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有心(百无一用是书生外传)+番外——君舞阴阳
君舞阴阳  发于:2010年10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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罹六尘也看见了,在月光下,那枝头上躲在一小片枝叶下的果实,红光灼灼煞是鲜红可爱。

这分明不就是华扁鹊所说的杜鹃啼血的解药!

千岁寒笑着一纵身,转眼间果实便被他摘了回来握在手里。只要回去把这硬硬的果实捣烂了喝下汁液,罹六尘的毒就可以解了。

“今日总算有收获,我们回去吧。”

二人回到李子桑住处,门前花杀竟带着当初带来的人等在那儿,见了罹六尘忙上前来道:“教主,教中有飞鸽传书到。还请速回教中。”

罹六尘展开书信,越看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怎么了?”千岁寒拿过罹六尘手中的书信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要七杀教教主罹六尘在七日之内至京城协助调查秦淮河岸连续失火事件。否则,朝廷将派云麾将军李诚肇带兵至连雪峰。

千岁寒皱眉,七杀教是江湖教派,和朝廷没有关系。朝廷和江湖想来也是进水不犯河水,现在朝廷居然会以兵戎相胁,派的人居然还是李诚肇。看来和赵元侃脱不了关系,看来他这是要把罹六尘从这里调开。看来李诚肇是要有所行动了。

“你快回教中看看吧,这里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千岁寒道。

“……。”罹六尘寻思了一会儿,道:“不急,等我吃了这解药在走也不迟啊。”

“既然教主已经找到了解药,那赶快服食了会教中去吧。”本来花杀还在担心罹六尘身上还中着毒,现在却是一点估计也没有了。

“你们先回去,等我解了毒酒随后就来。”罹六尘决定道。

千岁寒眼光瞥见屋内赵德芳的身影,看着千岁寒欲言还止踌躇不前。千岁寒朝赵德芳走了过去。

“德芳,怎么还没睡?”千岁寒习惯性地理了理赵德芳的一丝凌乱的鬓角。

赵德芳犹豫道:“二哥,我有些话……想同你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回房间说。”

这边厢,罹六尘交待完花杀事情,打算寻千岁寒去。他刚才看见千岁寒和赵德芳一同走了。

罹六尘循着路来到千岁寒的房门前,不经意想起千岁寒说已经不再爱赵德芳的话,心里高兴不由得微笑起来。

可就在他前脚刚跨进房门的那一刹那,什么好心情统统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全然换作了一腔怒火,烧得五脏六腑都纠结了起来。

房间内的两人拥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接着吻。千岁寒推开赵德芳,看见了出现在门口的罹六尘。

怒气横生,罹六尘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抓过千岁寒把人拉出了屋外。

屋内只留下了赵德芳一人,赵德芳毫不在意地轻轻整理了被罹六尘推开时弄乱的衣服。他理好了衣服便也走出了房门,不过却不是追着罹六尘和千岁寒而去,而是去往了李子桑的房间。

罹六尘拽着千岁寒疾走了一会儿,猛然把千岁寒摔到墙上。

盛怒中的罹六尘可没功夫掌握力度,千岁寒吃痛闷哼了一声。

不等千岁寒反应过来,身体就背罹六尘压住不得动弹,罹六尘的唇瞬间就欺了上来。罹六尘的的舌头欺进千岁寒的口腔之中,狠狠地舔舐着撕咬着。欺遍了每一个角落,像是要把赵德芳留下的痕迹完全地抹煞掉似的。

直到气力不济,罹六尘才不甘心地放开了千岁寒的唇舌。罹六尘仍然抵着千岁寒的胸膛,声音暗哑的杀气腾腾:“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第二十五章

千岁寒艰难地抬起被罹六尘限制住的手擦了擦口角拉出的银丝,嘴角竟然微带着一抹笑意。但却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低看着泛着怒气的罹六尘,竟然还隐隐地生出了一抹愉悦。

千岁寒当然知道罹六尘是真的发怒了生气了,后果当然很不好很严重。至少相识至今,千岁寒见过刚见面时罹六尘的君子之仪澹定如斯,关系稍好时的你一言我一语间的笑意调侃,见过两人冷战时的面无表情若即若离。这真真正正发怒怕这还是第一次呢。

“前脚你才说不喜欢赵德芳,后脚就迫不及待和他滚到床上去了。千岁寒,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许你和赵德芳在有关系,不许你和他上床!不许不许不许!你听到没有!”罹六尘抓着千岁寒的衣襟嚷嚷道。

千岁寒点点头,好似表示他明白了,道:“那教主大人的意思是和其他人就可以了?唔,让我想想,这里人不多,可选择得也比较少。姬无双已经有主了,石忌乌……倒是可以,嗯……他弟弟也不错……。”

罹六尘一听,手下力道又加了三分:“我不许!除了我谁都不许!你听到没有?!”

