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殇千年(穿越)——楼子
楼子  发于:2010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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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殷冷皓,大着胆子把殷冷皓拉坐到自己身边,反正殷冷皓说过现在杀谁也不会杀他,这说明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殷冷皓刚一坐下,就神色古怪的皱起了眉头,见何七一脸的开心,锁起的眉心皱得更凶,转而拉起何七按到自己腿上,道"地上太凉,对你身体无益。"手臂环上何七的腰身,把他护了个严实才问"想聊什么?"
何七顿时觉得温暖,也忘了自己现在正被殷冷皓抱着,两人动作很是暧昧。何七贪婪的吸取殷冷皓身上的热度,又向更深入蜷了蜷身体,这才满意的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说"有没有觉得星空很美?"
殷冷皓随着何七的目光望上去,然后又把视线拉向何七的颈部,幽幽的开口"在爷的心里,已经有比星空更美的东西。"
何七转身,眼冒金光对着殷冷皓急切的问"那是什么东西?值钱吗?是不是钻石?够不够大?"如此煽情的场面,却偏偏被何七财迷的话语弄的去了几分暧昧之意。
殷冷皓望着何七只笑不言,抬手把何七耳边被风吹乱的鬓角别到耳后"爷这几天没问你,之前让你背的穴道可全记牢了?"
何七傻笑一脸的心虚,从殷冷皓怀里钻出来,"早睡早起身体好。"
殷冷皓起身,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打横把何七抱起"好。"然后掂了掂何七精瘦的身体,好似他怀中抱着的只是一只小猫,轻松惬意。
何七挣扎吼道"操,快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入寝。"殷冷皓那看似柔弱的身体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就算抱着何七也脚步若悬,没有带起回廊里的一丝浮尘。
"谁......谁和你一起入寝,快放......放老子下来。"何七晃着身子,见没有效果,又骂道"你大爷的,快放开我,我保证明天一字不错的背给你听还不行吗?"
殷冷皓脚下一顿,又接着朝房间走去,自语道"学会点穴,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也尚可自保,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何七也知道有个武功防身也不错,可是他的确不是学那种东西的料。这就像你找一个小学毕业的人去写一篇博士级别的论文,那会是什么样子?
他撇撇嘴,郁闷的回道"你以为我不想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记得下来,而且有的穴位名字都差不多。"
入房,殷冷皓把何七轻放到床沿,又径自脱了外袍合着内衫坐到何七身边,那紫瞳冒着情欲,缓缓把身体压到何七身上,纤长的手指撕磨着何七的薄唇,低哑的说"人到是不如涟漪娇媚,就不知道这里的味道会不会比涟漪好些。"
何七用力挣脱,还不忘吼道"那你快去找涟漪去,走开,靠,我让你走开听到没有?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殷冷皓俯身,那两片冰凉的朱唇紧贴到了何七的唇上,两只手掌紧紧扣着何七的,十指互相纠缠着,深深陷入床单里。殷冷皓抬头看了一眼挣扎无效的何七,桃花眼眯的更紧,伸出舌尖依着何七的唇线不停的游走着,感觉到何七揪着他手指的指尖渐渐松开来,殷冷皓轻挑开何七的贝齿,舌头成功滑进了何七泛着蜜汁的口腔,时而辗转,时而挑逗,转而如一名猛将,狂野不失霸道的蜷着何七的舌头,如攻城略地一般席卷着他的湿滑。
