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梦之後——nicyun
nicyun  发于:2010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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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跑,不停地跑,他不知道爲什麽要跑,不过他还是一直在跑。
 “小梓,你别跑呀!你一向都很乖的,别调皮了,快回来,我会好好爱你的!”後头传来了一阵令他作呕的话语,原来这就是让他不停向前跑的原因。
 萧梓害怕极了,不知爲什麽他就是很怕背後声音的主人抓到他,他觉得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可是他又想不起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所以他只能不停地跑。
 可是不管他跑得再快,也摆脱不了後面追赶的声音,就在这时,他不知被什麽东西拌了一下,身形一晃就跌在地上,刚要爬起就见後面追赶的人已经来到身边,向他步步进逼。
 “嘿嘿!小梓你不必这麽害怕,我一向挺照顾你的,你不是说过无论我说什麽都会听的吗?怎麽现在你不听话了呢?”追赶著萧梓的那个男人一步步靠近跌坐在地上的萧梓。
 对那男人充满莫名恐惧的萧梓现在心里一片慌乱,根本就不晓得要立刻爬起来逃走,只会颤抖著身躯,连话都说不出来。谁来救救他,他不禁在心中哭喊。
 “嘶——”那位老师伸出魔爪一把将萧梓的衫衬撕裂,他那充满兴奋的眼神使得萧梓更是害怕,连原本挡住他向自己进逼的手也只能紧张地护在胸前,全身更是缩成一团,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像萧梓这样只会害怕不会反抗的举动,对那个男人当然更是一种无比勇气的上升,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一不会儿他就把萧梓的衣裤全部撕碎,想对他一逞兽欲。
 萧梓当场吓傻了,空洞的眼神只剩绝望,他就像破布娃娃似的,任那个男人在他身上爱抚、亲吻,就在那男人擡高他的双腿,对著他那没有经过任何滋润的洞口直接用力一刺。
* * *
 “啊——”寂静的夜里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喊。
 “小梓,你怎麽了?”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然後萧梓的妈妈——叶梅匆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走开,走开……”萧梓根本没注意到四周环境的不同,大声哭了起来。
 “小梓,是妈妈,你只是在做恶梦。”叶梅心痛小梓歇斯底里的哭喊,温柔地抱著他轻轻拍抚他的背。
 萧梓渐渐地平静些,终於看清了四周,这是他的房间,而她是他的妈妈,这里也没有刚刚那个人。那,刚才真的是个恶梦了,可是那真实的感觉使他还是觉得非常害怕,不禁揪紧了妈妈的臂膀。“好,好可怕,妈,我好怕,好怕。”
 “不用怕,只是个恶梦嘛,我们家的小梓几时这麽胆小了。”叶梅轻轻地把萧梓放在床上,并重新爲他盖好被子,“好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吗?快睡吧,不然明天就会迟到了。”
 “妈,你别走,我害怕。”萧梓还是不放心,他真的很怕,刚才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叶梅看著他乞求的眼神,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萧梓对所发生的不幸选择了遗忘,可也许在他心里还有非常大的阴影存在。“好吧,今天妈就陪你睡,可是明天你就要自己睡了喔,不然会被同学笑说你读高中了还要妈妈陪著睡呢!”
