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痴情)上+番外——缇衣
缇衣  发于:201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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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洗脸都会看到自己的脸。」司马槿有些啼笑皆非的说。

闻言,司马杏再度摇了摇头,命人将镜子拿来,她将镜子放在司马槿的前面,用手将他的下巴挑高,手指滑过他的脸笑道:「你这张脸是每个女子费尽心思都想要的,也是每个男子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佳人,精致的让人害怕。」

听见她的解释司马槿哭笑不得的道:「怎麽听起来像是个妖魔鬼怪。」

「如果你不是男子,也不是皇族,五弟大概会将你纳为妾,夜夜笙歌,不!或许不只是五弟,只要看过你的都会这麽想,你这张脸可真印证了何谓红颜薄命啊!」司马杏吟吟一笑道。

「我……并没有这麽美的……」司马槿看著镜中的自己苦笑道。

看见司马杏一脸没好气的模样司马槿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便道:「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曾经……看过ㄧ个比我还要美的人。」

「在哪里见过?」听到他的话司马杏掩不住好奇的问道。

「五岁那一年,我曾经见过ㄧ个人,很美,美得让所有的东西都相形失色,我从没有看过那样的人,美得如此出奇,美得那样让人惊心动魄,比仙子还要漂亮。」司马槿像是陷入自己的回忆般恍神的赞叹道。

「是男是女?现在在哪?」见状,司马杏忍不住追问道。

「是名女子,几年前她儿子曾捎信告诉我她驾鹤归仙了。」说完,司马槿苦笑著看著她。

「世间少了这样的绝世美女真是令人惋惜。」她摇头叹道。

「是啊……」司马槿不由得感叹道。

「皇女殿下外面有人求见。」一名小厮从外面传报道。

闻言,司马杏兴味索然的问道:「谁?」

「五皇子殿下求见。」那小厮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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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来这做什麽……」司马杏边说边看向司马槿,被看著人只是笑望著她并没有说什麽。

「算了!让他进来吧!」司马杏挥了挥手慢条斯理的道。

片刻,便有一名身穿长袍马褂的英挺男子走了进来,走进来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用他那双凌厉的眼扫过整个房间,最後停在了司马杏的身上道:「想和皇姐借个人,不知道能不能?」

闻言,司马杏挑高了眉笑吟吟的道:「这就要看五弟是要借谁了。」

「八弟。」司马傲对著司马杏道,但眼神却直盯著坐在她一旁的司马槿。

「找八弟做什麽?」司马杏撑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他问道。

「这事就不劳皇姐费心了。」见状,司马傲拧起眉道。

「既然不说,那我又为何要将四弟寄托在我这的八弟借出呢?」说完,她掬起司马槿的长发没再正眼望向他。

「说了你会借吗?」司马傲看著她挑高了眉。

「这就得视情况而定了。」司马杏依旧没望著向他,手里玩著司马槿的青丝。

听到她的话,司马傲的眉拧得更紧,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的道:「我想让八弟看样东西。」

「东西?既然只是看样东西为什麽不能将那东西带来就好了?」听到这可笑的回答,司马杏不禁转过头去轻笑了几声。

「我借人,只要当事者愿意便可以了,八弟,走!」听到她的笑声,司马傲不悦的拉起了坐在一旁的司马槿,正想离开,却发现有人挡在了他面前,他立马喝道:「滚!」

「不。」虚沉稳的应道。

「主人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下属来插手了!」司马傲不悦的回道。

闻言,虚不自觉的回嘴道:「每次和你走,主子的身上就会凭添几道新的伤痕。」

「那又与你何干。」司马傲挑眉道。

「保护主子是我们的首要任务。」站在一旁的望插嘴道,得来司马傲的一记怒视。

听到他的话,司马傲挑起了剑眉不再搭理他们,拉了司马槿便欲越出门外。

「慢著。」

听见女性的吓阻声,司马傲才停下了脚步,看向了仍旧坐在椅上的司马杏问道:「皇姐有何事?」

「既然听到八弟会受伤,那我这个做姊姊的岂能坐视不管?」司马杏挑起了柳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

见状,司马傲沉下了脸看著她,又看了看被自己拉著走的司马槿不耐的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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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离去,凤挪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司马杏问道:「他究竟是来做什麽的?」

「天晓得。」她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回道。

「怪哉。」凤挪抓了抓头,得了这麽个结论。

「五弟本就是个让人摸不著头绪的人。」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算了!别管那小子了,八弟明天要不要去黎茶坊,流弟捎信来说,他暂时不会回来,如果想见他一面的话,明天可以在那里见到了。」司马杏笑眯眯的道。

「皇姐……皇兄是什麽时候捎信来的。」司马槿看著她静静的问道。

「这个嘛……」她笑盈盈的挑高了眉,过了好半晌才接道:「两周前。」

闻言,司马槿顿感哭笑不得的看著她。

「别这样看我,在皇宫待久了,总要点乐趣嘛!」司马杏拍了拍他的头,毫不讳言的直说道。

明白自己成了人家玩乐的对象,司马槿无奈的一笑道:「何时出发?」

「清晨。」

「可以带上他们吗?」司马槿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三人问道。

「可以,因为这次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出宫。」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听到她的回答,司马槿露出了开心的笑靥。

