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三上人————D
D  发于:2010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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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难过,安抚我,小二子,就算你已经不是男人了也没关......啊啊~~~"
本不会这样的,却被她最后的那句话刺激到了,理智崩溃。
是男人,是男人,是男人都该这么做!
"啊......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只要我欢乐就好了,那样你也会感到欢乐的吧......小二子看着我臆淫便好......嗯......小二子......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哪怕你不是......"
哪怕不是来自下体的欲望,也一定被另一种使人堕落的欲望所代替,操控着俺如凶禽猛兽般袭击着身下的如花女子。手本能般地在明初的凹凸上蹂躏,像是很有经验似的狂吻着她被打得发红的肌肤。她咿咿呀呀嗯嗯啊啊地吟叫着,口情难自禁地咬着自己的手好让自己不发出过大的声响,眼中噙满快感的泪水。
俺没有去想明初是怎样的大胆,俺明白她心中的彷徨与害怕,心中空洞需要着谁去填补。被空洞得令人发疯的虚无感促使她将将俺拉进了灌木丛,在光天化日之下。
然而俺知道这都不是俺在意的重点,俺在意的,只是想证明,俺仍是个男人!一个身为男人的人,做自己爱的人需要安抚时该授予的事。
是的,俺想俺是爱她的,明初,明初。
牛阿二!
轰!如有个惊天雷在耳畔炸响一般,耳朵立刻烫得发红。
一切动作,因而戛然停止。
"不行,不行......对不起......"俺伸手,将她被俺扯开的衣衫重新扣住。
她被俺的戛然而止惊到,怔怔地看着俺,看着看着直到眼中蒙上的情欲褪净。
然后她又将身体倚了过来,握起俺的手,给俺的手心一片柔软,"对不起,是我的错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嗯......俺知道。"俺知道,你只是突然需要一个人来填补你无尽大的空虚,来安抚你的彷徨而已。
"小二子,去求皇孙吧,求他赐我们对食!"明初重新振作起来换做一种神采飞扬的表情对俺道,"皇孙还小,听说你最近都皇孙那待得很不错,他一定会很容易就答应的。那样我们就能每天看到彼此了。多么美好呢,每天,每天都能在一起吃饭,看着彼此进食。就像普通的夫妇一样......"明初幻想着,露出易满足的笑靥。
俺却推开了她的手,站了起来。
"不行。"
"不......行?为什么这样说,"明初以一种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口吻震惊道,"只是对食这样......简单的要求呀,怎么会不行?那样的话,俺也不用在娘娘那受那么多的苦了,如果别人知道我和你受到这种殊荣的话......"
呐,后者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阴暗地闪过这样一丝念头,随即挥散。
"不行,抱歉,俺要走了,俺正在找皇孙。"迈出脚步,不听。
"木头!木头!......"明初倏地哭喊了起来,尖细嘶哑的嗓音,磨痛俺的耳朵。
"不,我不是木头。木头尚且能让你抓住带你浮起,而我不能。"
整理衣衫,在湖岸边蹲下,对着水中的倒映的自己捋了捋头发。失神了下下,然后伸手掬起一抔水扑到脸上,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蛋,想消去唇的红肿。
清了神,起身望见湖心亭中正呆坐着一人,手抚过丛丛太白菊。墨发顺服地躺在英长的背脊上,未束冠。
只是看到了背影和隐隐侧面,也未多加寻思是谁人。只顾着自己离开了,想要逃开刚才那份狼狈似的。
应该没人看见吧?真是昏了头脑。
再不能犯这样天大的过错了!
"小二子,你去哪?"
