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脔——尾崎南
尾崎南  发于:2010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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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很小的芯片罢了,就置在你的脊椎里,只有这层楼中放射的电波可以控制,只要你一离开这
层楼电波的
围外,体内的芯片就会自动导电,破坏你的平衡中枢,让你失去所有的能力。」
Y惊恐地听着,不自觉地抚摸着后腰,没有伤口,可是,芯片确实存在他的体内,Y可以感觉到刚
才从那里发出的强烈刺激。
「那么,我绝对无法离开这里了?」Y怨恨地看着F,这么先进的控制机置只有这个可怕的男人做
得到。
「倒也不是。」F有点愉悦地看着眼前任他摆弄的男人:「我的体内也有一个控制芯片,在这层楼
之外,只要你在我的视线
围五公尺内,仍可保证你体内的芯片不会发作。」F低沉地笑着。
「出去!让我一个人在这里!」Y几乎是吼叫的。
F微微一欠身,没有再继续刺激Y,他起身走出,顺手关上了门。按下对讲机,他短暂地发了一道
命令,一群仆役出现,熟练地收拾起一室的狼藉,在最短的时间内,房间恢复了原先的模样,丝毫
看不出被Y彻底破坏的痕迹。F的命令向来是被准确快速地执行完成。
禁脔4
Y用力地擦洗着身体,连头发也清洗了叁遍,他要彻底地去掉F残留在他身上的淫欲的气味。
泡在温暖滑润的池水里,Y有种说不出的畅快,就这样死去也好。
死。
第一次Y的心头闪过这个字眼。
他怎么就忘记了呢?
逃不出去又怎样?
禁锢得了他的身体,却是谁也禁锢不了他的心。
血液里,数千年来民族性里自杀的基因流淌着。大和民族是最不怕死的民族,自戕,一直被视为最
绝美的壮举。
除死无大事。
再怎么样,也还有死一条路可走,Y突然觉得自己并不是走投无路,无从决定自己命运的,可怜的
奴隶。
真的活不下去了,他就去死,一了百了。
打定主意后,Y有种坦然的释放感。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可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F。
那个令他屈辱的男人。
池水渐渐地变冷了,而且F随时可能开门进来,Y并不愿意再度赤裸地面对F。跨出浴池,Y拿起
架上大毛巾擦拭着长及腰部的秀发和濡的身体。
又回到干净的自己了,Y的心情终于恢复了平静,用大毛巾裹住下身,打量着浴室,角落里有一扇
横开的木门。
一间豪华的更衣间。
架上清一色的,全是长及足踝的丝缎绣袍。
雪白的,鲜红的,蓝的,魅紫的........。
Y看得出来,全是自己在演唱台上扮演过的造型。
镶饰在袍子上的线条精美华丽,看得出手工制作的用心,衣服的质地轻柔温暖,比他真正表演的衣
服还要舒适。
他的计画准备了多久?Y的心底掠过一些阴郁。
选择了纯洁的白色长袍,套上一双丝质的缎面拖鞋,Y凝视着镶在一整面墙上的镜子。
被改变了。
Y从未看过这样的自己。
头发松散地披下,嘴唇因着温暖的池水而恢复了红润的色泽,象牙白的肌肤在雪白的衣服衬托下,
皎皎地隐隐流动着光泽。残留着些许情欲的,迷朦的双眸,轻锁的眉间有着淡淡的,叫人心碎的哀
愁。
被男人的爱液浸润过的原因吗?
Y有点可耻自己不洁的思想。
走出浴室,完全恢复原状的卧房让Y从脚跟冷了起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这是一种多可怕的能力?
