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泪你不懂+番外————狼尧公子尧
狼尧公子尧  发于:2010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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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殷簌在一起一个月,他连我的手都没碰过。

我说,殷簌,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殷簌终于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他说,秦戈,现在我还……没办法。

那,如果我是女人呢?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是女人你会不会上我?

殷簌沉默,我已经知道了答案。殷簌应该是双性恋吧,他可能只喜欢古飞一个同性,可能我在他和古飞的“家”,他很不自在,但是,我相信他说的他会努力忘记古飞和我在一起。

生活没我想像的那么快乐,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过着,常常是我们都在家,却陌生人一样没有话讲,甚至连作业之类学生常讨论的问题也因为专业不一样而没有话说,我不知道古飞和殷簌在一起是不是这个样子,也许是我的原因,也许殷簌终于还是没办法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吧。

也是因为生活的需要,更是因为想要逃避,在何似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干脆延伸到凌晨2点。

张哥总问我弹这么久的琴会不会累,我说不累,我喜欢弹钢琴。那么和殷簌在一起会不会累?会不会因为喜欢殷簌感觉不到那么一点点的疲倦。

时间久了就会想念曾经的时光,以前无论怎么样毕竟还是纯纯的小孩子,没心眼,没抱负,心里装着的却也有一丝丝的幻想,难受了会哭,开心了会笑,没人会取笑你的笨拙,偶尔在外面受了欺负,家里也有爸爸妈妈的安慰。

过去的东西不会重来,心智也成熟许多,知道了有些事不想做也要做,慢慢地心里就不再是不高兴而是无奈了。

无奈的心境是很悲哀的,明明不愿意,却偏偏要去做,没有理由抵抗也抵抗不了。

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心里有委曲也只自己去消化。

也开始害怕殷簌如果烦我要怎么办,几年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态也早被我抛的不见了影子,现在我好像更像一个畏畏缩缩的老头。

于是和殷簌的对话也变得客气,两个住在一起的人却变成了陌生人。

是不是我太笨拙,太不擅交际,情况发展的离我想像的越行越远,我一直都在等着殷簌看看他身后的我,可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惊喜,反而是平静,“一辈子”的话也最终被自己打破。

空虚,于是寂寞,经常看到镜子里自己都是个空壳。有时也会不自觉的想要离开,然而念头一旦出现就立刻被打碎,然后责骂自己:“疯了吗?殷簌你不是等了好久吗?!”慢慢自己都觉得虚假。

我告诉殷簌我想搬回学校住,殷簌却挽留了我,他说,秦戈,是我不好,再给我时间,我会做到爱上你的。

然后我就留下来了。

殷簌果然很守诺言,他和我聊天,给我讲笑话,屋子里开始有了笑声,他会给我削苹果,给我夹菜,他把我送到何似然后吻我让我安心弹琴,有时他有空也会坐在角落听我弹琴。

好像在做梦,不安的时候半夜也总突然醒来,看着旁边睡着的脸,心里就很开心。偶尔也会失落,自卑地想自己是不是被当作古飞,才会有这样的对待。

“试验期”的爱情过了两个月,新年到了。

殷簌好像很喜欢春节,他有天早上吻了吻正在熟睡的我,然后兴奋地对还在梦中的我说,秦戈,我出去喽!

我没答应他,翻身继续睡。

中午猛然醒来,看着空空的屋子,有瞬间的不知所措,后来想起殷簌不是不辞而别,心也就放下了。

殷簌到下午才回来,他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楼下接他。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对我招手,他旁边是一大袋子的鞭炮。

现在想来,应该是三年前了,高三的新年,即使快乐也还是紧张的,三年前的殷簌也是拖着一个大袋子出现在我面前。

那晚的烟花很美。

我帮殷簌拖着袋子,他说,又可以放炮了!我问他,你喜欢放炮啊?他说,是啊,超爱,放炮的感觉就像把郁闷全放走了一样!

是吗,那我要试试。

我想把最近出现在我脑袋里的不合时的廉希圣赶走。

30

把廉希圣消除的想法还没正式实施,他却又跑进了我的世界。

上网的时候姚凯说廉希圣飙车,结果很衰的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胳膊骨折,引以为豪的脸也留下了疤,虽然不大。

唐荷带廉西出国了,没人照顾廉希圣。姚凯拜托我可以抽几天的时间代他照顾廉希圣,因为姚凯要去老家过年。

我答应了他,那个“好”说出口时,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后悔时也来不及了。原本说好的去米白家玩也泡了汤,我只能住在医院里守着麻烦的大叔。

我跟殷簌说明了情况,他的眼神好像闪过了一丝担忧,他说,我陪你吧。

这样也好。

去医院的时候,殷簌握着我的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笑了笑,说没事。

我到时廉希圣正在睡觉,他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不像一头大灰狼,看着他,我忍不住笑起来。我用食指戳了戳廉希圣的脸,然后自言自语,大叔瘦了。

殷簌刚好看到这幕,他叫我,秦戈?!

嗯?

