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梦——一世情缘
一世情缘  发于:2010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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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了吗?你觉得这样好吗?晚自习后,我想听你唱歌,可以吗?我也喜欢唱歌,我们交流交流,OK

!”林雨不知啥时候已走前来,拉开郑强,在贾仁不知所措时帮他解了围。郑强这家伙不知怎么的

,就听林雨的话,林雨一开口,他就乖乖不作声,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个小闹剧在林雨三言两语

之下就摆平了,不过,眼光锐利如剑的贾仁在大家各就各位时,发现阮斌斌冷冷地“哼”了一声。

晚自习后回家的路上,在一处暗暗的拐弯角落,郑强跨坐在自行车上,一脚踏着地,悠闲在吹着口

哨。他在等贾仁,他要警告他,叫他以后别太嚣张。贾仁骑着车,一路哼唱着齐秦的《大约在冬季

》,“轻轻的,
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唱得正欢时,突然,“哎哟!”一声大叫,在拐弯时,他撞

上一个大石头,摔了一跤。贾仁摸黑扶起车,嘴里喃喃自语:“妈的,谁这么缺德,搬了块大石头

在这,害我摔一跤,还好没摔伤。”起来时,他拍着身上的尘埃,隐约中似乎觉得前面有人,“谁

?”贾仁不由自主地问。“你大爷。小子,你以后给我小心点,要不有你好看的。”郑强狠狠地丢

下一句话,唱着歌扬长而去。贾仁怔住了,郑强,他想来找我麻烦?这家伙,我还没找他,他居然

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惹我,妈的,火起老子废了你,贾仁越想越火。在以前,他一定会冲上去跟郑

强打一架,或许叫耗子出面教训他。可是现在,贾仁不想这样,虽然心里气,但他不想也不敢再莽

撞了,他要表现自己,他要给漂亮的数学老师留个好印象,不能让她认为自己是个不上进的坏学生

贾仁总会想到漂亮的女数学老师,想到她的一言一行,想到她灿烂的笑容。在这段封闭自己的日子

里,她是他唯一的原动力。贾仁拒绝了耗子的邀请,并告诉他以后别再来找他,他要开始认真读书

。贾仁恢复了过去早上早起读书的好习惯。他把前些天学过的内容,很仔细的看过,并作好笔记,

把英语单词一个一个重新背熟。贾仁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天才,有的只是百分之

九十八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二的天赋。贾仁不笨,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比别人聪明,他只有努力读书才

能超越别的同学。小学时是这样,中学时应该还是这样。“勤能补拙”,他认为这是不会出错的真

理。学习方法的问题,贾仁知道,他不会笨到死读书。每天上课的四十五分钟是最重要的,课前预

习、课后复习,该记的记,该背的背,作业按时完成,凡事能今天做好的决不拖到明天,明天还有

明天要做的事。

在学习上贾仁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只是心情还是不见好。他偷偷的把漂亮的数学老师埋在心里,

他知道,成绩差的学生哪个老师都不喜欢。数学老师对他的关注,他已经知道了,上次,他代表班

级参加年段的数学竞赛,一举夺得了比赛的第一名。漂亮的女老师送了他一本日记本,扉页上还写

着:你是一个聪明、勤奋的学生,好好努力,你会有更大的作为。老师相信你的实力。加油吧!”

望着那飘逸、娟秀的字,贾仁心里充满了万丈雄心。

渐渐长大的贾仁,在漫长的日子里想清楚了很多事,却又想不通很多事。有时,想着,想着,他就

会陷入迷惘。爸爸又给妈妈来信了,听堂婶讲好象爸爸要跟妈妈离婚,要在山西成立一个家……爸

爸到山西不是为了他的工作么?怎么会这样?离婚?是怎样的一回事?是不是从此以后我就没有父

亲了?是不是父亲从此以后不再回来了?我和妹妹怎么办?妈妈有什么不好呢?他们结婚都十来年

了,现在怎么说离婚就离婚。爸爸怎么想的?听别人说当初是爷爷、奶奶逼爸爸跟妈妈结婚的。要

不爸爸一个大学生又怎么会找一个农村姑娘呢?他有什么苦衷?但是,既然结婚了,就应该承诺一

辈子,男人不应该负这个责任么?难道爸爸也是那个什么陈世美?妈妈怎么办?她可以承受么?在

我印象中,他们中他们好像从来不吵架甚至连说话也很少的,妈妈这辈子不是太委屈了?她任劳任

怨得到了什么?爱是什么?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件怎么痛心彻肺的事?

