被不停的骚动,堤密尔只能靠不停的吞咽来缓解麻痒,却在不知不觉中吞下了许多卢修斯故意哺来的口水。

卢修斯那巨大的男性特征正顶在堤密尔的小腹附近,又烫又热。堤密尔明明已经恢复了一只手的自由,却忘记了推开卢修斯,反而只能抱着他的身体避免滑落。

堤密尔尚且可称为温驯的表现取悦了卢修斯,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堤密尔的唇,转而攻击他的耳根与脖子。许多次只能在夜里偷偷吸吮留下记号的脖颈终于为自己占据,卢修斯愉悦的在上面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圆印。甚至在察觉到堤密尔不自觉的沉溺于这种亲密的游戏时,故意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口拉回他的警觉。

卢修斯无数次看过堤密尔的身体,却没有一次离得这么近,在如此情色的氛围之下。蜜色的肌肤在水汽中显得极为柔和,显示出他的主人阳光健康。

仍显青涩的身体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光是看着目前还显单薄,却已隐约有了肌肉形状的腹部,还有手臂,卢修斯就能想像,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会被柔韧的肌肉撑起,形成饱满流畅的曲线。

稍拉开一点距离,卢修斯的手指开始在堤密尔的锁骨与乳尖游移,欣赏着皮肤因为敏感而颤栗的模样……

堤密尔完全被那种既兴奋又恐惧的感觉攫走了全部注意,他早已获得自由,却心甘情愿的又把自己送了上去。

卢修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星眸半闭的样子,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恨不得立刻将他揉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修长的手臂正柔软的挂在自己脖子上,完全信任的敞开着身体任凭抚摸。他的腰抵在水池壁上,两腿发软却缠在卢修斯的腿旁,腿间的物体早已在两人不断摩擦时起了反应。或许只要稍微用力分开,就可以领略到最后那一处禁地的滋味。

得到堤密尔!卢修斯的耳边又响起这个声音——黑暗君王邪恶之龙德雷克又一次在卢修斯耳边低喃。

卢修斯双眼一闪,红光更盛,脸上突然出现愤怒的表情。他突然扯开堤密尔环住自己的手臂,撑在池边稍一用力就离开了水池。

“卢修斯?”堤密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澡堂里只剩下浓郁的白色蒸汽和一池热汤。堤密尔愣愣的靠在池边,火热的体温迅速降了下来。明明是温暖的池水,堤密尔却觉得有些冷。

“卢修斯……”堤密尔的体温虽然降了下来,可心里却仍像是有一股火在烧一样,让他烦躁不安。

手下意识的寻找那块掉落池中的布巾,却不受控制的滑入腿间。

堤密尔顿时生出既羞耻又害怕的心情。他不由自主的夹紧腿,转身面对着池壁,好似若不如此,自己的丑态就会被人看到。一只手撑在池边,一只手却在热水中轻轻捋动。他曾经感受到这个部位有过不听话的时候,但没有人告诉他,居然会产生这样饱满到不可渲泄的压抑感。

单纯的少年只知道用心练习剑术,他的身体早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刻已经成熟,可不谙情事的脑海里却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情欲。

堤密尔从没有幻想的对像,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暗月马戏团里的演员中有好几对情侣。他的生活只是练剑、马戏、卢修斯……

“卢修斯……”堤密尔小声的喘息,却不知不觉喊出了卢修斯的名字,本就积压到了顶点的欲望却没有真正得到解放。

堤密尔被自己急切的抚弄搓得生疼,当他喊出卢修斯名字的时候,后腰下意识紧了紧,他甚至以为自己会……可是只弄出了许多就算在水里也感觉分明的透明滑腻物。

一股挫败感笼罩在堤密尔心头,他突然开始思考为什么卢修斯会和他如此亲密,又为什么突然离开……

糟了!堤密尔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突然想到城主设下的出入限制。刚才卢修斯光着身子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堤密尔急急忙忙出了水池,把衣服胡乱穿上,然后一路赶回自己的住所——果然没有见到卢修斯的影子。

堤密尔立即想到向摩耶求助。但马上,他就想起摩耶当初为了救玛莲娜却被骗了一袋金币的事情。必须承认,因为这件事情,他一直以为摩耶无所不能的念头产生了动摇,甚至就连梦中有人教导他练剑这件事,他也渐渐消除了告诉摩耶的想法。

这个时候告诉摩耶卢修斯不仅是魔兽还能变成人,而且刚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还有可能暴露卢修斯私离住所的事情。

怎么办?堤密尔带着忧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明明感到有些累了,却始终不想合上眼睛。他也想过出去寻找卢修斯,可转念一想,他根本不知道卢修斯去了哪里,就算出去也不过是增加连累暗月马戏团的因累。再则,卢修斯是魔兽,应该不至于碰上危险……

堤密尔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坐靠在床头打了个盹。

他做了个梦。

梦中那许久不见的银盔战士再次出现,他依然是一手持剑,一手持盾,凌厉的剑招毫不客气的对着堤密尔而来。

堤密尔的身上不知何时也换上了盔甲,身体就像是自发有了意识一样,对着银盔战士迅速迎了上去。

惨败!堤密尔甚至还没有靠近银盔战士,他就觉得有一股力浪击中了自己的身体,还来不及抵抗,人已经被气浪推翻在地,好半天回不过神。

“这是信仰带来的力量!”其实堤密尔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很奇怪,这声音确实又在他脑海中浮现。

你是谁?堤密尔爬了起来,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惊骇的再次喊着,却只是徒劳的张嘴而已。

银盔战士依然给堤密尔一种熟悉感,但又有了些不同。如果说以前他是如父亲般亲切,如今则是如同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宰者一般令人仰望。

“如果想变得更加强大,你必须懂得以信仰获取力量。”银盔战士的身体慢慢浮起,周围出现一圈乳白色的光晕,身上的盔甲如受光晕侵蚀似的分解消散。

堤密尔被越来越强的光线刺得用手挡住了眼睛,等稍微适应后,他发现眼前的银盔战士不见了踪影,在他面前的是完全透明的空气,什么也没有剩下。

但更令堤密尔纳闷的是,他居然能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这种想法令他打了个冷颤。

“当你完全信任我的时候,就……”那个人说的话堤密尔没有听完。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失禁了——温热的液体经过关口吐出来的感觉有点怪,但又很舒服,同时后腰也有轻微的麻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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