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之36计 第三卷(穿越)——林海雪原
林海雪原  发于:201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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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王自然由怀礼等人陪着,招待大家,宾主相见甚欢。

娄御史与花宴时,曾参与审理诬陷仁杰的案件,对他死而复生,甚为高兴,“老夫一直愧疚,未能为仁大人请命。幸好,大人逃离了宫乱。”

怀礼面不改色地笑道,“这些日子,三弟昏迷不醒,我特地陪他在城外养伤,大家这么关心,小官很感激。”

仁杰心头感动,二哥当真心细如发,这些关键问题都设想安排妥当,令他的死里逃生,重现官场,在这微妙的时机,变得合情合理。

小侯爷向仁杰挤挤眼,悄声道,二哥巧舌如簧,有其兄必有其弟。

仁杰眉眼含笑,并不反驳。对小侯爷直呼怀礼为二哥,暗自喜欢,小雪和我是一家人了,呵呵。

李翔拿鼻孔藐视地对准小侯爷,大庭广众下,炫耀你们关系好吗,哼,小人得志!

吴燕与仁杰招呼过后,踱到窗前,懒洋洋地望着枝头的春花,对厅内的议论充耳不闻,神思不知飘到何处去了。

不久,长安令卫博开道,侍郎余鸣相随,大批宫娥太监拥着一顶宫中特制的鸾轿,浩浩荡荡地开到宪王府。

宪王早已接到通传,在府前跪迎,“母后千岁千千岁。”

女官秦香掀开轿帘,卫后莲步轻移,扶起儿子,“宪儿,为娘昨日等了你一天。”

宪王心中内疚,惶恐地垂下头道歉,“对不起,宫门前发生变故,儿臣只得无功而返。”

“娘老了,”卫后也不追究,双目泛红,隐隐含着盈泪,“你以前的誓言,大概不抵用了。”

宪王只觉得狠狠挨了一记耳光,羞愧难当,乖乖地扶着母亲来到大厅,“今天乃权益之计,母后若不开心,儿臣任由您责罚。”

卫后居中上座,各自见礼后,立刻敛去悲痛的模样,换上母仪天下的高贵,冷冷地一扫,“今上病重,各位大臣愿意辅佐太子,本宫甚感欣慰。”

她回头向秦香招手,“当初皇上曾预留御诏,来啊,请诏书。”

因为是按卫氏的意见拟的,她接过来粗略瞟瞟后,便交给监国大将军李翔,“皇弟,请过目。”。

李翔刚看开头两句便道:“立李宪为皇太子,卫后听政。怎么回事?皇兄暂时昏迷,为何皇嫂要出席庭议?”

卫后机警应变,解释道:“只是临时过渡,陛下定能恢复,重掌朝政,若万一不幸……待选定吉日,宪儿再即帝位。”

恢复原貌的仁杰咳嗽一声,“皇后垂帘听政,本朝并无先例。”

怀礼接口道,“先皇恐外戚弄权,曾下令后宫女子不得参政。”

卫后瞪着仁杰,对他的出现,只是一开始略感诧异,并无过于激烈的反应。

大概,在她心中,觉得如仁杰这般强悍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而且,由于怀礼的巧计,宫中对仁杰的失踪一直很避讳,从未证实其死讯,为他此刻复原留下伏笔。

李翔向下念诏书,“惠王监国,夏邑王辅政。皇兄怎么可能选夏邑王,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众人面面相觑,变得很肃静。

仁杰眉头纠在一起,大呼奇怪,小侯爷偷偷地踢他的脚,运功传音,“你这位大哥,不显山水,却一鸣惊人……”

院门外一阵脚步声,管家通报,“夏邑王前来拜访王爷。”

宪王念在其为怀礼大哥,起身致意,请入大厅。

为避嫌疑,仁杰还未与大哥正式见面,他举目细看,夏邑王一身春衫轻裘,神态沉静,面目英挺,腰悬宝剑,剑鞘上挂着晶莹的玉质穗绦,散发出犀利而内敛的气势。

最妙的是,他的右眼下有粒胭脂色的小泪痣,仿佛是一道点睛之笔,令他深邃分明的五官,显出一种烟雨蒙蒙的柔和。

夏邑王李钺简单地向皇后行半跪礼,来到仁杰身边坐下,扶着他的肩,细细地打量了几眼,“小三,你没有什么变化,大哥这些年十分挂念你。”

仁杰脸上微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大家都一眼就认可了我的身份?