 “谢谢妈,我明天会自个儿睡的。”萧梓赶紧保证,就怕他妈妈今晚不肯陪他。
 “你哟——”叶梅刚要再取笑他一阵的,看到他已经紧抓著自个儿的手进入梦乡了,只好也跟著躺下。
 眼看著现在的儿子静静的躺在身边,曾有一段时间叶梅还以爲会失去这个儿子呢,可是上帝还是眷顾她的,并没有把他从她身边带走,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她已经失去丈夫,她不能再失去他这个儿子了。
 萧梓今天又是最早到校的一个,他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校园里,沿涂跟著工友打招呼。
 “小梓啊,今天又这麽早到呀!”工友伯伯笑看著这个文静的男孩子,真是个乖巧的孩子呀,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这麽可爱文静的了,个个都活像个猴子似的静不下来。
 “是啊,赵伯今天看起来也很健朗啊!”萧梓微笑地朝赵伯点头。
 “当然,我可是老当益壮呢!想当年我可也是个军官呢。”赵伯一想起当年就没完没了。
 “那,赵伯我先走了,今天我是值日生。”萧梓赶紧打断他的想当年,不然听一个早上也听不完。
 “噢。那你赶快去吧,以後我们再来聊我的英勇事迹。哈哈!”赵伯笑著走开了。
 萧梓不禁庆幸今天他很快就放了自己,赶紧加快步伐来到自己的班级,开始了值日生必须做的工作。
 “嘿!萧梓你还是那麽早啊!”不一会儿,另一个值日生吴国生也到校了,他看萧梓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没事可做,只好一跃坐在了课桌上对著萧梓取笑道:“能跟你一起值日真是好呀,什麽都不用做了,以後你的值日搭档就是我了。”
 “哟!你想的倒美。”萧梓还没回话,就被一个女声抢先了。“值日生都是照轮流的,哪可能让你选择要和谁搭配呀!”
 “你这个铃子,插什麽话呀!”吴国生对眼前这个女声的主人——张玲玲非常感冒,只要他们一对上就没完没了。“我在跟萧梓说,又不是跟你说。”
 “我也没要跟你说话,那有辱我的水准,你没眼睛吗?我是在跟人家小梓说,你少自作多情了。”张玲玲说完还不忘轻蔑地瞄了他一眼。
 “你……,嗯,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狗斗。”
 “你,你骂我是狗。”
 “我可没说呀,是你自己说的。
 萧梓哑然地看著他们每天上演的互斗记,唉,那个吴国生每次都嘛说不过张玲玲,爲什麽还要去招惹她呢,真是自讨苦吃。
 就见吴国生全身气得冒火,可也因爲自己良好的家教,使他不能向女生动手,只能睹气地一转身,不再搭理张玲玲自个儿看起书生闷气。
 张玲玲也知道见好就收,没再挑颇,微笑地对萧梓说:“小梓,你放学後有空吗?我们约好今天要去唱卡拉OK,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你们?”萧梓觉得很诧异,他跟张玲玲不是很熟,不,是他跟班上的同学都不太熟,因爲他一向很内向,跟班上同学都只是泛泛之交。张玲玲爲什麽会邀请自己呢?真是奇怪。
 “是啊!我、方芳、顔吾真和林菁菁都要一起去,你也一块来吧!人多热闹些。”张玲玲热切地向萧梓说明,希望他能答应一起去。
 “可,可是我今天值日,也许会晚一些。”萧梓想不出什麽拒绝的理由,再说他也很想跟同学亲近些,只是不懂如何做而已。
 “那有什麽关系,我们也没那麽早,就这麽说定了,今晚8:00在零度空间。啊!你知道在哪里吗?”张玲玲忽然想起人家萧梓那麽乖,也许不知道在哪。
 萧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张玲玲刚想要怎麽办时,吴国生忽然插了起来,“我知道在哪,我可以带萧梓去。”
 “你那麽好心?”张玲玲有点怀疑。
 “你说那什麽话,我只是想要保护萧梓,免得你对他做什麽奇怪的事。”吴国生不仅对张玲玲的不信任充满不满。
 “你忽然对他这样保护,才让人觉得奇怪好不好。”张玲玲还是有疑虑,不过现在她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办法,只好作罢,“不过,既然你那麽鸡婆,就让你当一下护花使者好了。我可警告你,准时给我把小梓带到零度空间,如果你带小梓落跑的话,明天就给我小心一点了!”
 “你……”吴国生刚要开口跟张玲玲再战三百回合就被萧梓给挡下了,他怕再让他们斗下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就这样说定了,张玲玲你不用担心,到时我会准时和他一起到那家零度空间的。对不对,吴国生。”
 吴国生也只有点头的份了,几时萧梓好像变开朗了,刚开学时,他几乎不和同学说话的,难道人一经历过过份刺激的事就会转性吗?
