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情+番外————蓝刹
蓝刹  发于:2010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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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它三子的才能实在是无法跟!儿相比啊?"炫烽伤脑筋道。
"哼!大哥你真是妄为人父,对自己子女的才智皆不了解。"琉璃轻哼道。
"怎么说?"听出琉璃话中有话,炫烽不禁追问道。
"你真的了解你儿子和你妻子吗?他们在你面前所展现的是他们真正的一面吗?"琉璃在炫烽的耳边划下一道惊雷,在他心底投下疑惑的种子。
"枫,你想说什么?"炫烽坐起身紧盯着琉璃问。
"你知道吗?我曾尝试接触你的皇后,或许她给人感觉是文静、腼腆、好说话,没有任何存在感,可是处久了你会在她眼底看见若有似无嘲讽和如海的智慧。"未q染小坛神秘谁搬
没有理会沈下脸的炫烽,琉璃竟自说下去。"至于你认为平庸无智的二子,我无意中发现他其实与他母亲同样的大智若愚。"
"矾儿?"炫烽有些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忆起二子从小至今所做蠢事,炫烽仍觉得无力。要知道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聪慧过人,惹人怜爱......
可是他二子!唉!每每所思所为都让众人哭笑不得,再加上沉默寡言没有应有年龄的顽皮可爱,时常语不惊人死不休,总是问些邪门歪道的问题,从不会去考虑正统事务,曾有许多位饱学之士教导其,最后都直呼朽木不可雕也,挂冠求去。炫烽在无数次失望后,最终只能听之任之,任由他自修自学去了。
"你可曾见过有人像矾儿一样会去挑战世间所有的未知?会去探询未曾有人想过的事务?去怀疑早已界定的真理?他所思的一切,都是世人没有思索过、探讨过,甚至怀疑过,他的特殊,他的与众不同,你居然没有发现?"琉璃微叹气道。"唉!炫烽,你枉为一代明君,矾儿稀世之才,被你们的自以为是而埋毙。"
"才华?你是说他镇日的疯言疯语,皆是什么先知先觉?"炫烽不敢相信的道。"说什么满天的繁星上住的不全是神还有人,什么神的教义不一定全是正确的,甚至质疑真神的存在。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简直让我伤透脑筋,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以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被人吊死十次八次了。"
"他这些质疑少时你没有过吗?"琉璃微挑眉斜睨了心虚的炫烽一眼,琉璃从克纳安口中听说过炫烽幼时许多糗事,其中最有名的是在战争之神塑像上涂鸦,和在智慧之神前口出狂言,虽然这些都是炫烽八岁前所为。
"但、我知道去做应有的掩饰啊!身为未来的诸君,是决不能质疑真神的存在。"炫烽尴尬的笑着,连忙解释着。"身为真神之子,神在人间的代言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神的旨意。不管是真是假,我决不能置疑神的存在。"
"也就是说你并不认为他愚笨,而认为他没有谋略,言行太过外露,无法担当皇储是吗?"
"是的,其实我并没有血统身份偏见,我对四个子嗣可以说是一视同仁,从他们降生起就派人细心照顾和观察,三子四子确实没有太高的才略,只能一辈子当个闲职王侯。而长子和次子,从幼时起就聪慧过人,我也曾为此甚伤脑筋,烦恼不知选谁。可矾儿三岁起,言行越加怪异,尤其不加掩饰坦言怀疑真神存在的论调,虽然他所言也曾是我所怀疑,可泰坦的君主是决不能怀疑神的,所以我才会选择!儿为皇储。"
"你把!儿过继给我,从明天、不今天起你可以仔细观察你二子,你会发现他一切的蠢行不过是种保护色,他绝对是你最适合的皇储。"琉璃仰头瞅了瞅泛白的天空道。
"可、可是......"炫烽还想反驳什么,外面传来剥落的扣门声。
"陛下,您该起了......"
"知道了。"压下心底的不解,炫烽扬声吩咐道。"更衣......"