淡紫色的帐幔轻烟般垂挂着;鲜红的玫瑰依旧怒放;巨大的穿衣镜里闪耀着魅人的光泽;妆台上整
齐陈列着香水和脂粉;精细的木椅摆放在写字台下;瓷制的女像依旧在桌上抚媚地微笑;连空气中
打碎的香水瓶散放出的杂乱香氛都消失了.......。
所有的事情彷佛从未发生过。
只有新的,淡淡的薄荷烟味弥漫。
F坐在刺绣精美的沙发中,带点欣赏的眼光冷冷地盯着惊
的Y:「你可以再把它们砸碎掉。」F不在乎地说着,捻熄了手上的烟站起身来:「不过,在这之
前你应该先吃点东西恢复体力。」F挽起Y的臂膀:「我带你过去。」
Y拒绝挽住他的臂膀,但F强硬地将他的手拉过去,勾住自己的前臂。
即使是芝麻小事,他也要别人绝对的遵从。
空旷的楼层只有他们两人。
餐室里热腾腾的餐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桌子不大,看得出是专做给两个人坐的。
Y和F靠得极近。
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在阳光中下看清楚F。
长而椭圆形的脸庞,薄而淡色的嘴唇有着坚定明确的线条,饱满的额头上一条孤独的绉纹,表示他
时常深思,眼睛充满了抑郁的神色,深蓝色的冰眸中时而闪现厌世和仇恨的阴沉的火花,长时期不
和阳光接触的肌肤苍白而冰冷,配上他黑得发亮的长发,现出北欧人的贵族美,权力使他的脸庞布
满了泰然自若的神色,消瘦劲健的身躯因长期锻
东方的武术而暗含着充沛的精力,他的声音低沉而优雅,隐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声音低沉而
优雅,隐藏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另一种魔性的,美丽的男人。
Y开始动手取用桌上的食物,精力发后的身体渴望着养分的补充。
F吃得极少,只动过一、两道菜,拿起在水晶杯中漾着红光泽的葡萄酒,F靠在椅背上轻啜着,享
受Y的陪伴。
茶几上放置着一份今天的早报,述目的头条新闻便是Y失踪的报导。
Y指指报纸,有点报复地残忍快感:「"全国的搜索通知""百万美元的报案赏金",你以为还能藏我
多久?」
F轻笑着:「你租用的车子有人穿着你的衣服去还了,在出事的地点根本没办法发现蛛丝马迹,现
场没有残留你的气味,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在市区还车后失踪的,而从巴黎将你运来的是我的私人飞
机,所有计画中的人员都是忠心耿耿,不可能出卖我的人,你想,你还有什么机会呢?」
Y反击着:「你就这么确定没有人会为了百万美金而出卖你?」
「为什么要出卖我?他们的财富全都在千万美金之谱,一辈子不愁吃穿,而且他们知道我的手段,
背叛我的人凌迟至死的痛苦没有人会去
试的,」F的声调平淡地而冷酷:「至于这个城堡的一切联络系统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没有人可以
私自传递消息出去。」
一个坚强,滴水不漏的集团,一个细密,毫无破绽的计画。
Y开始觉得自己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眼睁睁地看着外面的世界陈列在自己的脚底而无法回去。
「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F的嘴角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整个司法界都有我布下的人员
,法律无法制裁我,而你,却得活在随时会被我抓回来的恶梦中,直到死亡,你想要这样的结局吗
?」
F的话语彻底捏碎了Y残存的一丝希望,他看到了自己通往地狱的命运。除非F真的肯放手,不然
,自己注定得一辈子成为F的禁脔了。
空气在两人之间凝结。
「很痛苦是吧?」F享受着Y锥心的痛楚,又是叫人惊心动魄的,心碎的美,F伸手抚摸着Y绝美
的面庞。
Y一把打落F的手,退后站起身来,全身戒备着,如一头矫健的花豹。
F不介意Y的无礼。
「还有一个房间,我想你会得到一点安慰的。」F自顾自地走出,停在另一扇门前,偏着头看着犹
豫不前的Y。
「怎么?要我抱你过来吗?」F有点不耐。
Y只觉得自己的心累得不想再和F争辩了,他走过去,拉开大门,他惯用的水晶KAWAI钢琴和
透明的双大鼓静静地陈设着。
彷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朋友,Y兴奋地打开琴盖,抚摸着雪白和墨黑的琴键。
音乐一直是他生命的全部。
Y原本空洞掉的心因着这个音乐间而盈满了起来,生命,好象也没有那么无望了。
音乐间的布置和他在LA的家中陈设一模一样,Y轻柔地弹出一串音符,偏着头看着F。
东西全部都是新置的,看得出来没有人使用过。
都只为了他一个人。
Y察觉了F的双重人格。
夜晚里冷酷地摧残他的撒旦,白天中用尽方法宠坏他的天使。
而他却无法逃离。
沉浸在音符的喜悦里,Y暂时忘掉了一切的事情。
F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去的,而Y则在音乐间里弹了一个下午的钢琴。
禁脔5
Y熟练地拨弄着琴键,顺手记下脑子里产生的音符。
创作一直是他的兴趣,他们乐团发表的曲子几乎都是他的作品。
Y的音乐华美精彩,叫人欲仙欲死。
想到乐团,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从他到法国出外景后。
他们过得怎样?
