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子默
子默  发于:2010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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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弓起身子,好似留恋简明的手指一样。


简明忍不住俯下身子亲吻花开的身体,小小的肚皮,有一股肉香味,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越来越

喜欢他身上的味道。简明对花开的味道着迷,光是嗅到这股味道,他已经性起。


他忍不住一点点闻着花开的味道,直到脸颊碰到毛绒绒的地方,简明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床伴做那种

事,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手指触碰,肉体的味道已经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混杂了消毒

皂的淡淡香味与肉体散发的特殊香味与一点点尿碱味道的香。


简明的呼吸一下变得沉重,他发现那一点若有若无的下体的味道让他疯狂,他先是把脸埋在那细细

卷曲的阴毛里深嗅,然后张开嘴把花开已经挺直的阴茎含住,花开“啊”了一声,抬起上半身,曲

腿,好似在拒绝,可马上双松驰下来,挺起身子,把身体更多更多地挺进简明的嘴里,简明平生第

一次发现,原来为别人的快乐服务也能得到快乐。


看着花开胸口起伏,那个小人不出声,可是胸口起伏,全身肌肉绷紧,那个小人因为身体被简明控

制,觉得不能尽兴,暴躁地弓起身子,扭动着在简明的嘴里摩擦,想要更多更多快感。


花开的快乐,让简明兴奋,他微笑着舔他,吸吮他,看着花开的嘴角弯起抿紧,细细的牙齿咬在嘴

唇上,简明用唾液给花开润滑。手指轻轻滑进花开的身体,花开有点紧张,有点期望,身体颤抖,

轻声呻吟。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简明根本不理,花开起身,拉下衣服:“对不起,简明,我的电话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必须接的

。”

简明见花开刚刚涨红的脸现在已经一本正经起来,只得起身放开花开,过去把花开的电话交到花开

手里。

花开说了声喂,听了一句,人就慢慢坐直:“什么时候?”

然后花开慢慢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眼睛上投下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下,看不到底地黑

下去,半晌,花开说:“我知道了。是,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忽然低而弱,象是刚刚哭过,或者受了重伤的那种弱。

简明惊讶,见花开轻轻关上电话,他问:“怎么了?”

花开露出一个灿烂美丽的微笑:“来,我们继续!”

 

二十一,寒风中的微光

这个笑容,柔顺温和,虽然有一点悲哀,那也是花开惯常的表情,可是有什么让简明觉得不安,简

明一边开始轻轻抚摸一边忍不住问:“出了什么事?”

花开没有回答,他慢慢把衣服褪到手臂上,让衣服套在头上,挡住他的脸,绊住他的手,花开轻声

问:“简明,有没有绳子?”

简明愣了愣,有,他这里什么都有。

简明微微有点差惭,用专用的棉绳把花开的双手绑在铜柱的床头,看到花开衣服底下露出的嘴,微

微上弯,那是,在微笑吧?

简明把花开的电话设为震动,然后绑在花开两腿间,他拔电话,笑着看花开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弓

起身子,缓缓地合拢两腿夹紧,那修长美丽的两条腿夹紧,扭动着相互摩擦,花开那已经软下去的

身体重又坚挺,他扭动着身子,想要更强烈更激烈的触动,他弓起身子又缩成一团,他终于喘息着

叫:“简明,哦,简明,简明,简明!”


简明取下电话,花开失望地叹息,轻轻扭着身体,轻声:“给我,简明,给我啊!”

简明再次拔打电话,然后把电话天线慢慢地插进花开的肛门,他低下头,继续为花开口淫。

花开瞪着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衣服,近在咫尺的衣服,让他有一种幽闭的感觉,这种感觉给他微

弱的安全感,好似在一个狭小紧逼的空间里,好似躲在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小小的空间里,在这个小

小的空间里,他可以假装自己是安全,他可以假装外面发生的一切同他没有关系,他可以假装自己

不会再受到伤害。


被人摆弄着的身体,受着肉体的刺激与内心饥渴的双重折磨,肉体的知觉敏感但反应迟钝,而内心

的欲望象烈火,他那一点点被累积起来的痒,累积到危险的程度,累积到他无法忍受的程度,身体

却拒绝做出高潮的反应,花开大声呻吟着用力扭动身体,不断哀求:“简明,进来进来进来!”


简明的喉咙被撞痛,他勉强忍耐,心里也知道花开一定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所以,他对花开特别容

忍一点,可是花开用了太大的力气,不仅撞痛了简明而且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痕,简明张开嘴,擦擦

嘴唇,看见血,惊骇,然后看到花开的身体上,被划开的小小伤口,还留着一点淡淡的粉红色血水


简明按住花开:“花开!”

花开的身体重重压下去,简明收回手,手机的天线上也留下血痕。

简明惊骇:“花开!”

花开呻吟:“简明,来啊,快一点,用力一点,用力一点!”

简明有一点悲哀:“花开!”

