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松水之林
松水之林  发于:201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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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他说:“若论名胜,跟咱们没法比,可人家城市安静、整洁。哪像咱们的城市到处是人,有人群的地方就

有乱随地吐痰的……”
我是来听他说雨辰的,并不是来听他介绍出游心得和品评国人素质的,于是我不得不打断他:“以后有机会一定

去北欧玩玩。”然后立刻掉转话题:“你说雨辰怎么了?”
博恺喝了一口红酒,说:“怎么说呢,那孩子还挺义气,我是说对你。不管是知恩图报,还是恋着你,总归难得

。我也知道你原来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你动真格的了。”
我笑了:“都是元峰那里听来的吧。”
博恺称是,说:“知道元峰跟那小家伙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笑:“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他也一笑:“看来你是知道的。可你不在意?”
“为什么要在意?有必要在意吗?经历能明什么呢?”
博恺挑起大拇指,“你真高人!”又问:“可你知道元峰也惦记那小子呢吗?我不是指以前的那种关系。”
他今天把我弄出来就是要说这些吗?有什么新鲜的,元峰自己都已经不止一次地吐露过“转正”什么的话了,博

恺要是拿这当个什么事件似的把我约出来,那在我看来实在是煞有介事。我点头,“知道,元峰自己说过。可雨

辰并不感冒。”
“未必吧。我看你还是回去审审他,看那小家伙给你添堵了没有。”
我听了心里一震,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博恺不会这样说。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煞有介事。我想是

不是元峰终于把“转正”那茬儿给抖落开了。可雨辰是什么反应,拒绝?接受?不过既然今天有博恺这么一出儿

,那应该是后者。
但我没再说什么。问他:“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博恺看着我,良久,他自嘲地一笑,“说出来你也许不信,我是怕他伤害你。”
我对他这话还不是不信,而是反感透顶!雨辰伤不伤害我跟你有他妈的狗屁相干!要说伤害,谁能比你给的伤害

更酷、更猛、更一触即溃、更一箭中的!用雨辰的话说,你就是个他妈的人渣,现在人渣摇身一变充当人性使者

了,这是什么世道,忒没秩序了吧!我靠!
我想我脸上的神色可能不大好看,所以一直望着我的博恺也就没再说下去。他的惟一优点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自知

之明。
跟博恺吃过饭后,他一定要送我回来,但让我拒绝了。还不只是担心让雨辰看到不愉快,我也很想独自回来。我

需要一段独处的时间,因为我得平复一下自己,为的是回家后面对雨辰时不至于表现得很浮躁。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50)
回到住处时,雨辰还没回来。应该是去网吧了。我洗了澡,然后开了电视,选了半天也没选到想看的东西,又把

电视关了。在寂静中默默地坐了一刻,不久听到了开门锁的声响,雨辰回来了。见我独自在沙发上坐着就说:“

你哪儿去了?你不在家我怪闷的,就去网吧玩了会儿游戏。”
说着他就要去洗澡,我叫住他,根本没想到要绕弯子,直接问他,“你经常去元峰那里的吧?”
雨辰大概没想到我会问他这个,他有些微的愣怔,然后讪笑一声:“你听到什么了?”
“你只回答是还是不是。”我平静地说。
“什么经常,一起吃过两次饭,大家也算朋友,拒绝多了也挺没意思的,所以……”
雨辰的神情已经说明,他们应该不只是“吃过两次饭”那么简单。而且,我记得雨辰说过,“我没觉得我和元峰

可以成为朋友”。而现在他说到了“朋友”二字。元峰关于“转正”的话就在我脑子里跳了跳,那两个字就像大

号字幕一样的在我的眼前飞来飞去。见雨辰的神色有些难堪的样子,我就不想再说了。
“你洗澡去吧。”我说。
雨辰看了看我,“那我洗澡了……”就进了卫生间。
这一晚,我很久都没有入睡,我想雨辰也应该一样的。可我们什么也没聊,我不知道雨辰的心思,在我来说,心

情很糟糕,所以毫无聊天的兴致。

近来他的心情不大好,话也不怎么多。当然他是在计较我跟元峰来往的事情。我很想跟他解释,可又担心我的解

释会很乏力,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解释也就成了狡辩。与其解释得我自己都不相信,还不如沉默。他也沉默着

。我们的房间也就沉默着。但我受不了,那种沉默犹如把神经系在老式时钟的钟摆上,它每一次晃动都会把我的

神经牵动一下,除非时间凝滞住。这期间,我在白天上班的时候用手机给小维发了两个搞笑的段子,但没有得到

他的回应。所以那一整天我都郁闷得不行。
晚上下班,我回家做了他爱吃的葱爆刀鱼什么的,也没见他吃得怎么香。我就问他:“短信看到了没?”
“看到了。”他说。仅这三个字。
我试图抓住这个话题。“有意思吗?”
“挺逗的。”他一笑,依然惜字如金的样子。弄得我真的没了主张。我清楚他是真的很计较这件事情,要不他是