何七一开始还十分抗拒,挣扎的身体慢慢变得燥热了起来,那种从身体某处破笼而出的欲望,如猛兽般敲打着何七的心房,令他欲罢不能。何七渐渐松开了殷冷皓的手指,抽动着身体想从这种感觉中摆脱出来,却不知他的这个举动更加刺激殷冷皓。
殷冷皓深探着何七的口腔,舌尖半卷着,如膜拜般仔细的扫过何七的口腔内壁,惹来何七一阵的瑟缩。殷冷皓低喘着气,艰难的从何七嘴中抽离出来,转而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何七白嫩的颈部。他故意用鼻尖擦着何七的脖子,一边游走一边落下吻痕,一路向上来到了何七小巧的耳垂处,张口含了进去,那细碎的鼻吸喷在何七的侧脸上,使何七无奈的低吟了一声。
殷冷皓从何七的身上脱下来,一个翻身把他护到怀中,低沉着嗓音说道"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何七把脸埋在殷冷皓胸膛,借机遮住他因情欲而泛红的脸颊,嘴上凶道"你......你下次再吻老子,老子就先把你阉了。"
听到殷冷皓放声的轻笑,何七抬头骂道"笑个屁,滚。"然后一个转身背对着殷冷皓,合上了眼睛假装睡觉,心里却因刚刚的举动狂跳不止。
窗外仍旧刮着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内的两个人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天上的明月映在屋内,月亮好像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害羞般的把自己遮回到了乌云底下。殷冷皓双眼合实,一手压在头下,一手搭在何七的腰身上,而何七则背靠着殷冷蜷缩在他的身躯里,两人睡的很香、很沉。
一夜好梦,何七再次醒来已经身在马车之中。他揉了揉还有睡意的眼睛,看到殷冷皓衣冠整齐的坐在车内,手执一本赤色帐本,品着花茶。
"涟漪,拿块湿布给他擦脸。"殷冷皓头也不抬,细长的手指轻轻一挑,翻过一页帐面。
涟漪把布浸湿丢给何七,没好气的说道"给,擦吧,记得擦干净一些,别丢了爷的脸面。"
何七大概的擦拭了一遍,起手抄起小桌上的方糕就准备往嘴里放。殷冷皓一颗珍珠打向何七的手指,惹得他大叫"有完没完?连饭都不让人吃了。是不是又要我背诗,明白告诉你,老子一点也不会。"
殷冷皓继续翻过一页,淡声说"桌上有茶,先漱了口再吃。"
何七白了殷冷皓一样,这个洁癖狂,他平常在家还不是起来先吃东西再洗漱,活了十几年也没有人管过他。何七气乎乎的喝了一大口放在他面前的花茶,恶意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嘴里转了几圈又把茶吐了出来,才说道"现在总可以让我吃了吧。"
见殷冷皓无语,何七这才高兴的拿起方糕放到口中,方糕刚到嘴边,马车一阵摇晃,何七一个不稳向车角撞去,手中的方糕也落到了地上碎成了块状。何七本能的闭上眼睛,以为这会又要倒霉了,却不料落到了一个带着温度的柔软之中,何七睁眼对上殷冷皓冒着寒光的紫眸。
"冥魂。"殷冷皓冷声叫道。
冥魂的声音有些急促"爷,没事吧?外面发生了一些意外。"
殷冷皓松开何七,声中夹怒"爷平日里白教你功夫了?"
一阵打斗声后,言非语挑开车帘一角,一脸薄汗的回道"冥魂已经追过去,爷不必担心,现下马车已经停稳到崖边,请爷和何公子先行下车小憩。"
何七从车窗向外望去,一窗之遥的地方是万丈悬崖,根本见不到底,上面白雾蒙笼。何七畏高,打小就不能站在高处。现下他只觉得脑袋发晕,身体不住的向外倾,他两手拉着车窗,说道"快......先让我出去。"
第十七章
殷冷皓看到何七那紧张的模样,手还没有伸过去,便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外面那两匹高头大马发狂的嘶鸣一声,带着马车向悬崖坠去。
殷冷皓与言非语飞身出了马车,落地的一瞬间又被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了上来。殷冷皓凤眼半眯,道"此行一路,安全由谁负责?"