花开在床上似一条离水的鱼,为饥渴或窒息而徒劳挣扎着。

简明站在那儿不动,花开也不再出声,可是身体慢慢地辗转着,在床上轻轻摩擦着,他的情形,好

似刚刚被灌下大量春药,却又得不到发泄的可怜孩子。

他暴燥着渴望着痛苦着,得不到满足,又无法挣扎。

那张被衣衫蒙住了一半的脸,没有表情,什么样的表情可以表达他无法承爱的痛?花开没有表情,

亦不再奋力挣扎,他缓缓地收起腿,团起身子,可是双腿仍在不断轻轻地摩擦。


那个身体好象在说:“我渴,可是我并不指望得到水或解脱。”

那种无声的巨大的绝望的悲哀,让简明觉得身心冰冷。

他说:“花开!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花开轻声:“进入我,打我,侮辱我,伤害我,折磨我,毁灭我,不管做什么,做点什么都好,简

明,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可以让我忘记我是谁?”

简明抓住花开的肩膀,把他搂在怀里,他想怒吼,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知道对花开

来说,沉默也许才是仁慈的,或者,照花开说的做,伤害他,让肉体的疼痛打败灵魂的痛。


简明轻声:“花开,不管什么事,记得我愿与你分担。”

花开笑了:“分担?”

花开轻声:“简明,咬我。”

简明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咬住花开肩头一小块皮肉,花微微颤栗,简明感受到身子底下那个小小

的躯体在缓缓地绷紧,他停下来,花开说:“用力,再用力一点。”


简明用力,花开慢慢绷直身体慢慢弓起身体,他那瘦小的躯体竟把简明顶起来,简明松开牙齿,花

开肩头一个血红的印,紫红色,就要滴出血来,花开轻声:“还想要。”他的声音,象一个刚刚睡

醒的孩子,带着鼻音,带着孩子的依赖与软弱,带一点哀求。


简明说:“花开,冷静点,这样,我会弄伤你的!”

花开忽然怒了:“我说还想要还想要,你是不是年纪大了?”

简明按住花开扭动的身体:“花开!你给我冷静下来!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可以为你解决!

花开狂叫一声,一脚踹在简明胸前,简明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他痛得不敢呼吸,肋骨痛得象已

经断掉。

简明想不到花开会动手打他,疼痛对他来说陌生而难以忍受,剧烈的疼痛与受伤的感觉让他愤怒暴

燥。

简明站起身来,从地上拾起花开的皮带。

花开已经拉开蒙在眼睛上的衣服,目光冷冷。

不是冰冷的冷,而是没有生命没有生机那种冷。

花开空洞的大眼睛扫过简明的面孔,停在简明的面孔上,却只是虚虚地笼罩在简明脸上,没有焦点

。简明这才发现花开的眼睛,那双大大的,象黑色伤口一样的眼睛,没有生机没有生命感,没有眼

泪没有表情。好象光线进去就被捕获,连反光都没有。象是无底的深渊。


简明抡起手里的皮带抽到花开身上,他想:“也许,这才是花开想要的吧?”

也许在这世界上,只有疼痛能带给花开生命的感觉。

花开没有反应,对抽在他腿上的这一下没有反应,他依旧瞪着眼睛空茫地看着简明,有那么一会儿

,简明怀疑他已经死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花开微微缩起身体,手臂也动了一下,好似想用手去抚摸伤口,发现那是不可能

的,他也就放弃了,左右辗转一下,好象是痛,又好象是继续他的性的诱惑。


然后他缓缓地转过身,趴下,双手仍吊在头顶,双腿是自由的,可是他没有挣扎的意思。

对了,这正是他想要的,剧烈的剧烈的痛,可以把他的灵魂杀死的痛。如果你的牙痛,你是不是希

望杀死牙神经?花开的灵魂痛,他希望杀死灵魂。

杀了一次又一次,用疼痛用折磨用毒品来麻醉。

灵魂不死,依旧生生不熄地活着,每次伤害来临,都会疼痛,为什么差不多的伤害,每一次都能如

第一次那么痛?为什么每次都会痛?为什么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


也不是完全不能停止,当毒品起作用时,或者,凌辱他的人把他的头按在水盆里时,他就感受不到

灵魂的痛了,还有当别人强迫他做最可耻的行为时,灵魂会有另外一种痛,另外一种痛居然比较容

易忍受。


简明迟疑一下,又打下去,花开一动不动,不出声,不动,身体绷紧,头埋在床上,后背上的皮肤

肿起两指宽的淤痕,简明站在他背后,看着那僵直的背影,觉得心酸,半晌,简明问:“痛吗?花

开?”


花开轻声道:“打我,求你,打我。”

那声音已不是妖媚,而是绝望。简明到此时,做爱的心情已荡然无存,他只觉得心疼。在花开的生

命里倒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扭曲变形成这个样子?

简明拾起花开的电话,打开,拔号:“刚才谁打电话给花开?”

对方问:“你是谁?”

