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受 上——烟靡靡
烟靡靡  发于:2010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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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望地说:“怎么死都是一样的,但是我有最后一个条件。”

世康看到印雪一脸狐之将死的样子,笑都快要忍不住了,心里不断地骂着自己人品太恶

劣,却继续说:“说吧,朕都答应你。”

印雪不再哭了,平静地看着世康道:“我死了以后,不要把我的皮剥下来做衣服。”

世康心腾地就是一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难受和心痛占据了他身体里的全部神经,他突

然想起了以前对小狐狸做得种种的事,觉得自己像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刽子手一样可

恶。他真的做得太过分了,这个小狐狸是真的认为自己会杀他,不是跟他在演戏。觉得

应该适可而止了,但是他刚想对他坦白从宽,却被小狐狸用纤弱的小爪子把嘴巴捂住了

印雪说:“我还没有说完呢。”他深情地看了看世康,“我想好了我的死法了,我也希

望你能这样执行,那么我死了也会瞑目。”

世康觉得这场玩笑像真正恋人的生离死别,想想自己之前整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但

是心里对印雪的态度那么游戏。世康确实非常非常喜欢印雪,姑且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

爱情,但是说白了,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印雪长得美。而此刻的世康反省这种粗俗的爱

情,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比绝世的美貌更加值得珍惜的东西呢?

“枉为一国之君,我这个傻瓜!”世康对自己说。

印雪没有看出世康心里的懊悔,他凝视着他轻轻地说:“你把我吃了吧,这样我可以永

远留在你的肚子里了。”

让我的心跳和着你的心跳,让你的血液融着我的血液,让我的灵魂徘徊在你周围的空气

中,你的每一口呼吸,都是我温柔的亲吻。

印雪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对世康留恋这么深了。他心里想到的,居然是那夜从山林

深处传来的,古寺的钟声。傻乎乎的和小熊维尼似的印雪不知道,那钟声,是世世代代

彼此珍爱着的恋人们都能听到的,亘古的钟声。

听了印雪对自己的终审判决,一股冲动流遍世康的全身,然而这次的冲动,不是由下腹

而来,而是由左胸口而来的。

世康轻轻抱住印雪,轻柔的说:“是你说的,让我吃掉你,你可不要反悔。你以后也都

不会有机会反悔了。”

印雪在世康怀里认真地说:“我不反悔,你快吃吧,现在就吃,免得我成天一想到死就

害怕。你吃了我我就什么都不能想了。”

世康说:“现在就吃了你!”

修辞学是一门非常厉害的学问,在人类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文化里面,同样的一个字,

用在不同的语境、从不同的人嘴巴里面说出来,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意思。

比如说,一个女生在对她男朋友撒娇的时候,会说:“我揍你。”一个小朋友考试不及

格回到家里,爸爸也会对他说:“我揍你。”虽然都是左边一个提手旁,右边一个演奏

的奏合起来的这么一个字,但是两者的意义完全是不同的。前一个“揍”字是个“虚词

”,基本说就是那么随便说说的,不会有真正的拳头打下来,就算是有拳头打下来,也

会非常非常地轻柔舒服,就好像出去做按摩一样。而后一个“揍”字则是个“实词”,

绝对是说到做到,爸爸在答应带你去游乐场玩的时候不一定说话算数,但是如上情况的

时候,一顿棍子炒肉你是绝对躲不过去的。

印雪所指的“吃”是指大灰狼吃小白兔那种“吃”,而世康所说的,当然是另一种“吃

”。但是呢,这个之前的程序都差不了很多。

世康轻轻吻印雪细嫩的脖子,沿着脖颈向上吻,吻到嘴唇。然而深深地探入到里面,去

吸吮他柔软的小舌头。

这个大概是先找个下嘴咬的地方,印雪想。

印雪虽然之前这样被“吃”过一次,但是他还是坚信,上一次是吓唬他,这一次是来真

的。他过一会就会真的被吃进世康的肚子里。所以他也不像上次那么紧张了,世康深吻

他的时候,他也不自觉地回应他。

世康感觉到他的回应,觉得自己身心都满满的。他双手轻轻地脱去印雪的衣服,露出他

洁白的皮肤,印雪的皮肤真好,不但白皙滑嫩而且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十五皎洁的

月亮。李白和张若虚爱的,大概就是这种月亮,贝多芬和德彪西爱的,大概就是这种月

亮。

世康摩挲着整个世界的月光,恨不得真的把他给吃下去。

世康放开他的嘴巴,吻他胸口的一朵罂粟,另一只手去揉搓另一朵。世康觉得这一双罂

粟,真的是时间最甜美的花朵。如果罂粟真的是这样甜美和醉人,那么也难怪那些爱它

成性的人为它生为它死了。

世康很快又转移了阵地,他的手握住印雪柔软的分身,轻轻地来回搓弄,印雪很快就兴

奋起来。世康的手揉着罂粟,并且俯下身含住那个立起来的小东西,舔舐上面松动的折

痕和微微凸起的血管。这个可是作为皇帝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

印雪觉得浑身都滚烫起来,他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他过。他除了本能地浑身扭动,

轻轻呻吟,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动物都比人敏感好多,印雪也这样,胸口的酥麻和快感很快就蔓延了全身,好像一场灾

