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之36计 第三卷(穿越)——林海雪原
林海雪原  发于:2010年10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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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血如箭雨,嘭的标出很高,陈石头惊痛难耐,晕了过去。

仁杰整理湿衣,拔去插在头发上的水草,对潜伏在池边的几名暗卫道,“将此人绑了,我待会儿审问,暂时不要惊动别人。”

这厢,仁杰狼狈落水,同一时间,李翔的卧房内,则是春色无边。

元昊神态扭捏,已经除去了外袍,只剩下一层半透明的中衣,显得年少姣美,漆黑的发,晶莹的肌肤,柔情款款的眼波,真是我见犹怜。

李翔不时瞧着屋顶和窗口,心不在焉地打了个哈欠,“好了,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元昊疑惑不安地求证,“王爷,您不要小人侍寝?莫非是十一郎……”

李翔伸了个懒腰,一脸鄙视的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怎配给他提鞋?”

他的眼神陡然凌厉,“来人!拖下去。”

院中咯噔异响,一名黑衣蒙面人破窗而入,身在半空,挥刀急砍李翔,刀光如雪练划空,眼看就要血溅当场,李翔忽然往后一仰,左臂迎上,只听清脆的金铁相交之声,那犀利的一刀,被袖中暗藏的铁甲护臂挡开。

床下,忽然飞起一片剑光,黑衣人的左足被削断,连连惨叫,坠到地面,痛得浑身痉挛抽动。

伏击刺客者,乃是仁杰的心腹曲意,他剑尖一挑,指向元昊的咽喉,“请问王爷,此人该如何处置?”

剑身上的鲜血缓缓地滴下,啪,啪,啪,恍若敲响了元昊生命的丧钟,他俏脸发白,颤声哀求,“王爷,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曲意眉头轻锁,一把扯下元昊胸前挂的小瓶,冷冷地问,“这里面是什么?”

元昊流着眼泪,拼命摇头,爬到李翔腿边哭述,“明天就要各奔东西,班主刚才送给我留念,小的真不知道!”

李翔一脚蹬飞,不屑地斥骂,“滚开!贱人,说谎!”

“嗯,他的确在说谎!”仁杰站在窗外,用力地打了一个喷涕,以壮声势。

李翔眼睛一亮,心中立刻婉转欢唱,抓起一件长袍,送到仁杰手里,“夜里凉,赶紧换上。”

仁杰披上锦袍,来到桌边坐下,抹去娇柔造作的化妆,恢复了俊朗的英容。

他额发滴水,年轻的脸庞,恍若一幅明艳的山水画,抛开繁复的工笔细节,一下子变得写意开阔,让人移不开视线。

元昊偷偷一瞟,也禁不住惊艳。他一直自负美貌,气质更是出众,但和眼前的十一郎比,输了不知多少,简直就是竹林的麻雀,遇上了叱咤风云的九天鹏鸟……

仁杰吩咐:“曲意,将黑衣人带下去,严加盘问其背后主使者。”

曲意答应一声,抓起昏迷的刺客退了下去。

元昊心里惶惶不安,脸部僵硬,浑身不停地微颤,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可怕刑罚。

仁杰并不着急出手,与李翔闲聊,“王爷,府中失宠的娈童,会有什么下场?”

李翔闻弦歌知雅意,扬眉微笑,配合地出言吓唬,“千人踩,万人压,小倌院内度残生。”

元昊猛的一哆嗦,身子往下缩。

仁杰问,“若是惹恼了你,犯了逆谋之罪呢?”