从罪恶中回过神来,是被一个纯真到近乎透明的嗓音拉回。
"啊......嗯,我正在寻羊儿呢?"吞吐了下,回以最无瑕疵的笑容。
"嗯,我就在这儿,快过来。"假山上,捧着木雕的宫羊像俺摆着稚嫩纤弱的小手。
"还是羊儿下来吧,那危险。"
他也开始做起这样对自己有害的事,想是以前,他总之小心翼翼,谨慎得近乎病态,哪怕只对自己存在一丝风险的事,也绝不会去做。假以提议,便定会被冷视认定是你想害他。
"所以小二子快过来吧,那样就不用怕了呢。"孩子气地向俺皱了下鼻,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俺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摇着头地爬上了假山。
"给我看看,"拿过他手中又雕琢了不少的木雕欣赏,"啊,比之前的已经精细了不少呢。"
"嗯,小二子再加工下吧,一定会很好看的呢,我要好好收藏起来。"他把刻刀和木雕递给俺。
"欸?好。想要在哪处加工什么?"俺接过刻刀,往木雕大吹了一口气,吹掉木屑吹掉蒙目的尘埃,显出真实。
"在座上细刻下花纹吧?"
"嗯,要什么。"
"龙。"
然而,事总与愿违。有着天真侥幸想法的自己,有时真是连自己都觉得可爱得想笑啊。
不算忙的完成一天的服侍,再天黑透时回北茧阁。
躺在穿上,白天发生的事有些难以忘怀。
大概以后都再不会相见了吧?明初。
没有后悔做的任何一步。然后你便--
自求多福,吧。
从床铺上坐起,掀开被子光坐了良久,才又下床了。
大家似乎都睡熟了。
揉了一把睡乱的头发,随意地披上件外袍就走了出去。
嗯,需要解手。
走了几步,忽感到一个和自己几乎重叠的脚步声。以为是鬼怪,自己吓自己的弄得寒毛直竖,又不敢直接转回头去。啊啊,俺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感觉到,全是错觉吧?啊,一定是错觉!
可脚步声愈发张狂。
身体颤抖着,却快于意念地先一步转身了。
"啊啊!"
"嘘--小声点!"
"唔唔......唔唔......"被来人大力道地捂住了口,拼命挣扎。
又拼命点头表示俺会听话的。对方才松了手。
似乎不是很满意似的喃语:"呀呀~真是想不通明初那家伙怎么就会看上你这种人了?"
"原来不是鬼?吓俺一跳!"嘴巴被解放,就立马呼吸着夜里丛间的新鲜空气,活着真好的幸福感顿从心中倍生。
"呵,看样子不仅是个胆小鬼还是个笨蛋?"仕女打扮的眼前那姑娘叉腰发出嘲讽的语气,"可怜你不知道人比鬼更恐怖吗?"
"你刚才说了明初......是吧?"明白她话中带的刺,意识顿时一震。
"是哦,如何?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我看到了哦今下......"
耳际噩梦般噪耳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嘭呲!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近,感到身上的温热。
颤抖地推开,是她死鱼般怒睁的双目,充斥惊诧。
"你......"
手已捂住。这次是俺的手你的口了。
失语吧,夜间的妖精。
就此。
又一个脚步声接近,一阵紧促过后是缓慢地近乎挪动。
"小......二字。"
"小二子!"压低声的大喊。
"啊......"身体被拉开,用力捂着她口的手也才松软了似的脱落。
眼前适才红粉淡仆的脸颊顷刻已失色,不,是染上了天边的青。
而另只手却又动作起来,猛烈的,迅疾的,难以自控的。
情不自禁的。
"小二子!是我,是我!看清楚了吗?是我!小杏子,快醒醒!你是在梦游吗?!"
手腕被捏住,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铮的一声,响彻俺耳际的世界。
这才清醒过来。低头,想要去拾起,因为那是主人的东西。
捂着额头,克制眼眶里即将脱落的东西。
差点忘了的,还了皇孙木雕,却忘了还刻刀。
溅上了血的绿色衣袍,多么妍丽啊。就像是深冬初成的梅花能落在立春幽绿的草上。
反是小杏子从身后抱住了俺,竟抖得比俺还紧张,一个劲不知念着什么。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谁也没有看见,这个时候谁也不会看见的。我也没看见你做了什么。我只看见我做了什么。你只是在梦游,只是在梦游。小二子,快啊,快点闭上眼睛啊!你只是睡糊涂了,你是在梦游啊!"
