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伊莎贝拉这孩子为什么要嫁给霍利我也一直弄不明白。不过啊，她决定的事是任谁也改变不了的，她母亲也是，在生下弗兰克后便一声不响地进了修道院。”安德鲁眼神恍惚象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伤心事。

“是生存之道啊，公爵大人。”听到管家这样说公爵起先楞了楞随即便赞同的接口道。
“对！是生存之道。我们这些人就是靠着家族荣誉，高贵血统活下去的，没了这些我们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啊。”安德鲁嘲讽地说道。

 

你是否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
神父说着美好的祝祷词我的心里却极度难受。姐姐看起来是那么的高雅，美丽。穿着婚纱的她象朵百合般静静绽放。如果我不是个15岁的孩子的话，当神父说还有谁反对他们结合的时候，我就会站出来说：我反对，他们不应该结婚。可是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阻止。我只是个无力的孩子呀！只是个……，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心情，拼命地装出认可的样子。虽说是贵族但为了过所谓的体面，光鲜的生活而不得不出卖自己的亲人的这种无奈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现在已不是从前了，我们的生活也很辛苦。要知道宫廷给的那些钱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朗姆曾来开导过我。可是我还是不能原谅父亲。朗姆说姐姐是自愿出嫁的，但我不信，我怎么能相信呢？！

婚礼结束后姐姐去度蜜月了，父亲则因为政事在身回巴黎了。由于走时向学校请了一星期的假所以我打算住两天再回去。这天我正在书房看书那条恶棍晃了进来。
“嗨，弗兰克少爷。你还没回去吗？”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看我的书。
“你看天气这么好，不想出去走走吗？”倚着门框，唐拢了拢头发。
“请出去，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哼，我没向父亲告你的状已算你的运气了。
“嘿，别这么无情嘛。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解解闷怎么样？”唐边说边向我靠近。
“我不想出去。”合上书我给了唐一个白眼。开玩笑！你会那么好心。
“不想出去？呵，是怕跟我出去吧。”
“怕！！我为什么要怕！”我昂着头针锋相对。
“那么走吧。”唐狡黠地挑挑眉。
有种中圈套的感觉，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只有硬着头皮跟在的唐的后面了。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他要带我去哪里？我皱着眉头看着唐高大的背影纳闷的想。正当我出神的时候唐在一幢建筑物前停了下来。我抬头一望，妈的！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你带我来妓院干嘛！”我吼道。
“那你说男人能到什么地方解闷。不要象个处女那样哇哇大叫好吗？”唐回过头不耐烦的说。
被他这样一说我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我是处子呀！不要说妓院了，就连自慰都没做过。可是我又不能说关于这方面我什么都不懂，这可是有关男人面子问题呀！看我妥协地跟他进了妓院唐讥讽地仰起嘴角。

“在这等我。”将我安排在酒吧台上唐便不见了人影。等他回来时身后已跟了个漂亮的女人，她穿了件低胸的黑色礼服，及肩的金发微微卷曲，大而明亮的蓝眼睛闪着丝忧郁。总之是一个能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我看见唐用眼神指指我并在那个女人耳边嘀咕些什么，起初那个金发美女听后脸色苍白地直摇头，唐则面目的狰狞地回了句什么话使得她马上又惊恐地点头。

“沃琳，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弗兰克少爷。”唐悠哉地度到我的面前示意那女人上前。由于长期以来受到的教育使我立刻从座位上下来象对待贵妇般亲吻她的手。
“哦，得了。她只是个妓女。”唐的话让我和沃琳都窘在了现场。他自己却一屁股无趣地坐在吧台上。
“来，喝杯酒吧。”将我拉在他傍边的位子上后递了杯酒给我。我想拒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特别想喝一杯，大概是因为这几天发生的烦心事太多了吧。看见我麻利地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唐嘿嘿地笑了起来。

“好喝吧。再来一杯。”唐帮我倒满后手撑着头眼光热烈地望着我。
“干嘛！不许盯着我看！”混蛋！干嘛用猫看老鼠洞的眼神看我！在唐给我到第三杯酒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渐渐醉了。
“多喝点，否则等会儿干起来没有劲。”
“哼，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可是很厉害的！我是个真正的男人！”明显看不起我的口气让我十分不爽。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只记得身体轻飘飘意识慢慢消失了。
当我清醒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一张大床上，而我前面看到的那个金发美女-沃琳正背对着我脱衣服当她转身面向我的时候，我大大吃了一惊，他，他，他根本是个男人！！！虽然身材很纤细，长相很女性化但却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来到我的身边摸着我的生殖器想挑起我欲望。

