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破我的脸——愚舞重生
愚舞重生  发于:201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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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遇见。
我从来都不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所以我实在忆不起我们相遇的那个瞬间,仿佛是在

宿舍的楼口,或者说是在教学楼的下面,我们撞到了一起。我当然不知道是他先撞到

了我还是我先撞倒了他,总之我们是撞在了一起。而他夹在手臂间的一大堆的资料就

满天的飞了起来,那天是有风的日子,而且风似乎还不小。所以我脑海里最清晰的记

忆是我和他两个人追着那些飞扬的白纸的情景。
他似乎很急,而我似乎很不急。我不知道我本来要去干什么,总之我记得最后的一张

纸是我帮他捡到的,递给他的时候,他碰到了我的手,不细腻但也不粗糙,平平常常

的,像每一个男人应有的手一样。
他甚至没有说一句谢谢,也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凌乱不堪的走了。
而我却还是站在那个地方,我在想我要去干什么?
我没有想起我要去干什么,却想起了我手中的本来有的两张卷子,一张是高数,一张

是大英。两张卷子本来应该是很平常的东西,可关键是我已经做好了,而且是帮小马

做的,所以我想到了我自己本来要去干的事情。
我还是去了,可惜我没有了卷子。
小马在那个时候恨不得杀了我,我感觉到他有力的双手掐着我的脖子,而我感到的不

是窒息,而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所以我不得不推开他,尽管我喜欢他再离我近点。
我喜欢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他不学无术,他慵懒,他甚至只是一个地痞流氓

,可是他照样拿高分,照样在高考后和我一起来到这个学校,当然我是知道他为什么

能这个样子的,毕竟我在高考的时候每门课都提早了半个小时交卷。这一切都是我自

愿的,我从来没有要求他给我什么回报,我所希望的只是他在最危急的时候能够想到

我,比如手机掉了,从我这里拿钱,再比如脚折了,在我的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他甚

至吃饭的时候总是把我的肉给抢走,有时候竟然不带碗而专门吃我的饭。而这一切恰

恰却是我最希望他能和我一起分享的。
在他面前,我从来不说一个不字。
无论是小时候把那块藏了很多天都舍不得吃的上海小爷爷给我带回来的巧克力拱手送

给了他,还是在十六岁的时候被他轻易的夺走了我的初吻。我记得那个夜晚,他是穿

着裤衩,拖着拖鞋,轻易的从我家窗口爬进来,当然这不是第一次,所以我才会在每

天的晚上从来不锁我的窗户。他不用征得我的同意,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窜到我的床上

,把我本来就不大的床单拖去大半。只是那天,他搂着我,那样面对面的搂着我使我

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异常的厉害,他对着我呼出热乎乎的气体,用鼻子慢慢的摩擦我的

鼻子,而手指却慢慢的游离在我的身上,最终他的手停留在我的早已湿透了的裤衩上

,然后他吻了下来,当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个玩笑,他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我以

为接吻有多么意思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下次找个女的试试。
“建仁,你要是不把我的试卷找回来,以后就别来见我。”他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这样

的话,就像他以前对我说,要是我不和你一起读书,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一样。而

我总是会想出应有的办法,让他继续能够和我见面。只是这一次,我有点犯难,当然

如果还有试卷的话,我可以再做一次,可惜今天是交卷的最后一天,恐怕只剩下他,

别人都交了。
“我去找。”我说话的时候没有感到一丝的辛酸。习惯了,也就一直习惯了。就像我

习惯了他会在喝醉的时候,深更半夜把我从寝室里叫出来。莫名其妙的抱着我,甚至

还莫名其妙的吻我。更习惯了他失恋的时候把所有的怒气发到我身上,他甚至还打过

我,那个响亮地巴掌,没有打聋我的耳朵,却还是在我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个指印

。他甚至叫我滚,滚得远远的。我至今没有滚,还是那样的把他交给我的事情一一的

办好。
他没有留我的意思,于是我只能去找那个人,找那两张我做的小马的试卷,在偌大的

校园里,我只能去找。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年纪,更不知道他在哪个校

区,可是我还是得去找。幸好他是个男生,这给我找提供很大的方便,至少我不用想

很多的理由去欺骗那些女生宿舍的楼管。
幸好那天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在找了两个校区,287间寝室后我终于找到他了,然后

在那堆很乱的白纸中找出那两张卷子。
他显然很惊讶我的举动,甚至他们寝室的人都快笑出声来了。
大学里不用这么认真地。他说。
我知道。我说。可是我得对某个人认真。
他把卷子给我的时候,他的手又碰到了我。不细腻,但也不粗糙,就像很多男人的手

