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摛故纵+番外————凌霄鱼读月
凌霄鱼读月  发于:2010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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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湾?那你哥那──」

我疑惑的问出了声,就被他在唇上轻吻了下,还不正经的哼哼说着:「唉呀,我什么都没有了,要靠你收留才行罗!」

「去你的,我才不养一无是处的小白脸。」我势利的说着刻薄话,但却反手把他抱得更紧。

「哦,小白脸真的一无是处吗。」他意有所指的用下身顶了顶我的。

妈的,这混蛋实在是越来越下流无耻了。

红着脸听他止不住的笑声许久,我才低声的开了口:「值得吗──」

「恩,值得──」

点着头的乔恒中,那一声恩意味深长,包含了很多很多意思,我抱着他整颗心都揪紧了。

可以这样感觉到他抱着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的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好,我们重零开始,我和你──」定定的看着他,在渐渐浮现的笑意里抬头吻着他的唇角,彷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承诺留在身边。

回到台湾二个礼拜,我在老总的慰留里坚决辞了工作。而乔恒中则拿出了在大学时代投资基金赚的所有,和游说了十几个对投资极有兴趣的同窗,拿出大笔资金申请开了一家创投公司。

在开幕当天,我看着同是合伙人之一的商允,从国外致电送来了一排花蓝上的卡片图案感到疑惑。上头只有画了二个笑脸和一架飞机,不明白到底在恭贺些什么。

乔恒中不愧是商允的好兄弟,一看到就指着卡片大笑边说着:「这家伙果然够义气!」

「商允到底什么意思?」我承认自己实在不能理解那个天马行空的怪人的想法。

「他的意思是──」乔恒中握紧了我拿着卡片的手:「他希望我们二个都过的很开心,然后很快他就会来看我们了。」

「哦,来看我们──」我听着乔恒中的解释恍然大悟,但下一刻就感觉不对。「等等,你说商允也要来台湾?」

「宝贝,商允上次来台湾一次就念念不忘这里的美食,我们要好好招待人家一下才是啊!」乔恒中笑嘻嘻的捏了下我的手才放开,就到一旁和投资者闲话家常去了。

想起了上回在罗马广场商允的那个热烈的吻和绝不放弃的眼神──

乔恒中,你不会明白也许商允念念不忘的并不是这里的美食,而是别的东西。

我疲累的躺在床上,连西装都还来不及脱下,便一只手覆在眼上假寐。

乔恒中虽然真正的社会历练不高,但我不得不承认,他有着接掌集团事业接班人的一切条件。只不过,他还做不到像乔骐远那样冷酷直言。

我们看了很多人的产品计划和设计腹案,有些还已经进入半成品阶段却被人中途撤资的都有。从早到晚,我们翻过的企划书和别人对谈的内容,简直就要超乎这辈子真正说过的所有话。

乔恒中投资的条件也不全然是为了商业利益,有些他觉得构想不错真的对人们有所帮助的技术,虽然可能上市后会十分冷门,但他仍然会在衡量后选择出资合作。

也可以说他给技术提供者的条件并不十分严苛利己,不会因为自己是有利的一方就抬高利润的条件。

乔恒中的那些同窗都很信任他,放心的拿出大把资金出来给我们做利用,我们和公司的那批年纪轻却志向颇高的年轻人共识倒也相同,投资的几个项目后期上市成果也不错。

也许一开始经验不够,敢于投资的金额和选择的公司会小额点,但开始步上轨道后,因为充裕的资金和自由的公司制度,每个人都开始有了发展的空间。

这些领域和我之前工作的内容有很显著的不同,我跟在乔恒中身边也学到很多东西。看他这样和那群年轻人为了公司拚命,我也只能心疼的尽力为他打点好细节部份。

「宝贝,这阵子累坏了吧。」乔恒中躺在我身边拉开我的手,低头吻了过来。

「恩。」我迷迷糊糊的让他吻着,明明出最多心力的人是他,怎么他的体力永远都比我好的样子。

感觉衬衫下襬被他拉起,他的手在我腹部那里画圈打转着,麻人的痒又带起了丝丝撩人的欲望。

我睁开眼瞧他,看着他变得略为瘦削的脸颊出了神,心庝的伸手上前抚着。「你原本可以不用那么累的,都是因为我──」

「不准你胡说!」他把我的手反压在二侧,便欺身覆了上来,蛮横霸道的唇舌翻搅,像在惩罚我又在胡思乱想一般。「我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去。」