“这么大声作什么,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千岁寒举手揉着耳朵道:“教主大人,风度,注意风度。您可是堂堂一教之主。”

罹六尘哼了一声,怒气未消,嘴下不留情道:“你连脸皮都不要了做出如此无耻下流的事情来,我还要风度作什么。”

千岁寒失笑,“我哪里有做什么无耻下流的事情。”

罹六尘瞪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怎么没有,你背着我和别人亲亲我我,是为无耻。那人还是有主的,不是下流是什么?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只和我上床。”罹六尘定定地看着千岁寒,他要千岁寒的承诺。他不要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了,干脆实际一点。他和千岁寒的开始也并不是从感情开始的,他们本就该在床上开始,然后在床上继续下去。

情情爱爱的他搞不清楚,千岁寒好像也不肯给。但罹六尘相信,只要千岁寒人是他的在他身边,这就是他想要的。

看千岁寒处于思索状,生怕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那罹六尘可不敢保证能够管得住自己的怒气。于是罹六尘干干脆脆地把手伸进千岁寒的衣服里面,嘴唇同时又压回了千岁寒的口腔中。

罹六尘的手接触到千岁寒的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肤,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许久不曾碰过的躯体,让他爱不释手流连忘返。手掌抚过千岁寒的敏感处,换来了千岁寒的骤然变得沉重的呼吸。

“喂。”千岁寒的嘴唇找着空隙出声提示道。

“不论你今天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罹六尘微挑嘴角,手下丝毫不放松,四处煽风点火。手掌顺着腰侧游向脊背,又顺着脊背滑下探进了千岁寒的裤中。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可不会任你为所欲为。”如他所言,千岁寒瞬间反击,他的手直直地握住了罹六尘欲望的根源,隔着衣衫的下摆。那里明显已经半硬了起来。

“嗯哼,”罹六尘舒服地轻哼了一声,哑着声音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千岁寒会制住他欲望的根源,难道他便不会吗?更何况罹六尘的手在千岁寒的衣服下面,有优势多了。

千岁寒忽然停下手上的动作,专心享受着罹六尘的伺候。罹六尘心中一喜,以为千岁寒是放弃了,任他为所欲为了。但下一秒,千岁寒骤然发难,双手拉扯着罹六尘的双臂,一个璇身,反把罹六车压在了墙上。奈何罹大教主双手都在努力地干活中,就这么乖乖地没来得及任何的反抗地被制住了。

“喂。”罹六尘出声提醒道。

“作什么,不管怎样,你都阻止不了我的。”千岁寒头也不抬地道,他的头埋在罹六尘的颈项上啃肆着。

罹六尘微微扬起头,方便千岁寒的嘴唇向下继续。千岁寒当然不会辜负罹六尘的好意,向胸前移动着,留下了一个个暗红色的印记。

“我只是想提醒你,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千岁寒不满地抬起头来,明明是罹六尘先挑起的火。千岁寒目光流转微微一笑,带着丝邪气,罹六尘的目光顿住了深邃了,他从没有见千岁寒如此笑过。

他曾意气相逢仰天长笑,他曾负手而立展颜一笑。

罹六尘独独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危险的动人心魄,罹六尘的欲望空前地高涨了起来。

罹六尘拉过千岁寒的脖子让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空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狠狠地拿自己的下身磨擦着千岁寒的下身,让他感受自己的欲望。

“如何?你觉得我们还是不能继续下去吗?”千岁寒嘴角噙着仍旧邪气的微笑,气息粗沉地说道。

罹六尘微微苦笑道:“我是很高兴你能你如此地有兴致,但是……外头嘈杂难道你听不到吗?你想让多少人来观看吗?”

千岁寒皱眉,屋外头果然隐隐约约人声传来。嘈杂地不可能是姬无双和李子桑几人能够搞出的动静。

“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晚。”

罹六尘不悦地整理好被千岁寒剥了一半的衣服,“别怪我出手不留情。”

千岁寒调笑道:“七杀教教主难道不是以无情着称人世的吗?教主大人您有情可言吗?”

二人运气压下了欲念,向外头走去。果不其然是李诚肇带着他的人又来了,他们这边却只有李子桑、巫寂思和赵德芳在。千岁寒略有些诧异,姬无双怎么没有任何反应?

“李诚肇,放了我二弟我还可饶你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巫寂思道。

千岁寒一看,果然,巫寂邈被点了穴道五花大绑脖子上还架着刀地站在离他们十几米外的地方。

“巫大公子不用着急,李某待会儿就放了令弟,决不伤他一根汗毛。”李诚肇假意笑道。

千岁寒等人可不相信李诚肇是特地来放人的,看来又打着什么鬼主意了。不过,这么多高手在这儿,他怎么不忌惮了?

“各位不要急,李某这就放人。”李诚肇狡笑着,示意手下人揭开了巫寂邈的绳子,也解开了巫寂邈的穴道,把人推了过来。

巫寂邈大概穴道被点过久,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巫寂思急忙上前几步,把人接住了。

李诚肇这一出还真让千岁寒等人迷惑了,难不成李诚肇真的是来特意放人的?