言非语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上围着他的黑衣人,薄汗如雨答道"回爷,由非语负责。"
殷冷皓掏出珍珠打向黑衣人的头颅,声音越发冰冷"回去自行去暗部领罚。"
言非语一剑刺透黑衣人的胸部"是。"
只一瞬间,围着殷冷皓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下的鲜血如红花一样胜开。
马车沿着崖壁不断擦着火花,未到一半已经碎成了片状,那两头骏马也早已不见了身影。涟漪一手抓着崖边,一手拉着何七,而何七则是身悬于半空之中,两手死命的扣着涟漪的手掌。
殷冷皓看了一眼和黑衣人撕杀的言非语,径直走到崖边半蹲,对着涟漪伸出一只手掌,又对何七说道"闭眼,别向下看。"
何七本来还没有想什么,只是本能的抓着涟漪这根救命的稻草,现下听殷冷皓这么一讲,低头一看,自己正身处在云雾之中,白茫茫的看不到底,脑袋又是一阵眩晕,抓着涟漪的手指也失了力道,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向后倒去。
殷冷皓用力一带,把涟漪甩了上去,不顾自身的安危向何七冲去,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紫瞳此时充满了恐惧。
言非语见殷冷皓跳下崖去,抽出腰带用力挥向殷冷皓,手臂一振,黄色的腰带紧紧的缠上殷冷皓的身躯,内力一催硬给提了上来。
殷冷皓楞于崖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双手陷入掌中,骨节处发出细微的响声,喃喃道"我应该先教他轻功的。"
言非语与涟漪跪在地上,齐喊道"爷......"
殷冷皓转身,紫眸里泛了血丝,淡漠的说道"回庄,此事爷要亲自处理。"
某处:
红纱半遮面一身红装的男子侧躺在雕花长椅上,翠绿的玉笛在手指间缓缓的打着圈,堂下跪着一帮红衣之众。他狭长的凤眼半合,神色十分悠闲,棕色的长发达及腰身,散落在白虎皮的长椅上,看上去妖邪无比。突然他腰间的金铃一阵乱响,然后竟然从腰间垂落到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男人手中的玉笛瞬止,起身望着金铃,神色突变。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铃铛,摇晃了几下,却再也听不到声音。他那双黑瞳渐渐脱成了红色,对堂下的众人说道"姚起,去查查冷情山庄发生了什么事。"
何七不断的下沉着,他竟像胎儿一样,双手抱住膝盖,弯曲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咚'的一声,强烈的撞击令何七呕出一口鲜血,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湖水撕裂,就连自己的肺都被激流给拍碎了。何七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不断的涌进自己的鼻腔和口中,他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脑袋拼命上扬,手指向上伸展,一下又一下的抓着,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看着那些水流从自己的指缝间流走、溢开。渐渐的,何七呼吸变的困难起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无力的垂下手臂,慢慢合上眼睛,在昏迷的那一刻,心里轻唤了一句:"救我,殷冷皓!"
仙界:
玉帝一身明黄,威仪的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微怒的望着跪于面前的月老、寿星等人。
"月老,你入仙班已久,理当懂得你掌管的乃是天下众生的姻缘,如今却因个人理由乱拉姻缘,弄的时空大乱。"玉帝把手中的姻缘簿丢在月老面前,怒道"这殷冷皓注定孤傲三世,如今你却把何七硬拉到他的生命之中,还有这李渊、琉月等人,此生本因有妻有子,却被你擅自更改。最倒霉的还是这何七,竟被你用仙术拉回到古代,受尽苦头,如今还落到坠崖的地步。你这月老是怎么当的?"
月老一脸心虚,额头也渗出汗来,他没有料到玉帝竟会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抽查姻缘簿,"月老知错,请玉帝责罚。"现在也只能先认错,端正态度,等着宽大处理。
玉帝手掌击向龙椅,怒喝道"则罚?你说的倒是挺轻松,你可知你这一下便已经乱了天下苍生,那些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了,本不用死的人也死了,现在光阎王那里就已经被那些冤死的魂魄吵到头痛了。"
月老一看玉帝真的发了怒,谄媚的站起身渡到玉帝身边,咬耳朵道"咱们兄弟一场,你先帮我压一压,我前几天把吴刚的生辰找了出来,只要我的事能摆平,我就把吴刚的红线全拉到你身上,如何?"
