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之後——nicyun
nicyun  发于:2010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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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完最後一口的潘非翔满足地闭了闭眼,然後再次靠近萧梓後,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绑在了支撑房子的梁柱上。
 
“你知道吗?爲了尢老师我什麽都愿意做,可是他却选择了你,我尊重尢老师的选择,所以我就答应跟他分手。可是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就因爲我的放手,却让尢老师走上了不归路。尢老师他是那麽的爱你,你却回报了他什麽?你母亲告他,学样开除他,周围人鄙视他,连他的父母亲都抛弃了他,跟他断绝亲子关系。我当时因爲分手後爲调解身心到外地读书,等我回来时就只剩下他的墓碑了。当时我是多麽懊悔把他让给你!”潘非翔狠狠地瞪住萧梓,仿佛就要以眼光把他杀死。
 萧梓被他看得脚软,浑身禁不住地轻颤,“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忘记了当时的记忆,可是大家都说是尢老师欺负我,不然他也不会被捉到警局,而且他们还说他是因爲心里对我愧疚才会去自杀。这整件事跟我都没关系,严格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说什麽你才是受害者,真是笑话。你就是想逃避责任,才故事失忆的吧!没关系,让我来让你恢复记忆。”
*  *  *
 潘非翔从他带来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黑鞭,咦,他想要干什麽?萧梓後怕地想要向後退,可是全身被紧紧的绑在了柱上了的他根本是徒劳无功。
 “你,你别乱来。我……啊!”萧梓还没说完就被臂上一阵巨痛引出一声哀叫。痛!火辣辣的痛从手臂上整个蔓延开来。
 
“是不是很爽呀!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这样的。那时我曾经调查过你,知道你和我们一样是同一类人,我才放心地把尢老师交给你。可是没想到你却是那种就会做表面工作的乖学生,而且还没有胆承认自己的爱好,让尢老师一个人承受所有一切的压力。我和尢老师都看错你了!”潘非翔不理萧梓的哀叫,一鞭狠过一鞭,终於萧梓受不了地痛昏了过去。
 潘非翔见此也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他拿起水桶到水池边汲了一桶水後,整个倒向昏迷中的萧梓,他才不会这麽简单就放过他,好戏正要开演呢!
 “啊!”萧梓整个人受不了的打了一个哆嗦,身上的伤口受水这麽一冲,更加刺骨地痛。
 潘非翔恶劣地用手触摸著那一条条红痕的伤口,享受著萧梓因极力想要避开他的触摸而想要後退,却不能动弹,使得伤口摩擦更大,也更痛!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和你无怨无仇,尢老师他已经死了,即使你把我杀死,他也不会回来,而你却会因此而坐牢的,这样做有意义吗?算我求你了,放过我,我保证忘了今晚的事,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萧梓可怜兮兮地向潘非翔求饶,可是这却更加惹怒了潘非翔。
 只见潘非翔一把撕下萧梓的衬衫,“你以爲我会怕坐牢,我敢把你捉来这里,就不会怕什麽坐牢,我现在连死都不怕了,尢老师已经死了,我活著也没什麽意义,我现在最重量的就是还尢老师一个清白而已。看来,我做的还不够,还没让你恢复记忆。放心吧,我会做更彻底的事让你脱下乖学生的假面具。”在说话间,潘非翔竟就此把萧梓全身的衣衫给撕碎了。
 萧梓无力阻止他的所作所爲,只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被他扒个精光,“你想干嘛!爲什麽脱我衣服。你,你不能这麽做。啊!”
 潘非翔在撕完最後一片布块,再次拿起鞭子鞭打他,也成功地阻止了萧梓的反抗。
 “有感觉了吗?听你那浪叫,真是有点叫人兴奋呢?”潘非翔觉得萧梓现在的叫声和刚刚已明显不同了,是因爲被人看光全身而害羞,而且再加上鞭打的刺激而更显兴奋。这不他的那里已明显有擡头的迹象了,真是淫荡呢!
 “啊——哈!”