“刑堂的手段多得很,断指、截腿、剥皮、剜眼、去势……”

李翔乃皇室贵胄,睥睨世间万物,一伸小指,就能取人性命,随便哈口气,就能让众人胆战心惊好三天。如今,他刻意加强语气,缓缓道出种种可怕的处罚,每说一件,就停顿片刻,元昊的身子也矮一分,最后竟吓得萎顿在地,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就要崩溃了。

仁杰突然飞起一脚,直踢元昊面门。

元昊未及多想,敏捷地侧头避开。然后,他心头一凉,糟糕!他刚才装得辛苦,想示弱蒙混过关,一时不察,被仁杰看破了伪装。

仁杰手指轻敲桌面,不带感情地说,“元昊,江湖上出了位采花玉郎,他千变万化,亦男亦女,唯一可识别之处,是左手小指奇长,超过了无名指。”

元昊收紧手掌,不自觉地藏在衣袍下。

“玉郎随身佩戴玉瓶,内有一个小毒蛛,每当他与人交合,那毒蛛就会苏醒过来,吸食对方的血液。所以,同行送他一个外号黑寡妇,任何雄性、侵略者就只有被他吃掉的份……元昊公子,你觉得,这个故事耳熟吗?”

李翔摸摸手腕上淡去小孔痕,赶紧撇清道,“我可没有和他那个……怎么也中毒了?”

仁杰笑吟吟地看着李翔,“王爷,这就要请教玉郎了。”

元昊扬起头来,眼神变得精灵幽深,意态飞扬,“不一定非要采花,才能令人中毒。其实,今晚,我根本没有发动本门神功,若将无藏而有余的诀要,融入舞姿之中,化作销魂之舞,荡魂摄魄,任你铜皮铁骨,亦无可抵御。”

李翔俊脸散出煞气,衣袖一挥,“我们藏在珠帘之后,并没有观舞,怎会为你所动?你若真用了摄魂术,本王还会留你逍遥至今?”

元昊气焰稍减,诚心请问,“不知,王爷和十一郎大人,有何深意?”

“我想给你引见一位故人。”仁杰轻松地起身打开门,迎向来客,“凤歌,快请进。”

一名锦衣公子昂首入室,灯光下,一身雪白的云缎长衫,映着麦色的健美肌肤,显得清魅绝俗。

凤歌叙礼问候后,转头看向元昊,星眸寒意点点,“小师弟,你又闯祸了?”

元昊垂头,拘谨地拱手道,“拜见……大师兄。”

凤歌的语气缓和,“师傅呢,就任由你胡来?”

元昊换了一个姿势,斜坐在地上,嘻嘻笑道,“师傅自从那次败给您以后,就不再教我功夫,过了些日子,干脆不告而别,留一张字条说去云游天下,可怜我,只能在江湖飘泊,自生自灭……”

他见到最崇拜的师兄,顿时心中有了底气,两眼放光,不知不觉地撒起娇来。

李翔一听,很不痛快,这家伙出手伤了本王,还好意思诉苦?他寒着脸责问,“哼!你尽管去发春,跑来我府中作甚?”

仁杰严肃地接道,“元昊,谁指使你下毒?”他常日审案,官仪一摆不怒而威,元昊见了这气势,无端端的心慌气短,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由望向大师哥。

凤歌轻叹了一口气,露出淡淡的笑容,“小师弟,你若如实相告,我自会为你求情。”

元昊吃了定心丸,不再保留,娓娓道来。

不久前,他流浪来到京城,恰逢百花春宴,官民同庆,他无意中打听到,皇帝身边有位绝美的少年宠臣,竟是自己一心钦佩的大师兄,原本的投靠之意,顿时化为万丈雄心,凭我采花玉郎的本领,也要混个风生水起,爬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地位。

他将当日皇城墙头上现身的权贵,一一过目,精心挑选了几个目标,其中最为中意的“肥羊”,就是位高权重、好色贪欲的惠王李翔。

“混帐!谁是肥羊?”在心上人面前,被人描绘得如此不堪,李翔顿时火冒三丈,随手一抓,将桌上的镇纸玉石摔过去。

元昊自愧失言,偏头避开要害,巧卸冲力接住玉镇,愉快地揣入怀中,厚着脸皮笑道,“多谢王爷赏赐!小人本不敢贸然进府,谁知,有人出一万两请我……”

“那人是谁?”仁杰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099.宫变

三人急切的追问,令元昊一惊,“啊,真吓人!”

