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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在僧侣们的帮助下脱下了那身美丽的晚宴装，换上朴实温暖的睡衣。他的心思仍然完全被那件稍早发生的、令他心痛难堪的事情所占据。
为什么萨拉不听他解释？这些误解正吞噬着他的心。我不要科里克沙！他想大声喊出。
杜尔将身体卷曲在床上，灼热的脸贴在凉爽的被单上，心却无法平静。
自己之所以不喜欢科里克沙，并不是因为他不懂得如何亲吻，事实上，科里克沙吻技高超，这一点萨拉实在是无法与之相比。此外，两人的吻风格也大不相同：萨拉的吻是那种不由自主的、反映内心真情的吻；科里克沙的吻则刚刚相反，是那种按步就班的、冷静的、恰到好处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不会失控。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应该不难辨别啊！
一边回顾着整件事，杜尔一边任由泪水侵蚀着他的眼睛。必须和萨拉谈谈，必须向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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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按我的方式了。”埃瑞克边说边把萨拉往床上推。已经脱下了埃瑞克衬衣的萨拉此时正在和朋友的紧身裤搏斗着，那毫无经验的手指点燃了对方的欲望之火。“停下来。”
萨拉退到床边，坐在床上看着埃瑞克毫不拘泥地脱下白皮紧身裤，那令人印象深刻、已有明显反应的兴奋之源立即弹出，让萨拉不禁睁大了眼。
“看来，鹰们至少有一项值得推崇的。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说完，继续观察埃瑞克脱光他自己。
埃瑞克直直地挺立在那里，双手放在胯骨上与他最好的朋友对望着，然后微笑着原地转了一圈，好让萨拉能通过各个侧面看清他的全身。从少年时代起，他们就已经在浴室见过彼此的裸体了，现在因为目的不同，萨拉观察的重点也放在他以前从未想过要注意的地方。
鹰是所有族群中肤色最白的种族，看看埃瑞克就知道了，他那奶白色的肌肤几乎在发光。他的体毛很少，但头发茂盛，而且下体也被一丛白雾雾的软毛所覆盖。埃瑞克的身材挺拔、健美，但不是那种肌肉发达型的。就连萨拉丁也认为他的好友的臀形非常优美。
埃瑞克抓住萨拉的手把他拉近。“第一课，”他说道，“对自身的一切──不论是天生的，还是经过努力获得的──都要感到骄傲。”围着萨拉转了一圈，埃瑞克仔细地检察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例如，你应该让头发松散着，它们很美，”他那轻轻梳理萨拉头发的手指经过被紧束的尾端来到背部，使王子不禁身体一阵颤抖。“如同火焰。”
“你应该用眼睛去表达你的思想。”埃瑞克继续说道，“当光照在那淡淡的眼眸上时，让人觉得能直接看进你的灵魂。”
萨拉惊讶地听着。从没有过任何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你拥有任何男子都梦寐以求的肩膀以及猛虎的肌肉。”埃瑞克转到萨拉的背后。“啊，臀部也很棒。如果要比，也只有我自己的可以与之媲美。”
不知为何，萨拉感到有些害羞。埃瑞克轻轻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道：“事实上，你身上的一切都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萨拉的赧颜又加深了几分，分身也突然间硬了起来。
“非常好。”埃瑞克在他耳边喃喃道，将身体贴得更紧，并开始轻轻摩擦。
“噢，天啊”萨拉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事实上，你不必和对方有身体接触，也能得到正面回应，只要选择合适的词句，就能得到相同的效果。这一点，象科里克沙那种人是不会明白的。”他的手伸到前面，轻柔地抚弄着萨拉的分身。“尽管接触是无法取代的。”
萨拉的低吟从齿缝中漏出。这是第一次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人触摸他那里，而埃瑞克的抚弄感觉上要棒得多。
“现在，我也兴奋了。”埃瑞克说完便松开手，后退一步。萨拉发出不满的呻吟。
“这就是我应该教你的全部。”
“埃瑞克，”萨拉抱怨地转过身。
“你要我教你一些事，对不对？科里克沙知道所有这些，我希望你能有耐心自己再摸索下去。”
这个小小的提醒让萨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的。”他的确需要时时告诫自己，此刻他的目的不是要获取生理上的快感。他们在一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获取知识及经验，为了让他学到可以从科里克沙那种人手中赢回杜尔的最佳方法。
“杜尔有经验吗？”埃瑞克问道。
“是的，我敢肯定。”能象那样亲吻别人的人不可能会没有经验。