 萧梓听到潘非翔的调笑,屡屡摇头,想要表示自己的反对,却又被另一下的鞭打给止住了,只能顺从自己的感觉发出一声声的哀叫。好痛!可有另一种感觉爬上身却是他挡也挡不住的。
 不,他不要这样,他对这没感觉,不能兴奋!萧梓在心里对自己警告著,可是显然没作用,他的那里还是兴奋地竖立了起来。内心羞愧不已的萧梓在无力可施之下终於流出了无奈的眼水。
 潘非翔一见此情形,当然更是对萧梓更加的落力嘲讽,“哇!很有感觉了嘛!你的身体比你这个人坦白多了,你现在还敢说你是无幸的吗?”潘非翔乾脆扔下鞭子,来到萧梓身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著现在正兴奋著的身体。
 “噢——”
 萧梓紧闭著双眼,脑中全是混纯的思想,根本忘了当时自己的立场,他只觉得现在的他全身都仿佛在渴望著什麽。
 “你想要我这样吧!”潘非翔在逗弄他全身後,来到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一把捉住它。
 “啊——”
 萧梓在被他捉住时,全身一颤,受不了的他全身挪动,以他的行动催促著潘非翔动都不动只是握住他的手。
 “很厉害嘛!我只是握住,你就可以胀成这样了。要是我这样呢?”潘非翔开始用手上下搓著他。
 “呜——哈!”
 萧梓随著潘非翔的手指舞动,渐渐地飞上了云端,忽然只觉眼前一白,在射出白色液体时,萧梓再次昏了过去。
阴暗的屋子里一片漆黑,萧梓眼睁睁地看著不远处的男子正一步步地接近自己。是,是潘非翔吗?他又要对自己做什麽可怕的事了吗?萧梓害怕得想要立刻逃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想要尖叫出声,却发觉根本没办法开口。
 他,他是怎麽了?萧梓更加害怕了,那个男子已经走近萧梓身边,在窗外月光的印照下,萧梓见到了那个男子的脸。啊!他不是潘非翔,他是谁?是不是那个常常出现在他梦中的男子?对於眼前的男子萧梓觉得他比潘非翔更加令他害怕。他并不年轻,可能已有四、五十岁了,眼光发亮,好似找到一只找到猎物的豹,而他显然就是他找到的那个猎物。
 就见那男子缓缓地伸出手,搭在萧梓的大腿上,然後往上、往上、再往上……
 萧梓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别,别这样,他在对自己做什麽?这样不行,要阻止他,他不能对自己这样,他是……
*  *  *
“不!不要!”萧梓终於喊出声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睁眼一看,好刺眼!外面强烈的阳光在没有窗帘的遮掩下,直射入萧梓刚睁开的双眼。
 “啊!你醒了。对不起?我要清洗窗帘,所以把窗帘拿下来了,你要是觉得不喜欢的话,我到护士室拿备用的来给你装上?”新来的护士小丽不知道刚刚萧梓是在说梦话,还以爲萧梓是不想要窗帘拿下来。
 这里是哪里?萧梓有点搞不清楚,刚刚他又做了那个可怕的梦了吗?那如果刚刚是梦的话,现在他也应该是在被潘非翔关在那个旧仓库才对呀!可是这里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壁,再加上眼前这个女子的白色护士装,然後还有满屋子的消毒药水味,这里很显然是一家医院。他怎麽会来到这儿的?啊!头好痛?萧梓想要再回忆一下到底发生过了什麽事?可是好像有一堵墙似的阻挡住他的思路,然後一阵钻心似的头痛使他抱头痛吟。“啊!”
 “咦?你怎麽了?我只是换个窗帘而已啊!难道你这病是见不得光的?啊!怎麽办?噢!我去叫医生,你等等!”小丽慌慌张张地跑去叫医生,她可不想在第一天上班时就因爲使病人病发而被炒鱿鱼呀!
