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无声(凤翔凌宵)第二部+番外——沙耶冷熙
沙耶冷熙  发于:2010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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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留住你!”

又是这种眼神,我动弹不得,疯狂的背后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叫我迷惑。静静地,我躺在

冰冷的桌面上,看着他撕碎我的衣服,看着他在我的胸前留下一个个的红痕。不想动,不

愿动,甚至连挣扎都显得徒劳,我静得出奇,仿佛之是冷眼旁观着他人一样。晋东焰,你

错了,恨到深处,便是淡漠;伤到深处,却是死寂。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看不起我?你不屑我?是吗?”他猛然抬起头,眼睛在我促不急防

下对个正着。充血的双眼,迷乱的眼神。

“你说话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嘶吼着,象只受了伤的野兽,不停的攻击敌人。

我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我可怜你。”平淡的语气,爱恨情仇,我牵挂的太多太多了

,必须要自己学会放下,才能找到我真正想要的。

也许是我的话激怒了他,一双大手勒上了我的脖子。他会杀了我,我相信。事到如今,已

经没有谁对谁错了,我的坚持或许显得可笑,又或许很傻,却是最真实的自己。呼吸一点

点的停顿下来,从没发现,原来死神离我是这么的近。奇异的,我竟然笑了,也许死,对

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我唯一能报复他的方式。爱人,好累,如果再有下一世,我再也

不要爱上任何人。

静静地,我闭上了双眼…………

“砰”地一声,令我睁开了眼睛,也拉回了晋东焰的神智,他猛然惊醒般的松开手,跌坐

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仿佛被勒住的是他的脖子。

我抬眼望去,只见锦香一脸惊慌的站在门口,颤抖得说不出话。

轻轻一笑,原来上天还真是厚爱我,死不了,那就悲伤的活下去吧。

“锦香,什么事?”

“殿下,您………”她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又忌惮的看了看晋东焰,“陛下,风大人求见

。”

晋东焰丝毫没有理会她,只是危险的看着我,“你是故意的!”

“有人说死是懦弱的表现,可其实有时候却也是最有力的筹码。陛下,我留在你身边,你

放过风淮。”淡淡的语气仿佛谈论天气一般。

“你威胁我?”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错了,这叫各取所需,他如今已经没有兵权,对你构不成威胁,拿我换他,聪明如陛下

,因该知道什么对自己是需要的,不是吗?”

“你爱上他了?”

“我讨厌欠人情。”

“好,我答应你!”他一口应承下来,我笑了,不甘心,却是我必须要做的。

“陛下………”一旁的锦香犹豫了一下,怯懦的喊了声,“风大人他………”

“叫他滚,滚得越远越好!”晋东焰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

“呃………是。”锦香呆了一下,一躬身,向外走去。

“等等!”就在她快走出去的时候,晋东焰又突然叫住了她。“叫他进来。”

“啊?是。”锦香莫名的出去了,连我的眸子上也染上了一抹讶异的神采。

却突然见到他紧紧的搂住我,在我锁骨处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皱了皱眉,心里顿时明白他

的意图,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抗,这样的结果对谁都是好的,若是能就这么断了念,

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陛下。”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贪婪的看着门口处那抹身影,没事,他是活生生的。他终

于没事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赤裸着上身,又满身红痕的被晋东焰搂在怀中,空气中的暧

昧的气氛,让人一看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风淮只是注视着晋东焰,甚至连看都没有看

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气中那小小的尘埃。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是能感觉到,无形的怒气已经将他包围了。

“平身吧。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晋东焰示威性的把我搂得更紧。

“回陛下,臣已经没有大碍了,谢陛下挂心。刺客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江湖中一个

叫枭渺宫的杀手集团。传言只要接了任务就从未失过手,一人不杀三次。若是超出三次就

绝不再接此人的任务。”

“是吗?好,太好了,居然敢动朕的人,朕命你带人剿灭枭渺宫。”

“臣领旨。”

“风淮,你这次做得很好!”

“谢陛下夸奖。”

“云儿,你看,这就是你舍命要保的人,你在我怀中他竟连看你一眼的胆量都没有,太可

笑了!”晋东焰附在我耳边,却故意以风淮能听到的音量嘲笑着。

我看着风淮,他丝毫未动,连身子都挺得笔直。

“你下去吧。”晋东焰看着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朝风淮吩咐着。

“是。”风淮躬了一下身,转身欲走出去。

“等等。”我叫住了他,推开有些诧异的晋东焰,我走到了风淮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啪”地一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没想到我第一次打人,打的居然是他,“

这是你欠我的!”昂着首,我走回晋东焰身边,“我,不想再看见他!”