难性的火焰,吞噬着印雪身体里面的每一个细胞。很快他就有点晕了,关于死罪的事,

关于世康要吃他的事,关于世康要和别人结婚的事,一切一切的事,似乎都已经是上辈

子的事了。

世康突然停下了,抬起身,他看到印雪脸上开出陶醉的红晕,鲜红的小唇微微张着,露

出细白的牙齿和诱人的呻吟。他浅浅地笑了。他继续舔舐他身下的细弱,直到前端,流

出透明的液体。

印雪现在已经进入另一个境界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了。他能感觉

到的一切,就是他是一座有待爆发的小火山,身体里面充满了难耐的躁动,这种前所未

有的感觉太强烈了,简直让他想去撞墙。然而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墙在什么地方了。全世

界都变成了世康的一张嘴。

世康以生气的爸爸撕儿子不及格的成绩单的方式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世康上次用来穿插

小鱿鱼印雪的烧烤大棒棒是不需要预热的,因为看到印雪这样绝色美艳的人如此动情地

扭动呻吟着,就是最好的预热了。

动情的印雪真的很美,他纤长的睫毛掩饰不住他魅惑迷离的眼神,修长的眉角,有数颗

晶莹的汗水流下来。他微张的樱桃似的嘴唇似乎在找东西填充。

世康就把自己准备好的填充物填出了进去。印雪有点惊讶,闹不清楚现在的局面发展到

谁吃谁了。

世康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嘴唇包住牙齿,轻轻地舔。”印雪还是不明白,用迷蒙的美

目看着他。

世康又加了一句:“就像你吃完鸡舔手指头那样。”世康的这个比喻很形象很利于实践

,印雪马上就得到了要领。

世康换了个姿势,用沾了印雪的口水的手指,轻轻扩张他后面的小洞洞,印雪记得了之

前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他心里不是那么紧张了,并且配合着放松,这让世康的工作进行

得非常顺利。也许狐狸精就是在这个事情上有一种一学就会历身不忘的天赋。

当洞口足够世康施展威力的时候,世康就毫不犹豫的挤了进去。

印雪在残酷的疼痛中,却有了自从上一次月夜之后,就不曾有过的满足。这个时候,他

才发现,自己是多么需要这种充盈的感觉。

世康的活塞运动从轻柔缓慢,到稳准狠,次次都挤压在印雪敏感的那一点上,让印雪不

顾一切地呻吟着,老远之外都能听到床板吱吱嘎嘎的响声和印雪宛如天籁的尖叫。

“知道朕的名字吗?印雪。”

“不,嗯,不知道。”

“文世康,以后叫朕世康好吗?现在就叫。”

“世康,啊,世康——”

他们就这样一直折腾到晚上,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才抱在一起呼呼大睡过去,连晚饭

都没有吃。

23.探望梦儿

闭着眼睛的印雪隐隐地感觉到周围的光线亮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吸

了吸鼻子,闻了闻周围的气味,然而周围除了一股淡淡的雄性人类的气味之外,没有别

的什么味道。

印雪现在的脑子很清醒。从技术上来讲,他现在应该在一片漆黑之中挣扎。从理论上来

讲,他现在应该是在一只哺乳动物的腹中。从印雪对故事叙述逻辑的理解上来讲,他现

在应该是在一片黑暗的世康的肚子里。然而现在他却能够感觉到周围的光明,难道他已

经修炼成道,舍去肉体,羽化飞仙了?

印雪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很细很细的小缝,偷偷往外看去,却看到世康凑在近前的一

张微笑的大脸。印雪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又赶紧把眼睛给闭上了。

世康说:“醒了就别装睡了。”

印雪本来还想再装死一下的,不过既然人家行刑人都这么说了,于是就只好不情不愿地

睁开眼睛。

他假装刚刚看到世康的样子,吃惊地说:“你不是已经把我吃掉了吗?”

世康说:“我吃过了啊。”

印雪身体一动不敢动,眨眨眼说:“你吃过了?那我怎么还能看到你。”

世康一脸得意地说:“哦,我还没有吃完,只吃了一小部分,你的味道不错,我打算留

着慢慢吃。”

印雪怕就怕这个,因为他曾经就这么吃过一次野鸡。因为那只野鸡很美味,所以他舍不

得一次统统吃光,于是他就一天只吃那只鸡的一部分。他当时打算,第一天只吃它的一

条腿,第二天又吃另一条,然后是左鸡翅膀,右鸡翅膀,鸡脊、鸡胸、鸡内脏,最后才

把鸡脖子和鸡头吃掉。那只鸡在被吃掉两只腿和一只翅膀后依然活着,但痛苦不已,成

日哀啼,印雪实在觉得可怜它,才把它一口咬死。事后想想,印雪觉得自己简直坏透顶

了,做了好久的噩梦。没想到坏事果然是做不得的,如今他和那只野鸡有了同样的命运

印雪想到这里,更加一动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动弹,就发现自己少了一只胳膊或者一

条腿。

印雪怯怯地问世康:“你吃掉哪里了?”