这时,夏邑王转头温和地笑问,“惠王爷,你对陛下的旨意有何疑议?”

李翔病后初愈,清瘦了不少,他从容地说,“本王受先皇所托,在朝监国多年,从未听闻皇上曾预立遗诏,这等大事,不能草率。”

依照他的判断,很可能是卫后私立矫诏,但不知,夏邑王为何维护她,并欲分一杯羹?

涉及到至高无上的皇权,李翔十分谨慎,不会轻易让步。若任由其他势力坐大,日后监国之职被架空,岂不堪忧?

夏邑王初入京都,声望和势力还不稳固,想凭借一纸来历不明的诏书,攀上高位,就要面对朝中重臣的发难。他事先有心理准备,谦恭地说,“惠王爷心明如镜,想得周全,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政事繁忙,总得有做主之人。”

李翔沉吟,威严地看向群臣,“众位卿家,有何高见?”

大厅中,一片无语,微妙时刻,谁也不想作出头鸟。

“仁杰大人,你怎么看?”李翔不避嫌,微笑着问。

“小人官职低微,不好妄论。”

“恕你无罪,请畅所预言。”

仁杰起身,眼神明亮柔和,向在座诸官行了一礼,“小人以为,监国大将军一职既为先皇钦封,当此危难之际,惠王爷义不容辞,还请您继续辅佐皇太子。”

李翔轻轻地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他在朝堂上一言九鼎,其他人不敢置疑,监国一位就这么定下了。

仁杰看向自己的二哥,“太子太傅满腹治国韬略,仁义廉爱……”将其大大地吹捧一番,然后建议,“宪王,怀礼大人是否能胜任辅佐之职?”

李宪未及深思,接口道,“怀大人辅政,绰绰有余。”

“多谢皇太子爷亲口下旨。”仁杰笑盈盈地鞠了一躬,坐回原位。

小侯爷一双墨瞳,如星闪亮,灵活地在仁杰兄弟三人之间,来回观望。

他看出来了,小杰与其二哥的兄弟情深,相互信任,相互守望,那是滴水也泼不进。

至于大哥夏邑王,倒像个局外人似的,对仁杰的话,不表示意见,神态高深莫测。

这时,怀礼轻叹一声,既不答应,也不坚辞,“小官只怕有负太子重托。”

李宪心里咚咚作响,他眼前出现了一幅美景,院中桃花烁烁,如公子衣诀翩翩,两人共议朝政,花前月下……

他的勇气猛增,以坚定的语气道,“请太子太傅辅助本王,共商国事。”

宪王的脸上,焕发出不同往日的光彩,卫后看了,感到刺目锥心。

这个儿子,贴心孝顺,却在要紧关头,偏帮外人。

昨日她苦等一天,心情恼怒,现在宪王公开抗命,更是火上浇油,简直令人无法容忍!

“胡闹!诏书怎能改动?宪儿休听他人挑唆。”她一拍扶手,冷声吩咐,“原大理寺少卿仁杰,奸淫妇女抛弃妻儿,陛下亲审下令收监行刑,来人,速将淫贼仁杰赶出王府!”

103.群英会(下)

卫后当众斥责仁杰,只为打压其气焰,以免他扰乱宪王的心神。她一声令下,身后的锦衣侍卫队立刻刀剑出鞘半截。副头领正欲冲向仁杰,忽觉气氛异样。环视一周,只见大厅内各处高手无数,人人对他怒目而视,且摩拳擦掌,只要他敢上前动手,就把他拍成一团肉酱。

再一眨眼,兵部薛尚书已站在仁杰身前,俊目含煞,“且慢!仁杰背负冤情,谁也不可妄动!”