御花园

我又在发呆了,连魅儿来找我,我也只是静静的坐着,有时候一言不发。说过要让自己幸

福,却发现不属于你的,怎么也得不到。我用自己换了风淮一命,所以我没有死的权利。

“殿下。”锦香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似乎自从认识我之后,她的脸上只剩下这一种表情

了。“您为什么要赶风大人走?我知道您很在乎风大人的,他受伤时您不是很难过吗?”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笑了笑,我看向她,“再欠,就还不起了。锦香,帮我准备朝服。”

“啊?”

“我要上朝。”

“可是,可是您的身体………谈国师说您不可以…………”

“去准备吧。”

“这,好吧。”她看我一脸的坚持终于妥协下来。

我似乎已经走入了极端,停不住了。究竟是谁要杀我,我和晋东焰都已心中有数,既然他

不想动他,我也绝不会束手待毙。

“你总是为别人而活。”不知前世是谁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我承认,因为我害怕再度失

去。人或许可以不为死人而活,却总是逃不开七情六欲的纠缠。那么现在,害风淮差点死

去,害我变得无路可退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59、联盟

我现在很快乐,因为所有人都看到我在笑,所以我因该是快乐的。不是认命,只是学会了

淡漠。我放下了,真的放下了,不去想,不去听,只是想要自己快乐,至少在别人的眼中

,我是快乐的。不会再叫爱我的人担心,也不会叫害我的人因为我的悲伤而窃笑。

刺客的事在风淮被调走的情况下,象征性的调查了一个月,无疾而终。我似乎也和晋东焰

有了某种默契。知道,但谁都没有说出来。我明白他是想保薛丞相。就算我在晋国的身份

再尴尬,再被人歧视,毕竟是皇族,刺杀皇族,罪诛九族。晋东焰现在还需要薛丞相,是

不会叫我动他的。我当然也不会跟他正面冲突,甚至说我装做不知道刺客的事。但是不动

他并不代表不动他身边的人,力量一旦被剪除到最小,那剩下的也就没有保留的价值了。

当初下那步棋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会有现在的作用。但是上天还是帮了我一个小小的忙

,让我顺理成章的找到了能够扳倒薛丞相的机会。我不恨他想杀我,因为他该杀我,他的

女儿是因我而死,他想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事。但是风淮不同,在他舍身救了我之后,我就

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彻底变质了。我会为他的死而心痛,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无力感。我

似乎真的爱上他了,不是感动,不是怜悯,不是偿还。让我明白这点的正是薛丞相。但是

,明白又如何?我注定和他走不到一起,我注定又会心痛,所以我要他也尝尝我的感受。

如果说爱对我来说是所有,那权势对他来说就是一切。我不会杀他,却一定要叫他知道什

么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这个目的光靠我的力量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此刻我正坐在李相国府邸悠闲的品茗。允许

我随意的进出皇宫,当然不是晋东焰的一时慈悲,若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也会大度一把的

。似乎是权臣的特性,总是很喜欢来个下马威。我已经来了两个时辰了,除了身边不停擦

着冷汗的小厮,竟然连个能传话的人都没看见。手中的茶已经凉透了,但我还是微笑的喝

着。

“你家相爷不方便见客吗?”扬了扬头,我看着唯一一个在身边的人。

“这,奴才不知。”很标准的回答,可却不是我要的。

“既是如此,那流云也不便打扰,就请你转告相国大人,对于冉洲之乱,陛下非常震怒,

已经下令彻查。那,流云就此告辞。”我淡淡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毫不犹豫的朝门口走

去。

一路上走得很慢,还顺便欣赏了一下相国府不错的风景,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又要回

去,走那么快不是累着自己吗?

“冕王殿下请留步!”高昂的叫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相继响起,我转过身悠悠闲闲的看着

一脸着急,快步向我跑来的侍卫,“还有事?”

“殿下,”他仓促地喘息了几声,“相国大人有请。”

扬起笑,“如此,麻烦你前面带路了。”

还是那个客厅,还是那个座位,还是那个杯子,不过杯子里现在是热腾腾的龙井,微微向

上冒的热气飘到空中形成了一阵淡淡的白色烟雾。我看着身旁坐着的李相国,些微的笑意

又浮上眼眸。坐得端正的身子,神态自若的表情,如此的费心良苦却还是被眼中那淡淡的

焦急破坏得一滴不剩。或许他根本没想到那件事会从我嘴中说出来,那些惊讶还是有情可

原的。

“老夫刚刚回府便得知殿下您驾临寒舍,叫您等了这么久,实在是罪无可恕,还忘殿下海

涵。”毕竟是能坐到相国之位的人,即使着急,神情和口吻却还是一丝不乱,倒好象是我

欠了他。

“相国大人万勿自责,您日理万机,流云未经通知前来打扰已是冒昧,又岂敢怪罪大人。

”我笑了笑,说完这句竟是再也不吭声,只是品着茗,偶而的一句也不过是称赞下相国府

邸装潢得如何精致,哪处的假山不错,哪处的盆栽养眼。

就这么和他打太极般的绕了半个时辰的废话,李相国终于按耐不住了,边陪笑边打探,“

听下人说,殿下您刚刚提及冉洲之事?”