※※※※※※※※※
寂静的凤鸣宫一大一小、一站一坐,两张惊人相似的容颜互相对视,与同样困惑的神态微蹙着眉。
"为什么君上会下这道旨意?"娥眉淡扫、凤眼琼鼻、唇如丹涂,鬓发高挽的淡妆丽人,打破寝宫内的沈静,一贯淡漠的神情首次出现裂痕,不解的低首瞅着坐在榻上的孩童问道。
"母后,您是说父皇下旨把大皇兄过继于七皇叔的事吧?"扬眉看着眼前丽人,男孩了然答道。
"没错,再就是你父皇让你们兄弟一同搬到盘龙宫与陛下同住,难道他要另立皇储?"丽人微沈吟道。
"这是必然,皇兄的母族以大不逆之罪被斩被发不知凡几,皇兄恐难坐稳皇储之位。"男孩双眼透出超越年龄的睿智,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当前形势。"父皇恐怕要在其它子嗣中挑选另立皇储。"
"可众所皆知君上并非昏君,决不会因母亲的不逆而牵连其子的。何况君上现在还如此年青根本就不需要过早立储君的。"丽人有些不解的问。
"呵!母后你没发现吗?近来父皇不常出入后宫了吗?宫中缤妃们哪个不是独守空房?"男孩撇了撇嘴道。
"你想说什么?说你父皇对现在宫内缤妃失去兴趣了?"丽人拖过圆凳坐在男孩面前与他对视。
"嗤!那些新选入宫的秀女,不也都四散到各宫填补了宫女、女官空缺了吗?"男孩嗤笑道。
"矾儿,你知道什么,你又想说什么?"泰坦之后蓝帝卡罗的长公主梦娜紧盯着日渐琢磨不透的独子。
"母亲,以您的睿智会看不透父皇近来异常的举动吗?"七岁的二皇子矾,扬眉轻笑。
"想想虽说父皇不是什么孝子,可也严守着孝道,对皇祖母一直体贴入微照顾有佳,不能说百依百顺起码她所说也能听个一二分。而且皇祖母也不是有那么大野心的人,不应该会有这次逼宫事件发生。再则爱拉贝拉夫人爱父皇甚深怎可能也参与这次逼宫,还拿皇兄的前程冒险,所以我总觉得此次叛乱实在过于蹊跷。什么样的人和事能让父皇言行如此异常?什么样的力量能让父皇如此绝情?我相信母后你心里早有答案。"
"啐!你这机灵鬼,就不能做些跟你年龄相同的事,不要总是思虑过度,也不怕将来变成小老头一个。"梦娜轻啐,伸出青葱玉手轻点矾的前额。
"嘻嘻!这都是母后您教导有方,儿臣才如此聪明。"自夸不忘拍拍母亲的马屁,矾顽皮的抱住梦娜纤细的柳腰摩挲着。
"你啊!小马屁精一个。"梦娜宠溺的揉了揉矾的头发,轻声提醒道。"矾儿,过几日你就要搬到你父皇哪里去了,你的言行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你父皇看出马脚来,除非你想坐上那龙椅一辈子被绑在上面,被永无止境的奏折之海淹没。如果那是你想要是生活,母后是不会反对......"
"不......"没等梦娜话音落下矾猛摇着头,无法想象他未来变成那样,他自幼志愿将如何实现。"我不要,我说过我要走遍世界,踏遍三山五岳奇峰异景,游遍江河湖海风光,我绝不想被那小小御座困住,那个世界我没有奢望,也绝不是我想要的,其它兄弟谁喜欢就让给谁好了。"
"呵呵!那你可不要忘了带着母后啊?"梦娜欣慰的笑道。
"母后......"矾有些迟疑仰首看着梦娜。
"怎么吾儿?"梦娜低首看着欲言又止矾问道。
"母后您恨父皇吗?"矾终究还是孩子,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恨?你为何会认为我恨你父皇?"梦娜不解的看着矾儿问。
"您不恨父皇,可您也绝不爱父皇啊?"矾儿自幼长在后宫,看多了宫内失宠缤妃的痛苦,却从没有见过向母亲如此悠闲自若的。
"爱?"梦娜微吐口气,轻声问。"矾儿,你说你父皇是怎样的人?"
