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记(穿越)——reirei
reirei  发于:2010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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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慕容大概是没脸见我,接连好几天都没见影。本来还担惊受怕地怕他来报复的我,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快快乐乐地享受我的小姐生活。不过这个身体好瘦哦,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最起码要再胖一点才好看嘛。于是我每天吃啊吃,日子倒也过得惬意。老头再没出现过,莫非已经把我忘了?管他的,反正他也没有什么大作用。现在唯一让我挂心的就是,丁清他,到底做了虾米傻事?

到我觉得小姐生活已经过腻的时候,我决定开始实施我的解迷计划了。据我观察得出的结论,府中下人对小姐的事嘴巴都很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嘿嘿嘿,我要去外面进行侦察!而且是女扮男装哦!等等,我本来就是男的,应该说是恢复男儿身……罪过罪过,扮女人扮久了,居然雌雄不辨了……

趁张伯一家都出去干活的时候,我潜进他屋里,偷了他儿子张伦的一件外衣。丁府的待遇还不错,下人的衣服也是蛮光鲜的……不过试来试去,只有这件合身了,虽然袖口上有块墨迹……看来我有做贼的天赋啊,第一次就得手了。我喜孜孜地揣了衣服往回走,一不小心撞进迎面而来的一人的怀里。“啊,sorry。”

“你又在说什么让人不懂的话了?”仍然是那个要命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白痴啊,不懂?这么说来,以你的‘聪明才智’,上次我说的话你也不懂喽?”枉费我狂吠了半天,原来他都没听懂!

“非也。”姓慕容的一脸认真:“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一起去放风筝吧?”

我又陷入自我郁闷中:这人咋那偏执呢?放风筝?你就那么喜欢放风筝吗?你为人阴险自小没人爱没人疼以至长这么大还是很幼齿的心情我是能体会没错,可是要表现幼齿又不只有放风筝这一种啊!难道你就不能做点别的?要不然,哥哥陪你玩过家家?堆沙沙?再不我们踢毽子,跳格子?

反正我自己要出去外面了,美女我自己找,还用得着你么?不去!

“你怀里揣的是什么?”

怀里?我低头一瞧,糟糕,张伦的外衣露出一角来了!

“没什么,只是一点破布罢了……何必在意呢……嘿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罢便准备撒开脚丫子跑,不想这次他早有准备。我刚迈出第一步,就觉得腰上一紧,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了,挣也挣不开。

我被他这一搂,面上居然烫起来。一面骂自己真没用又不是女人你脸红个P啊,一面怎么挣也挣不开。我他妈的还没被人这么待过!一急,我便破口大骂:“姓慕容的臭人,你不要得意忘形了!亏你还是当今太师之子,连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吗!”罪过啊罪过,虽然我不是女的,但今天是说什么也要拿来用一用了。

“你是不是还不了解状况啊?”可恶的臭人,又用那华丽的懒洋洋的声音来蛊惑人心:“你我可是当今圣上钦定的未婚夫妻。亲近一点有什么不好?”

“啊?”皇上钦定的?那要解除婚约岂不是不可能?瞬间我的力气用尽,乖乖的呆在他怀里不动了。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欺君枉上,满门抄斩。”呜……不过死慕容身上倒蛮干净的,有一股我喜欢的青草味道……怀里也蛮舒服……

“还是说,要我自己自你怀中把那东西拿出来呢?”说罢作势往我怀中探来。

“我,我自己拿!”开玩笑,万一被他发现我是没胸的,那不是死得更早?“你要还给我哦。”

死慕容,居然一手还放在我腰上,一手展开那“破布”。我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发疯把它给撕了。

事实证明他果然要发疯。眯着眼看着那衣服好久,突然手上用力,拼了命地掐我的腰,疼得我龇牙咧嘴。“你干什么?你这个死变态!你放手!我腰要断啦!好痛!你放手啦!”

他突然放了手,改为拎我的衣襟,华丽的声音中带了寒霜:“你老实交代,这件男人的衣服是哪里来的?”

我摸了摸腰,叹了口气:这下没几块淤青才怪。

“回答我!是不是还和那个男人藕断丝连?说!”

“我交待我交待!是我偷的!”

衣襟上的力道突然变松,结果我如愿以偿地欣赏这一瞬间的帅哥呆滞图。

“偷的?”眼睛又危险地眯了起来,我暗道不妙。“偷谁的?干吗要偷?”

“张伦的。偷了自己穿去街上玩。”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慕容臭人松了手,把衣服还给我。衣服到手,我就一溜烟跑了,边跑边想:“那慕容臭人口中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隔日我便让小绿给我梳了男子发髻,穿好那件衣服,窜到厨房找了煤灰把脸弄得黑不溜湫,满怀欣喜地翻墙出了门。

到了大街上,我无法顾及起长安府的繁华,一路直奔主题——长安居。小绿说是长安最有名的酒楼呢。

果然酒楼有名服务就是不一样啊,见我穿成这样也没给我白眼看。刚一落座,我便财大气粗地拍拍桌子:“小二,这里有什么有名的菜色,全给我端上来!”