“啊，我明白了。”埃瑞克说着坐到床上，双臂枕在脑后向后靠着，这姿势让萨拉咽了一口唾液，于是埃瑞克面带一丝笑意说：“我先示范一下，然后你可以在我身上练习，直到你学会了为止。怎么样？”
萨拉又咽了一口唾液。
“把门锁上。我觉得你的结界不可能维持那么久。”
此时，在另一个房间，睡梦中的杜尔身体一阵抽搐。
“你是个好学生。”埃瑞克喃喃低语道。他的手指梳着萨拉的头发，同时王子轻轻咬着他的乳尖，使他身体微微弓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我想取悦对方。”萨拉说着，掀动了他们周围凉爽的空气，并满意地看到朋友那粉红的乳尖已变得非常硬。他低下头开始对它们啜吮，使埃瑞克发出快乐的低吟，难耐地将自己的身体蹭着王子的身体。“接下来是什么？”
“让我想想，”埃瑞克喘息道。“我们已经涉及了亲吻以及乳头部分。我想教你用身体传递信息，不过，我不认为自己能忍受得住。嗯，也许我们现在应该直接进入到重要阶段。”
这个“重要阶段”从第一课亲吻起就一直在萨拉心中萦绕，现在埃瑞克在他乳首上的动作更让他对此期待不已。“噢，请继续。”
埃瑞克低声轻笑道：“你应该更有耐心些，萨拉。别让它控制你。”
“我们说的是同一身体部位吗？”
“噢，当然。”埃瑞克将萨拉推倒，然后意味深长地俯视着他。接着，埃瑞克的手开始从萨拉的胸部沿着他那淡红色的体毛向下摸索，经过坚硬的腹肌，来到那毛发茂盛的欲望之源。“太多的男人被它所控制。”他的手指掠过顶端，萨拉的身体不禁弓起，发出一阵急喘。“我想，你已经准备好了。”
“岂止是准备好了。”萨拉喘息道。
“嗯，有人说，如果你还能开口说话，那就是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对我来说，这有些过分了。”埃瑞克的手握紧了些，拇指在顶端轻轻地揉着，金色的眼睛更加专注。
“靠！”
埃瑞克忍不住发出一阵轻笑。“什么词汇！别担心，亲爱的。虽然你可能想把它留给杜尔，不过我们也许能到达那儿。”
萨拉这会儿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埃瑞克那律动的手上。
“用手的感觉一向都不错，”埃瑞克继续他的示范，“但我更喜欢其它的方法，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他的手不停地上下动着，“……还有更好的刺激方式。”
“你……能不能……闭…上…嘴？”萨拉忍不住呻吟道。
“你在告诉我，我的嘴能做更好的事？”埃瑞克又是一阵轻笑，“我同意。”
他滑下身子，握住萨拉坚挺的根部开始用舌舔它。
萨拉几乎尖叫出声。
此时此刻，杜尔从梦中醒来，感觉恐怖异常。房内依然一片黑暗，静得出奇。他梦到了什么？有人在追踪他。
他闭上眼睛试图重新入睡。
随着埃瑞克意图完成课业的动作，萨拉的喘息及呻吟声越来越大，他那断断续续的话语让埃瑞克忍不住想笑。
“噢，天啊，天啊，你怎么能……？用力！”萨拉抓住埃瑞克的短发要求着。
埃瑞克把他带到爆发的边缘，让他意识到距离那一点有多么近，然后拉开彼此，愉快地看着萨拉的腰不由自主地抬高，索求更多的欢愉。
终于，萨拉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埃瑞克发出无声的要求。埃瑞克注意到，由于欢愉，那对绿眸的颜色变深了。
“是，殿下。”他俯下身，将萨拉的坚挺全部含入口中，用力地吸吮着。
随着萨拉的叫声，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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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尔躺在床上，极力平息因为刚才的梦所引起的急喘，然后坐起来。他不能等到早上，不能让这种恐惧感继续压迫着他。这种感觉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轻，反而变得更强。他必须现在就去和萨拉谈谈。
静静地滑下床，杜尔在黎明前的冷空气中颤抖着，慢慢经过打开的门来到能通往萨拉的卧室以及浴室的前厅。萨拉的门仍然紧闭着，杜尔的心顿时一沉，但还是不死心地转了转门把手，它动也不动。
锁上了。
手中金属把手的冰冷感以及打不开门的挫败感使杜尔产生了一种熟悉的对门锁的藐视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在脑中出现了一个仿佛他听过千百遍的句子：没有锁能把我挡在外或关在内。
没有锁能把我挡在外或关在内──这句子来自何处？来自于他遗忘的过去吗？这实在是个奇怪的、充满挑战意味的句子，简直无法想象他说过它。但是，它又似乎和他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他注视着门把手，它的形状是一只奔跑的虎。它的下面是个带有简单钥匙孔的锁。他聚精会神地在脑中描绘着这构造简单的锁及钥匙，然后盯着它，接着便听到“喀嗒”一声。他赶紧推门，门开了。这太让人惊讶了。也许它根本没上锁。
门无声地朝里打开，杜尔胆怯地潜入，试着在黑暗中能看到些什么。一束微弱的光线从窗户射进来，一直照到远处房间的尽头。他只能勉强分辨出床和床上面栖息者的轮廓。然而，当他走到距床一半的距离、眼睛终于适应了屋内的黑暗时，却猛然停住了脚步。
萨拉不是独自躺在床上。