没什么。

我坐在廉希圣床边,等着他醒来。期间护士来看过一次,护士告诉我廉希圣的情况不是很差,恢复的也不错。

那就好。大叔看起来好像更老了,平日的嚣张也没了,有的只是孤身一人的寂寞,没有人照顾,连说爱他的唐荷都不在,一瞬间,对他有点同情。

突然想要陪着廉希圣到他老的那一天,天天有个人在我耳边说爱我,是不是也很幸福?

这个想法出现时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不是说过,我不会爱上廉希圣吗?再看廉希圣的时候,心里有个小小的地方动摇了。

殷簌让我去休息,我说不用,我得多看看大叔。

那你会爱上他吗?像当初爱上我那样?

殷簌的问题,我难以回答了。如果是以前我会说,不会。

然而我的回复是,谁说的准呢。

我趴在廉希圣身边睡着了。梦中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在摸我的头,我迷糊的睁开眼,看到廉希圣笑着的脸,他额头上的弯弯的疤也像是个微笑的嘴巴。

他收起摸我的头的手,说,一觉醒来可以看见你,我很高兴。

我立刻教训他,你没事飙个什么车啊,还那么衰地被撞,幸好你伤的轻,要不然你残了谁管你!

廉希圣低着头,说,还不是想你……

我?!

他狠狠地点头,想你想得要疯了。

我说,大叔,你知道的,我……

我当然知道你和殷簌在同居,他真的爱你吗?不是因为古飞走了空虚吗?不要听什么“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爱上你”的屁话,如果真愿意等,就等到他彻底爱上你,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再说!

可是,好不容易的机会,我可以和他在一起。

算了,还是你自己去体验吧,不过,也许你会后悔。

古飞也说我会后悔,他们怎麽那么确定别人的生活会怎样发展。

我说,大叔,我想问你个很自私的问题。廉希圣笑,说,你问。

如果,如果我被殷簌抛弃,你会要我吗?

廉希圣坐起来想要搂着我,被我制止了,他的胳膊还打着石膏。

当然,你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宝。

……

他的话让我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但是心里却很舒坦。

31

殷簌拎着一大带子水果回来时,廉希圣又睡了过去。

殷簌对于我们的谈话全然不知。他小声问我,秦戈,他什么时候可以好啊?

我知道殷簌看不惯廉希圣,因为我们学生毕竟没能力可以赚那么多钱,然而没有钱供古飞,古飞只有离开殷簌。其实,还是古飞自己只会挥霍,他把别人对他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在殷簌一心对他好的时候说别的男人的好话殷簌当然会不愿意。

古飞说那种话也肯定有故意的成分,我完全不理解他有一个对他那么好的殷簌后为什么心里还会想着别人。

殷簌顺手削了个苹果递给我,说,我可不想照顾他。

我知道,等姚凯回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殷簌在我看来似乎变了许多,他会对我露出他少有的孩子气的一面,我也能看出来,殷簌已经接受了我,他不会不经意之间叫出古飞的名字,他关心我,照顾我的心情,我想,我和他向“情侣”越靠越近了。

我希望我和殷簌就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我才会觉得安全。

因为廉希圣的原因,殷簌买的一堆鞭炮就一直在家放着。

正月十五,殷簌回家和家人团聚,姚凯也没回来。医院也变得冷清,都回家了。廉希圣躺在床上看书,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量着什么时候去给爸爸妈妈扫墓。

秦戈,你总是不想待在我身边,可是你每次都会回来。

我白了他一眼,病刚转好就开始耍无赖。

你用语准确点,什么叫“回来”啊!

呵呵,难道你不觉得你本来就应该和我在一起?

廉希圣!我和殷簌挺好的,你也别总一副志在必得的鬼样子!

廉希圣闭了嘴,他那种特属他的讨厌的玩味的眼神却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晚上殷簌给我电话,他说他爸爸病了,开学再回来。

廉希圣凑到我耳边听完,立刻喜笑颜开。

秦戈,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怎么知道!

你帮我问嘛!

……

医生说廉希圣早就可以回家了,他打着石膏只是行动不便而已。

那么我想,明天就带他回去。

(本公子本来想让两人再H的,可素,骨折的病人没那个本事……只能委屈咱大叔了……)

廉希圣住院那么久,也长胖不少,但也没到大腹便便。我搀着他,大冬天的头上渗了一层汗。

把廉希圣甩到沙发上,他又大叫,秦戈,陪我讲话。

……你不说话会死?!

今晚我们放烟花吧!!

让放吗??

可以的,可是的。我们到郊外放嘛!

亏你想的出来。

但是,殷簌买的那么多的烟花不放也浪费了,还不如放来给廉希圣庆祝。

嗯,好吧。可是谁开车?