"什么......意思?"
但小杏子没回答俺的问题,就已经一把拔下了俺身上只是随意套着的绿袍,然后把自己的绿袍褪了下来扔在了俺的头上。
盖住,一片黑暗。
等扯去衣袍,光线重回视界。那个染满鲜血的妖怪已换人扮演。
这只是一场戏,仅仅只是一场戏。只需有人来扮演。
扮演。
替换什么的,都无需去在意。全当只是棋子在被人控制安排着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事吧。
不用大脑的。
"会冷的,回屋睡吧。"他这样说道,也已回复了冷静。
俺,业已明晓全部。

                  馅饼,本该如此
俺没有问他原因,就如他没有问俺原因。甚至,连一句推辞的话都没有,一切转变得那么自然。
那么,心安理得。
连俺自己都快把自己糊弄得以为事情就是这样了。
只顾自己逃开,连他接下去会怎么做怎么处理尸体都不管。
但回到了北茧阁,看到个个熟睡着的太监。牙齿扔不整齐地咯咯响起,冷汗沁出。
眼前躺着的,是具具僵尸啊,随时都会扑起来将俺撕咬殆尽。
匆乱的脚步声,逃开。不知逃亡哪,边喊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
必须控制住自己,对,慢下脚步,慢下脚步,不能让人看出任何端倪上来怀疑揣测。
边穿上衣袍,当做只是个仍然在工作着的太监。
缓下来,缓下来,呼吸声。
没什么了不起的,牛阿二!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你以为难道你的父母不是被你害死,不是死于你之手的吗?!
何况,现在,已经有人替你当羔羊了!他不会骗你的,就算你不相信,沾血的衣袍和杀人工具也都在他身上。就算他想狡辩也没人会相信的。他是自己上来的羔羊,就算后悔想要逃跑也无路可逃的。已经被比铁丝更锋利的圈给缚住了,而逃脱的那人,是你,牛阿二!
无须担心,无须担心,就如他所说的,"不要害怕!"
不知走到了哪,因为想着可怕的念头又拼命地费神控制着自己,已经不知走到哪了。
谁,不被这偌大的皇宫所缚住呢?都逃脱不了的,区别只在于你被缚住之后依然活的好吗?区别只在于,终结的,时间长短罢了。
呐,替你早点终结的话也是该感谢俺的吧?
不知名的宫阙出现在眼前,丛丛如鬼影,但俺依然前进。不错,鬼的确不如人可怕。俺不能去怕人,哪更无须去惧怕鬼怪了。
哈,也许俺现在的模样比鬼怪更可怕也说不定。
不过,真有鬼怪真能让俺遇上就好了。把灵魂卖给他吧?是这样缔结契约的吗?然后,解除了俺所有的烦恼,让俺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好了。
有山红木镂空门在眼前敞开,失神,竟不自觉地走了进去。像是那里仿佛存在能让俺逃避一切的,能与鬼怪缔结契约的圣光一般。
噶,被自己的脚步声惊醒。回于现实,不禁纳闷是谁人至此时还未阖门。
为俺不知之处。
而脚已踏进,鬼怪呈现于眼前。
左手支颐,轻阖着眼,眉宇微蹙。身上不知谁给盖的羊绒真丝残梅绯红毯已滑落至脚踝。
不,不是鬼怪,他是......苍冥皇!
只是俺没来得及多虑,手已鬼使神差地捡起了那条红毯,重往苍冥皇的身上盖去。
深夜,敞着门,正对着风口,毯子滑落,怕是会着凉的。假若着凉,必然误了明日的朝事,伤了龙体,又惹得好许人不得安宁。
俺想,俺当时定是这么想的。
然而毯子刚盖至苍冥皇身上,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立刻,后腰却忽地被一把揽住,整个人竟往前倾去。
......

