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番外——常在心
常在心  发于:2010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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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焦子里?”

“不……”吃惊的望着赤艳潋。

“你知不知道庄中传闻你想和他私奔,计谋不成再谋害毒死他。”他怎麽会不知道散播这些谣言的人都是别有居心,他从小就见惯了,他只是想看看沈日楚怎麽回答。

沈日楚不语。

“那你知不知道你院子里的皂角树提炼出来的汁液可以毒死人?”

沈日楚的眼睛因震惊而睁得圆溜溜的,像个被猎人踏进草丛惊吓到的小鹿。

摇摇头,满嘴苦涩。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凶手,却依然是间接害死焦子里的人。

“我知道不是你。”赤艳潋准确无误的下断语。他看见沈日楚的脸上露出激动的宽慰。这个男人傻得这个可爱,只怕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他。

“你相信我?”

“当然,因为你喜欢的不是焦子里,是我,对不对?”

面对灼灼逼人的目光,沈日楚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他的目光怎麽会是温柔的月亮呢,明明就是六伏天的太阳啊。

急忙把脸别开,听见赤艳潋柔和的声音徐徐善诱,“难道你不想焦子里死後可以有一具全尸,或者我可以给他好生安葬,不过这一切就要看你了……”

见沈日楚不出声,已经达到目的的人快而准的含住男人的厚唇,抵死厮磨,探进口腔,划过牙床,缠住舌头,允吸甜美。

宽厚的身子实在颤抖的厉害,也许是压着让他受伤的脊背又流血了。赤艳潋抱起沈日楚倚在石床边,压住他的双手,舔弄麦色肌肤上殷红的茱萸,像喜极男人苦痛压抑的表情,故意用牙齿咬住拉起,又重重弹落,身下的躯体震得更是厉害。

两胸间有道浅浅的沟壑,随着沈日楚的呼吸不断上下,赤艳潋在上面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一直舔到小腹下面,沿着肚脐画着湿热的圈圈。

“呃……”发现沈日楚居然有了反应。

心喜,原来他喜欢这种方式。让在床事间一向不顾对方感受的男人难得的温柔了一次,细心的为沈日楚开拓紧窄的莲口,直到可以容进三根手指的时候才把自己深深的没进去。

抽气,实在紧得可以,舒爽,眉目皆是喜气。抽动也渐渐从温柔激烈起来。背脊被用力被顶撞至石床,却也比不上下面的感觉来的叫沈日楚吃惊。

又酥又麻,难以解释是为什麽,特别是男性的那部分擦过体内某个着火的地方,全身就像毛孔也舒张开一样,渴望别人的抚摸。

用手臂挡住眼睛,害怕自己流露出羞耻的表情。

“看着我……看着我……好好的看清楚现在在你身体里的人……”

这些字眼似乎从遥远的地方来,却又如此真实的进入脑海里。手被拉离,搭在优雅白皙的颈背上。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动作间弄跌束发的簪子,乌黑的长发落满地。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越来越激烈,像海面袭来的波浪,理智最後终於在赤艳潋清秀深邃的眼眸中湮灭。

中毒 16

他并没有把他带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只是在那一晚的温存後便扬长而去。沈日楚靠在爬满青苔的墙壁上,慢慢的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心里就像破了个洞似的,什麽也装不牢。男人和男人原来也可以这麽激烈,火花四射。昨晚赤艳潋称不上温柔,但已经比平日的他好太多太多。

因为受惯鞭打,当别人对你好一点点,便无所适从。

“楚哥、楚哥……”小铁窗外居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在细细的缝隙中伸出手指,触碰到一双白净的小手。

“是我,擒人。”擒人放大的脸在沈日楚的面前。因为激动,带着红晕,看起来活泼健康。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是叫你丑时去南柯亭的吗?你为什麽不听我的话?”语气间,尽是不解气的恼怒。

揣在手中的信有些激动的发抖,他没做错,该相信擒人的。

“你看看这信。”

“是我的笔迹……呀!这里被人修改了……”擒人圆溜溜的眼珠思谋着,信鸽是他养的,忠实无比,当天飞过一宫若不是被人击落,信又怎麽会被人修改过时辰。

“楚哥,别担心,师傅回来了,我会救你的!”

“擒人,你的蛊毒可解了?”

“解了,师傅到苗疆研究了苗蛊好几个月,我现在没事了,楚哥放心!”就算在地牢还是这样关心自己,擒人眼眶红红的。

“那就好。”沈日楚憨厚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楚哥莫担忧,我和师傅商议过了,今晚时机一到便来救你出去,那时我们一起离开逐月山庄!”