我让老张开好了。

然后我在他家坐立不安,他家的一些摆设总让我回忆起一年前的一个晚上。其实事后我的确有点后悔,总觉得自己背叛了殷簌,尽管殷簌那时候和古飞爱的缠绵。

当我看到“老张”时,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老张就是何似里的张哥。

他一直很讨厌廉希圣,可他又是廉希圣的司机。

张哥看见我,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装作不认识我,没和我讲话。

他肯定特失望。他也一定认为乔子没抢走廉希圣,我却又勾搭上他了。还不知道他会怎么跟唐荷讲呢。

32

烟花和前年殷簌给我放的一样,连包装都没变。

可是……我转头看着一脸兴奋的廉希圣。身边的人变了,这次是廉希圣。我没想和他一起,也不想知道会不会和他有未来,也许,我会没骨气地喜欢上他呢?

想到这,我笑起来,其实,大叔有时,还是很可爱的。

可是,我有殷簌了。殷簌是我等了好久人,我怎么可以放弃他。

因为放完烟花已经很晚,不好回城,我们三个就在附近的小旅馆将就了一晚上。当廉希圣说我和他一间房时,张哥的脸色又变了变。

我帮廉希圣洗澡的时候1他一直不安分,嘴上吃我豆腐不说,还不时摸一把,洗到最后他还在我面前硬了起来,然后我把他关在浴室自己解决完又给他洗了一遍澡。

秦戈,我想要你了。

滚!

等我好了,你给我好不好?

滚!

我,可以吻你吗?你看我为了你都变成这样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脸凑到他面前,说,你吻吧。

廉希圣那个表情真是掉他的价,给我感觉他因为高兴的脸都要扭曲了。

可是他真吻起来就不是“一下”的事了,当他把完好的手伸进我衣服时,我才猛地推开他。

结束了一个吻,我有些不可思意,我,有反应了。

瞪了眼廉希圣,然后跑到厕所闭门思过。

怎么这样,怎麽对他有感觉???

第二天,回家却看见坐在楼道里的殷簌。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看样子殷簌好像等了很久,我们的钥匙只有一把,殷簌回老家没有带钥匙,他坐了那么久,我却和廉希圣待了一夜,关键的是,廉希圣就在我身后。

殷,殷簌……

你终于回来了。我昨天还去医院找你,医生说,你们都走了。怎样,昨天过得?

我知道他生气了。我对廉希圣说,你回去吧。他乖乖地点头,回去了。

殷簌把我拉进房子,然后疯了一样吻我,他扒掉我的衣服,把我按在床上,不断重复,古飞,我不要失去你。

他身上有酒味,昨天一定喝了很多酒,不知道什么事会让他那么伤心,但是,他还是叫着古飞,原来他从来没忘记过,古飞。

我以为他会接受我呢。都是幻想吧,我美丽的幻想。

然后我任他在我身上肆掠。我好久都没哭了,当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还有眼泪,我以为他流干了呢,我以为它碰到了一个不会让它伤心的人,我以为它会快乐得变甜,都是,“我以为”而已。

殷簌清醒后,看着床上的狼藉,有点不知所措,我笑笑,说,殷簌,这是我们第一次做爱,原来你还有虐待倾向。

秦戈……

别说了,你得照顾我,恐怕我三天下不了床了。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出来,不说,我起码可以欺骗自己你是愿意的,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也许你根本不想要……可是,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后你不要我了,我还可以安慰自己,我拥有了你的身体……

对不起……

你走,我想睡觉。

殷簌帮我轻轻关上门,任我在被子里泪流满面。

他不要我……我那么爱的人不要我……

三天后,我觉得差不多可以走路了,慢慢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东西该带走的也都带走,离开了充满殷簌和古飞的家。

学校还没开学,我回到家里,用一下午的时间打扫,然后倒在床上再不想起来了。

明天,我也许应该去扫墓,好久没见米白,有些想他,何似的工作不能丢,有空要多和张际,穆若联系联系,不要再想殷簌了……

33

见到米白,他就对我说了两个字,瘦了。

我们坐两个小时的车,来到爸爸妈妈的墓地。照片上,他们总对着我笑,我希望他们可以和我讲讲话,哪怕被骂。他们笑的让我恐惧。我抱住米白,在他怀里哭,我只想哭而已。

姚凯说,他要到开学回来。所以照顾廉希圣的重担就落到我头上。

我跟廉希圣说,我不想去何似弹琴了,我要去Tatter 。

那你要跟唐荷辞职。

跟你说不行?

我不是那里的老板。

知道了。

其实我不想面对唐荷,我总觉得我对不起她,心里有种负罪感。

廉希圣的石膏没有拆掉,我每天帮他洗澡总会弄的变成两个人一起洗,一洗就是两小时往上走,原因嘛,还不是廉希圣天生的狼性。

从心里的某个角度说,和廉希圣在一起,我似乎更开心一些。我知道他真的爱我,他为我做了很多,有的时候,他对我的方式让我不忍伤害他。我想接受他,也愿意接受他,如果我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吧。

我抽了一天去何似,唐荷正好也在,我向她提出辞职,她先有点惊讶,接下来又了然似的点点头。她说,秦戈,你现在和廉希圣在一起吧?他是我前夫,不瞒你,我一直都很爱他,可是好像只喜欢男人,他和我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家长的逼迫,你若是喜欢他就和他好好的过,你若是不喜欢他,把他交给我,我愿意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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