「那我不就变成植物人了,呵呵。」我开玩笑的转移话题,就被他一把拉起沉重的身体。

不明所以的瞧着他,却见笑的不怀好意的他配合的说:「对,所以我现在要帮植物浇水了。」

我没和乔恒中一起共浴过,要是有一个人在你洗澡时,老是用着色魔的眼神把你从头到脚不停的打量着,我想你也会不知道手该放在什么地方把自己洗干净的。

光这样想就恶寒的我,当然会把这最后一块安静的空间给保留下来。我喜欢让水哗啦啦的从头一直浇灌而下,这样就会感觉自己暂时把什么事情都忘了,只感觉的到水流过肌肤的那种洗洁感,然后不好的所有都会被排水孔带走,流到深处。

感觉非常疲累的时候,就安静的放满一大缸热水泡着,听着水声回荡在浴室里,头脑会慢慢沉淀下来,肌肉也得到了放松。

「想什么──」乔恒中涂着沐浴乳的手正在我的胸前没规没矩的游移着,我们二人的身体贴的极近,他明明是假藉替我洗澡名义行非礼之实嘛!

「我在想如果你一直洗同块地方导致破皮的话,要不要跟你申请医药费。」我没好气的说着,径自推开他走到莲蓬头底下冲水。

「宝贝──」他的一声低喊不言而喻,我倒是一时间僵住了,他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但事实证明了情欲一但来临时,就会令原本冷静的人全面失控。只想,占有──

下身被他包覆的手掌极有规律的搓动着,背后的肌虑也整个贴上他的胸膛,感觉到身后热的发烫的温度。还没冲净的泡沫让肌肤的贴合摩擦,更加引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颤栗快感。

猛的被他推到墙壁前,冰凉的感觉一下子让我回神不少,但下刻,身后已被个灼热事物抵住。

「纶天,纶天,纶天──」乔恒中只是不停的低吟着我的名字,然后借着水和沐浴乳的润滑缓缓的进入我的身体。

从来没有和他用这样的姿势做过,一开始的窒碍难行到后来身体慢慢的接受他的律动,奇异深入的角度在听到他急速的喘息声时,潜伏许久的欲望也被他挑起了。

我压抑的喘息呻吟着,却感觉身后的热物抽出,被他转过了身,他抬起我的一只脚便又从正面进入,我只能双手攀着他的颈子,勉力的靠着他环在腰间的手支撑着虚软的身体,才能不下滑下去。

这阵子因为公事太忙的关系,几乎没有和他做过,都是回家看完资料就呼呼大睡。所以当久违的亲密刺激着我的神经时,才会感觉整个心跳都快负荷不过来了。

「恒中──」我也只能叫着他的名字响应着他。什么也不想的感受这最原始表达爱意的方式,接纳着他。

等他做个心满意足后,我才浑身无力的被他抱回了床上躺着。

「纶天,商允明晚会到。」他还余韵未了的啃咬着我的脖子,像在品尝什么一样。

「恩,明天我会订餐厅。」我试着挪开他却又被拖回去。

「怎么我感觉你对商允感觉怪怪的?」他的口气有点认真。

「还不是你的问题,我和他太好你又会吃醋,当然要避嫌啊!」我心随意动的胡乱绉了个理由。

「也对,你和那个花花公子要避嫌。」

「哪有人这么说自己兄弟的──」

和他又拌嘴了几句,我才让自己的意识被睡意带走。

(爱情就是永远不会对自己付出的所有感到不值得的一种付出)