现在是不是也在巴黎?
和他从小学便是同班同学的,感情最好的T,现在有否正焦急疯狂地找着他?
在五个人的乐团中,Y的年纪是第二小的,所有人都宠溺着他的任性。
尤其是T。
每每在演唱会结束后,Y总是兴奋而激动,疯狂地拥抱着每个团员,而最后,他总是习惯跳到T的
怀里,将修长的双腿紧缠着T的腰,把头埋在T的身边喘息,只有T可以平息他紊乱的心情,而T
总是强壮地搂着Y,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T是这样完全地配合着他,有时,两个人在台上追逐着,滚倒在台上纠缠着,引得台下数万名歌迷
疯狂的尖叫。
Y喜欢这种游戏。
可是他并没有对同性的T动心过。
Y一直是异性恋,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
只是因为后来一直居住于LA,深深受到美国民族性的开放所感染,Y并不吝惜表现自己的兴奋和
热情。
他对T的举动是纯洁的。纯粹只是一个弟弟对哥哥求取爱宠的心态罢了。
最宠爱他的T,如果知道现在他的处境会怎么想?一个被男人玷辱过的男人。
Y停下手上的笔,思绪飞到远方...........。
一个甜美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想。
「主人请您先沐浴,等下他会来和您共进晚餐。」
Y转过身去,一个甜美但毫无感情的女仆恭敬地站在门外。
只是一个传达命令的工具。
Y起身,他并不想接受F的命令,但是现在洗个澡倒是他乐意去做的事。
「知道了。」Y回答。
女仆迅速地消失在门口。
浴室里又放好了一大池温润的水,淡淡的柑橘清香,Y愉悦地享受着,将头靠在池边,闭上眼睛,
一头褐金色的长发瀑布般一而下,在池水的反光下,波光滟潋。
蓦然,一个吻落在Y的唇上。
Y大惊,向旁边躲开,头发却被强壮的手臂抓了回来。
是F。
赤裸而高大,眼睛里闪烁着邪美的火花。
太大意了。Y后悔地想着,沉浸在舒服的水中,连F开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到,一下子又被F控制
住了。
白天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F消失了,随着夜色而起的,是体内魔性蠢蠢欲动的撒旦。
F不准Y抗拒。
将Y的头发向后拉扯,Y痛得仰起头吸气,F的唇再度攫取了Y,将舌尖渡进他的口腔。
Y的双手推拒着,却被F的另一只强壮的手臂抓起,纤细的手腕如被铁具铐着般,火辣辣的剧痛。
F的舌肆意地品着Y的口腔,吸吮着Y甜美的津液。
一颗甜蜜却带有强烈药味的小颗粒在两唇的纠缠中被渡进Y的喉咙里,融解。
Y恐惧地张大眼睛。
「你给我吃了什么?」趁着F放松了他的手,Y向后边逃去。
「一种中国的春药。」
「春药?」
Y不感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对药力迅速的反应,F跨入池中,伸手拥住了Y。
「放开我!.......不要!........」Y嘶吼着,无法停止身体的反应。
F反翦着Y的双臂,将开始迷乱的他侧放在自己膝上,坐在池水中。
温润的泉水包围着两个人赤裸而紧合的肌肤,带着如丝绒般温暖的触感。 F欣赏着怀里的Y迷乱
的神态,双唇吸吮着Y洁白的颈项。
一阵阵敏感的刺激加速了Y血液中的药力。
他痛苦地喘息着,难堪地感受到自己和身下F的勃起。
「不要!......不要!.....不要!」
Y的手推拒着F强壮的胸膛,再度失去力量另他愤怒。
F的手开始抚摸Y的下体。充血,膨胀,Y的身体迅速地反应着F的爱抚。
「反应真好!」
F轻笑着。
浓白的体液喷出,被池水了开去。Y恨自己的反应,他为什么总是得被F这样的羞辱?
