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行半缘君——Fee
Fee  发于:2010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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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觉远眼中的决然,琮庆忽然感觉到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惧,好象,再也找不回来了,就象当初……

“不,不,欣欣。我知道你没办法忘记的,你怎么可能忘记?你难道忘了,我们两个的心是相通的呀,怎么可能我在忍受回忆的煎熬的时候,你却能安安稳稳的忘记一切!怎么可能!绝对不会的……你告诉我,你也想我是吗?是,当初是我做的不对。但谁让我年轻呢?不知道很多事情做了再也无法弥补,不知道心伤了,修复居然如此的困难…… “

“够了!是,我是没有忘记过你。是,我也曾经有过我们过去的回忆。但是,我毕竟是个出家人,我不可能老是和这些俗事纠缠在一起,我有我身为僧人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求你,放了我吧,让我没有牵挂的……“

“够了?你才该够了!你明明根本就没有办法忘情的。即使你放得开过去,你也摆脱不了我们的牵绊,你不要忘记,我们毕竟是兄弟,谁都没办法割断我们,就连佛祖也不能够!“

不给他挣扎余地的,紧箍住觉元,把他狠狠扣进自己的怀里,让两人密密地贴住,不留一丝空隙。找准他的红唇,狠命地吻将下去……多少次,多少次在梦里渴望着你;多少次,多少次,在身下承欢的宾妃身上寻找你给我的感觉;多少次,多少次……

“哦……“还是那样柔软的感觉,滑而不腻,酥酥的,让人忍不住要索求更多……

记忆一下子鲜明起来,情不自禁地摩挲着觉远的纯瓣,在他猝不及防的刹那撬开嘴唇钻了进去……舌尖凭着记忆在他的口腔内寻找着每一个敏感点,用力的刺激着那些可以引发他颤抖的地方……

“嗯……嗯……“被挑逗地浑身无力的觉远双手象征地抵在琮庆的胸前,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身体无助地瘫软依附在琮庆身上……

用手托起觉远的后颅,让他抬起头方便自己的深入,舌头刷過齿列和上顎在他口中肆意翻攪,用力地卷住他不知所措的香舌……就是这股味道,特别隶属珞欣的味道,淡淡的,却可以使自己陷入情欲的旋涡中……

不停地吮吸……

这如狂潮的侵袭使觉远无力招架,熟悉的感官牵动蛰伏在体内一直不敢曝光的情欲

恣狂地回应他,双手不知何时缠绕到了琮庆的后颈上,用力地扯着他的黄袍,渴望释放自己……

两个人就这样忘情地探索着对方,共同回想着那种相互交融的甜蜜……

良久……良久……

当觉远精疲力竭,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时候,琮庆终于依依不舍退出了他的唇,给他呼吸的空间。但仍然亲啄着,一下,又一下。如此小心翼翼,并轻舐唇边残留的银丝……

觉远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浑身都象被抽干了似的无力,靠着琮庆,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一直栖息的温暖的港湾……

“你是我的…… 你只能是我的。不要离开我,再不要离开我了……”

一声声轻柔的低喃,攻陷觉远脆弱的心防……就让我靠一下……自己曾经是多么多么期待可以一直躲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啊……无力抗拒……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抵御啊……

“欣欣……欣欣……叫朕一声,朕好想听你唤朕…… “

早已脱离自己控制的唇舌口腔甚至声带,在自己尚未来得及反应前就背叛了自己……

“皇……皇上……“好丢脸……

“不是这个,以前怎么叫的……?“激情尚未完全退去的低哑嗓音,营造出一分暧昧的旖旎……

“……庆…哥哥……“

“还有呢……“不知何时他的唇来到了自己的耳边,并且极度不安分的骚扰着自己的耳垂,轻轻地啃舐,含住,放开……

“呃……嗯……“不堪如此挑逗觉远低吟出声……

“还记得吗……?“使坏的人得意地再用力咬一下,高兴地看他吃痛的表情……

“亲….. 嗯……亲哥哥……”

 

 