昏沉沉的醒来时,才发现床边坐了一个人,那目光亮晶晶的像要把人穿透了一样。

我几乎是立刻就吓醒的坐起身来,手发抖的指着那人:「你──你怎么会在这!」

商允笑笑的伸手把我的手按下,解释的开了口:「一时心血来潮就提早过来了呗,我跟中中说想在家里休息,他便自己到公司先处理点事,晚上再回来接我们去吃饭。」

「那我也要去公司。」跟这样一个人共处一室,我实在坐立难安,马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他阻止。

「你好好休息吧,中中说你这阵子几乎都没什么睡眠,加上昨晚──」话没说完,他笑的很是暧昧,我的脸却瞬间炸红,没想到乔恒中连这个都跟他提起。

「睡就睡,那你请便。」我倒下去用被子一把蒙住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唉,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嘛,纶天。」他的叹息声透过被子传了进来,很轻的一声却让人再也硬不下脸去对待他。

我慢慢拉开被子一角,却见他的盈盈笑脸在眼前放大。

哇的一声我吓得往后缩了缩,没想到他竟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越来越可爱了,比起当初的别忸,现在倒是自然许多。看到中中这样为你做下选择,你也该相信他的心了吧。」

「商允,你到底想怎样!」我气恼的坐了起来,与他对视着。「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老是想要寻我开心,逗我就那么好玩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我──」一时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为什么我见到他就忍不住生气,他又还没做什么,我是反应过度了我。

「你是理智和危机感在作祟啦。」他笑笑的伸手轻点了下我的额头,「其实,你很在意我,对不对。」

「才没有!我只是讨厌看到一个有所图的人在我眼前出现而以。」我恶狠狠的瞪着他,想要扳回一点颜面。「我和恒中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不是爱他的身家,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而以。」

「我知道,可是这样还不够。」

什么不够?商允说的话我一点也不明白,刚想问他,床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瞧了商允一眼便按下通话键。

「旷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和乔恒中非常相似的低沉嗓音,那语气非常的温和有礼,却叫我整个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起来。「还是我该像中中商允一样,叫你一声纶天呢。」

「是你──」乔骐远今天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我疑惑的望向商允。

「放心,我只是打个电话恭喜你们而以。中中把自创的事业打理的非常好,我也看到了他对你们的爱情所做出的努力和付出,相信他对你不单单只是一时的新鲜和迷惑。」

那语气娓娓道来,就像在说几句很普通的恭贺话,可我却一时感觉像身在梦中了。握着手机的手有点颤抖:「我对恒中真的是认真的,请相信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低低的笑声传出:「请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好好的对待中中,我会衡量你这番话的真实性到底值多少的。」

直到那头挂断没有任何声音了,我都还呆楞的没有放下电话。

乔骐远是认同我了,还是仍然继续不相信我,我实在是判断不出来。但至少,他请我好好的对待乔恒中,也算是半个托付吧。

「商允,乔骐远打给我──」我自从上次会面之后,就不再跟乔恒中一样唤他哥,而是直呼其名。

「哦,不会是要你离开中中之类的话吧!」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兴灾乐祸的感觉,没好气的回答:「不,他只是打来说恭喜我们公司步上轨道。」

「没想到骐远还会做这种事啊,啧啧。」商允摇着头做惊讶状,然后拉过我的手放在他胸前:「不过没关系啦,纶天,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待在中中身边,记得我会永远为你张开双臂的唷。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就是──」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非常郑重的打断了商允开始出走的想法,「也许你一直记着那一晚,可是我已经忘的一乾二净,那些事如果只是出来玩的,就不该被认真被反复提起。」

「可我,就是忘不了──」他突然稚气的表情褪去,换上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笑脸。「也许,我该告诉中中我想和他公平竞争。」