"父皇?"虽不明其意但提到他心中的偶像,矾儿自然是眉飞色舞。"父皇当然是雄才大略、气宇轩昂、威震四方(零零碎碎长串的赞美词)英名神武的一代贤君。"
"呵呵!你想想你父皇如此出众,母后又怎会不心动呢?"梦娜浅笑道。
"那......父皇年年都纳新妃,母后您怎么不......"矾不明白喃喃的问。
"不嫉妒是吗?"梦娜神态自若的笑道。
"对!"
"我自幼长在宫中,深谙后宫的凄苦,那些为爱痴狂姨娘们最后下场,实在让我胆寒,因此当我知道爱上你父皇时,就强迫自己看淡一切。站在一旁看着他,与他同悲同喜,这样我就满足了。何况我还得到你这么贴心孩儿,我觉得我这一生已经非常幸福了。"梦娜唇角洋溢着柔和的微笑。
"所以矾儿,我知道你父皇找到了他一生幸福的归宿,也不再强求什么!只希望你快快长大,好带母亲走遍五岳三山寻幽访胜一番就好?"
"嗯!我发誓!十年、不,再过八年,我一定带母亲你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探索一切神秘的源头。"
"呵呵!好!宝贝要快快的长大哦!"梦娜开心抱着矾儿旋转着,清脆的笑声在夜空里飘荡。
室内洋溢着温馨与甜蜜,可这世上一切又怎么可能都如意呢?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未来在等他们呢?这时的他们并不晓得?
窗外摇曳的树枝终于停止摆动,一条黑色身影也随之消失在夜空中。
挥退阿奇尔,炫烽面色沈冷,负手在窗边仰首凝视着天边的圆月。
他不是不知道矾儿聪慧,也知道他有分过于偏宠!儿,立!儿为储也有着他的私心。再则当年就是因梦娜的到来让枫离他而去,不能说恨她只是无法喜欢她,所以总是习惯忽略她而已,自然她生儿子也不曾正眼看过。
其实说心底话,为什么子嗣中他最偏爱的是!儿,那是有缘由的。不知为何泰坦皇室子嗣都异常肖母,由于他对枫的思念造成他的缤妃皆酷似他,生的子嗣也都有枫的几分身影,尤其!儿更与枫极为酷似,所以自己对他异常宠爱连名字都用谐音,可以说一切都是移情作用。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儿绝对是皇储的当然人选,本来他也并不想更替皇储人选,他不在意!儿是背叛者之子,也不介意未来他会报复。人生本就是场尔欺我诈的游戏,胜者王、败者寇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如果!儿能扳道自己也就意味着他能更好的驾驭泰坦,自己也就能放心的把一切交给他,可惜自己如意算盘被枫一搅合全都要重新来过。
暗自重新评估其它三子,确也发现矾儿母子的与众不同,虽然也想直接下旨立矾儿为储,可是看他们母子私下的交谈,恐怕他不会就这么乖乖就范,一国诸君如果心不甘情不愿的也实在不利于泰坦,不如......炫烽眼里闪过一抹邪佞,御书房内传出一串低沈的笑声,父子间的斗智开始拉开帏幕......
※※※※※※ 未染q小坛神秘谁搬※※※
深夜
无数闪烁着灿烂光辉的星辰,星罗棋布的散落在深蓝色的夜空中,风夹着醉人花香为夏夜送来些许微凉。
昏暗的泰坦皇宫内,没有白日穿梭如潮的人群,没有嘻笑扑蝶的缤妃宫女,只有穿着整齐的禁卫队无声的在墙道中交错而过。此时繁华皇宫中大部分人都步入了夜的沈寂,几乎都沈浸在梦神的怀抱中,唯独只有御书房依旧灯火辉煌。
光亮的御书房内,两侧垂手而站的宫女内侍。睡眼惺忪的男女,无力的眨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努力地保持着各自端正的站姿,低垂着头掩饰着串串的哈欠和爱困的泪水。屋内唯一清醒的就是位于首位伏案忙碌的青年男子,身披一袭淡蓝缎袍男子奋笔直挥努力的消化着案子堆满的各式奏折。
面貌清秀的青衣内侍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指挥着身后端着托盘的宫女们把食物摆放在一旁餐桌上,然后举步向首位走去。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了。"走到青年男子的身后,微躬身青衣内侍轻声道。