“不……”我想逃但身体象灌了铅一样的重，我想喊但喉咙干得象火烧。
他象木偶似的机械地将我的分身塞进他的体内。……
等一切结束后我只想吐，而沃琳快速的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出去。没一会唐走了进来。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气愤的想揍他一拳可脚一软整个人又瘫回床上。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让我和这个男娼上床借此来羞辱我！
“为什么！”唐的嘴角闪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为了给猫的脖子上系个铃，为了让你和我一样的堕落，为了让你不能再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说到最后唐几乎是咬牙切齿。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报复。因为我上次抽了你一鞭。”
“呵，被你看出来了。说实在的，少爷你真不该抽那一鞭，依我的性格你今天还能活着真该算是个奇迹。”唐表情突然一变玩世不恭的说道。
“你让我恶心！你是条毒蛇！如果现在我手里有枪的话早结果掉你了！”我支起上半身朝唐的脸上吐了口口水。
“得了，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不过呢……”。唐满不在乎地擦了下脸，然后欺上了我的身体。
“还要看你的表现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喽！”
“不然要我怎么说，说归了我吧，美人儿，否则我把你的事统统兜出来。”说完唐放肆地大笑。
“你……”我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这有什么不好，沃琳是个老手，他的技巧很不错的。我知道你是处男，第一次嘛，很少有人会顺心的。”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那个恶棍无耻的说道。
“去死吧！”我向唐的命根子狠狠地踢下去，飞快地穿好衣服，永远的离开这个令我作呕地方。

 

“回圣布里厄！”大声地催马夫上路，虽然已是晚上但我一刻也不愿留在这个地方，它只能让我想到自己是多么的肮脏。
当马车驶出吊桥的时候一个黑影窜了上来，在看清来人是谁后我几乎控制不住朝他脸上抓下去。
“冷静！哦，亲爱的冷静！你看我没有恶意，我是来道歉的。”制住我的乱挥的双手唐嘻嘻一笑。
“道歉？！！你！”由于被制得死死的我索性放弃了挣扎。
“是的。”唐突然收起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必恭必敬地单膝跪下一手按在胸口一手伸向我做乞求状。
“求您带我走吧，让我和您一起去圣布里厄。我会很乖的，绝不惹麻烦。没有您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只要您肯带我走我会象忠狗一样陪在您的身边。”
“你在说什么鬼话！”前面还在折磨我现在却说这样的话，他根本是在戏弄我嘛！
“鬼话？！我这是在献上我的一颗真心啊。”唐激动地说。
“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说吧，你到底要干嘛！”我厌恶的瞪着他。
“这个嘛，”唐看我一脸不信于是也换上了他平常那副邪恶的嘴脸站起身坐到我对面。
“现在是晚上了，而你要经过的那片荒原最近常有强盗出没。如果还想要小命的话，当然我也想保住你们家目前的这份工作。我看双方还是合作点吧。”
有强盗！虽然不大相信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真的遇上强盗的话凭我的能力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一到驿站，你就给我滚下去！”我恶声恶气地说完就别过头不再理他望向窗外。而唐则不置可否的盯着我看。
在一路颠簸下终于到了驿站，同时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你可以滚了！别再让我见到你！”
“我知道你会想我的对吗？你会的。”下车后唐紧抓住车门不让我关上它。
“是的，我会的。我会恨你！”剥开唐的手关上车门，我对前面的马夫喊道。
“快走！快离开这里！”

 

 

 

ROSEMARY班门弄斧：
我先来介绍一下卢瓦尔河。大人们大概对塞纳河更为了解，但卢瓦尔却比它更出名，因为它的流域附近分布着大大小小各式著名的城堡，其中已吉安的城堡最为被大家所津津乐道。所以我就把卡夫塔城堡安在那里啦。至于说弗兰克学校所在地--圣布里厄它的确是座海滨城市，它的对面就是英国啦，当中隔的是英吉利海峡
。

 

PS：下回预告
应该是回忆文章的最后一篇了吧。把伊莎贝拉的事交代一下就可以转入正题了。

 

（四）

 

我曾经跪着问圣母-玛丽亚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样惩罚我。圣母说我们的出生本身就是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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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圣布里厄已经3年了，生活还是照旧没什么变化，当然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除外，毕竟不能再象以前那样将家族利益撇在一边轻松读书了。这其中我一次也没回过吉安的卡夫塔城堡，父亲也没来信催我回去过，到是姐姐一直说想见我让我抽空去看她和艾里-她的儿子。可是我有什么面目回去呢？有的时候我连自己都无法面对，每当我跪在教堂里请求主原谅我犯的过错时我就会记起自己曾经是多么的肮脏。虽然我身边的那些贵族子弟常常结伴去康城逛妓院，我也知道在上流社会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也不会说你什么。但是和男娼上床已成了我心灵上无法弥补的创伤，晃动的雪白身躯，带着喘息的淫叫以及唐那张邪恶的嘴脸时时出现在我的梦中害得我半夜惊醒。（弗兰克不是偶说你，你现在一副那么贞洁的样子要偶以后再怎么写下去。555）