(4)

“铛——”清脆的下课铃响彻整个校园。
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教室。骑车的、走路的、校门一开,尤如一股洪水出闸。贾仁和邱宇平骑着车

随着人流也出来了。

“贾仁!贾仁!”一阵急切而又熟悉的叫唤声把贾仁吸引住,扭头一看,哦!是妈妈。妈妈从山寨

来学校看我,她一定等了很久,望着兴高采烈说话的妈妈,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贾仁望着妈妈,突

然发现,白发悄悄爬上妈妈原来乌黑的头发中,眼角已布满细细的皱纹。妈妈没完没了的吁寒问暖

,贾仁呆呆地站着、听着,思想凝固了,她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到。流逝的岁月足以改变一切,

当年年青、漂亮的妈妈也是山寨的一朵花,才多少年,她就变得这么憔悴,这么苍老。那张满是皱

纹的脸上已经找寻不到当年一丝丝的影子。记得童年的梦中,母亲曾以天使的面目出现过,温暖我

的梦乡,丰盈我的梦。现在,天使已经消失了。

“贾仁,我先走,你慢慢跟你妈妈说话,下午见!阿姨再见!”邱宇平跟贾仁母子打个招呼后先走

了,他知道贾仁家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是他不可以介入的。

望着邱宇平远去的背影,贾仁幽幽地说:“妈!你怎么不到堂叔家等我?以后不要到学校来找我,

可以么?”妈妈一副土里土气的农村妇女装扮,惹得好些同学在偷笑,在指指点点,贾仁很难为情

,觉得丢脸极了,特别是他似乎发现他的同桌夏小雨那冷冷的“嗤”笑声,仿佛一条虫子在咬他的

心。贾仁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从来只告诉别人他有一个大学生父亲在山西太原工作,现在居然让同

学知道他还有一个在山寨的土里土气的母亲,没意思极了。

“以后不要到学校找你?”妈妈愣住了,低着头难过地说:“我给你丢脸了?我来找你,让你难堪

了,是么?”贾仁望着脸色苍白的母亲晃晃低下头。“这是家里炖好的一些肉,热了再吃,这钱给

你,我还要回圩上……”妈妈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想了想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在转身的一瞬间

又默默的望了贾仁一眼,眼神中满是惆怅和失落。拖着蹒跚的步履,贾仁妈妈失魂落魄地走在空荡

荡的路上,眼眶里蓄满泪水,“丈夫要和自己离婚了,儿子嫌自己给他丢脸,我怎么了?我该怎么

办?”微凉的秋风吹来,贾仁妈妈打了个寒颤,她觉得好冷、好冷。
贾仁站在原地,望着渐渐远去的母亲孤独的背影,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我怎么这样?我怎么会这

样?我又一次深深地伤害了母亲。贾仁悔恨着喃喃自语“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也不会说

这些混帐的话了。”贾仁追着跑向母亲,心里面内疚死了。受伤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贾仁妈

妈没有说什么依旧怅然离去。

 

(5)
很久的一段日子,贾仁没有回山寨,他怕又伤了母亲的心,妈妈也没再到学校找他,甚至连堂叔家

也没来了,她只是经常托人带钱带菜到堂叔家。
这段时间,贾仁老作恶梦,梦见爸爸不要他们母子三人了,妈妈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投河自尽。贾仁

总是哭,总是在梦中哭醒过来,泪水湿透了枕巾。妈妈,可怜的妈妈,你还好么
?午夜梦回时,贾仁会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深邃的夜,任由泪水默默流淌,

想着家中的母亲。他自责,他不该讲那些混帐话,不该伤害自己的母亲,她真的不容易。
贾母此时也躺在床上,想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辗转反侧,心乱如麻,任凭泪水泛滥。她默默承

受着丈夫对她的冷淡,十几年了都如此。她原以为,有了孩子后,一切就会改变的,可是这么多年

后,无论怎么努力,结果还是一场徒劳。她无法选择的接受了丈夫提出的离婚。这段没有爱情的婚

姻早该结束,她已经受够了,她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爱过她,她知道自己只是他的包袱。只是孩子怎

么办?她放心不下的只有孩子。贾仁长大了,他也开始嫌弃我,贾梅呢?有一天是否也会嫌弃我?

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一切都变了。我的生命是否走到

了尽头?一幕幕往事仿佛一场生命的胶带辗转着浮现在脑海。贾仁小时候调皮、乖巧的样子、贾梅

胖乎乎、憨态可掬的形象,她怎么能忘?有一次,贾仁半夜发高烧,她和丈夫抱着孩子,连夜从山

寨走路到乡卫生院,打针、吃药后,高烧才渐渐的退下来。那一路上,山风呼呼的吹,虫鸣鸟叫四

处起伏。因为怕,也因为天黑路陡,一路上,她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后又摔倒。“笨手笨脚的

,还不如摔死算了”丈夫的这句话,象一把利剑刺得她的心在流血。遥远的苍穹,星辰闪烁,那是

否是伤心人流泪的眼睛?她望着丈夫模糊的背影,泪,止不住的流淌。多年以后,这句利剑般刺伤

她心的话,她依然记得,那话的余音仿佛还响在耳畔。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活着有意义么?