世康呵呵一笑,坏坏地说:“哪里都吃了一点。”

印雪暗暗叫苦:原来这个世康比他还要坏十万倍!他对印雪采取的,还不是他曾经对野

鸡使用过的肢解吃法,而是用了人类爱好的那一种凌迟吃法!

想到这里印雪更害怕了,他抖抖地问:“那你打算吃多久?”

世康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笑着说:“吃到吃不动了为止。”

妈呀!真是太可怕啦!吃到吃不动为止?世康这么健康,活得这么好,岂不是要吃他吃

许多年?那他不早就腐烂了?腐烂了还吃?世康原来是个秃鹫精呀!

世康看印雪呆呆地不动,以为他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所以没有精神,根本不知道印雪现

在精神得很,并且能够利用严密的推理和丰富的想象把他推断成一只秃鹫精了。

世康穿好衣服,印雪还是一动不敢动。世康见状,就说:“很累吗?累的话,就再睡一

会吧。不舒服的话就随时宣太医来。我上朝去了啊,晚上等我。”说完,又轻轻抚了抚

他柔嫩丰盈的脸颊,转身上朝去了。

印雪不顾肚子里肠胃饥饿的咕噜声,硬是保持醒来的姿势不动,胡思乱想。但是他想来

想去,终于想通了。怎么说已经被吃掉一些部分了,而且晚上还要等世康来继续吃,难

过害怕都没有用,不如赶紧起床再吃他几只鸡,做个饱死鬼也好!

于是他轻轻移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居然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能移动,他扭了扭身体,身

体也能动。拍拍肚皮,梆梆地响。再摸摸小屁股,印雪记得昨天晚上世康的嘴巴在它上

面动来动去来着,结果他发现屁股上的肉也一块没有少!

印雪噌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左看看右摸摸,浑身都完好无损,除了像上次一样屁洞洞有

些点痛,其他地方都非常完整,无论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世康昨天晚上把哪里的肉吃掉

了!

印雪为自己的全身而退感到高兴,至少他又可以活蹦乱跳地过一天,虽然一想起明天说

不定身体的哪一部分就消失了,但他还是大声地叫来了秋凤秋兰,洗漱过后,大吃了一

顿。

印雪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当他回忆起昨天晚上被吃的过程,还是觉得有种很兴奋的

感觉,而且比第一次的那种感觉更强烈。想起世康,他总觉得有点什么话想说,但是又

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有点什么事要做,却看到什么都有点心烦。是因为今天晚上要继

续被“吃”才烦么?说不清,他于是只好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秋凤看到他这个样子,便说:“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招了虱子?”

印雪闷闷地说:“就是烦。”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梦儿怎么样了?”

秋兰说:“唉,听说那个梦儿真的被歌妃重重地责罚了呢!”

印雪认真地问:“怎么?罚得很重吗?”

秋凤说:“可不是,传说是挨了好一顿鞭子,要不是歌妃娘娘之前认她做了干妹妹,肯

定罚的还重!”

“我去看看。”印雪抓过衣服就往身上套。

秋兰说:“我看主子还是少往那边去为好,毕竟歌妃也不是个一般的妃子。”

印雪才没明白秋兰说的是什么意思,急急地说:“去看看,歌妃也真是的,责备她几句

就行了,怎么还真打。走走,去看看。”

秋兰看拦不住,只好放他去了。

印雪到了宁善宫,只见梦儿爬在一间精致房间的床上,歌妃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

地擦眼泪。

梦儿大概是脊背受了伤,所以不能躺,虚弱地爬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毯子,一

张清秀苍白的小脸贴在枕头上,翕动着一张粉色的小嘴,轻轻地喘着气。

印雪看到梦儿这个样子,心里很难过,他不禁埋怨歌妃说:“歌妃姐姐,你怎么忍心把

梦儿打成这个样子!和公主冲突的事,都是我的错,不管梦儿的事呀!”

歌妃一双美丽的眼睛不断地在红丝手绢上擦来擦去,她以印雪察觉不到的速度偷望了他

一眼,马上又擦起眼睛来,说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梦儿,印雪你怪的对,呜

呜——”

印雪看歌妃一脸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责备的也不是很有道理,挠了挠头,口气软

下来:“其实还是我的错比较大,但是,歌妃姐姐你真的不必这么责打她的。”

这时梦儿艰难地说话了:“印雪,不要怪娘娘,是我不好……”

印雪赶紧说:“你别说话,多休息多休息。”

歌妃看到这里,说:“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说,我先出去了,这里没有别人了,印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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