御花园

“珞欣,你叫我什么呀……?“

“蝗虫……“拿着皇兄刚给自己的翡翠血玉糕啃得不亦乐乎的九皇子百忙之中抽嘴回答……

“哎呀……“手里的美食被无情地掠夺……

谁呀,还给人家啦……惊惶地抬起头四处寻找……

凶手就在眼前,满脸不开心的皇兄手里正拿着自己爱吃的甜点……

啊,对了,昨儿晚上他跟自己说了,叫皇兄太难听,改了,叫哥哥。琮庆哥哥……

“亲哥哥…..“快还给人家,在风里吹久了变硬不好吃的啦……

“哈,你叫什么,再叫声我听……“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真是个有趣的小玩意,要叫母后把他留在身边陪着自己玩…

“亲…哥哥……总亲哥哥……“又错了?没呀,是叫庆哥哥的呀……

“呵呵……“把手里的糕点还给他,并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逗弄,

“好,就这么叫…..来,香一个,以后叫我,就要这么亲,知道吗?“

把手里的东西赶快解决了,免得又横生枝节,却听到皇兄这样奇怪的吩咐,亮亮的眼睛里闪着疑惑……

“你都说要亲哥哥了,自然要亲的呀。父皇不是嘱咐过我们要重信诺吗,就是这个道理了,现在懂了?“现在不骗,更待何时?

原来是父皇说的呀,每次父皇到书房检查读书总要说好长一番话的。每个皇兄都很认真的听,不分神。可是自己老是听不明白,就象先生上的课一样,所以总也没好好听。既然皇兄说了是这个意思,多半就是了……原来叫了庆哥哥还要亲一下的……

“…啧…“乖巧地亲在兄长的脸上……

“你记得吗,你小时候,老是咬字不清的,明明是该叫我皇兄的,你却老是叫成蝗虫!每次总是把我弄的哭笑不得。后来实在受不了,就让你喊我名讳。哈…… 这样倒好,让我占尽你便宜……“轻轻搂着觉远,琮庆喃喃低语……

“是呀,你老是欺负我小……“思绪飞到好远好远的过去……

“跟我回宫好吗,回到我身边…… “

这话象是一阵响雷,把觉远从甜蜜美梦中突然震醒,仓皇逃出琮庆的怀中,不停摆动臻首,

“不…不…天啊,我在干什么呀……喔……“踉跄着往后退,竭力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一遇到到他就意乱情迷成这个样子,多少年来的清修都付诸东流…..

不,师傅当年的叮嘱还历历在耳,这样的感情根本是不正常不允许的,自己根本无头可回,无路可走……

回去……自己以什么身份回去?一个明明已经被赐死的,地位低下的皇子,现在就这样大腰大摆的回到自己曾经发誓灾也不踏上的土地?一个明明已经把自己贡献给佛祖虔诚的僧人,就在自己一时把持不住的时候彻底放弃自己的信仰……?

不,我不要……

但…… 自己无法否认眼前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影响力是那么的巨大,自己根本就无法抗拒对他的渴望。是的,从刚才自己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是完全的臣服……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紧紧抱住自己,身体却仍然不听使唤地颤抖,战栗。刚刚因为激烈的亲吻而染上一片潮红的脸此刻却是骇人的惨白……

那种无措,那种惶恐,那种慌乱却狠狠地揪痛了琮庆的心,完全的不知所措……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自己的要求会使得自己一直用心宝贝着的人儿如此痛苦……

他明明知道自己对这段感情付出了多少……

难道他不再依恋自己?不,不可能,从刚刚那撩任的一吻就可以知道他对自己仍然没有忘情……

难道他害怕自己变心?不,不可能,他应该知道的,此心皇天可表,自己矢志不渝

如果说自己曾经又一度绝望过,放弃过,那么,当现金又重见到珞欣后,自己是绝对不会轻易的放手了……

难道他害怕……

“欣欣?你还在担心吗?你不用怕了,现在我是皇帝,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没人再能阻绕我们了,没人再能拆散我们了……。我更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你 ,现在天下是我的!“

意有所指的话语撕开自己曾经想深深埋藏的记忆,耳畔仿佛又回想起那些不堪的指责……

“天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真是祸害啊……”

“是呀,娘娘当初可怜他幼年丧母,好心留他在自己身边抚养,谁知道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 ……”

“哼,他娘不也一样。说是天山美女,谁知道是不是山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变的,把个皇上迷的晕头转向的,如今还留个妖孽在世上害人……”