“哎哟这位爷,小店以虾闻名。不知大爷要哪种菜式的虾?”

我郁闷了……虾啊……

结果我还是没有点虾,而是点了“百舌羹”——以一百只活鸭的舌头煲成的汤。

我百无聊赖地等着。突然听见门口一阵吵闹,只见那刚招呼我的那小二,正拖着一个不明物往外走,边走还边使劲踹两脚。我正想去凑凑热闹,却听邻座两个人议论道:“真可怜,脸都被打成猪头了。”

“是啊。不过他竟敢到长安居来吃白食,胆子还真不小,看来是乡下来的。”

啥?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两条腿正如筛糠般抖动,而上半身已经完全石化。摸索着坐到桌边,心道我完了我忘记带钱铁定会被打得跟刚才那只猪头一样说不定还会更惨然后拖了扔在大街上让人踩让人踹……

果然……酒楼有名……服务……就是不一样啊……

这时我看见了救星:慕容。今天他还是着了月白长衫,正偕二人自门口施施然进来,对此等情景仿佛已经见怪不怪,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给那个猪头。倒是他身边那个俊美青年,仿佛没见过猪头似的,一个劲地瞧啊瞧。

慕容并没有注意到我,与那俊美青年上了二楼。我很生气,心想TMD你个慕容臭人,神气什么,有帅哥陪倒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了么?我倒要看看你在搞什么!

事后过了很久我都为我的这个决定而后悔不已。就是这个决定害我陷于“万劫不复”……现在回忆起来,还真是一段血泪史啊……

“这么说来,雅妃她是自杀于自己寝宫中的喽?”

皇家杀人案件?我要听我要听,再往前移移。

“具体地说是缢死于寝宫中的。门窗虽然都关好了,表面上看不会有第二者出入,但我认为并非自杀。”

密室杀人事件?再移移……

“哦?何以见得?”

“第一,据宫女证词,雅妃那日上午还心情很好地喝了一碗莲子汤,随后就开始缝制衣物,当然替谁缝的你应该知道。试问一个决意自杀的女人,怎么还会给那不可能出生的孩子缝制衣物呢?”

“确实有道理……还有呢?”

“其二……”

我正想走近一点听,反正隔了一座屏风呢,谅他也不会发现我。待会儿我只要假装碰巧遇见他顺便让他给我付帐不就好了。也怪我听得太入神了,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还没回过神来,就被那人如拎小鸡般拎到慕容和那青年前面。

慕容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发话了:“你……?”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我本能地迭声道;“我碰巧刚走到这里,就被人拎过来了……”

慕容像是发现什么了,疑惑地盯着我眼睛看了许久,突然将手往我脸上伸来,我暗暗哭嚎一声:不好,慕容臭人要发疯!他要打我……看来今天这一劫是逃不过了。也罢,这样呆会儿也好名正言顺地让他替我付帐……

“慕容,你干什么……”是那青年的声音。

我这壁厢正闭了眼让他打,却出其不意的感觉到有细长温润的手指在摸我的脸……凉凉地,感觉还不错……睁开眼,只见慕容正挂着他那很讨人厌但又很好看的笑容,面向我,张开他的手掌——黑的,是我脸上的煤灰。

我暗中叹了一口气,心想今天是怎么也逃不掉了。于是走到那青年面前,跪下磕头说:“丁清叩见皇上。”

这下那三人都有一瞬间的呆滞。那青年哈哈笑着说:“平身。”我站起来后他又哈哈笑着说:“你就是丁清啊?我道难怪呢,能让慕容这么温柔对待的人,也就非你清儿莫属了……”

于是我郁闷了,温柔?温柔??他慕容对我丁清那里有温柔了?几月几号几时几分几秒?对我又掐又拎的,叫温柔啊?

“不过,”他收敛了笑容,“听慕容说,你大病初愈,不但性情大变,而且记忆全失,那今日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是那位大叔啊。”我指了指刚才那位把我拎过来的人,四十来岁,面白无须,此时正安安静静站在当今天子身边,“一看便知是宫里伺候的人嘛。(哼,给你个面子,不说你是太监。)况且,刚才你们一直在谈宫里的事啊。”

“不错不错。慕容,你这未来的娘子如此活泼可人,聪明伶俐,真叫人羡慕啊。”

“皇上过奖了。微臣的贱妻怎比得上皇上的三千后宫佳丽?”