他举手轻掩樱唇,避开气势汹汹的李翔,向凤歌投去哀怨的一瞥,“大师哥,救我。”他的眉眼含情,神态娇媚动人,只是俏脸上泪迹未干,刚才奋力假哭,胭脂粉彩染糊晕开,看起来有些滑稽。

李翔有点不耐烦,冷漠地说,“够了,少耍花样!”

元昊身子一颤,平日里自负风雅绝俗,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可在三位绝世大帅哥面前,就像小雀遇见了彩凤,卖弄风情不抵用,反到处处吃憋,他心里十分委屈,便不自觉地发挥演技,擒泪道,“那日,我在酒楼用饭,隔壁雅房有一群艳丽的舞姬,兴奋地叽叽喳喳,原来夏邑王出资买下舞团,要将她们送进尊贵的惠王爷府,我一听,感觉机会来了……”

元昊暗中留意,弄清楚她们三日后进府,就与舞团台柱来了一个浪漫的邂逅,略施小技将她毒晕,变得神志迷糊,然后冒充亲友护送回去。班主胆小又贪财,见损了美人,生怕受到责罚,不得已接受元昊的提议,将他充作头牌,略加排练后送进府,自己则卷了铺盖银两,连夜逃出京城……

仁杰止住他滔滔不绝的演说,抓住关键问题,“出钱请你入府之人,到底是谁?”

元昊愣了一下,轻飘飘地媚笑,“我不知道。”

李翔冷森森地注视着他,手指轻轻地敲打桌面,一下一下,缓缓地撞击元昊的耳膜,让他头皮发麻,浑身好像浸入冰水里,不禁打了个寒战,颤声说,“我进舞团的当晚,在客栈休息,有人从窗口丢入一封信。”

元昊惊醒过来,披衣追出去,对方扔了个锦锻包袱过来,迅速消失于夜色中。他用树枝挑开,里面有一小袋金子和漂亮首饰,回房拆了信细读,才知道此乃定金,购买李翔的右手……

他说到这里,悄悄地把身体往后缩,查看李翔的反应,见对方眼神深沉冷酷,并没有跳脚,略微放宽心。

凤歌悠然笑道,“小师弟,你毒已下了,现在才后怕,是否晚了?“

元昊粉唇抖了两下,小嘴一瘪,幽幽如泣,“师哥,你答应过会帮我。”

仁杰接过话题,“你若能将那位金主引出,就算将功补过。”

李翔问,“你有何妙计?”

“王爷,想不想微服私访?”仁杰挑眉一笑。

李翔忽然福至心灵,有些激动地抓起仁杰的手,“你陪我去?”

仁杰云袖挥洒,一探身提起元昊,“不错,我很想知道,究竟哪位贵人,那么喜欢你的右手。”

李翔神情高贵,朗朗一笑,“我若被个舞姬截肢,就算勉强活命,也无颜立身朝堂统领军队,此人如此狠毒,本王很想会一会他。”

仁杰温和地说,“你中毒未复原,等过几日,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去。”

元昊被人提了衣领,水汪汪的眼睛溜溜的转了几圈,无辜地问,“十一郎大人,您打算用我做诱饵?”

“既然你毛遂自荐,我只好勉强接受,把你这条小鱼丢出去。”仁杰淡淡地笑着。

元昊的心里直发毛,至此,他已经明白,眼前三人中,看起来最温和无害的“男宠”,才是深不可测的厉害主子。

凤歌眉宇间暗藏一丝温情,盈盈地凝视元昊,“师傅常挂在嘴边说,富贵险中求,小师弟,你如诚意归顺,就要发誓不畏艰险,忠诚不二,日后我们同甘共苦,但你贪生怕死,我也可以设法送你出京,从此远离江湖是非。”

元昊的眼中燃起两簇火焰,将他整个面颊都照亮了,他的人也变得矫健挺拔,“大师哥,我不喜欢平淡,盼能青云直上,成就一番男儿事业!”

这个少年性情直率,容颜姣美,志向高远,虽有些浮华不实,亦为可造之才。

仁杰伸手在他的头顶敲了一个毛栗,“你不想攀龙附凤,就得用心学点真本事。”

元昊捂着脑袋,机灵地笑道,“谨遵十一郎大人教诲。”

李翔瞧着来气,恶狠狠地刺了一句,“巧言令色,难堪大用!”