“寂邈,你怎么了?”下一秒巫寂思忽然紧张道。

众人看向巫寂邈,他在巫寂思的怀里浑身颤抖着,想要开口也很难。

李诚肇假好心道:“在下只不过是给巫二公子喂了点强身健体的滋补东西而已。不过……不小心没掌握住火候,好像分量多了一点就是了。”

“你给他吃了什么?”巫寂思咬牙切齿道。

“都说了是强身健体的东西,当然是好东西了。”李诚肇暧昧地道,他的一众手下哧笑了几声。“但好东西吃太多了也是不好地,很容易就……。”

看巫寂邈浑身战栗不停,意识虽然清明却紧紧地咬着牙关并不开口。他死死地抓住巫寂思的衣襟,脸色绯红。

巫寂思感觉到巫寂邈身体时而不自觉地摩擦着他的身体,和他那全身不正常的热度,立刻抓住巫寂邈的手腕把起脉来。

巫寂思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千岁寒问:“该不会是……。”

巫寂思点点头。

那边厢李诚肇道:“巫大公子,您自家产的东西该不会不认识吧?”

巫寂思咬牙,他就是太认识了!巫家产业无数,其中千香坊也算是大的产业了,在各地都有分店。千香坊出产的主要是香料和熏香,当然,大部人不知道的是,迷香也是千香坊的产品之一。毕竟,迷香它也是香啊。千香坊号称千香坊,怎么能连迷香都没有呢,要不然还叫什么千香坊,早就被人家砸了招牌了。

迷香这种东西在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销量都出奇的好。所以巫家特地辟了一个分部来研究各种迷香。

这最最有名的莫过于花引蝶了。这种迷香主要的客人是各大青楼妓院和采花大盗。当然,一些皇亲贵族纨绔子弟有时候看上这么个把骨头倔的小娘子了,也会用上它。

说白了,它就是个春药呗。

第二十六章

说白了,它就是个春药呗。而且是顶级春药。若求欢不成,大概会欲火焚身而死吧。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没有人试过。试想有谁会面对美人的千娇百媚款款柔情而忍心看着美人就这么欲火焚身而死的?

巫寂思身上有解药,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李诚肇不但对巫寂邈用了花引蝶,还给他围了一大堆补气活血壮阳的好东西,让花引蝶的药效简直是超常发挥,发挥得十分的好!要不是巫寂邈靠着自身的意志力撑着,早就仪态全失了。

现在就是给巫寂邈为了解药怕也是效果不是很大,不过巫寂思还是掏出了解药给巫寂邈喂了。只盼着有了这解药巫寂邈好歹能在压着点。

巫寂邈服了解药确实看起来舒服多了的样子,只一小会儿便不再抖了,气息也稍稍稳定了一点。

“大哥……。”巫寂邈艰难地开口想要道谢或者道歉。

“嘘,被说话,保存体力要紧。”巫寂思阻止了他开口。

千岁寒道:“小鸟儿,你先带你弟弟进去。这里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巫寂思看了一下此处状况,点点头,带着巫寂邈回他们的屋子里去了。

现在他们这边只剩下三个人了,千岁寒知道巫寂思是没有闲暇出来帮他们了。但姬无双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千岁寒敲姬无双和晋子考的屋子瞧了一眼。

“你这小子心肠十分的不好,老夫今天非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不可。”李子桑看不惯李诚肇的所作所为,撩起袖子打算动手。

李诚肇不慌不忙道:“前辈您先别急,年纪大了怎么做事还和毛头小伙子一样莽莽撞撞的呢。难道您没发现少了什么人吗?”

李子桑环顾一周,他没有看见的只有李小白了。

“你……。”

李诚肇很满意地看到李子桑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东西,类似玉佩之类的挂饰。那是李子桑把李小白捡回来时,在他婴儿襁褓里的唯一的东西。

“在下好心地来报个信,前辈您的徒弟此刻正在山中的某个地方,手腕上不大不小地开了个口子。要失去的晚了,这性命可就堪忧了。”

“你……!”

千岁寒拦住了李子桑欲冲上去的身形,沉着脸道:“师傅,您先去找师弟,这种人渣交给徒儿便好。”

李子桑跺了跺脚,飞身离去。

“李诚肇,难不成你以为一个个调开他们你就能奈我们何了吗?”千岁寒自傲地一笑,根本没把这几十个人放在眼里。

“王爷功夫神勇,奴才早有耳闻。”李诚肇略微弯腰一揖,却没有半分恭谨的意思。“要是一般时候奴才还真不敢和您这么对着。”

“哦?那现在是什么不一般时候?”千岁寒轻飘飘地道。

李诚肇狡诈一笑,道:“王爷难道您没有发现吗?夜来香果然不亏名不虚传啊。千香坊出品,果然都是精品。”

罹六尘听闻此话脸色一变,他一运气,发现丹田之内的气息正逐渐消散,现在已经是少得可怜了。恐怕再过不就,就会变得浑身一分内里也无了。

罹六尘看向千岁寒,千岁寒的脸色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好。看来他的情况和罹六尘是一样的。

千岁寒仍自镇定道:“好手段,竟然能在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给我下药。看来我小瞧你了。”

“哪里,能得到王爷的一句夸奖,也不枉费奴才的一片煞费苦心了。”

千岁寒暗地里咬牙,心里狠狠地把石忌乌给咒骂了一顿。这千香坊的东西好死不死这么有效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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