简明道:“我是花开的朋友,花开一直哭,不出声,我想知道什么事。”

那边客气一点:“哦,他父亲刚刚去世,他在医院里趁没人时,吞了大量安眠药。”

简明半晌才说出:“谢谢。”

 

二十二,生命之痛

关上电话,扔到地上,简明慢慢伸手放在花开背上,花开背上那道伤痕,那样触目惊心,手指摸上

去有一种异样的火热。

简明说:“花开,难过的话,不如哭吧。”

花开瞪着眼睛,一动不动,半晌,微笑:“不,我没眼泪。”

简明想拥抱花开,花开问:“能继续吗?我想要。”

简明沉默一会儿,退后一步,抡起皮带狠狠抽下去,花开微微仰起身子,僵直地两头翘起,有多痛

?简明不知道那样狠狠的一鞭有多痛,只看见花开僵直了好久好久,这么久的时间里好似一切都静

止了,简明想,如果花开喜欢的话,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刻花开已经痛得忘了痛吧?


当疼痛如闪电划过,花开已忘记一切,忘记世界忘记自己忘记所有的伤,只有疼痛,多么好,如果

可以忘记一切,这样疼痛也是值得的。

请一直打到精神之痛可以忽略吧。

如果能杀了我最好,可是我怕死,那么,打到我忘记了这世上还有可以伤害我的人与事吧。

好吗?

花开慢慢放松,身体在那一刻的紧张里累到酸痛,可是大脑不知何时已启动激励机制,分泌出内腓

肽麻醉神经,肉体疼痛,精神却轻松,压在胸口的巨石渐渐松动。


松开来,让花开可以出一口气。

你体会过窒息的感觉吗?花开每次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的父母都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钝的,不痛,但是那种窒息的感觉比痛更可怕,并且,在窒息中,会渐渐失去力量失去生命。

简明轻轻抚摸他的后背,那异样的抚摸,让花开微微侧头,象面孔也意欲接受爱抚。

然后鞭打又一次落在花开背上,花开震动,忍不住一声痛叫出来。

那种痛,让一切都不存在,有一刹那儿,花开连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只

有疼痛,疼痛充满他的生命,疼痛让生命重又醒来,什么都不存在,他唯一的愿望只是逃开,逃避

下一次鞭打,他挣扎着翻滚着,可是双手被缚唯一能做到的,不过是在床上翻滚,疼痛在他全身各

处爆炸,炸开,炸得他的意识粉碎,他惨叫,他不由自主地挣扎,他喘息,他重又变成一个正常人

,有感觉,会痛,会恐惧,会挣扎,会惨叫,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凄厉悲凉,象哀求又象怒吼,象

屈服又象唯一能做的反抗,渐渐花开的声音嘶哑,冷汗让他的身体象水洗过一样,他喘息,哀求:

“啊!简明,啊,简明简明简明。”


然后眼泪落下来。

眼泪落下来,是痛的吧?虽然灵魂被刺了一刀又一刀,可早已不会落泪,如果可以痛快地哭一场,

花开愿付任何代价,但是,他哭不出来,无论什么样的伤害,他哭不出来,妈妈死了,地上一滩血

,那股血的味道啊,那股可怕的血的味道,他终生无法忘记的血的味道!


血凝结在他母亲的头上,他曾试图为他的母亲梳理头发,头发被血凝成一个硬块一个硬壳。

妈妈的头上有一个洞,血肉从那洞里鼓起来,翻向两边,每次想起来,花开都想吐。

他没有收拾,后来地上的血干了,用脚踢一踢,就碎成干的暗红色粉沫。

血沫子混在尘埃里,直到再也看不到。

花开想哭,可是没有哭出来,他哭不出来,他平静地坐在他父亲面前,他的父亲手里还拿着锤子,

看见花开时曾试图举起来,花开慢慢坐到父亲面前,静静地等着,如果他打算给他的头上也来一下

的话,那很好,他等着。


可是他父亲没有,他父亲说:“我累了,我带她走,免得拖累你。”

花开沉默一会儿:“你不必这样做。”

他父亲说:“我累了。”

照顾一个疯子几十年,终于累了。

花开哭不出来。

可是当肉体疼痛时,花开可以哭,那感觉真是好,有眼泪不断不断地流下来,那感觉真是好。

你知道吗?一个人可以流泪,可以哭泣,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疼痛?疼痛不算什么,疼痛可以忽略不计,疼痛真的不算什么。

花开轻声哀求:“再打。”

 

简明呆呆地站在那儿,他喜欢打人,喜欢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为他忍受痛苦,喜欢弄痛对方,再听对

方说没关系,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控制,来给自己一个安全的感觉。


其实简明从来没感受过爱吧?

他一直希望有人爱他,可是得到的都是似是而非的交易。

他喜欢看着美丽的男子被他的折磨剥去伪装,痛叫与挣扎,露出原本的惊恐痛恨软弱的感情来,他

喜欢听被他折磨过的人说,没关系,不痛,只要你喜欢,也喜欢听大叫大骂,那让他觉得他好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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