今年冬天的暴风雨好象特别多的样子，我抬头看了一下外面如瀑布般的雨势，埋怨自己不该在这样的鬼天气下还来图书馆。现在可好外面天又黑路又泥泞，回到宿舍一定变成落汤鸡。好不容易挨到了宿舍我打开门打算拿条毛巾擦擦却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来人正大大咧咧地赤裸着上身拿我的毛巾擦被淋的头发。
“你回来啦。弗兰克少爷。”唐看见我回来了马上喜孜孜地走过来帮我擦头发。
“你怎么会在这！”甩开唐的手，关上门。我又一次低声质问。
“没什么，想你就来了。”唐看我一脸警惕于是无趣地说道。
“外面下着暴风雨！而且安吉和圣布里厄隔那么远，天啊！你就这样来了！！”我尽量压低声音怕惊动别人。
“我说了我想你。”唐有些不耐烦了。
“别开玩笑了！这种话还是留着说给别人听吧。要是你没事就给我滚，不然我就叫人把你赶出去！”我作势要开门叫人却被唐按住了。
“别生气嘛，我是来道别的。你看我有可能到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也许一辈子也不回法国了。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受不了，我想就算下一刻我就要死了说什么我上一刻也要再见你一面。”看着表情如此认真的唐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这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离，离开法国？！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可能是印度或是西班牙，要是我离开了你会把我忘记吗？”唐低着头看着手了的毛巾看不见表情的说。
“为什么要离开法国。”父亲不可能无原无故地赶走唐，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这样的想法让我坐立不安急于想知道答案。
“也没什么。”我莫不关心他的去留只急着想了解发生什么事的态度令唐又变回原来恶棍的样子讥讽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被他们发现孩子是我的，伊莎贝拉也被休了回来，所以你父亲拿着猎枪纠集起当地的一批贵族，说只要我回去就崩掉我的脑袋。”
“你……你说什么…艾里是你的孩子。”
“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回吉安，可我放不下你。你知道吗，你不在吉安的日子我是这么过的嘛！一想到以后会见不到你我就要发疯。”唐抓住我肩膀摇晃着我，完全没感到我已处于狂怒的边缘。

“好啊！这就是姐姐急着嫁给那个糟老头的原因！！！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本来我还以为……，现在我就代替父亲崩掉你的脑袋。”狠狠地给他肚子一脚，我立刻取出抽屉了的手枪瞄准跌坐地上的唐。

“喔，亲爱的你可真是够辣的啊！”擦掉嘴角的血唐歪歪扭扭地倚着窗框站起来。
“你能杀人吗？你没这个胆子。”
他的话象催化剂般令我的愤怒升到了至高点，本来还在颤抖的手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子弹穿堂而出擦破了他的额头，血象是假的一样越流越多，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慌张地丢掉手里凶器。唐在整个过程中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直直地盯着我。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宿舍里的其他人，他们拼命地敲门。于是唐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后跳窗而逃，我则瘫在地上不住的喘气。该死的混蛋！妈的！

 

高大的玻璃窗用厚厚地黑窗帘遮着，走廊静地回声可以听得一清二楚。卡夫塔城堡萧条的样子象是几百年没人住过了。只有管家朗姆出来接我。
“朗姆，父亲呢？姐姐呢？”风衣也来不及脱，我激动地喊。上帝保佑他们千万不要出事啊。
“少爷你要冷静的听我说，大人和小姐的情况都不好。”朗姆边给我打预防针边领我来到父亲的卧室。我突然害怕起来，手也冒出了冷汗。
“父亲大人……”虽然已做了充分的准备但看到父亲那双呆滞的眼睛我还是哽咽地发不声。
“这是怎么回事！”我对身后的朗姆带着哭声喊到。
“大人……大人由于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已经神智不清了。”他垂着头也说不下去了。
“姐姐呢？姐姐呢！！！”要是再来个打击我恐怕我也会倒下去。
“跟我来。”朗姆将我带到相邻的另一间卧室。
“弗兰克是你吗？”当躺在床上的姐姐向我伸出双手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看她。凹陷的眼睛，瘦的只剩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