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的
建仁。我说。
你以后叫我风好了。他说。
好的。我说。
然后我得走了,我必须到小马那里去,把试卷给他。
二打架
小马看见我的时候,他表示了一下感动。而我希望的是他今天能和我一起走走,当然

我只是希望而已,毕竟我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尽管我曾经是文学社唯一一个获奖的

社员。
而他终究似乎没有要留我的意思。于是我在他的房间里无聊的坐着,坐的很是无聊,

但我还是愿意这样坐着,我喜欢看他的背影,也喜欢看他打游戏时的动作。
他是个打游戏的天才,至少我认为是。我希望他打的更好一点,因为每次他打赢的时

候会发现我还在他的屋子里,然后疯狂的抱住我,一起庆祝这虚拟的胜利。他要的是

虚拟,我要的也许是虚幻。
他有时候会请我吃饭,但更多的时候是我替他把饭打来。我给他打饭的时候总会给他

带他最要吃的糖醋里脊,有时甚至还要到外面的餐馆里去买,我不怕路多,也不怕钱

贵。我怕的只是他说,今天的里脊好像不是味儿。
其实他的房间一半是我的,每个月我都会把一半的钱准时地交到他的手里,他从来没

有推托过什么,他的印象里,似乎是我们一起租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只有他

让我留下来住的时候我才住。
我觉得坐着实在无聊的时候,我会给他打扫卫生,甚至替他洗很肮脏的袜子和内裤。

他甚至还会责怪我,原因是他第二天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袜子了。或者本来放在很熟

悉的位子的东西突然就放在了很奇怪的地方,比如牙刷突然放在了杯子里,而牙膏居

然也在杯子了。而那本在椅子底下的新的游戏杂志怎么突然到了床头。
今天我觉得我还是走了的好,他似乎没有赢得迹象,当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在生

我的气,毕竟他的试卷不得不明天交。
我起身,然后看看他的背影,那个时候我很想从后面抱住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我

要是抱住了他,他就会把游戏输掉的责任推给我。所以我决定走了,明天,是星期五

,我没课,但还有事情。
我打开门的时候,他拦住了我。
建仁,你今天不要走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拦住我,可是我不想问,也觉得问

了又能有什么呢。
你是不是爱我?他问。
你说我会爱你吗?我能说得只是这样的话。
爱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抱住了我,然后开始很疯狂的吻我,我不知道自己要干

什么,却永远也不想拒绝他,然后我们就赤身裸体,然后到了他的床上,一张散发着

他体味的有点微微发臭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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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悄暌谎?BR>于是我们打架了。我记得是我先出的手,因为我不再出手的话,他就

准备用他的皮带捆住我的手。他的皮带是我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在银泰那个精致

的小柜子里,我花了那似乎能够使我吃上一个月的钱,买了那样一条皮带。
我从小就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但是我的拳头的力量还是很足的,更重要的是他从来

没有料到我会对他出手,那一拳于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于是他的鼻子流

血了,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身上,我有点害怕但是没有后悔,他手中还是那样的一条

皮带,只是很惊讶的看着我,而我也只是这样看着他。
这样的情景似乎很好笑,我赤身裸体的在他的身下,而他拿着一条皮带,流着鼻血,

还有更有趣的是我们的下面都高高的昂着头。甚至偶然还碰到一起。
建仁,学厉害了,敢跟我出手了。他醒过来的时候,一把摸掉了鼻血,然后他的拳头

开始落下来,而我终于在他第三拳下来的时候,挡住了他的手。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不用说了,两个男人,赤身裸体,拳脚相加,这似乎谁都没

有料到,他没有,我没有,甚至后来我跟别人讲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认为是真的。
最后没有人是胜利者,而我感到胜利的是,我还能走出他的房间。
三图书馆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打了一盆水,然后把脸整个埋入水中。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我需

要一盆水,一盆能够让我冷清,也能够让我觉得不再是很痛的水。
眼角的瘀青是我在第二天发现的。我不曾想到我原来是这么一个不禁打得人,那个瘀

青居然是那样的明显,也那样的突兀。幸好这一天我没有课。所以我有很好的机会好

好的躺在床上。我要求自己尽量的不要去想小马,毕竟这样的想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当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以后会不去找他,他也不来找我。这次的打架在我看来没有

人对,当然也没有错。只是我第一次打他,这似乎让我感到很是不好受。我也不断的

反问过我自己,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都给他呢?这似乎也没有什么

答案,也许仅仅只是身体的抗拒罢了。
我在下午的时候去了图书馆,一般我会在没课的时候在图书馆静静的坐上一天,中午

的时候我会吃个面包或者饼干。其实我一直不喜欢图书馆的氛围,至少现在的图书馆

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个情人馆。但是我一定要去,至少我觉得我那样做维持了所谓的图