玉帝挑了挑眉,压着声音问道"要不是我突然想过去找吴刚的生辰,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居然假公济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想到吴刚那精瘦的躯体,还有他在床上呻吟的样子,玉帝就差点把持不住。
他收回思绪,轻咳了几下,正声道"念你初犯,又知错能改,这次就算了,本帝就罚你在姻缘阁闭门思过三个月,月俸减半。回去后立刻把他们几人纠缠的红线去掉,何七既然已经回到了古代,就这样让他生活下去吧,准他自由选择伴侣,就当是弥补你的错失。"
月老一脸奸笑,跪下喊道:"谢玉帝。"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七闻到了一阵药香,努力的睁开双眼,一片零乱展显在他的面前。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竹屋,屋里摆着一张大方桌,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书籍,地上还有好几个用竹片制成的笼子,里面穿有好多动物:少了一条腿的兔子,没有尾巴的黄狗,还有一只瞎眼的花猫。
何七起身,脑袋一阵眩晕‘扑通'一声又倒回在床上,脑后的痛楚最为强烈,令他不适的闷哼出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何七面前,因为背光的关系,何七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觉得他那淡淡的药香很好闻,那身浅蓝也越显顺眼。
"醒了?"那人的声音很低沉,他把手搭在何七头上摸了片刻才冷声道"烧已经退了,觉得哪里不舒服?"
何七强忍着撑起身躯,嗓间像注了火焰,灼热的痛楚感刺激着喉部,他嘶哑的开口"水......"
男人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只破碗,碗里注满了泉水,那些水随着他的走动在碗中荡漾着。男子把碗递到何七面前,又扶住他无力的身体,说道"喝吧。"
何七迫切的接过那人手中的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一碗水下肚,何七才觉得嗓子通顺一些。抬头打量起面前的这个人:英眉杏眼,五官棱角鲜明,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英气。
他把碗递给那个男人,问道"我们关系很好吗?"
男子微微皱眉,手指把上何七的脉膊。
许久才说道"你血脉殆滞,脑袋也许在湖中受到过重创。你可知自己是谁?"
何七先是一楞,然后又问道"我是谁?我是谁......"何七只觉得脑中痛的厉害,他锁着眉骨抓上那人的衣衫,不停的问道"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人伸手点上何七的睡穴,然后轻摇了下头帮他盖好被子,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一个年约十岁的儿童,梳着双髻一路小跑了过来,椭圆的小脸上镶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白嫩的脸颊上泛着潮红,满脸的灵气。他手中拎着一个药锄,刚一走近就喊道"师父,前几日你捡回来的那个人可有醒来?"
男子含首,坐在庭院中的凉椅上,倒了一杯茶"许是撞坏了脑子,失去记忆了。"
儿童听了十分开心,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口中,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不更好,这样师父也有个做伴之人,咱们久居于这山谷之中,常年不见外人,要不是有灵儿和师父说说话,逗师父开心,替师父解闷,我看师父你早就成了仙人,踏云升天了。"
男子看了儿童一眼,喝了口茶起身说道:"我去山上采些草药,你在家里好生照顾他。"
灵儿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膛夸口道"放心吧师父,一切交给灵儿就好。"
男子点头,背上药篮朝后山走去。
当初张云裔正巧在后山采药,眼睁睁的看着何七从天而落,掉进湖中。等他把何七拉上来的时候,何七已经昏死了过去。张云裔把何七带回家,仔细检查了一遍何七的身体,居然发现他的体内藏有邪教的幼蛊,还好这种毒师父去世前有教过他解法,以中毒之人的鲜血为引,加上八种毒虫熬上三个时辰,然后用尘露水再泡上一个时辰喂他服下,不出半个时辰那幼蛊便会从他身体里自行钻出来。
解了何七身上的蛊,又帮何七把身上的擦伤处理干净,张云裔便坐在床前等他自己清醒过来,谁知这一等便是六天。这六天里何七一直在发烧,张云裔不敢离开半步,就连采药都是让灵儿代劳。他不知道何七的名字,只知道在何七昏迷的时候,他一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嘴里一直重复喃呢着一句话"殷冷皓,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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