※※※

卯时,有七名男女从皇宫内驾马奔出,大街上扬起了飞尘,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黎茶坊。

其中一名驾马的女子将将马拴在了木头上,看著眼前挂著「黎茶坊」的匾额赞叹道:「这间茶坊真不错。」

「皇姐,皇兄说他什麽时候会到?」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翻身下马道。

「中午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难得穿上除了白色衣衫以外的司马槿,司马杏笑盈盈的回答。

「中午……那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现在要做什麽?」司马槿看著笑眯了眼的司马杏不解的问道。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出去逛逛,奶奶可是看在我闷在皇宫好久的份上才让我出来的,我好久没有正大光明出来了。」司马杏眨了眨眼笑弯了眼道。

「那我们要先去哪?」司马槿看著她开心的模样也被感染似的扬起了嘴角。

「听说这里是大书法家朱行云的出生地,在这附近有家店铺拥有朱行云所有作品的真迹,我想八弟应该会有兴趣吧?」她指著远方挂有「朱家铺」三字的店面笑道。

闻言,司马槿露出了一抹灿笑,这笑让大街上的人惊艳的频频回头望著他,那笑有如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

见状,司马杏也会心一笑,早在她与司马槿接触的那一天起,她就能明白为什麽司马流为什麽会选择她当作保护他的对象了,多接触他一点,就会想要多宠他一点,因为他有著和皇宫格格不入的纯真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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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杏带著他钻入大街小巷探访这里所谓为人所传的景点,中午便准时来到黎茶坊,还未走进去,司马槿便在外面看见两匹令他眼熟的骏马,当下便是欣喜不已。

一进茶坊,司马槿一眼便看见了司马流,因为他的气质在这平凡的茶坊里显得突兀,见此,司马槿便快步走上楼去。

「槿……」同样久未碰面的司马流见到他也不禁露出了浅笑,喜悦之情亦是不言而喻的。

见状,司马槿立刻快步走上前,正想迈步向前时便感到一道亮光投射到他的眼角,令他不由得眯起了眼,旋即便发现一个令他惊骇的情景。

「小心!」司马槿发现站在司马流身後的男人举起刀时,忍不住大声叫喊,脸上的表情净是惊骇。

听到他的大喊,司马流警觉的往右一侧,惊险得躲过了男人的刀锋,但在男人失败的同时,一群黑衣人便涌进了黎茶坊,人数足足有数十人之多。

见此情景,凤挪、虚、望和沐天宇,还有跟在司马杏身旁的两名侍卫皆防备的抽出腰间的武器。

望快步走到司马槿的身前,担负起保护他的职责,凤挪则是拿起自己的弯刀迅速的砍伤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快狠准,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留下一个活口。」司马流眯起眼表情阴鹜的下令道。

「是。」沐天宇听令道。

过了良久,他们发现人数不减反增,体力也渐渐耗尽,原本人满为患的茶坊也变得凌乱不堪,血渍和尸体混杂其中,令人触目惊心。

望手执十柄飞刀,一一射向不停向他攻击而来的黑衣人,头上也不停冒出豆大的汗水,发现到这一点,被他保护在身後的司马槿不禁心急如焚,他不是没有发现现在的情况,尤其是一想到除了屋内的人外,外面可能还有数百人在外便感到惊恐,思及此,右手不禁探向了自己的怀中。

发现朝这里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望有些力不从心的踉跄的一下,半跪在司马槿身旁,手却不停歇的射出飞刀,像是发现了望的处境,虚手执双刃向他走来,那原本洁白明亮的刀锋也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迹。

见状,其中一明黑衣人提著流星槌直直打向虚,虚机警的执起双刃向右一挡,两个武器在半空中摩擦出火花,旋即因为作用力而双双往後退了几步,被弹开的流星槌却直直飞向司马槿的位置。

「主子!」来不及回防的望眼睁睁的看著流星槌打向司马槿却力不从心,只能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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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槿紧闭著双眸,双手抱头期望能降低流星槌对自己的伤害,但等了许久却没发现自己所预期的疼痛。

他睁开了眼,发现虚用自己的身体抵挡了那原本应该落在自己身上的流星槌,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见状,司马槿颤抖著双手捧住他的脸,泫然欲泣的道:「虚……」

「没事。」虚拉下他捧著自己的双手,藉著自己的双刃站了起来。

看见他站了起来,司马槿担忧的望著他,又看了看己方的人,发现除了他们姊弟三人外,其馀的人身上有著无数的伤口。

司马槿拉了拉虚的衣襟小声的道:「告诉他们等一下记得捂住耳朵。」

闻言,虚虽然感到疑惑,但还是照他所说的告诉了其馀的人,见状,司马槿用眼神向他们打了一个暗示,便拿出怀中的洞箫吹奏了起来。

第一个音一出,他们便发现黑衣人的脚步一顿,接著便是双双晕眩,沐天宇一发现这种状况便大喊道:「快!趁现在!」说著,便将司马流拦腰抱起,动作迅速的施展轻功沿著屋檐离开。