(有时正确的道路被掩在荒芜的杂草堆里,你不会明白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晚上在餐厅里的那顿饭,我几乎完全忘了自己吃过什么,只是紧紧的盯着商允,深怕他会有什么爆炸性言论跑出来。

但庆幸的是,他和乔恒中只是一搭一唱的净聊从前做过的浑帐事,十足哥俩好的情深模样。

不准我喝酒也就算了,他们二个竟然还拚命的你来我往灌酒,害我也不知道要拦谁的杯子好,只得放任他们自个去喝。

「纶天,我还要喝──」喝醉的乔恒中整个人倚在我身上,还在那里比手划脚的。我吃力的把他扶进车子后座上让他躺平。

拿出一张大钞塞给了帮我扶同样喝醉的商允上车的服务人员,向他连声道谢后才赶忙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我看着车里的二只醉鬼,原先是想就这样把他们丢下自个上楼的。但最后还是又拜托警卫先生帮忙把人拎上去。

把他们二个放到同张床上,帮着他们脱掉鞋袜又稍稍清理了下,我这才累得在床边坐下,耳里还听到二人嘴里念念有辞的说要继续喝的醉话更气,转身便到浴室换下那沾上酒气的衣服。

让自己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我闲适的穿著浴袍到厨房去倒了杯水,又发呆了会儿才打算到客房去睡。没想到刚一走到房门口就被人从后拦腰抱住了。

我吓了一大跳,这个乔恒中又装醉骗我,每次都用这招,烦不烦啊!

被他细细的吻着脖颈,我对身后传来的浓浓酒味皱起了眉,开始挣扎:「乔恒中,在你还没把自己洗干净前,别想碰我!」

他对我的喝斥明显不为所动,那吻还渐渐有失控的成份,我知道他任性起来的时候就会这样无理取闹,只得佯装恼怒:「乔恒中,你再这样我生气罗。」

那吻倏然停顿了,我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熟悉的──令我发颤。

「商允,怎么会是你,快放开我!」一时间才明白了拥住自己的人是商允,我惊得什么也不顾了,开始大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是没想到他的力气更大,无论我怎么挣扎都纹风不动,反而被他抱的越紧。

情急之下,我抬起脚用力往后踢去,听到他闷哼一声我便赶紧往房里跑想关上门,可是刚往前迈开一步就被他拉住脚扑倒在地上。我死命的往前爬着,却被他拖拉着进房扔到床上。

喝醉的人力气出奇的大,昏黄的房间里我只看到商允那双染上情欲的褐色眼眸,透亮的逼人,在听到他将房门反锁上的濭嗒声时,我整个人如墬谷底。

他──不会是认真的吧。

「商允,你喝醉──」话未完被他强烈的个人气息给封住了口,而可怜的浴袍在和他的拉扯间已经松开大半,我脑子空白的不知道该怎么逃离眼前这个情况。

整个人牢牢的被他压制在床上,无论怎么的摇晃着头总会有吻不停的落下,我快疯了。怎么同为男人,力气却整整输他一大截。

脑海里浮现了乔恒中那一贯笑的英俊的面容。

恒中,恒中──

我在心里不停的呼唤着乔恒中的名字,无论商允是真的喝醉或另有所图都无法改变他要对我做的事,我该拿什么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乔恒中。

被商允紧紧压制在头顶的手腕因为挣扎而泛红,当他空出的那只手拉开我的腰带时,我绝望的放弃了挣扎。

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动物,难不成我还能说理的叫眼前这个一副要把我吞下去的人,请他不要这么做吗。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就要任他为所欲为!

原来,把身体视做寻求人生快乐的我,还是会有想替一个人守身的时候。之前那些数不清的一夜情对象里,从来没有一个像乔恒中那样,给我真的心动过,所以我总是毫不留恋的忘了那些人也曾对我说过喜欢我。

这个年头,谁还会真的相信天长地久?

如今,被商允这样对待,我是现世报了吗──

「不要哭好吗──」不知何时停止侵略动作的商允,伸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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