“不可,秦亦还没找到……”

“楚哥!秦亦说不定……说不定……”已经死了呢。他不是没去打听过秦亦的名字,可惜逐月山庄这麽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认识此人,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我知道,”沈日楚明了的笑笑,压下喉间的苦涩,“可我总要亲自证实。”

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有些事情弄的太清白会苦了自己。擒人已打定主意,就算今晚沈日楚万般不愿也得迷晕了,把他弄出去。再留在逐月山庄,只怕迟早被人害死!

铁窗外已经挂起了满月,饱满的月色映得孤寂的牢房清幽幽一片。未几,从远处传来开锁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擒人?”

“……”

“擒人,可是你?”

从暗处伸出的手邪佞得抓住他的脖子,狠力地巴不得拧断他的脖子。

“擒人?你可是在挂念擒人?”熟悉的声音此刻阴冷骇人。

是赤艳潋?沈日楚略微吃惊,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个地方。

“怎麽,看见我你很失望?”

“不……我只是以为……你不会再来……”

手劲一松,沈日楚像破烂的木偶摔在地上。

“你是打算瞒着我在这里偷情?”

“咳咳……才不是!”他怎麽能这样说,他和擒人明明就只是单纯的朋友!

“你的身子他可曾摸过?这里有被他玩弄过?”从敞开的衣领中捕获那颗因寒气竖起的茱萸,用力的揉弄起来,甚是满意的看着男人的躯体因自己的抚弄变得粉红起来。

忽然,大好的心情被一个清亮的巴掌打破。顿时,沈默的地牢被沈重的呼吸声掩盖。

打歪的俊脸泛着红红的手指印,沈日楚还停留在半空的手不自觉的颤动起来。

他打了……赤艳潋……

那弯且深的眼睛蒙上一层冷冷的光辉,像是冷月被浓雾遮掩,徒留阴影。

赤艳潋反手举起,巴掌在距离沈日楚一公分的地方停下来。

他不躲,眼睛却湿润起来。像隔着氤氲的水气看东西,一点都不真实。

赤艳潋甩下衣袖,愤怒的转身,“我原本想接你出去,看来你还是喜欢呆着这里!”

铁门又啷的一声锁了起来,沈日楚靠着墙壁缓缓倒下,他始终想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麽要哭。

不知道又过了几个时辰,铁门又开始发出沈重的声响,这次脚步声变得急速和飞快。

“楚哥,我来了!”

“擒人?”这次,真的是擒人,可心中的期待却因为刚才那一巴掌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什麽会这样?

“楚哥,我们快走,师傅在外面等我们呢。”

原来他们好不容易骗走守门的侍卫,时间不容他们稍做拖拉。

门口站着一位清瘦的男子,比沈日楚矮一点,姿容却惊为天人,最瞩目的莫过於他满头的华发,白得如千山暮雪,影中倍感凄绝。

“师傅,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楚哥。”擒人说着,把沈日楚正式介绍给他的师傅,慕容雪。

慕容雪看过沈日楚,脸色却从无异变得猜疑起来。

“师傅,你怎麽了,别发呆了我们快走吧!”

三人正打算离开着昏暗的囚笼时,却意外的听见拍手的声音。

“七步蛊居然在这麽短的时间就被你解了,老毒物你果然不同凡响。”

“过奖过奖,王爷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除了慕容雪,没有一人不吃惊。赤艳潋居然做到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关键的时刻逮住了他们。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身份,现在要把我的人弄去哪里?”

赤艳潋一身黑色劲装,暗黑纹龙,英姿卓卓。柔顺的长发一直垂落腰际,双手背腰而立,看似无毒无害,实含凌厉而狠烈的美。

“王爷?”沈日楚单纯的重复这个名字。

“没错,他是王爷,曾经的太子。”擒人似为了刺激赤艳潋般,说出了这个忌讳多年的名号。

中毒 17

此时,赤艳潋的表情极为扭曲,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围的空气冷得像置身冰窖。

“这就是你对王爷的态度吗?别忘了你也不过是个小太监而已!”

“你……!我真是太监,你在敬事房呆的这几年也不见得干净!”

“我是不是完整的男人,他最清楚不过。”带着暧昧的声调,咬了一口沈日楚圆润的耳垂,冷嘲的看着擒人被激得发白的脸色,提住沈日楚的衣领,把这个企图逃跑的小猎物逮回去。

“你很害怕我?”对面的男子手持朱砂杯,端正的坐着,显出窄瘦的腰身,挺直的脊骨,只是目光牢牢的捕获坐在远处的男人。

“没有……”

“既然没有,为何躲我这麽远?”

其实早觉得他与众不同,人中龙凤,只是没到原来他有这麽显贵的身份,自己一下也不知道应如何面对这个被称之为王爷的男人。

默默走近,被赤艳潋一把抓住,跌进怀里。

“想要和擒人离开,嗯?”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蜗,实在不习惯这种亲密,稍作抗拒,便被更加严实的锁在怀里。

“你想要什麽?”压住怒火,对上沈日楚的双眸。

“啊?”