F没有放过Y。捧起Y的腰肢,将灼热的下体插入坐在他大腿上的,Y的股间。
或许是池水的滋润,又或许是已经被强硬撕裂过的肌肤,Y的痛楚并没有上次的剧烈,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变态的快感。
Y的心智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了。
淫乱地扭动着腰肢,渴求着更进一步的深入。
F让Y的手抓住池沿,从Y的背后再次插入。
野兽般的交合。
池水在两人间剧烈地摇动着,滚起一阵迷蒙的水气。
Y修长的手指用力地嵌在浴沿上,嘴里吐出最淫乱的呼喊。
在媚药和池水的媒介下,这次的交媾只有无限的畅快和满足。
F强烈的体液全数喷在Y的洞穴中,盈满的,冲刺的快感。
用大毛巾裹住淋淋的Y,F将Y抱进卧房,毫不留情地扔进床褥里。
喘息着,身上的药力却因一次的交媾便己散尽,Y逐渐地清醒过来。
一件柔软的,鲜红色的袍子被扔到Y赤裸的身上。
F冰冷的声音传来:「穿上它。」刚才激烈的情欲没有在F的眼底残留一丝痕迹。
他是撒旦,不为任何人动心的,邪美的恶魔。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Y用衣服遮住了下体,坐了起来,倔强而愤怒地低吼着。
「你要我把你弄昏过去,再按照我的意思摆弄你,我也不在意。」
F的话语深具威胁性。Y知道,不管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死。
只有死可以解脱。再次被侵犯的Y偏激的想着。
他缓慢地穿上衣服,趁F不备,他一个箭步过去,抽出了写字台上照旧陈列的匕首,准确地对准了
自己跳动的心脏。
「你想死?」F冷笑着。
「你可知道你死了,会有什么后果吗?」F丝毫没有阻止Y的动作。
尖锐而锋冷的刀尖穿过衣服,贴在自己的心脏上,只要一用力,便可解脱。Y抬起眼睛看着F。
「第一,我会把你最重要的团员一个一个凌辱而死,把原先准备加诸在你身上的事情一件一件报复
在他们身上。」
「第二,你想过吗?如果你的体被运回国内--甚而有可能是你们五个人的
体,将会造成多巨大的悲伤?会有多少歌迷疯狂地寻死?别忘了,流淌在你们的血统中,自戕的基
因。」
连死都不行。
手上的刀子铿然落地,Y掩住脸放声地痛哭。
他不能自私地只寻求自己的解脱,而将情同手足的团员推入火坑,他更不能让一大群疯狂崇拜他的
歌迷为他殉情,不论男女。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名气带来的拘束和不自由。
他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只能待在这个层禁锢自己的监牢,任由F摆布。
装在体内的芯片成了F控制他的利器。Y不想再度失去意识,让F恣意地拨弄他。
F看着眼前原本美丽斑烂的,如同豹子般的男子尽了反抗的精力,心底涌出了绝对的权利的快感。
又一个人屈服在他的手中。
他走过去,撩起Y颈边的秀发,轻轻吻着Y柔软的耳垂,声如叹息:「今晚,我要你为我一个人打
扮。」
丧失了抵抗的力气,Y跌坐在妆台前,F按下对讲机,一个仆人迅速地出现,开始熟练地装扮着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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