副头领胆子一寒,停下脚步,其他侍卫便也不再往前。

“多谢薛侯爷费心。”仁杰向情人投去温柔的一瞥,洒脱地笑道,“小人蒙冤多日,正想借此机会洗脱冤枉。”

卫后稍稍一愣。她恩威并重,逼迫卢家三小姐,诬陷仁杰奸淫之罪,原本打算事后灭口,人却被暗中救走。当时认为仁杰被除,卢小姐失去利用价值,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就没有用心继续追踪下去。

怀礼施施然来到大厅中央,对上座的卫后与李翔行礼道,“仁杰失踪那日,下官向陛下请旨彻查此事,有幸邀请娄御史亲赴大理寺,协审案情,他可以为此作证,卢小姐与仁杰并无私情,人证和口供笔录俱全,娘娘若有疑问,可以派人前去核实。”

卫后一征,双目射出凌厉光,狠狠盯着这位气闲神定的的年轻公子,“这事你们办妥了,本宫何须插手。”

娄御史敬畏皇帝,但对打入冷宫的卫后并不太买账,立刻声援道,“怀大人所言非虚,小官愿担保仁杰的清白。”

怀礼微笑,从容不迫,“娘娘,惠王爷,既然仁杰平凡昭雪,是否应让他官复原职,以正视听?”

卫后怎肯答应,冷淡地哼了一声,含糊地说,“此事容后再议。”

李翔接过话题,朗声道,“仁杰的冤情已明,本王赞同他重归大理寺,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在场的几乎都是仁杰的朋友,自然一呼百诺,积极响应,连宪王也诚意地表示,“仁杰才华出众,一片赤诚报国,不应被埋没……”

小侯爷见众人为仁杰请命,心里十分舒坦,深感骄傲,我家的小杰,多么出类拔萃,多么受人爱戴,小爷的眼光,多么出色啊……

他心中愉快,顾盼之间,无意中撞到一道探究的目光。

那是夏邑王,笑容温雅,很优雅,很友好,冲着他点头致意。

小侯爷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转开头,心道,仁杰家的三兄弟,都是万里挑一的佳公子。

这夏邑王深沉如一汪碧渊,水色清亮,却变化无穷,让人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惊涛骇浪,还是微风细雨。

他思路一转,便不自觉地飞到心上人身上,专注地望着仁杰英俊的侧面,心想,小杰遇事从容乐观,心胸更加开阔,如海洋容纳百川,当他伸开臂膀,就如一个静谧的港湾,是天底下最安全温暖的地方……

能与小杰相知相守,是吾之幸。

小侯爷悠然轻叹,再看大厅中,情势又有所变化。

话题重回御诏,惠王爷坚决反对皇后听政,卫后不满凭空多出个怀礼,夺去她的光彩,脸色阴沉,对大家的话一律驳斥,气氛异常凝重。

紫衣侯吴燕一直神游天外,这时,忽然开腔,“皇后娘娘,各位大人,小臣提议,由皇后训政,惠王爷监国,夏邑王与太傅共同辅佐太子。仁杰大人官封大理寺卿……”

夏邑王侧头倾听,道,“吴大人言之有理,我们改日入宫见陛下,再议此事?”

众大臣沉默,惠王爷眼神,划过仁杰的笑脸,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后,表示同意。

宪王客气地留客在花园亭中用餐。

大家不便推辞,各怀心事,谈笑间诸多顾忌。

这时,宪王府管家急急来报,“有位白衣人,从宫里来的,要见薛府的小杰,被长安令的将领阻在后街……”

宪王立刻说,“派人接应他进来吧。”

“我去看一看。”仁杰起身道,招呼了曲意等随意园高手,直奔后门。

他心思急转,来者应是百变门的传信人,宫内又出了什么事?

