缌亲之殇 第三部+番外————蓝芝凝香
蓝芝凝香  发于:2007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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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三十四 兄弟

(更新时间:2007-4-5 16:08:00 本章字数:3566)

不想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就算在所有人眼中是微不足道的挣扎也好,也想让别人承认自己努力的成果,也想试着保护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我会后悔,但不能后退,我可以承受,但不能妥协,我可以失败,却不能认输,我可以抛弃所有,却不能走回头路。

摆脱他温柔的攻势,想逃却被他环得更紧,当初的不告而别让人难堪,可齐林还是来了,来到我的面前,虽然看不到他的脸,我却闻到熟悉的,沉醉的,又无端失去的最深的怀念,所以,我害怕与他的世界有牵拌,害怕自己被抛弃、遣忘。曾经存在过的,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尽管知道会伤心,但还是想记得谁,当自己的生命快要耗尽的时候,我们会想起谁,又希望会被谁想起。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永远不会。"齐林紧扣住我的身体,仿佛要将我纳入他的体内。

这是个谎言,我提醒自己,如果妥协,一定还会受伤。

"绝对不会再放开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你..."我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别再说这种出尔反尔的话,分都分了好几次,难道又要反悔,你以为我还和当年一样无知吗,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别再装圣人了。"

"无论你怎么变,我对你依然像从前一样,而且,我也不讨厌你现在的样子,比从前漂亮了许多呢。"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我一时语结想不出对策,齐林趁机扳过我的脸,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吮吸住我因为激动而发颤的嘴唇。

"没有人能再亵渎你,从此以后你完全属于我,我现在已经拥有了齐家的一切,只要我愿意,还可以拥有更多,别说区区一个齐家,就是这个特区,这个国家也不在话下。" 他的话像一个晴天里愤怒的炸雷引爆在我沉睡的耳畔,我蓦然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这话什么意思?"

"让我来告诉你,他现在得到的一切是杀掉自己的亲生父亲换来的。"背后响起齐暄阴冷的声音,他胸口受了伤,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残喘:"他不仅杀了父亲,还想杀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独占齐家的一切。"

齐林头也不回,轻轻冷笑:"丧家犬只剩下乱叫的力气了吗,看清现在的形式,你还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说话。怪我杀了父亲,别开玩笑了,他那种人根本不配为人父。说什么为了齐家才这么做的,齐家在他手里还不是跟一潭死水一样毫无生气,倒是在我手中名气扶摇直上。这是这样的他,牺牲了母亲,让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你还为他的死难过?"

齐暄抱着胸口咳了几声:"就算他再怎么不对我也没动过杀他的念头,倒是你,没想到你这么绝情,真无法想象我们是兄弟。"

"兄弟呵..."齐林抖抖双肩,放开我走向齐暄,用鞋尖挑起他的下颚:"这个时候和我套关系,是希望我放过你吗?当然没有问题,你是我的亲哥哥,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死的,我会好好保护你,只要我还是齐家旅长,就一定不会让你死,就像当年你在岛上教我的一样。

我站在旁边痴痴的望着齐林,方向温存的气息早已褪去,眼中只有修罗般的杀气,从前的他虽然冷酷却还能感觉内心深处丝丝的善意,可现在那股善意也消失了,代替它的是无限延伸的欲望。内心强烈的不安让我冲动,虽然已经决定放弃齐林,但那是因为我希望他比我幸福,但如果是这样的他,我却无法抛弃。紧紧从背后将他抱住,我忍住一切可以哭出来的念头:"能别说了吗,算我求你!"

带着无害的笑容齐林拉起我的手:"对不起,刚才过于激动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惦记着你,我一定会发疯的。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会伤害任何人,小小也好,齐暄也好,怎么处理都听你的。"

"那些事情就算了吧,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我勉强向齐林微笑:"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别为了那些人破坏了好心情。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华正冰的,和你见过几次面了,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齐林的表情变得温柔了许多,他带着我走出陵园,坐上一辆黑色轿车后开始慢慢告诉我一切。从我进入监狱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我,王远确实是他派去保护我的,只是没想到王远却以此要挟他,所以他只能任由王远为所欲为。那时的他还没有掌握齐家,只能忍辱负重和小小结婚,之后接着杀掉齐天亦,赶走齐暄,顺利的承接了齐家。知道华正冰也有意救我后,他暗授意监狱的人放水,结果我却以为是华正冰救了我。

之后的一切都在齐林掌握之中,除了时天宿。本来齐林想借助白坤事件慢慢除掉时天友为我报仇,但由于时天宿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直到最后他才知道是齐暄与时天宿联手,时天宿是时天友的哥哥,他的目的是要时天友,而齐暄的目的是对付齐林,他们将我与邱索轩做为棋子引出各自想要的人,于是齐林将计就计,让一直逃亡的齐暄也忍不住露出了马脚。

"伤害过你的人都受到了惩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再也不用逃了,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分开。"齐林的言语里漾溢着过于激动的音调,眼中的情绪却是真诚而感人的,一如从前,从未改变。