“你想要什麽即管说,没有什麽我是要不来的。”

“我什麽也不要。”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我想找回秦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

“秦亦是吗?”赤艳潋没耐心听男人的支支吾吾。

其实沈日楚是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说出秦亦的下落吗?

“他现在过的很好。”扬眉一笑。只是一个细小动作已教沈日楚移不开视线,心情比往日更加激动。他不知道究竟是为得到秦亦的下落而高兴,还是因为赤潋滟对自己温柔而无所适从。

“那、那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很好的地方,你不用担心。倒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难道你想这个样子去见他吗?”赤艳潋挑高了眉,显然沈日楚现在的样子糟糕至极。

“也、也是。”现在自己不单止伤痕累累,而且还被男人拥抱过,连最难以启齿的地方每隔三日就会钻心的痒……恨不得……有人进去摩擦……

不!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让秦亦知道!

只是露出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已经正中赤艳潋的下怀。

“这就对了,你应该养好自己的身体,再说了以你现在这麽淫荡的身体,你离得开我吗?”

“胡说,我不……我不……”

“不什麽?你倒是说啊?”亲密的咬沈日楚的耳朵,满意的看见一大片潮红掩盖住脖子和脖子以下的地方。

忽然感到燥热难耐。掀起沈日楚的上衣,肆无忌惮的抚摸裸露出来的,麦色的矫健肌肤。

紧咬住下唇,坐在赤艳潋的膝盖上,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尴尬和难受。胯下硬挺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是男的,和自己拥有同样的性别。

可是为什麽,被他吻的时候脑袋会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什麽都想不起来……

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依靠,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变为揽住赤艳潋的脖子,甚至十指缠进他的发内,厮磨起他的发丝。

赤艳潋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眼神也从轻佻变得火辣辣,像只幽游的猎豹,无声无息即将吞没面前这个男人。

无法抗拒……就算潜意识告诉自己多少次,却依然无法从喉间吐出一个不字,手脚也不听使唤,明明想推开他,却变得搂得更紧。

我究竟是怎麽了?沈日楚被那双漩涡一样的眼眸卷入潮水的中央,心脏激烈的,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究竟是怎麽了?

来不及细想时,滑腻的舌已经探进,攫住笨拙的舌头狂烈的撕咬,似乎内心有千百种不安的声音,要这样做才能安抚不安的跳动的灵魂。

心很乱,像迷路的麋鹿找不到出口的位置。好像整个人都不是自己了,被操控,被掠夺,剩下一丁点的理智,也随着越来越汹涌的波涛,如拍打在岸边浪水,破碎淋漓。

口腔内全部都是他的气息,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或者说自己根本无力挣扎,亦……不想挣扎。

突然,赤艳潋停了下来。嘴角一如平常翘了一个冷峭的弧度。

“你下去。”

像弹奏高潮时的弦霎时被人抚平,震动犹在,却露出傻傻的表情。

“我叫你下去!”

终於听清楚赤艳潋是在和自己说话,慌忙的站起来,用褴褛的破布遮掩自己的身体,面红耳赤。可赤艳潋确当什麽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派的镇定。

“出去吧。”

耳朵里嗡嗡叫的声音停了下来,终於能找回自己的理智,却感觉被丢失时更加可怕。

为什麽,自己刚才不想拒绝?就算强行也好,起码反抗过。为什麽却喜欢上他的吻,喜欢上他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魔力?

“你……会带我去找秦亦吗?”

赤艳潋点头。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对沈日楚一本正经的感谢,赤艳潋微微点头,“你先走吧,需要时会叫你过来。”

拘谨的点点头,其实想不明白需要时是指什麽时候。

待沈日楚走远,赤艳潋才优雅的整理衣裳,对着房檐上的屋顶说道,“慕容雪,你给我滚出来!”

沈日楚坐在天井的石墩处,取出井中的水扑到自己脸上。虽然从未想过要逃出逐月山庄,可是擒人说要把自己带走的时候心底里居然蔓出一种古怪的情绪,可能是因为找不到秦亦心烦吧。现在得知秦亦过的好好的,还有什麽需要担心呢。

但……心里却仍旧像高空上的石头,被勒得高高。就像刚才,明知道是不可以的,还是做了这种事情,心软的想接受他的拥抱。

幸好,他拒绝了自己,否则,连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也许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毕竟得知秦亦的消息是自己入逐月山庄三个月内过得最高兴的一天。

或许是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忘乎所以。

想得入神,肩膀才能後面被人拍了一下。

“你是沈日楚?”

那个干净如雪一样美丽的男人。

“我是慕容雪,擒人和赤艳潋的师傅。”来人毫不客气的介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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