不会这么冷处理的。以往即使我有什么差错,只需在他跟前插科打诨一下就没事了,凡事他都很担待我,甚至有

些惯纵。比如我经常把一串钥匙拎在手上,他就提醒我还是挂在裤子上的好,否则一旦丢了就有很多麻烦呢。我

也没在意。终于有一天傍晚我们出去到体育场打篮球,真的就把钥匙串弄丢了。那上面有住处和办公室的门钥匙

,还有办公桌、柜子的钥匙等等。没急死我。他也急。但他也并没说什么,只埋怨了一句:“怎么提醒你的!”
可我立刻就跟他使起了性子,说:“本来丢了钥匙就闹心,你还来臭我!你以为是我想丢的?我脑子又没进东西

。”
一般的情况下,见我这样急歪歪的,他就不再吭声了。当然,他这样让着我,我也不会太过放肆,冲他发泄几句

,出出火气也就算了。这次也一样。后来他就自己拿着手电筒出去找了。本来我也要跟他一起去的,可因为天太

晚了,他不允,横了我一眼戗我说:“明天你还上不上班了?老实睡你的觉行不行。”
那天他找了大半夜,终于在体育场室内馆的座椅下把钥匙找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在桌子上看到了那串钥匙,

高兴坏了,嘴上就张罗着要慰劳他。他说:“你少给我添乱就得了……”
我有些害怕房间里的沉闷。害怕那种神经系上钟摆的感觉。所以一般晚上吃过饭,我就去住处附近的一间网吧玩

游戏。
认识浪子就是在那间网吧里。
那男孩也是经常在这里上网,头发染成黄褐色,眉眼有几分俊秀。这天我玩完往出走的时候,他叫住了我,问我

有打火机没有。我说自己不吸烟,没有打火机。他说:“那算了。”说完要走,可不知怎么又转过身来问我:“

哥儿们,你网号多少,没事儿咱聊聊天什么的……”
一般来说,男孩子很少跟陌生男孩要网号的,除非他也是GAY。他是吗?我有些好奇,就想看他到底是不是,于

是把网号告诉了他。其实过后也就把这事给忘了。可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果然加了我。一聊,他果然是圈里人,不

由得对他有了几分亲切感。我便不由自主地在网吧里寻找他,却没有他的人,问他在哪里,说是在另外一间网吧

呢。跟他又聊了一会,我就开始打游戏了。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51)
二天后,我正在常去的网吧里玩游戏,便又碰见了那个网名叫浪子的男孩。他见了我,就到我的跟前说:“走的

时候叫我一声啊。”没等我言声,他就找了机器玩自己的去了。我不知道他要我叫他干什么,我们才见过两次,

在网上聊了那么一会儿,似乎还没混到如此的熟吧。我就没想理他,注意力都在游戏上。而且走的时候我也没有

叫他,并不是忘了,而是没打算叫他。
可当我出了网吧已经走出很远的时候,就听到身后有踢里趿拉的脚步声,给已经寂静了的街道夜晚,凭添了许多

的忙乱。我回头看去,正是那个浪子向我追过来。我不仅有些烦,没叫你就算了,怎么还跟屁虫样的这么磨叽呢


他跑到我的跟前说:“不是让你叫我吗?一抬头,人没了……”
我说:“让我叫你有事情吗?”
“没事。就想跟你聊聊。”
“太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改天吧。”
“改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你,那咱们就约个时间吧……”
他略想了一下,“我请你吃烧烤。”他认真地说。
把吃烧烤说得郑重其事的,我乐了,“你是学生?”
他摇头:“已经不是了,正在找工作。”他突然恳求道:“明天晚上好不好?你知道我能认识你多高兴呢!你是

我认识的第一个圈里人。”
“不就是聊聊吗,在网上也是一样的。”
“那咋能一样呢,在网上总觉得尽不了兴。老想找个圈里的朋友好好把心里话抖落抖落,要不都郁闷死了。”
我犹豫了一下,不答应他可能还会被他缠下去,而且他已经这样说了,觉得聊聊也没什么,他又挺热情的样子,

毕竟大家都是圈里人,就说:“那就改明天吧。”
他果然显得很高兴,说:“明天行吧?”
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他。
他说:“哥儿们,可不能忽悠我啊。”
我和小维依然沉默多于交流。我简直要窒息了。这天午夜,我从网吧回来,小维已经睡下了。我去冲了个澡,也