眼已成鱼目。
比那不知名的宫女死时瞪得更大。全身麻木不自主。像是真造了劈孽货的天元雷霆,造雷人已成焦炭。
头上,如万蚁爬动。它们钻着孔,全都,全都想藏匿进俺的身躯将俺啃噬。
就是这样的麻木感,忽地来自心脏的钝痛。
唇,如被针刺。
喉,如哽鱼骨。
眼,浸入深渊。
耳,轰得炸响。
是什么让俺顿感窒息,侵入俺口中的像是蜗居在尖利硬壳下的毒物。
明明还能自控的手,却做不出丝毫反应,或是说,不敢有丝毫反抗。
冗长的,如在深夜独自溜过一条不知尽头的小巷,满是独自的砰然心跳。
原,从宦如从娼。
"你......哭了?"
幽幽的如和风细雨般的声音,却更惹得俺胸腔一阵翻涌。
后腰被放开,不自觉地后退。用手,拼命捂住就要失声的口,而再腾不出手去捂住眼,于是,眼已决堤。
啪嗒啪嗒的。如果不去看,一定不会相信。
不,俺没哭,俺只是,某个器官莫名地不整齐地落下了万恶的液体。
不,俺是想笑的。
多么,多么该值得好笑的事呀。
杀人什么的,全都忘掉。
唯有在眼前定格的面容无法清楚。那么明晓,睫如夜际的黑茫,能闪落点点星尘。
差点忘了的,差点忘了的。
从宦如从娼。
不,是压根就没有想起过,压根就在一早,全都忘了个干净。抛至脑后。
而现在忆起。
--在这穷人只剩下从娼和从宦两条路可以走的年代里,俺断然明智且有骨气地选择了后者!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将日日夜夜沉溺在云雨之中,而后者则再也无法享受云雨之乐。但,前者毕竟会年老失色加有极大的可能性换上花柳病早早夭折,所以为了生命安全着想,俺想俺是聪明的。后者的前途更光明广阔。
--
不,才不是这样。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将日日夜夜沉溺在云雨之中,而后者将沉溺在毫无快感可言唯有黑暗与深痛的深渊中。前者也许会年老失色加有极大的可能性换上花柳病早早夭折,而后者,后者固然苟活,也只是更不是个人罢了。
像太子说的那样,如猪狗一般的,是奴隶呀,不是人......
想脱口而出的"我是男人!"在天子的威严下也唯有变成内心自欺欺人的"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哭哭啼啼。"
对方很有耐心地,等了俺很久,就这样,像是时间静止一般地,看着俺的失态。
直到俺也就这样看着他,一动不动,一如被抽尽灵魂的木偶。
他才欲起身,方看见被盖至身上的毯子。毯子又滑落,证明俺刚才动作的徒劳且引来自取其辱。
他起身,向俺迈进一步,伸手,拭去站在风口而就要被风吹干了的泪水。
闭上眼道:"你不喜欢这样的话,便不做罢。"
你不喜欢这样的话......便不做罢?哈,这是什么话?!
眼前,是天大的机会,比街头张三卖的馅饼还大。散发着扑鼻的馥郁。却是猪笼草特有的甜腻。
啊,该怎么做?该立刻跪下去为他褪去皇履舔他的脚趾吗?像狗一样。
然而终归是不会逃开,猪也定比此时的俺迅捷。
没有谁是会面对上天扔下的馅饼还能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地宛如看到狗屎。
可是,俺的觉悟显然没有俺想象中的做得够。
于是,只是呆立,只剩呆立。
直至苍冥皇自觉无趣地离去。
离去,却才走出门槛又停下。
"会划舟吗?"
努力地想从喉咙里能挤住一个字来,却只是梗咽紧塞。费了好大的劲,好在背后的人也很好的耐心地等着,才终于出口。
"会......"
他又走,俺明白他的意思,便也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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