"哦!再等一会,朕还有些奏折没看完。"男子并没有抬首继续翻阅手上的奏折,心不在焉的答道。
"陛下,您要不要先吃点宵夜再继续呢?"仿佛早知道答案的内侍,微撇了眼仍冒着烟的佳肴询问。
"先放下吧!一会再说。"微蹙眉有些厌倦,男子抬手挥了挥道。"夜深了,你们也累了,都下去吧"
"这......"青衣内侍张嘴想说什么,猛然想起他主子脾气连忙咽了下去,恭谨的施了一礼。"奴才们告退。"扬手向身后立在一旁早就困得直点头的宫女内侍挥下手,众人连忙施礼,鱼贯向门外退去,青衣内侍也随众人身后走出去,随着他合上房门,屋内恢复了一片寂静。
时间流逝夜依旧深沈,终于看完最后一份奏折的青年男子,丢下手中奏折站起身抬手伸了懒腰,推开椅子刚准备离去,猛然看到放置在案子上的八百里特快信件。看了眼信口上面的印章,他迟疑的拿起厚厚的一迭信件微微沈吟了下,随后毅然的撕开封印抽出信来。
除了外面特大信封外里面也是各式大小不一,各有特色的信封。青年男子犹豫了下先拿起置于最上面淡金色的信封,拆开来仔细看来。
"哈!儿子近来过得可好?看现在泰坦国内四海生升平,国富民安,想你过得应该还不错吧?!只要你过的好,做父亲的我也很高兴。对了!最近我们可能要出趟海,也许一两年内都无法赶回来,不过能有你这么杰出儿子,做父亲的我真是非常放心,所以国家就都交给你了。你父亲──炫烽。 "
看完这封既不长也不负责任的信后,青年男子揉揉太阳穴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把信折好放到一旁,拿起下面那封浅粉色的信,拆开一看......
男子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险些没把他气吐血。只见信纸上简单明了的写道:"安好,勿念。母......"
"天!有这样做母亲的嘛?"男子边嘟哝边小心折好信放好,看了看剩下的两封信,他犹豫了下,闭眼抽出一封展开一看。
"矾弟:近来可安好,一别已月余,兄甚念。此行,攀山涉水,寻幽访胜,更得见各族风情,兄甚觉此行不须,唯憾弟未能同往,特奉上巫山灵石,碧泉之水,相思红豆,枫山红叶......"男子扔下未看完的信,翻出大信封倒出里面的各式树叶标本。
他知道他那邪恶的哥哥绝不是好意送他标本,一定是特意气他所为,他伸手在里面翻来翻去寻找信上所说的灵石和相思豆,终于他再一堆杂七杂八的标本中找到一个纸包。打开纸包映入眼底的却是另一个包得整整齐齐的纸包,再打开不出意外又是一个小一点的纸包,这回他没有继续拆包放下再度拿起信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会耐心看完信,怎么样有没有继续拆下去啊!哈哈哈......"撒手任信飘落在案子上,男子支着额头无力呻吟出声。"天呢!我怎么会有这种大哥啊!"瞅着最后一封信,受打击过大的他一再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低首瞅着剩在手上的最后一封信,淡蓝色的信封清雅的字体,从信的表面男子仿佛又能看到信主人音容笑貌。
天空般湛蓝的星眸里总闪着似海的睿智,俊美绝伦的容颜总含着对一切皆淡然的冷漠。身为神祭的琉璃皇叔,不但手握兵权,还拥有着上可以干涉君权,下可以干预朝中大臣决策的执法者。
可他并没有持权而傲,任意干涉朝中大臣的各项决策,总是居于幕后冷静而又沈稳的观察着。只有到那些胆大的贪官污吏,自以为聪明弄权舞弊的朝臣们所作所为超出了一定界线时,他就会在一夕间化身为死神,挥舞着镰刀闪电般的清除那些蛀虫。
虽然他在众臣眼中宛若死神般凌厉可怕,可在百姓眼中却宛若至高无上的天神般温柔而慈祥。对待平民百姓皇叔总是有求必应,遇到灾荒虫害总会第一时间出巡,亲自向受灾区送去救急物品并亲自参与救助,他没有历任神祭的高高在上,也没有他们的不染凡尘,但他有颗贴近人民温柔的心,所以回报他的是万民的爱戴与无数人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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