 在他们讨论的同时,同学们也陆续来到教室,已经快要上课了。既然事情已敲定,他们就各自回到座位,开始了今天的课程预习。
*  *  *
 萧梓好奇地看著四周,用原木做成的墙壁、地板给人一种回归自然的感觉,再加上用藤条做成秋千式的椅子,木制的杯子、盘子,这里的一切都给人一种原始人类社会居住的感觉,除了前面那套造型前卫的卡拉OK音响和现在自己拿在手里的无线麦克风。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不过他还蛮喜欢的。
 “小梓,你看看你想唱哪一首?”张玲玲殷切地拿出点歌簿递到萧梓眼前,“你想唱什麽歌?国语、英语、粤语、台语,我帮你选。”
 萧梓刚来到这儿,就被硬塞了一只麦克风在手里,现在张玲玲又急著要他唱,他们那麽想听他唱歌吗?不过他可要让他们失望了。“我不会唱歌,我听你们唱就好了。”他想把麦克风递给张玲玲,不过又被挡下了。
 “不成,不成,你来卡拉OK不唱歌,来干嘛!一定得唱一首,大家说对不对!”张玲玲可不依,难得萧梓肯来,当然要让他高歌一曲了。
 “是啊,是啊!你就唱一首吧!” 林菁菁首先附和。
 “我看你就随便唱几句吧。”顔吾真也开口了。
 “对呀!对呀!唱几句,唱几句。”方芳说话的方式还是那麽奇特,就像只九宫鸟。
 “哪,大家都说要唱了,我当然不敢反对啦!”吴国生可不敢惹信还造断翳魇撬戳耍故怯Ω冒锇锼摹?ldquo;不然这样好了,我们唱合唱,你跟我一起唱,怎麽样?”
 萧梓面对腥说囊恢鹿拇担话旆ㄖ缓糜仓菲ど相丁?ldquo;那好吧,不过,我可声明我真的不会唱。”
 腥思侦兜阃罚挪还芑岵换徇郑瘸嗽偎怠T谖夤『酶瑁强汲艘换岬氖焙颍人就後悔了,原来真的是有人天生不会唱歌的。吴国生唱的部份还好,在萧梓开始唱的时候,就完全走样了。荒腔走板不说,他还不会控制音量,唱得有够给他大声的,震得他们个个暂时失聪。腥四憧纯次遥铱纯茨悖钺嶂侦锻瞥龃砣搜≌帕崃崛ブ浦乖胍糁圃煸础?br /> 张玲玲拍了拍唱到忘神的萧梓肩膀,引到他注意後,示意他停止他的深情演唱。
 “怎麽了?”萧梓觉得奇怪,唱得好好的,干嘛叫他停呢?
 “没,没什麽,只是你刚来就叫你唱歌,好像不太好。要不这样,你先唱杯茶,休息一下,欣赏我们的演唱,好不好?”张玲玲搅尽脑汁想怎麽才会在不伤到萧梓的心下,让他停止制造噪音。
 萧梓尽管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他还是递出麦克风,反正他本来就不善长唱歌。“那我就听你们高歌喽!”
 “敬请期待!”张玲玲终於完成大夥交给他的重大任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向大夥道:“有哪个想先来高歌一首的,请举手。”
 大夥终於从噪音中被解救出来,谁也不想再请萧梓唱歌了,大家你一首我一首的接著唱,萧梓也乐得轻松,边品偿这里的鲜榨果汁,边欣赏同学们的歌艺。不过果汁唱多了就想要上厕所,他起身想到外面去。
 “你要去哪?”吴国生急忙拉住他,他可不想他丢下自已到外面到处乱跑,这一带他没来过,万一迷路了,那可怎麽办?