双手扣在他肩膀,又慢慢滑落,相拥在一起的身体停止不了抖动,内心的不安告诉我齐林在坠落,坠向一个如黑洞般深邃的空间,我企图将他拽回,却连带自己也被他拉入深渊。

暗红色的房间连窗口的窗帘都挂得紧紧的,但还是有一缕阳光偷照到宽敞的床上,汇成的圆点像极了激情过后的皮肤上留下了青紫色印记,时天友毫无感情的看着拥抱着他的男人,身体的酸痛与男人脸上的笑容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他并未表现出男人意料之中的神情,只是倔强的绷着脸不肯屈服。

"天友,为什么不说话。"时天宿的眼中漾着得意:"刚才你的声音很销魂,我还想再听。"

"玩儿够了吧!从小你就这样,欺负我已经成为你一种改不掉的习惯,难道就是因为我是父亲的私生子,难道就是因为害怕我危及你的地位?"时天友冷若冰霜的眼眸散发着刺穿一切的凌厉:"你不敢堂堂正正的与我竞争,却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囚禁我,不觉得不符合你高贵的身份吗?"

时天宿专心抚摸着时天友的背部,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刚才的话,继续自言自语:"多漂亮的肌肤,要是在上面留下鞭痕就更完美了。"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皮鞭,时天宿深深吸了口气,洋溢着笑意的嘴角上挑,双目微闭晃着头,仿佛在回忆美好的往事,却被身边突然响起的手机打断。

看了一眼号码皱眉按下接听键,表情也愈发凝重,他放开时天友走出房间,过了许久才回来,冷笑数声后,时天宿的表情冷得令人生畏:"父亲刚才来电话,让我放了你,否则就和我断绝父子关系。真奇怪,他从来不会干预我的私生活,为什么唯唯对你这么上心。从小到大他都处处护着你,为此还气病了母亲。我实在想不到,你究意有什么地方比我强,我才是他最终的继承者,而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和我一争高下,你和你母亲一样,只会用身体迷惑男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你尝到失败的滋味,亲爱的哥哥,请不要忘记,就算你怎么看不起我,我身体里也流着和你一样的血,如果说我只会身体迷惑人,你和我也没有区别,白坤的案件如果不是有皇族的人帮你压着,你现在还能这么逍遥自在吗?不用我提醒你你是怎么和皇女厮混的吧,说穿了我们兄弟俩都是同样的下贱。"穿戴整齐后时天友端正的坐在床上,刻意挑逗时天宿的怒气。

"住嘴。我不管你知道了些什么,但这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白坤已经死了,白家就完了,你根本没机会找到任何对我不利的证据。而且我说过,你想争过我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有谁在支持,否则你怎么可能顺利从法学院毕业,怎么能成为特区法官。不过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我早晚会查出他的底线,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依靠谁。"时天宿没有受到时天友挑衅,反而平心静气的阐述着自己可以胜利的理由。

时天友点头称赞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有靠山,否则怎么能有今天的成就,这是我的运气,在法学院遇到了那个人,所以今天我才有机会站在你面前,那个人的实力远比你想象得要强得多,既然你不信就去调查吧,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查不任何结果。"

"连你都赞叹的人我倒有兴趣想见见。"时天宿说着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走了,今天很幸运,看到你阔别多年后依如从前的迷人样子,可惜时间不够,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会多做次补偿你,还有,希望听到你用娇柔的声音叫我哥哥,那样的你,真的很迷人。"

时天友更是笑得优雅"你的缺点就是太自信了,当然,这也可以算是你的优点,但很快你就会自己那没来由的自信付出惨痛的代价,到时千万不要忘记小时候你是如何逼我向你求饶的,不过,忘记了也不要紧,我会慢慢提醒你的,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两人对视半响,互揣心事笑得怪昧,对于他们而言,血缘关系既是命里注定的羁绊也是阻止个人前进障碍,不可缺少,却被这种无形的命论缠得透不过气。

第三部 三十五 温存

(更新时间:2007-4-10 11:28:00 本章字数:3405)

一路上我有意无意与齐林聊起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但他依然如故,只要问到关键地方就闭口不谈,最后实在被问紧了干脆明确的告诉我:"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敷衍的把话题带过。

"又来这一套。"我把头扭到一旁:"这和从前有什么区别,你这人真没劲。"

"这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再被卷到那些事中,如果有可能,倒宁愿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齐林揽住我的脖颈:"别为这些小事生气,不像你的风格。"

"少跟我玩这套。"推开他俯在胸前的手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他的举动让我不由联想到从前与他温存的时刻,丝丝入骨的柔情,点点入扣悄悄地渗入心田,身体敏感的配合着他俞演俞烈的动作,体内的火热也因他细腻的吻开始升温。

窄小空间里我微微反抗着,非但没有阻止他亲近我的热情,反而成为一种变向的催情药剂。反复告诉自己,不应该躲避,因为已经接受过他,心也该属于他,身体更不应该颤抖,但事实所想与所做截然相反,害怕他身上的冰冷,害怕他激情四射的眼神,眸中的黑亮已经不再闪动吸引我的光芒,倒像是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一个个注视它的生命。

