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脆——药君
药君  发于:2010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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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分不清楚红茶还是绿茶?”

你秘书泡的茶都是我那里拿去的,一次我的绿茶正好完了就给了她红茶,你晓得?心里笑骂着,却终于没有勇气说出口,说出自己在他背后默默的注视。

“现在不就晓得了?”

“你不说我怎么晓得? ”心里模糊的有了个影子,却不敢相信,这个人一直是如此的被动、如此的淡漠,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象自己一般在背后默默的注视、守候。

“我说你们两个不用一逮着机会就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吧?”存心刺激他这个孤家寡人。

“那有的事。”终归还是风眠面子薄,掩饰着率先往内走。

“喂,我不会买茶叶……”

“照着原价卖一分不许少!”

 

路上的小石子被顽皮的踢着,滚动的声音分外的清脆可爱。

“你和晴朗说了些什么,心情这么好?”

“我心情本来就不错。”

“不,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凌风眠微微一歪头,有趣的等着答案

怎么不一样吗?原来只是单纯的幸福的味道,现在却有了点捏住小辫子的调皮。

“你晓得的。”修用风眠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堵了回去。

“晓得什么?”风眠一脸无辜的样子人谁都不忍心怪罪。

修却有了不好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等待了太久,也许是因为幸福来得太快。

一时间,修几乎是本能的怀疑。

“他是不是很多嘴?”

“多嘴?”暗暗咀嚼这两个字,心中突然一凉,他以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说,他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也不过说了些你上学时的臭事。譬如说你们恶整那个秃顶老师之类的。”

风眠有些不习惯,却还是按着性子解释。

刚刚得到幸福,他不放手。

“对不起。”几乎是在伤人的话出口的同时,懊悔便无限制的扩大了。

“不用对不起。”风眠淡淡一笑,有宽容有无奈、更多的却是体谅。

不安的不止他一个,受到伤害的也不只他。

他没有资格责备。

取车,开回修的那栋老旧却不破旧的公寓楼,一路上静谧无语。

在门口停下,没有询问,没有抗议。一切都如此自然,仿佛风眠回这里是天经地义。

关上车门,站在门口,空调的冷风大理的吹着,在这个公寓里所发生的一切突然走马观花式的在脑海中重放。第一次好奇的打量,第一次的激情缠绵,第一次恶语相向,以及那一滴落在心上的泪珠……

一种强烈的逃离的冲动迫使风眠转身,在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夺路而逃。然而,当他转身正正对上修幽深的碧眸。碧色的大海里,微微的涟漪下是满满的心疼与期待,甚至还夹杂着那么一丝祈求。
      心脏突然被揪着,无法呼吸。

无言的对视了许久,“我送你回去。”仿佛用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依旧绅士的语调掩不去是那抹忧郁。

“我爱你。”突兀的爱语回响在午夜寂静的走廊上。

你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的?碧海中光芒咋现,却又旋即黯淡了下去。过于反常的风眠让人不安。

“我爱你,所以,不会逃了。”墨色的眸子亮晶晶的闪着火焰,坚定的望着爱人。是承诺,是决定。“我们之间的问题,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简单的话语背后蕴藏着多少挣扎

简单的话语背后蕴藏着多少勇气

简单的话语背后蕴藏着多少未知的风险。

无法不动容。

温柔的一个吻,即使那个人看上去如此坚强,修依然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世上唯一的珍宝。

温柔的吻却渐渐变了味,激情与狂野无法抑制。无法抑制对爱人的渴望,半个月十五天,却仿佛等待了一世。

迷失在吻中,没发觉背后一对怨恨的眸子。

 

怨恨、怨毒、不甘、嫉妒……人类丑陋总是在光明的陪衬下分外清晰。

 

激情一触即发,风眠却清醒的知道,现在他们之间并不比那晚好多少,激情可以使人陶醉、可以逃避,却不可以解决问题。

 

“不。”虽然困难,风眠的声音却不曾颤抖。

“为什么?”烦躁的撸了一下头发,修的声音中有激情的颤音。

这种时候停下来,会要人命的!

“我们今天才刚和好。我不想那么快。”

“冰释前嫌,不应该庆祝一下吗?”修觉得自己快疯了。被这个别扭的情人磨疯了。

“不是这种方式。”风眠激情未退的眸子中仍有水波荡漾,修却从中读出了坚决。

挫败的叹口气,好吧,他不是一个会勉强他人的人,尤其当对象是风眠。

“那么你认为应该如何庆祝呢?”