 “我想要去一下洗手间。”萧梓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哦,早说嘛,我跟你一起去。”吴国生把麦克风丢给顔吾真,示意他接著唱。
 “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成了。”萧梓不想麻烦吴国生。
 吴国生可没理萧梓,直接拉了他向外走,顺道向张玲玲他们说,“同志们,大哥我要去浇浇花灌溉祖国花园,把我点的歌留下,先唱你们的。”
 “去厕所就说去厕所,说什麽浇花灌溉祖国花园……”在他们走出包厢後,隐约传来张玲玲嗤之以鼻的嘲讽声。
 “其实这种小事,我自己去就成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萧梓真的觉得他对自己实在是保护过度了。
 “我也没把你当三岁小孩呀,这种事很平常的,难道平时你都没有和同学一起上厕所吗?”吴国生真的觉得萧梓对这事太在意的,这种事每个人在平时应该都有过吧!
 萧梓想了想,摇摇头表示他确实没有过。
 “那今天你就算是第一次吧,那我还真是荣幸啊!”吴国生刚要感慨几句,忽然发觉这种事实在没什麽好感慨的。“呀!不对,这种事也有什麽好荣幸的。”
 萧梓见他自个儿在那喃喃自语,不禁有点好笑。“那你现在要不要带我去呢?”
 “要,怎麽不要。走吧。”他走在萧梓前面,让萧梓跟著他走。
*  *  *
 在一个分叉口向左拐弯後,萧梓因没注意被从旁边的一个包厢里冲出来的人撞倒在地。
 “你有怎麽样了?”吴国生听到冲撞声,回头正好看见萧梓被撞倒在地,急忙跑过去探知情况。
 “我没事。”萧梓动动四肢,发觉只是被撞倒而已,基本上没什麽大碍。他看向撞倒他的人,发现是位个头很高的小姐,尽管他看起来没什麽事,他还是礼貌的向他询问:“小姐,你有没有事?”
 吴国生随著萧梓的视线见到那位元撞倒萧梓的人正在从地上爬起,咦,萧梓刚才说他是小姐,可他看起来不像啊!看他那身高至少也有175吧!那脸蛋看起来虽然很漂亮,可是一看就觉得是男的,再看看他那空荡荡的胸前,说是女的,还是太勉强了吧!“萧梓,你觉得他像是女的吗?我看不太像呢?”他在萧梓耳旁小声的说。
 可吴国生没想到他那麽小声还是被那个人听到了,只听那个人火冒三丈地喊:“你说谁不像女的。”说的不行,她还一把抓过吴国生的领子,把他整人提起来。
 吴国生可没料到她是如此火爆的性子,急忙说:“别激动,我没那样说。不过,你真的是位小姐吗?”他可真是不怕死啊!
 萧梓眼见那位小姐就要把吴国生来一个过肩摔,急忙前来制止:“你别再问了,人家小姐好端端的,怎麽让你怀疑起他的性别来了。这位小姐,你也别介意,他这个人就是口快了点,没有恶意的。”
 那位小姐想来也只是要吓吓吴国生,并不是想要教训他,在他放开吴国生後对他说:“看在你朋友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就不会这麽便宜你了。”
 “嗨!你叫什麽名字,看你还是学生吧,读几年级了?这麽晚还不回家吗?”她对萧梓倒是挺亲切的。毕竟萧梓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性别,没有错认。
 萧梓一板一眼的答道,“我叫萧梓,他叫吴国生,我们都是读高二的,我们还有其他的同学在一起来这唱歌,今天是周末,所以晚一点回家也没关系。”就好像回答老师问题似的。
 “我叫陈思尔,现在读大二。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要找我可以打这个号码,不过只限在晚上12:00以前哦!”陈思尔从随身包里掏出一张纸写上号码递给萧梓。
 萧梓接过纸条放在口袋後,向她道别,“那,我们要走了,如果下次我要找你时,我会打你的手机号码的。”其实他真的有点忍不住了,肚子一直咕咕直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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