那模糊的他以为是萨拉的身影事实上是埃瑞克，萨拉曲卷在他身边，头枕在他胸口，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裘皮已经被踢到床脚，只剩薄薄的毯子勉强盖住埃瑞克的腰部。
他们俩都是赤裸的。
杜尔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感觉上好象是一辈子，但事实上他只呆了不到一分钟，便迅速转过身，痛苦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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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醒来，带着睡意眨了眨眼睛，强压下一个哈欠。太阳出来了吗？
埃瑞克在他身下呼吸着，萨拉从他身上移开，接着便想起了昨夜的一切。
天啊，他可真够白痴的！萨拉狼狈地看了好友一眼。我们做了，不是吗？
我做了。
他边叹气边用手扯着头发，然后注意到门是开的。
难道埃瑞克中间起来过，然后忘了把门再锁上？即便如此，我们后来也肯定关紧了门。萨拉起身，慢慢走过冰凉的地板去关门。
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没有关门，而是走进了前厅，并且立即注意到杜尔的门大大开着，即使从他所站的位置也能看清里面空无一人。不，那不可能。
但事实摆在那里，杜尔那少得可怜的物品、陪伴他的僧侣以及他本人全都不见了，房内空空如也。
不！不！不！萨拉打开衣橱及箱子。没有，什么都没有。这不可能，杜尔不会……
接着那想法让他全身一震。可能吗？杜尔可能昨晚进过他的房间，看见他和埃瑞克睡在一起？
他退回到前厅，环视着四周，寻找任何可能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线索。然后，他看见了它。
他的虎石挂在前厅的门把手上。萨拉茫然地盯着它，慢慢跪倒在地，混乱的头脑中只意识到一点：杜尔已经离他而去。
第四章第四章
王子用力打开门，叫道：“杜尔走了。”
片刻间，埃瑞克不能肯定他所听到的。“走了？”
“带着他所有的东西，还有僧侣们，走了。”
“可是……”埃瑞克试着让大脑正常运转，“他为什么要离开？他还想和你谈谈呢。你不认为有人把他带走了？”
“不。”萨拉把虎石举到他面前，埃瑞克的眼睛顿时睁圆了。“今天早上我醒来时，我们的门是开着的。”
“我以为你锁了门。”
“我的确是锁了。”
埃瑞克抱着头哀鸣道：“大清早我脑子里总是一团浆糊。我实在是不明白，他应该不会离开啊。”
“除非他发现了昨晚我们在一起。或许他把这理解为我和他结束了。”
埃瑞克暂停思索，斜扫了好友一眼。“那么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有那种想法？”
萨拉涨红了脸，看上去很懊恼，踱了一小步。埃瑞克开始着装。
“我们该从哪里找起？”埃瑞克问道。
“你知道。”
“我知道？”埃瑞克眯起金色的眼睛。“是的，我的确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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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仆人打开门，边鞠躬边平静地说：“王子正在用早餐，殿下，请跟我来。”
科里克沙身上裹着绣满虎形图案、边上镶有白色毛皮的橙红色丝质长袍，懒洋洋地坐在早餐桌旁，沐浴在透过主室的窗户照射进来的温暖的阳光下，正一口一口地从一个罕见的白蜡酒杯中呷着烫热的酒。见到两位访客进来，他也只是从杯子的边缘扫了他们一眼。
埃瑞克对科里克沙身边没有“陪客”感到惊奇，房间里只有二王子本人以及静静地进出将后续食物摆上餐桌的仆人们。
“嗯，真是的，”科里克沙面带一丝微笑，喃喃说道：“为什么我对你们的来访不感到惊讶呢？”
“你知道杜尔在哪儿？”萨拉口气生硬得连埃瑞克都几乎听不出是他的声音。这也难怪，萨拉仍然为昨天晚上的事感到生气，怨恨自己不得不和科里克沙说话。
科里克沙只是凝视着他，橘色的虎眼在晨光中显得幽暗，很明显他在等待着。
萨拉咬牙切齿地说：“请你告诉我是否知道杜尔在哪里？”
科里克沙放下酒杯，眯起眼睛，看看埃瑞克，再看看萨拉，然后目光又回到埃瑞克身上。
埃瑞克从未见过看上去如此冰冷、瞬息变化的橘色眼睛。“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不安。”
萨拉不明所以，“什么？”
科里克沙耸耸肩，身体后靠，沉思的目光凝聚在萨拉脸上。“他早些时候来过这里，看上去很不安。你知道，距离一英里远我都能闻出性交的味道，你做了什么？在他面前上了埃瑞克？”
萨拉忍无可忍，要冲上前去，埃瑞克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呲牙说道：“不值得。”
看着萨拉的反应，科里克沙脸上的笑容增大了。
“你知道他在哪儿？”萨拉重复道，声音勉强保持礼貌。
“我许过诺不告诉任何人，”科里克沙说道，“当然，我并没许诺不把我们谈话的内容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