书馆的基本意义,我是个多事的人。
你。。。他看见我的时候有点惊讶,而我却尽量的不想看他。毕竟我不想他看到我的

瘀青,那即使是瘀青也是我和小马之间的事情,别人似乎还有没什么权力来过问这样

的事情。但是,我的想法从来都不是和人家一致的。比如谁都会问,你怎么了?当然

包括他。
你怎么了?他问。
没怎么。我说。
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是不是和人打架了,看你好像也不是和人家打架的人呀。他甚

至用手来碰我的眼角。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在我心里,我曾经以为我从来都不会再装下某个人,或

者说任何人,小马是我的全部,他很早就严严实实的把我的整个心都控制住了。四岁

那年,他把自己的裤子脱给我穿;十岁那年,他为我和班级里的小胖子打架;十三岁

那年,他学着电视里硬要和我歃血为盟。。。。当然还有很多很多,而这一切都异常

清晰的保存在我的脑海中,也填充着我的整个心房。
你到底怎么了,能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我的眼角有他的不是很细腻也不是很粗糙的

手抚摸过得痕迹,只是有瘀青的地方,感觉是麻木的。
对不起,我还要看会儿书。我对别人的感觉永远是冷漠的。所以我在高中的时候每一

年拿的只是学习积极分子,在大学也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尽管我的成绩是最好的,

一直都是。
而我所预料不及的是,他居然收起了我的书包,然后拿着它就走出了图书馆,这使我

手足无措,在里面呆呆的坐了两分钟,直到他的身影不再留在图书馆内,我才迈动了

步子,也走了出去。
这一走出去,我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真的回不了头了。或者说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真的

摆脱了小马,但是摆脱了小马,并不意味着我就从此得到了摆脱,也许从某种意义上

,我更加的依赖上了那个人,那个和我撞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把我手中的试卷带

走,然后又被我找到,然后。。。。
然后还有很多,也许真的很多。只是在今天回想起来,那似乎很是荒唐,也似乎他终

究是小马的克星。
四手机
他就这么坐在图书馆下面的草皮上,很悠闲也很自在,今天的阳光恰到好处,暖洋洋

而不太热,风也很是舒服,这反而使我有点很想睡觉的感觉。
我径直走到他的身边然后拿起了我的书包,然后我想走,我觉得我还是去睡觉的好,

毕竟有着瘀青的眼角让谁看到了都会觉得惊讶,尤其是认识我的人,比如室友什么的

建仁。他叫我。
嗯。我说。z
我是个不大爱说话的人,很多的时候,我是不想说话,我总觉得有的时候用话表达的

话,总是不够到位,也总是会产生错误。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他又问。
嗯。我答。y
和谁?他还问。
我抬起头,看看他,然后一如既往地盯着我的鞋子。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这似乎是我

那时候说的一句话,可我不敢确定的是为什么我说了这样的话后,他没有走,而我也

没有离开他。我反而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一起看着天空。
我们做个朋友吧。他说到。
好的。我说到。b
然后他拿起我的手机,在上面很自在的输入他的号码,然后打给他自己,那时的铃声

很简单,而他的似乎更简单,只有几声滴滴的声音。我看看了他手机的牌子,似乎是

nokia,这在后来被我证实,到目前为止他还在用nokia,只不过型号已经变成了6260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他问我。g
风。我说。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记住的只是他名字里的这个风字,尽管他的名字不难

记,也不止一次的要求我记住他的名字,可是我总是只记住这个字。我记忆力很好,

高中的时候。我能把历史书上的任何一个时间准确无误的说出来,只可惜现在我的记

忆力不好了,讲起事情来总是模糊不堪,甚至混乱。

我回到寝室的时候,是下午的三点,三点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吃饭太早,睡午

觉又太晚,那个时候我几乎不上网络,我的电脑更多的时候是用来自己做一些东西,

或者给他们玩游戏用的。
小马是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的。他只说了一句话,你要是不过来,你以后就再也不

要过来了。我一直对于这样的语气相当的熟悉,也相当的习惯。所以我洗了一把脸,

碰到瘀青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有些痛,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了小马那里。

小马的脸上没有伤痕,尽管他的鼻子被我打得流了血。
显然他的怒气还没有消失殆尽,看见我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
而我也没有觉得我能说什么话的,只是默默地走进他的房间。然后坐在他的床上,也

看着他。至少他叫我来,肯定有事情让我做,所以我等着他说话。
你再问你一次?你爱不爱我?他这样的问题让我显得很是无奈。我爱他的,我一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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