元昊妍笑如兰,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尖,侧过头去,冲着对方扮了个鬼脸。

这一夜,仁杰和凤歌暂歇惠王府。

李翔与某人独处一室的梦想破灭,懊丧之余,还是看到一丝曙光,仁杰没有回宫陪薛侯爷,总算给本王留了几分薄面。

今朝欢聚,来日可期。

元昊被俘前,皇宫中,一个秘密的小屋里,卫后接见了一位神秘的来客。

那人一身锦衣便服,笑道,“废后之说,是真的吗?”

卫后垂泪,“皇上铁了心,任我如何求情示好,也不肯轻易放过。想当初,他能登上帝位,本宫一直暗中出谋划策,为他倾力而为……现在却要置我等于死地。”

锦衣人仪态优雅,不带感情地问,“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起了杀心,您准备如何应对?”

皇帝不再是依靠,反成催命判官,卫氏贪恋权欲,被逼到绝处,性格中刚强斗勇的一面,被激发出来,她决定利用这个很好的机会,满足隐藏的野心,便说,“眼下,我手上还掌控着一些军国大权,不如趁机发兵围剿保皇的权贵,重新换上我的人……”

“那皇上呢?”

卫后压制着恐惧,轻声吐出几个字,“废了他……”

锦衣人静静地打量卫后,烛光若明若暗,勾勒出他英挺俊雅的侧面,卫后的心提到了喉咙口,扑通扑通,似乎要从里面蹦出来。

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过了漫长的半炷香时间,那人缓缓地开口,“好吧,看在……份上,我可以助你,不过……”

卫后喜上眉梢,她知道,只要撑过这一次危机,希望的曙光就在前方。

一个巨大的皇室阴谋,在黑暗中酝酿而生。

次日清晨,皇帝魂不守舍,坐在乾庆宫御案前,一个劲地哀声叹气。

桌案上,有一碗精致的甜品,是他喜欢的早餐,可惜,他却提不起什么食欲。

非烟因事请假出宫,竟然外宿未归,长夜漫漫,他在宽大的龙床上辗转,心里颇不平静。

自从将卫后打入冷宫,两人多日不打照面,他最疼爱的果儿,一心偏帮母亲,也开始躲着自己,往日承欢膝下的景象,不再出现。

这两位,曾是皇帝心中最喜爱的女人,如今连人影儿也见不着。

他的一夜难以安睡,晨光照进殿中,只觉得神思恍惚,好像回到了从前。

当年,我不幸触犯淫劫,被父皇贬出京城,卫后不离不弃守在身边,白日陪我作诗赏景,夜晚伏在我怀里,暖洋洋的胴体,为我带来很多快乐和安慰。

那些日子,战战兢兢地做人,她给了我女人最宝贵的温情。

我曾想与她白头偕老,尽量不去碰别的嫔妃。

可惜,花无百日红,她妒忌成性,变本加厉地残害宫中的女人,让我聊无生趣。

到了后来,她竟然和别的男人……

我知道余鸣和她有些暧昧,其他人,只怕是传闻,至于非烟,她虽有意,却没有得逞……

那天,我态度好像恶劣了一点,没有给她留任何颜面。

不过,皇后不知自爱,居然想宠幸寡人的爱臣,怎么能怪朕无情?堂堂一国之君,后宫虽无三千粉黛,但是佳丽那么多,何必独宠失德的皇后?其他那些美人,个个千娇百媚,配合朕的心意……

唉……

皇帝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几个皇儿,分权而制,看似恭谨有礼,却无时不在窥视朕的皇位,就是最乖巧的宪儿,也起了反骨,暗中支持大理寺仁杰那淫贼,扰乱了我的计划。

银屏公主果儿,在我被贬是吃了一些苦,我为了补偿她,什么事都尽量答应,她一向活泼体贴,善于察言观色,原本最了解朕的心思,谁知道,她却将自己当作陌生人。

皇帝抚今忆昔,不禁有些伤感,一颗刚硬淫乱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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