两人的目光接触,在空中迸出火花……

“那个……”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惟恐有个错漏便引火烧身:“有关刚才的话题……”

“哦,对了。”不愧是皇上,率先鸣金收兵,“慕容,你继续。”

“哼。”慕容臭人喝了口水,“这其二么,便是这个。”他自袖中取出一帕子,揭开,露出一段断香。

“这是我在雅妃尸首旁的香炉里发现的。这种香又名失魂香,原产西域。一般人吸了这香,便会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所以说,是有人用了某种办法,将雅妃杀害,再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不错。”

“雅妃她已怀了朕的龙种,居然在这个时候……”

“所以,很可能是宫中某个嫔妃,为了争宠而进行的有预谋的杀人。”

“那现在的进展怎样?”那操纵着我生死大权的男人又问道。

“我正准备从这方面着手调查,至于其他可能的方面,我已经交给下面的人了。相信不出半月,便会有答案了。”

“好,慕容,朕爱妃的仇,就交给你了”,说罢又看着我说,“清儿好象也很有兴趣的样子,怎么样,和慕容一起查案,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这里我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那壁厢慕容却一口水没喝稳,尽数喷了出来。

“啊呀呀,慕容你真不卫生,喜欢玩水也不要把水到处喷嘛!”罪魁祸首还一面嗔怪道,一面往下走说:“那就这么定了,有清儿帮你,一定会事半功倍。”说罢便仰头哈哈哈大笑三声,带着那大叔下去了。

慕容看了看我,额头明显有青筋在跳动。我心情大好,雀跃欲试,居然没有叫他臭人,说慕容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调查?

他没有回答我,又伸手把我勾到他身边,我慌了,心想你这次又要逼我交出什么来我可是什么也没带出来啊那帐单还指望着您老人家帮我付呢……正想着,就听到他低喝了一声说:“别动!”结果慕容的衣袖就已经拂上了我的脸,然后我就愣愣的看着他细心地用他雪白的衣袖替我把脸上的煤灰抹去,轻轻的,一点点的……这……难道……就是皇上所说的“温柔”么?这样温柔的慕容,当真只有我一人能见么?这样的慕容,在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还会给我这份温柔么?

“好了,擦干净了。真不愧是你想出来的,有你的作风。”他好整以暇地半倚在椅子上看着我:“你好象有话要说。”

“那个,慕容,我想问你件事。”

慕容登时低沉了声音:“如果你要问的是那件事的话,在没有确定你已经能够完全接受事实真相之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是想问……”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说:“你的全名叫什么?”

结果我意料之中地被赏了一个爆栗,外加在腰上的凌虐——上次的淤青还没好呢……呜……

第三章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想了想还是穿了那件张伦的那件衣服,心想今天就是我21世纪的福尔摩斯大显身手的日子管你宫廷纷争还是江湖恩怨立马给你解决了慕容算什么没他我一样行动。可是人家毕竟初来乍到滴人生地不熟滴就连皇宫在哪儿也不清楚,没奈何只好坐在房里等慕容来找我一起查案,没等着慕容,却意外地等着了丁夫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娘,带着丫鬟,满面笑容地进来了。

她进了屋,瞧见我的这副打扮,竟然没有一点吃惊,这让我对她的景仰又如长江之水:瞧瞧,人家这才叫处变不惊,大家风范哪。同样是女人,哪像我老妈,整天咋咋呼呼,活脱脱一小市民。

她吩咐丫鬟把东西放下,又摒退小绿和那丫鬟,在我对面坐下来:“昨儿个一天不在房里,去哪里了?”我眨眨眼睛说:“娘,清儿只是想到街上走走,熟悉熟悉民情。”

“你放心,为娘的又没有反对”,她说着笑了,还摸摸我的脸颊,拍拍我的手背,“不错,气色好多了,脸上手上也不似以前那般伶仃了。”说罢还捏捏我鼻子:“这下娘可放心了。”

我有些急,心想你还要讲到什么时候你的种猪评论会再不开完慕容就要来了。

“今天又要去哪里呢?还是‘熟悉民情’吗?”美妇笑靥如花。

“呃……今天慕容哥哥要带清儿去放风筝。”哼,要是让她知道她儿子要卷入宫廷纠纷,那我大展鸿图的计划岂不付诸流水?

“是嘛,”她笑着说,“出去走走也好,现下秋高气爽,正是外出的好季节。”

我的妈啊,你还要闲聊到什么时候,哪有老妈一大早来跟儿子大谈季节的?

她又伸手摸摸我的头,有那么一小会儿,让我想起老妈的手来。同样是母亲的手啊,家中那位一向都是用敲的。

“清儿,你和铭儿……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总有一天要有个结果。铭儿是个好孩子,切莫再辜负了他……其实当初谁也没想到皇上就突然下旨要让你和铭儿结秦晋之好,娘连推脱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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