“可怜我皇儿年轻不懂事,就这样给迷惑进去了,幸亏发现的早,不然……我真是不感想……”

“娘娘,您也不用担心太多,太子吉人自有天相。不过年小,玩心重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自然不会再犯的……”

“不行,这个妖孽绝对不能再留在皇儿身边,也不能留在宫里……”

“这么下贱的人,回了皇上,赶出去不就是了……“

“不行,皇上当初对他娘疼惜的紧,这事情跟皇上说了,必不会重罚;何况,还要坏了琮庆的名声。我可不想让这么脏的人弄臭了皇儿……“

……

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然后是自己永远的噩梦,是自己永远摆脱不了的黑暗……

“不……..不……“沙哑的喉咙里发出绝望的低吟,太过承重的过往使觉远的泪水溃堤而下,整个人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

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不要……“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

我不要再想过去,我不要再承受那样的屈辱……

“朕知道,朕都知道……“把绻作一团的觉远拉出来紧紧拥在自己怀中,慢慢摇着,并轻轻拍抚他颤抖的背……

“不怕,不怕了……没人可以再伤害你的。相信朕,朕现在可以保护你的,不害怕…不害怕了……“象哄孩子似的,只因为知道那段过去对他而言有多么的沉痛,只因为知道那段过去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会有多大……

“记得吗,你小时候怕黑不敢一个睡觉,有次半夜醒了边上没人,你救使劲的哭,谁哄都没用。后来还是我去了,你才肯让人抱,那次也是我这样拍着你的……“

或许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或许是时间冲拭让记忆退去了些许颜色,觉远在琮庆的怀中渐渐平静下来,汹涌的泪水也终于收住了势头,

“乱说,不记得了,才不会……“

“谁骗你来着,就是有的吗……!“

“反正我那时候小,记事情不清楚,你就编排着骗我就是了……“

“我骗你…?当初是谁说头上顶个鸡冠花就有小鸟会飞上来的?害我拔了琉俅进贡的五彩鸡冠顶在头上在御花园晃了一个时辰,让所有的皇兄笑话。你说哪个是骗子?“

“……扑哧……,我也是听宫女们胡诌的,谁知道你……哈,居然当真了……“当时的情景,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还笑,还笑……看你,小狗撒尿,…又哭又笑的……“手指轻抚过他的面颊,心疼上面还未干透的泪痕…

回应他的是一个羞涩的笑,那个笑容绝对比不上盛装后宫佳丽的娇娆妩媚,却可以牵动琮庆的心魂……

为了不吓到怀中的人儿,琮庆没有进一补的动作,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手臂。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朕一登基就定了澜妈妈的罪……“怀中人明显一僵,但没有象刚才那样突然崩溃。稍后,身体又放松了下来,头埋得更深,却没又做声……

“朕还把姜德发配到了边疆,治了所有相关人的罪……“

“… 我…知道……“是的,自己都知道。但这样并没有办法弥补自己受到创伤的心啊,自己的心,一旦留下了痕迹,就再也摸不掉了,永远都将篆刻在自己的心上,隐隐作痛……

“那你还在害怕什么?试着信任我…… 好吗?“

信任你,我当然是信任你的。即使我被所有人唾弃嘲笑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你会离我而去呀,我也相信你我之间的感情…无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在我最需要慰既的时候。你却离我那么远,我呼唤不到你,我感应不到你,一切注定了伤害的造成,一切注定了你我不能冲出世俗的窠臼,我已经再也回不到可以放下一切的自己了,我做不到啊……

至今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体,在合欢散的药效下,变得那么得淫荡,那么得卑贱……然而,自己得神志又是如此得清醒。明明知道是在父皇的御书房,明明知道早朝刚毕父皇和大臣们必会至此商议国家大事,明明知道…… 知道自己紧紧抱住的人…不是你……却仍然克制不住身体的扭动,仍然克制不住在那个陌生的男人身上磨蹭求欢,仍然克制不住放荡的呻吟,仍然…仍然克制不住……在满朝文武和父皇面前…一泻如住……

“是他们设计害你的,你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为什么把所有的诅咒都加诸在自己头上?你是纯净的,你不脏,你永远都是我的欣欣啊……!“象是感应到觉远的内心,琮庆对着怀中的人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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