 在小丽走後不久,萧梓就觉得已经好多了,根据刚刚那个护士小姐的说话,他已经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一家医院了,而自己却是这里的病人。他是得了什麽病?爲什麽会被送到这里来,爲什麽那个护士小姐说什麽见不得光?真奇怪!
 唉!他还是别想了,等到医生来的时候,问问他好了!要不然再头痛那可不是好玩的!
 也不容萧梓多想,房门已被外头急勿勿赶来的医生打了开来,後面还跟著那个护士小姐和叶梅——他的妈妈。
 “你觉得怎麽样?小梓,告诉妈是不是哪里痛?还是觉得哪里难受!”
 “妈,我没事!”萧梓拉下叶梅伸向他额头的手,紧紧握住它,妈怎麽也在这儿,是她把他带到这来的吗?“我昨天不是被那个潘非翔关在仓库里的吗?怎麽会在这里?”
 
“昨天?你在这儿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昨天怎麽会被关在仓库啊!你在说笑吗?”小丽觉得奇怪,她刚才还特地找来萧梓的病例,仔细看了一遍,萧梓没有得什麽见不得光的病,显然刚刚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可是上面明明说萧梓是一个多月前住进来的,怎麽会是昨天被关在仓库,难忘他昨天偷溜出去,然後就被关了吗?
 
“什麽!我在这里住一个多月?我……我怎麽没记忆?我只记得昨天我跟顔吾真去扫墓,接著就被潘非翔打昏关进那个黑暗的旧仓库,还被他绑在柱子上鞭打,然後……然後发生了什麽事?我,我不记得了……”萧梓努力地回想,还是想不出什麽?他的失忆症又出现了!在那个尤老师之後,就忘记了一些事,现在又忘记这一个月的事?他是怎麽了?难道他的记忆永远没有完整的时候!
 “小梓,你别急,这事要慢慢来!来,你先让杨医生帮你诊断一下?记得吗?杨医生就是上次你的主治医师,他对你的病情已经很了解了,相信他一定可以像以前那样把你治好的。”叶梅抓住萧梓使劲敲打头部的手,制止他再自虐下去。
 “杨医生?”萧梓望向那个身体微微发福,脸带微笑的医生。能相信他吗?上次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还说什麽像以前一样治好他!萧梓对眼前的医生充满不信任感,
 杨医生毕竟是个经验老到的心理医生,一见到萧梓眼露不屑眼光,就知他定是不太信任自己的能力。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使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对於这种病人,他也医过了好几例。
 “我是这家康安医院的主任医师杨安诚,今天37岁,家里有一个读小学的儿子和他妈妈,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有事可以找我。好了,自我介绍完毕!你觉得怎样?对我有没有多一点的信任了吗?”杨安诚以亲切的自我介绍消除萧梓的防戒心。
 “小梓,杨医生是很好的医生,不仅有博士学位,还曾参加过世界医生的学术交流呢!不仅如此,他还得过全国优秀医……”叶梅刚想再对杨医生大大歌功颂德一番,就被杨医生制止了。
 “其实这没什麽啦!”