“喝杯酒怎么样?”话一出口,风眠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们上次的疯狂不正是因为该死的酒精!

一抬头,果然修的眸子里刚熄灭的火焰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不安的往后退了退,咽口唾沫,“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修明白,可是这么好的机会放过的话,尤其在现在这种欲火焚身的情况下,除非他不是男人!

“我明白。”笑容依旧温柔,只是多了一丝狡诈。打开门,搂着情人的腰,连骗代拐的带进房,“红酒还是威士忌?”

“红酒好了。”威士忌?他又不是想自杀。

趁着风眠去放两人的外套,修往红酒里掺入了半杯威士忌。动作迅速,不留痕迹。

把酒递过去,修忍不住觉得自己像个诱拐未成年的色老头。不过,没关系吧。既然他们相爱。

“你先去洗个澡,冷水的。”毫不留情的口吻,斩断了最后一丝挽回的余地。就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超过半个钟头,他们一定会谈到床上去!

“温水不行吗?”修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人不由莞尔。

就着握酒杯的姿势,伸出修长的手指,大幅度的摇摆,“八月的天,冷不死你的。”

“外一感冒了你不心疼?”

“我正好很久没配过药了,要不要我去实验室里做两颗你吃?”

“我自己去买两颗阿司匹林吃就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风眠是药理的,和药化完全没有关系!药还是专业一点的好。

抗议无效的修最终还是抱了睡衣乖乖进了浴室,留下风眠一人慢慢品尝着红酒。

这个人啊,望向浴室,风眠的唇边的笑意渐深。

红酒里掺了威士忌吧。

差点把持不住呢,总算硬着心肠把他赶去洗了个冷水澡。

还有很多事要谈啊,譬如说今天他发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

微笑着,浅浅的又啜了一口酒。

电话铃突然震天的响了起来。

“风眠,你接一下!”正在犹豫间,就传来了修的声音。

接对方的电话吗?

浅浅的,又是一口酒。

这个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还是只是一时方便?

不过,今天他带了自己去见木晴朗,所以宁愿相信他懂。

木晴朗,那个有意思的男子。

“喂?找修吗?”

“不,我找你。凌风眠。”电话彼端是一个普通的男中音,说不上温和也说不上邪恶。风眠却觉得背后似乎有冷风吹过。

他被跟踪了。

“……”

“你现在在修的公寓吧。是不是正和他亲亲我我?居然接这间屋子里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人,声音虽然平稳,语句却有些不连贯,风眠知道,只有人气急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握着电话的手不由收紧。“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电话里突然怪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

“我不想做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想看你会怎么做,只是这样而已。”

这个男人是谁?想干什么?又想看到什么?和修又是什么关系?心头的警铃大作。

笑容从脸上退去,一丝不剩。

 

抗议无效的修最终还是抱了睡衣乖乖进了浴室,留下风眠一人慢慢品尝着红酒。

这个人啊,望向浴室,风眠的唇边的笑意渐深。

红酒里掺了威士忌吧。

差点把持不住呢,总算硬着心肠把他赶去洗了个冷水澡。

还有很多事要谈啊,譬如说今天他发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

微笑着,浅浅的又啜了一口酒。

电话铃突然震天的响了起来。

“风眠,你接一下!”正在犹豫间,就传来了修的声音。

接对方的电话吗?

浅浅的,又是一口酒。

这个家伙,到底明不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还是只是一时方便?

不过,今天他带了自己去见木晴朗,所以宁愿相信他懂。

木晴朗,那个有意思的男子。

“喂?找修吗?”

“不,我找你。凌风眠。”电话彼端是一个普通的男中音,说不上温和也说不上邪恶。风眠却觉得背后似乎有冷风吹过。

他被跟踪了。

“……”

“你现在在修的公寓吧。是不是正和他亲亲我我?居然接这间屋子里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人,声音虽然平稳,语句却有些不连贯,风眠知道,只有人气急时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握着电话的手不由收紧。“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电话里突然怪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

“我不想做什么,也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想看你会怎么做,只是这样而已。”

这个男人是谁?想干什么?又想看到什么?和修又是什么关系?心头的警铃大作。

笑容从脸上退去,一丝不剩。

“修的卧室东边的墙角的第三块砖的底下,有好东西。凌风眠。”

诡异的笑声中,恶魔的翅膀张开了。

“能有什么好东西,最多不过一堆破烂。”随口瞎掰,不动声色的抓过桌上的手机,打开录音功能。

手机轻微的的按键音,在讲话声中,淹没无声。

“不用试图激怒我,你开了录音?”男人的声音里有着笃定。

发现了吗?眉梢微挑,虽然意料之中,但是宛如被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觉让人浑身恶心。一个箭步窜到窗前,用力将打开的窗帘一把拉上。

“不用紧张,我只是猜的而已。”

“不需要紧张。”

“……不需要?”男人显然没有想过会得到这个答案,一是错愕连声音都变了。

好奇怪的声音,难道……一个猜测让风眠的心往下一沉。

“那天玛吉的意外,这几天我被人跟踪、还有我和修的关系被传得沸沸扬扬,都是你做的吧?”