躺下来。我知道他还没睡。他对于我来说已经太熟悉,甚至从他呼吸的节奏上,我也能判断出他处于什么样的状

态。我轻声问:“睡了吗?”
果然,他翻过身来说:“没呢。”
于是,我就试探着向他靠过去……
当我偎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用手臂把我揽住了。顿时就有一种暖暖的情愫弥漫在我的全身,仿佛在波流上飘荡着

的船,终于靠了岸。我依赖他、信任他,也依然有些崇拜他!尽管元峰觉得他为人很孤傲,拒人千里之外,“太

牛B,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好像全人类就鸡巴他出色。要是把他做够了、玩腻了,他不也就是行尸走肉吗,

跟一袋子垃圾有什么区别!他臭得瑟什么呀。”元峰没真没假地这样埋汰他。可我知道小维傲是傲了些,甚至有

时候还挺冷的,看上去就显得很牛B哄哄,但在我眼里他真的是个难得的男生!此刻,他的臂弯和怀抱,是我最

为安全的停泊港。我很清楚,这样的感觉我是那么的期待。我被这感觉感动了,也用手臂把他紧紧地揽住了。我

把唇贴在他的唇上,并没有接吻。我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好好地感受他,感受他的呼吸和他唇上的温度。
“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吧……”我轻声说。
他笑了笑:“算了,都过去了。”
我说:“你相信我有时候是很无奈的吗?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无话好说。”
“我相信。”
“真的啊?”
“当然。”
“你不是说过不管我掉什么阵里你都捞我的吗?”
半晌,小维说:“可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你能自己走出来……”
“那你还捞我吗?”
“捞啊,你还想往哪儿掉?”
“你现在不再生我的气了,就是‘捞’我了。”我使劲攥了攥他的手,问:“还生我气吗?”
他说:“不了。”
我蓦地有些伤感,眼里热辣辣的。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什么也没说。我想,还说什么,这

样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语言会显得多余。我们始终就那么唇贴着唇地说话,那感觉特别美妙!我感受着他甜润

的呼吸,就好似喝了杯佳酿一样的有醉晕感。
我想今晚我可以在这醉晕的感觉里,甜甜地睡他个死去活来了。
住进我房间的小男生(52)
改版后的第一期节目播出后,反响并不很强烈,但肯定还是多于批评。对这样的反应我和歆绮基本还满意,如果

一片骂声的话,那才叫闹心呢。
最不满意的人是秋丹。首先她所希望的跟我共同主持节目的愿望落了空,而且新增设的外景主持人也没有用她。

那份郁闷自不待言。但因为有主任的关照,歆绮还是让她在一个时长三分多钟、以记者的身份做观众调查的小板

块里出了个镜。这三分钟显然喂不饱她的胃口。我想她对我也一定有抱怨。果然,一次我们在机房里碰到,她漠

然道:“早知道你不肯帮忙,我就自己找歆绮了。”
我说:“现在找她也好使,主持人的形式随时可以调整。”
秋丹挑着眉毛笑盈盈地望着我,像是开玩笑地说:“算了吧,歆绮那里要是没有你发话,怎么调整我都没戏。我

找了歆绮又怎么样?其实你就是担心我抢了你的一半江山,是吧?”
显然她是在发泄内心对我的不满。我说:“此话差矣,男女主持人之间只有搭档之说,很少抢戏的,各有各的角

色定位。”
“只要你肯在歆绮那儿说句话,那就等于落实了。可你似乎并不打算说这个话噢。不怕我抢戏、各有各的定位,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没口是心非吧?”她满含意味地望着我,似乎是玩笑的口吻,但其实没有一个字不是认真的


“你要觉得我口是心非我也没办法。”我觉得跟她聊这个很是无聊。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还不清楚自己是干什

么的。如果主持人这碗饭不该你端,你即使端了,迟早也得放下,如今的观众个个都是专家,你要是火候不对,

他都懒得评论你,直接换台。
良久,秋丹说:“其实我挺怀念替你代班的那段日子……你别误会啊,我是没见过大阵仗,有那么个经历,终生

难忘呢。”
这话并没让我误会什么,但意思也很明了,如果我不回来,她自然还可以继续把节目做下去,现在我杀了回来,

她自然得把话筒交出来,似乎是我把人家的“大阵仗”给搅和了,我就不该回来。可如果我没离开过,她有执话

筒的机会吗?人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实在太容易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于是我的话里不免带了点刺儿,“要不我再

病倒一回给你个机会?”
她似乎也感觉到我们聊天的气味有些呛人,就说:“看你说的……”
我也就不再说什么,跟女孩子也不应该太计较,于是我开始干活。
跟浪子果然吃了烧烤。而且还不是一次。没办法,只要在网吧见了我,他就一定要缠上我。第一次我们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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