“咦?哎呀,看我这记性,竟把正事忘了,幸亏相国大人提醒,还希望您别见怪啊。”我

故作忘记状,敲了敲自己头。

“哪里,哪里!不知陛下那里,说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口吻,他朝我跟前凑了凑。

呵,李相国我朝上倒是见过几面,只不过他对我的态度一直是轻蔑,无视。向今天这样的

场合,表情,和他还真是有点不太搭调,叫我看了不自然。

“程志远私扣赈灾款,导致民怨沸腾,百姓流离失所,罪责滔天,按律该当如何,相国大

人应当心中有数吧?听说他还是您的门生,想必大人您不会护短吧?”此言一出,李相国

脸色顿时大变。

“这话,是陛下说的?”

“不,是我说的。”我笑着说。

他听完脸色一缓,“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殿下您怎么可以信口雌黄?此事还有待调查

,怎么可以现在就定罪,若是冤枉了忠良岂不令人寒心,陛下圣明,定不至如此。”说完

,还忿忿不平的瞪了我一眼,若不是还希望从我这里套出话,肯定是准备叫人赶我出去了

我倒也不着恼,轻笑一声,“冉洲之行只有程志远和宗舀二人,宗舀按程大人的说法是已

经畏罪自尽了,却不知这死人,要如何的私吞灾款?”

“怎见得不是宗舀事先私吞的,否则又为何要畏罪自尽?”虽是咄咄逼人之势,却神色不

定,显得有些势虚。

“那相国大人的意思是宗舀临死嫁祸给程志远了?”我挑了挑眉,看着他。

“断案要公正,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冕王殿下你说是不是?”

朝他淡然一笑,瞬既扳起了脸,“若要本王说,当然不是!”

“殿下,你!”

“相国大人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我见他有些气恼,又不紧不忙的解释了两句,“

其实流云想的很简单。宗舀既然已经畏罪自尽了,何不案子就此打住,人都已经死了,皇

上自然也不会为难程大人了,您说是吗?”

李相国听完楞了楞,旋即冷笑了一声,“冕王殿下您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好,相国大人快人快语,流云也不再拐弯抹角。以宗舀一人之力,想要犯这么大的案子

恐怕很难吧?其幕后必有主使之人,能够指使的了兵部侍郎的人也必定位高权重,不知相

国大人以为如何?”

“你想要对付薛丞相?”李相国露出了一个恍然的表情,急急地问。

“相国大人言重了,流云不过不忍见陛下日夜为此事忧心,但求一真相而已。相国大人请

放心,我虽和薛丞相有过几面之缘,彼此很是投机,但要真的查出此案是薛相国指使的,

流云也绝不包庇!”我四量拨千斤的把他的问题转移开。你聪明,我却也不是傻子,又怎

么会有话柄落到你手中?

“老夫明白了,听说殿下您日前遭人行刺,刺客至今尚未抓到,不知可有此事?”他似乎

也理出了头绪,神色间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呵,相国大人真是消息灵通啊,宫中封锁了的消息,您也能知道。”

“老夫之是担心陛下而已。既然冕王殿下来这里,又怎能叫您空手而归?只是,老夫想知

道,若是我宁愿舍弃程志远又当如何?”

“相国大人公私分明,光明正大,流云只有说佩服。但愿您在丢卒保车的同时莫叫自己养

的狗反咬了一口,岂不是冤枉。要知道,什么知遇之恩,利益关系都比不上身家性命来得

重要啊。只要程志远不死,总有办法叫他开口的不是吗?”微微一笑,我掸了掸衣袖,凑

到他耳边,轻声到,“忠言,谗言抵不过枕边一席软语,相国大人不想知道薛贵妃是怎么

死的么?”

“你!”李相国听了浑身一颤,随即又恢复过来,“既然都是为皇上尽忠,自然是一家人

,殿下您的事还不就是老夫我的事吗?只要您有吩咐但说无妨。”一脸铁胆忠心,尽忠报

国的表情叫人看了肃然起敬,其实却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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