齐林细微的抚摸却让人无法拒绝,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抖动如和风中的花枝,散落的下晶莹汗珠也如落花下坠,高耸的欲望源头被慢慢推上顶峰的高潮,被侵犯的念头油然而生,用仅存的理智断断续续的求他住手,因为想起了被方糜劫持的场景,尽管过了多年,尽管身体与心里的伤已经痊愈,却依然条件反射般的恐慌。

"方家很快就会垮掉,他们以为不再追究方糜的死就算了事,哪有这么简单,我要让他们一族为那个人的愚蠢行为负责。还有时天友,我会慢慢把他送到监狱,让那个在法庭上自以为事的他也尝尝被人审判和踩在脚下的滋味。"毫无感情,像在做着周密的计划,齐林的冷语在耳畔回荡:"没有人,没有人能再夺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只能属于我,永远永远。"

"齐林...."我的声音细小如蚊鸣:"真的别再说这么让人害怕的话,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离开这里,按照我们原来约好的,离开这个地方。"手指扫过我的嘴唇,齐林将身下的我环得更紧:"不,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才能彻底将手中的事完结。"语毕他吻着我的额头,软唇徐徐下滑,并缓缓用舌尖划着圆圈,停在胸口的红点开始轻轻啃拭,一波波的酥麻在身体内肆意乱窜,我无法抵抗,只有抱住他的头迎合。

我们已经分开二年多,这期间虽然身体经历过无数次的洗礼,被强迫或强迫别人,却从未像今天一样失控,在齐林的爱抚下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只知道尽力配合他的动作。舌吻时舌尖像两条蛇翻滚在口腔中,没有言语,只有最原始的动作才能代表对彼此的思念,此时,最想做的,就是拥有对方的每一寸。

灵活的手指轻轻为我涂抹冰凉的润滑剂,慢慢的抽动着松开的小口,看着他迫不及待却又小心的、一点点的进入我的身体,扩张在体内最深处。此时的我突然萌发出一个想法,不知道他是否也像对我一样对待已经成为妻子的小小,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在他身下会用什么样的声音呻吟,是否也和我一样为他的技巧折服,为他的爱情甘心情愿妥协。但随既已来不及多想,因为齐林已经大力的挺进,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惊呼,叫着他的名子,让他更深入的探索,索取我对他的全部爱意,温暧我已经不可能再有热度的心。

不能思考,也不想再思考,此时眼中只彼此,爱情本身就带有欲望、占有与贡献的因子,我们的爱,更是如此。车子颠簸在小路上,倒也配合了我们起伏的频率,一次次,一回回,迎着他的身体,将头靠在他肩上,唇蹭着他光滑的皮肤,手滑过心脏快速跳动着的左胸膛,作为回报,齐林也用力贯穿我紧侠住他的欲望之口,毫不给我休息的机会,仿佛要把这几年空缺一一补全,直至最终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感觉他撤出身体,抱起我下了车,走进一所存在于绿色植物环绕着的乡间别墅。

一定要休息,太累了,精神完全放松,我安心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觉有人轻呼我的名子,才强打精神睁开眼,清晨的阳光明媚的照入我休息的房间,全部蓝白相间的家具与摆设精巧入微,躺在床上仿佛身处云端,天蓝色的柔被软软的覆盖着我,既轻薄又舒服。

"早晨好。"转头看见齐林就躺在我旁边,身披一件白色的衬衫表情随意自在:"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早餐,快点去洗个澡,我们一起吃。"

我拍拍脸,揉揉眼睛:"这又是哪里?"

"我们的新家,还喜欢这房间的布局吗,待会吃完饭去楼下看看,如果不喜欢就换一个住所。"

"不用了,我觉得挺好的。"

"你喜欢就好。"齐林笑逐颜开的抱起我:"都睡了一天多了,有那么累吗?"

我故意沉下脸:"还不是因为你做得太过份了。"

齐林也故意装作无辜的样子:"我也没有办法,是你要得太凶了。"

"我看起来有这么饥渴吗?"说着我带着半玩笑的性质把他扑倒在床上,压住他两肩,衬衫在玩闹中被扯开,眼睛不自觉的瞟到他袒露的胸膛,胸前饱满健壮的胸周围布着同样漂亮的两颗粉红色的乳晕,美丽的胴体懒散地半卧在床上,碎碎的漂亮短发微乱被压在脑后,俊美的脸上双目半闭半睁调笑的看着我,竟然笑得如此媚人,此情此景让我心猿意马,色情的缘由来自极度夸张的撩人姿态,脑中一热,不自主的吻住他的唇。

双唇纠缠了几下他却躲开,我继续迎上去他却又啄了几下退出,如此反复,我懊恼的想按住他的头,却被他揪住手反扣在身后。此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两人的肌肤相互摩擦便有了反应。他在我耳边轻轻吐气,趁我意乱情迷之时一口咬住我的红点,挣扎了几下后我便弃械投降,任由他的手在我膨起的分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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