看见他的动作,其馀的人也当机立断,背起受伤较为严重的人迅速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回到皇宫,凤挪便满脸惊讶的问道:「主子刚刚做了什麽?」

「没什麽,就像你们练内功一样,我只是将那乐音加了些许的内力罢了,因为我的武功较低微所以内力并不多,只能做到让他们晕眩而已。」司马槿苦笑著道。

听完他的解释,司马杏便转头对司马流问道:「刚刚那群人是大皇子那边的吧?」

「嗯,本来不想那麽早动手,不过现在似乎由不得我了。」司马流皱眉道。

「呵呵~那就预祝你成功了!我期待能看到有趣的剧。」司马杏笑吟吟的道。

自从那天之後,就如同司马杏所期待的,皇宫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平凡的气氛,随著时间的流逝,留守在皇宫的禁卫军也越来越多,各个皇子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似乎都想藉著这个机会平步青云。

司马槿坐在凉亭中央,吃著茶,担忧的看著朝自己走来的司马流,他脸上的疲惫比上次见到他时更加的严重。

「皇兄,你该休息了。」司马槿不甚苟同皱眉道。

「不要紧的,在等一下,我就快要到手了……」司马流漾著一抹疲倦的笑靥轻声道。

「你……」见状,司马槿顿时默然无语,过了良久,他展开双臂,将司马流抱住闭起了双眼小声的呢喃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皇兄也不需要为了皇位而不停的奔波……」

闻言,司马流抱紧了他低声道:「这是……皇兄心甘情愿的,不是槿儿的错……」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无声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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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司马流正想松开紧抱他的双手,但却被对方硬生生推倒在地上,手肘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疼痛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司马槿的背後插著一把短刀,他颤抖著声音大喊道:「沐天宇!」

伴随著他的声音,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衫的男子迅速的出现在他面前,动作灵敏的上前将欲逃跑的刺客制服在地上。

「别管那些刺客了!快点叫御医过来!」司马流愤怒的喊道。

「是!」

话一落下後没多久沐天宇便背著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前来,他一看到司马槿的身上全被血染红不禁感到骇然,连忙伸手替他把脉,又看了看受伤的位置不禁皱起了眉头道:「我需要两个人帮忙,还有烧一盆热水,小心翼翼的将病人移到床上。」吩咐完後,众人不敢有半点马虎,动作迅速的完成他所交待的事宜。

那名白发苍苍的御医动作轻柔的将那置於司马槿背後的短刀拔起,拔起的瞬间从背後喷溅出了不少鲜血,让司马槿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白了几分。

「忍一下。」那御医如是道,说完,他点了几个穴道,让血液暂时停止流出,动作迅速的将伤口缝合,动作虽不困难但却花了数个小时,手术结束後,御医谨慎的吩咐道:「切忌!这道伤口绝对不能碰到水,而且动作和心情起伏不能太大,否则伤口会裂开的。」说完,带著望去领药。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後,司马流站在床边静静的看著脸色依旧苍白的司马槿,弯下腰,拨开他额上的头发低喃道:「等你醒来,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在伤害你的……谁伤了你,我定要那人赔你数百倍,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从小到大捧在手上的弟弟……」

等到司马槿醒来已经过了两天了,他睁开眼,声音喑哑的对著站在床边的望道:「水……」

听到他的声音,望高兴的扬起一抹笑,动作迅速的替他端来一杯温水。

「主子您终於醒了。」望的神色虽然憔悴带却掩不住欣喜的道。

「嗯……皇兄呢?」司马槿虚弱的扬起笑容问道。

「你皇兄他现在已经变成当今圣上了。」甫一进房的司马杏看见他清醒的模样开心的扬起笑容解释道。

「圣上?」司马槿皱著眉茫然的问道。

「是啊!他可真有本事,不知道什麽时候把象徵兵权的龙符给拿到手的,还有先皇的玉玺,想必你家这三个侍卫功劳不小。」司马杏笑吟吟的说。

「皇兄……他成功了……」闻言,司马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喃道。

「他今天还来探望你,没想到就这麽巧碰上你醒来。」司马杏往右跨了一步将被她挡在身後司马流给露出来。

「皇兄……」见到他司马槿欣喜的叫唤道。

「皇姐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事和八弟聊一聊。」

「知道了~」说完,司马杏笑了笑,替他们掩上了门。

确定他们都离去後,司马流才开口道:「槿你想离开这里吗?」

闻言,司马槿的脑袋顿了顿,脑中闪过无数个人影,回过神,凝视著司马流苦笑道:「我能明天再告诉皇兄答案吗?」

「嗯。」司马流看他温声道,视线在触及他胸前的绷带後柔声道:「你才刚醒来,多休息下吧!皇兄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後便离开,在他离开後没多久司马槿便要望将虚叫来他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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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虚便来到他的房前,敲了几下门板後,司马槿便让他进来,一进房内虚便感到奇怪,因为司马槿从来不隔著纱窗和他说话,而这次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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