仁杰一走,小侯爷有些心不在焉,抬头随意四顾,见到长安令趋前向卫后说了什么,卫后的脸色一惊,瞬间煞白,转头与夏邑王耳语了几句。后者神情肃穆,招手叫来几个亲信将领,交代一番,然后起身告辞了。

这情形有些不寻常。

小侯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到仁杰,他不太放心,决定去支援,便带了白一和丁二等人,匆匆追赶了过去。

一出府门,见仁杰已突围,顺利将白衣人带入,他松了一口气,愉快地迎上去,“小杰,朱帮主,你好!”

“小雪,我们快回府。”仁杰显得心事颇重。

“薛将军好。”朱颜淡淡一点头,随即,继续向仁杰说明,“来的是羽林军,有一队骠骑营,近千人……”

小侯爷一时听不明白,这两人在讨论什么,似乎自己被孤立在外,他性格矜持清贵,并不插口,也毫不在意,翩然而行,双眼巡视远方整齐的军阵。

看情形,敌我对伺,冲突已经开始。

忽然,手掌一暖,被仁杰盈盈握住,他垂袖罩着相连之处,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指。

小淫贼,大厅广众之下,实在是……

他摇摇头,一丝极淡的微笑,浮上了嘴角。

回到园里,部分大臣已离开,余鸣等人陪同娘娘去后院歇息。

仁杰宣布了一个惊人消息,陛下驾崩,齐王带羽林军围住宫中几个大殿,夺取玉玺,似有意篡位。

齐王比李宪小二岁,同为卫后所出的嫡皇子,平日兄有弟恭,关系十分密切。

宪王惊道,“齐王?他那么乖巧的孩子,一定是有人撺掇?”

仁杰见四周皆无外人,勉强一笑,“那个主使者,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哥夏邑王,一炷香前,铁甲军乔装混进了皇宫。”

李翔问,“我的禁军神策营如何?”

朱颜回,“他们受到偷袭,伤亡颇重,现已退到皇帝寝宫。”

李翔冷冽地哼了一下,“好个夏邑王,本王一看他就来气,果然,笠子野心勃勃。”

小侯爷问,“凤歌怎么样?”

“被困寝宫内。不过,他让我转告仁杰,不必顾虑他。”

……

仁杰听着种种情形,眉头越蹙越紧。

突然间,后院锣声镗镗作响,有十余人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母后还在内休息。”宪王一惊,转身往后堂大院去,严侍卫带着十几人贴身保护他。

仁杰等人与王府的仆从纷纷跟上。

李翔不屑地说,“我猜,是夏邑王派人捣乱。”

很难得,小侯爷第一次附和李翔的意见,“有可能。”

王府管家冲过来,嘴里嚷着,“大事不好,魏丞相的轿子走出不远,被人射成一个马蜂窝,鲜血流了满地,轿帘被染得通红。”

仁杰的心乱了,焦急地问,“其他大臣呢?”

“娄御史驶出一条街,腿上中剑,跌下马来,昏迷不醒。”

小侯爷对吴燕比较关心,追问,“紫衣侯没事吧?”

“他与娄御史顺路……经过些波折,将御史大人救回,一起退到王府内,小人已经安排他们去客房歇着。”

宪王不安地说,“快,快请大夫。”

“府外几条街被重兵封锁,一时无法出去。”

宪王摔袖怒道,“东宫五府的将士呢,他们不是应该守在门外吗?”

管家吓得一哆嗦,颤声,“不错,他们……”

“禀告王爷,”仁杰沉声解释,“我刚才看见他们严守王府,如果不是他们誓死抵抗,王府恐怕已被铁甲军占领了。”

他没有详述,夏邑王血洗京城的行动,已经吹响了号角。

很多人,因此而逝。

他想到了各种变化,防备所有人,却料不到,真正致命的一击,来自于自己的兄长。

说话间,他们一行人赶到了火灾现场。宪王担忧母亲受惊,已过去安抚。

后院西南角和东南角火光熊熊,王府救火之人众多,过了一会儿,火势受到控制。

不久,出去打探的随意园高手随春等人,带来了京城的最新消息。铁甲兵围在朝中多位大臣的府邸,将其家眷都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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