“果然不需要紧张呢,凌风眠。”男人顿了一下,似乎在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修会选你来查这件事了。不过,你还是猜错了一件事,玛吉的事与我无关。”

“是谁?”风眠迫问道,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也许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

“你一定知道,是谁?!”

“想知道?那就查下去吧,凌风眠,继续查下去吧,会有好东西等着你的。就像那墙中的秘密一样值得惊喜。”男人的声音近乎在叹息了。

“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也该猜到了吧。我用了变音器。”

男人嚣张而刺耳的笑声还在话筒里回响,风眠终于忍不住一把狠狠摔上了电话。

该死的!难怪他敢讲那么多废话,根本算准了!

他算准了会使自己接电话,他算准了自己会拿收集录音,他甚至算准了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这个可怕的男人……将会是自己的敌人。

可是他为什么似乎希望自己查下去的样子,难道另有隐情?还有那墙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一时间,思绪纷乱杳杂,他该怎么做……

心慌意乱间,风眠不由狠狠灌了一大口酒。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何时停了,随便围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一进门就看见风眠双颊泛着红晕,虽然眼中毫无半丝混沌,但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修知道,风眠醉了。

“风眠……”修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你洗好了啦。”风眠眉尖微挑,流转无限风情。慵懒的语句经由原本便魅惑的声线,更是诱人疯狂。罂粟在夜空中静悄悄的绽开,美艳不可方物。

“你醉了。”

“嗯。”似笑非笑的,扬了杨手中的酒杯,“酒不错。”

“你喜欢?”

“红酒加威士忌,很特别。”似乎快到极限了,风眠有点吃力得抬起一直手,撑住不断往下掉的头。

微狭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阴影。原本粉色的唇瓣在酒精的作用下呈现出艳红,娇艳欲滴……诱人采撷。

一股原始的冲动从下腹再次熊熊燃起。

“你知道,为什么还喝?”因渴望而沙哑的声音中是期盼。

“你调的啊!”风眠回答得理直气壮,“为什么我不能喝?”

话中毫无保留的信任,仿佛在理智的大堤上挖了个大大缺口,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搂过渴望已久的人儿,焦躁的印上自己的唇,疯狂的吸允、啃咬,仿佛要将所有的渴望都在一个吻中发泄。

风眠只是无力的仰起头、配合的微启红唇,任他予取予求。

疯狂的激情在毫无防备的包容下,渐渐变得平和,缠绵而又温柔。

过了良久,修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已经处于缺氧边缘的爱人。被充分润泽过的红唇微微肿胀着,露出里面白色的贝齿。双眸紧闭,眼角却还有激情的泪水。

“为什么?”暗哑的声音对情人出乎意料的配合,有着欣喜外根有不解。

“是你啊!”风眠微喘的声音里也有着困惑,“或者说你比较喜欢去冲冷水澡?”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可以把所有男人逼疯?!”

“现在知道了。”微侧的头,说不出的无辜。

忍不住将这个人狠狠抱进怀里,“答应我,以后不许在别人面前喝醉!”

“嗯。”温顺的答应着,“刚才我借了个电话,那个人说在你房间的墙壁里有个秘密,是个好东西呢。你知道吗?”

润泽的眸子,直直往向修一瞬间的慌乱,那一刻,修简直要怀疑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醉!

……

……

……已经到摊牌的时间了吗?他……还没准备好……

“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我可要睡了哦……有什么事就明天早上再说吧。”

相对于无限苦恼的修,那个不知道是真醉假醉的人,倒是一脸适意的枕着修的大腿开开心心的睡去了。

只留下修,哭笑不得望着爱人的睡颜,一夜无眠到天明……

清晨,草绿色的窗帘在晨风中轻轻飞舞,偶尔发出的细琐声轻易被窗外的鸟鸣盖过。树叶上的露珠还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朝阳只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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