我是否做错了什么?还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贾母流着泪,任思绪飞扬,在无眠的夜里回味着十四年

来的点点滴滴。也只有在这样寂寥的夜里,在这样的时刻,心灵是最澄明的。
贾梅半夜醒来,在黑暗中,她听到了母亲轻轻的抽泣声。“妈,你怎么了?”贾梅关切地问。“没

什么,孩子,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贾母搂着贾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恍惚中入睡。
山寨的早晨,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贾母起了个大早,挑满了水缸里的水,煮好早饭后,微颤着拿

出笔和纸,给远在山西的丈夫回了一封信。她同意了离婚,只是要求别把贾仁、贾梅带走,那是她

活着的唯一支柱。公公、婆婆死后,他就到山西太原工作,她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山寨,没

有心,留着个人有什么用呢?
贾母怎么也没想到丈夫和她离婚的真正原因,她只知道他不爱她,从结婚的开始到现在,他的结婚

只是为了不违父母之命。那个年代,有得选择么?相敬如宾但没有感情的生活尤如一潭深深的死水

,没有波澜,没有起伏,幽黑得让人寒透心。贾母流着泪写信,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命

运居然和她开了这么个玩笑。她成了山寨里第一个被遗弃的女人。
“我会勇敢的活着,我相信你提出离婚一定有苦衷的,对么?孩子他爹,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也

不多问,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贾家的债。我活着就是为了还你家的债------”

放下笔,贾母伏在桌子上淘淘大哭。她只上到初中二年级,但感情的事,一目了然的,将要结束的

婚姻,已经无法挽回了,她用了十四年的时间,十四年的努力,却从来没有得到他的一点点爱情。
面对父母离婚的事实,贾仁更沉默了。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向和睦相处的双亲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离婚

了呢?父亲回来那天有到学校找贾仁,望着父亲忧郁的眼神,贾仁的心好痛。乍看见父亲时,贾仁

心中一阵惊喜,他以为父亲回心转意了,但是,当他得知父亲这次回来是为了办离婚的事情时,贾

仁用仇恨的目光久久的盯着父亲,流着泪大声说:“爸,我恨你!恨死你了,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回你的山西去吧!”说着一溜烟跑远了。他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躲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尽情流

泪。
上课时,贾仁老走神。他总是呆呆的坐着,脑海中满是父亲、母亲的影子。父亲走了,回到了他的

山西,母亲一个人带着贾梅留在山寨。离婚?人为什么要结婚呢?结婚了又为什么要离婚呢?种种

困惑像毒蛇一样纠缠着贾仁,他怎么也想不通大人的事。
(6)
时间在贾仁的困惑中一晃而过,期未考试很快就要到了。
今年的期未考试学校作了新的措施,学校把初一、初二的学生混编在一起考试,以防偷看。贾仁无

心管这些事,家中的事已经让他够烦恼的。大家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什么改革他不在乎,也

和他没关系,反正考试他从不偷看。
班上的同学有的已经开始打听初二学生的情况,先意思意思,以便考试时有个照应。那些天,整个

初一、初二年级都乌烟瘴气的,一下课,成堆成堆的同学就围在一起。
“哇!你好幸福呀!和你一起坐的那个初二男生可是个帅哥,听说还是个尖子生,这回你发财了。

好羡慕你!”夏小雨见风就是雨,一惊一诈的对江小梅说。
“好什么呀!我又不漂亮。他是否肯帮我还是一个谜呢?我又没你那漂亮的脸蛋,凭你夏小雨,找

个人帮还不容易?”江小梅不甘示弱的回敬。
“倒霉死了,我怎么摊上个丑八怪。好命苦呀!好倒霉呀!”邱宇平喋喋不休。
“你命苦?我的命又好到哪里去?看她那样子就是个笨蛋,还长得丑。我已经到他们班见过她本人

了。差一点就吐出来。”阮斌斌故作夸张的大声喧嚷。
“你嫌别人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熊样?”贾仁冷冷的搭了一句。
“人不是人,你说什么?你这种假仁假意的人也管得着老子说我话?不爱听,你可以把耳朵塞上呀

,或者到一边凉快去。”阮斌斌气急败坏的说。
“长这么大还不知自己是什么样?也敢嫌别人丑?嗤!不知脸耻。”贾仁瞟了阮斌斌一眼,冷冷地

说。
“贾仁呀,我们到教室外走走好么?”邱宇平见状,立刻走到贾仁身边,边说边拉着贾仁的手往外

走。
“你小子以后给我说话小心点,要不,有你好看的。”小个头的阮斌斌因为有郑强撑腰,说话时很

大声,边说还边用手指着贾仁的背影。
“你能把我怎么样?就凭你?也配?让你一支手怎么样?”贾仁转过身,望着阮斌斌,眼里满是愤

懑,他盯着阮斌斌,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阮斌斌怯怯地望着发怒的贾仁,脚开始有点抖,颤着说:“是你先惹我的,对么?”
“是又怎么样?我就看你不顺眼。”贾仁突然提高音量,吓得阮斌斌撒腿就往教室外跑。“我去找

老师,说你威胁我。”话没说完,人就不见了。
“贾仁,你怎么了?”邱宇平关切地望着贾仁,眼中溢满了温柔。
“宇平,没事的。我就看他那副德性不顺眼。”贾仁拍拍邱宇平的肩膀微笑着说。
“对了,贾仁,你知道这次考试你和谁坐么?”邱宇症好奇地问。
“不知道。管他了,和谁坐不是一样?不就两天的考试。”贾仁说。
“华老师好”,“华老师来了,赶快进教室。”窗外的同学们一阵惊慌,“唿”的一声,人全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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