 “哇!好了不起喔!” 杨安诚和小丽异口异声地同时说道。
 “杨医生,没想到你这麽厉害,以後还请你多多指点我!”小丽这下在心里把杨安诚放在偶像这个尊贵的位置,早晚三柱香了。
 “呵呵!你别这样说,我没那麽厉害啦!倒是以後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学习。”杨安诚微笑地向小丽说道,然後他转过身向叶梅暗示道,“萧太太,你要不要和小丽到外头花圃那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呀!小丽刚来,你也许可以陪她到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叶梅一下子就明白杨医生不想在医治萧梓的时候被打扰,“好呀!反正我现在也没什麽事?正好和小丽结个伴,到花圃那里走走。”她牵起小丽的手就往外走,“小丽,我告诉你,这里的花圃真的好漂亮,里面有杜鹃、芍药……”
*  *  *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杨安诚拉了把椅子坐在萧梓面前,打算开始长期奋战。
 “好。”萧梓现在也不好再拒绝了,他都帮自己清理现场了,就看看他到底要怎麽医治好了!反正现在也只能依靠他了。
 
“首先,我们要找到你爲什麽会常常自动失忆开始,一般来讲,失忆症分有两种原因,第一种就是像老年健忘症那样,常常会在生活中忘记某些事,那是因爲他们的神经、大脑已有老化现象,会忘记一些事情是必然的;第二种就是那种突然性失忆症,那些患这种失忆症的患者大都是本人发生意外脑部受到创伤而失忆,或者是经历过某些过於刺激的事情,内心承受不住而封锁了那些记忆。
 显而易见,你定是属於後者的吧!而这种失忆者的失忆情况也不尽相同,有的是全部忘记了所有事情,而有的就像你一样只失去那个令你想逃避的某部份记忆。根据我的这番推策,你肯定是有经历过什麽让你不想想起的事情,从而引起你从今以後一但发生什麽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想要抹掉它,以爲只要自己忘掉了,就不会难受了,你这种逃避的作法是不对的,面对困难要正面迎战,只要你战胜它了,以後就不会害怕它了。”
”杨安诚一说起医学上的事,兴趣就来了,涛涛不绝地说得萧梓佩服之致!
 “可是我根本都不记得我发生过什麽事?怎麽战!”他是因爲想要逃避过去,才忘记它的吗?到底是什麽样的记忆可怕得让他想要忘记?他该不该就此罢手。萧梓现在根本不知要怎麽办。
 杨安诚轻拍萧梓紧张得紧握住的拳头,安抚他道:“你别紧张,我又不是要你现在立刻面对它,这种事急不来的,你只要每天跟我聊聊天,然後谈谈你自己的事情,慢慢的,也许你会觉得那些事并没有你想的那麽可怕,只要你诚实勇敢的面对它,就能战胜它了!”
 “好!”萧梓紧绷的神经终於有点松懈了,好在不是现在就要他想起那些事。刚才他才经历过的钻心似的头痛,他还没准备好要再承受一次。
 “很好!那我们就先从自你出生有记忆时开始吧!你记得那时有过什麽事?印象最深的是什麽?”杨安诚决定对萧梓采取一步一步来的慢步调,这样才能消除他的防备心。
 “自我有记忆啊!那可能就是读幼稚园的时候吧!那时记得的事情都是一些小孩子在玩耍的事,印象比较深的应该是假日时和爸妈一起郊游,却被人误认爲是女生那件事吧!
 当时因爲是集体郊游,有几个家庭一同出游,里面也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可是他们可笑地都以爲我是女生,其中更有一个竟然在父母面前向我求婚,大概是他们连续剧看多了,见到喜欢的女生就想求婚。
 当时的我根本就不明白结婚的意义,还以爲结婚就是永远在一起玩,还傻傻地答应了。从那以後,家里有客人的时候,那件事都被父母拿来当笑料增加气氛。”
 萧梓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纯(蠢)真大感摇头,其实那件事经过父母的广泛宣传,已经到了在他旧家所在的那整条街无人不晓的地步了。
 “是这样啊!那种事确实是蛮难忘记的。”被男生求婚,杨安诚又看了萧梓一眼,觉得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眼前的男孩确是漂亮,如果戴上假发,穿上女装,肯定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个美女吧!“现在我们来聊聊在你小学时又发生了什麽事?最令你觉得高兴的又是那件?”
 “我小学时是个成绩还不错的好学生,老师和父母都很疼我,同学们对我也很好,因爲我比较内向安静,大多都是他们主动亲近我的,当然再没有人误认爲我是女生了,因爲当时我爲了怕又被误认,就把头发剪成小平头,而且每天上学都要穿上男生的校服,当然没人敢说我是女生了。
 那时最高兴的就是在我生日那天,因爲我参加全国奥林匹克得到银奖,而且校长还亲自颁奖给我,爸妈也很高兴,还买了我最想要的电脑爲我庆贺……”萧梓开始慢慢到杨安诚敞开了心,向他诉说著自己的童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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