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丝(痴情)上+番外——缇衣
缇衣  发于:201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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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槿主子和虚回去的太早了,不然你们就能看到五皇子吃瘪的模样。」像是想起的昨晚的事凤挪乐不可支的道。

见状,司马槿不禁摇头失笑道:「瞧你!开心成什麽样子,五皇兄又没犯到你。」

闻言,凤挪吐了吐什麽不再答腔。

「今天的早膳是什麽?」

「因为三格格想吃皮蛋瘦肉粥,所以便让厨房的人去弄了,主子想换些什麽吗?」凤挪问道。

「不用了,就这样吧!」司马槿摆摆手道。

聊了好些许,两人走到了大厅内,用过早膳,连著一整天司马槿都没有看见那个令他感到无措的男人,这样的情形持续到了第二天,司马槿便耐不住性子问道:「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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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司马槿欲言又止的模样,望疑惑的望著他。

「……虚呢?连著两天没看到人了……」司马槿吞吞吐吐的问道。

「昨天凌晨被四殿下派出去出任务了。」虽然对於他的举止感到困惑但望还是详尽的答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话说到这里便止住了,司马槿看了看满脸困惑的望,腼腆的笑了笑指著书架上的书道:「能不能帮我把放在架子上的书拿下来。」

「这本吗?」望走到书架旁的小梯子指著其中的某一本书问道。

「……在右边那本……对!就是那本。」司马槿接过他拿下来的说,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虚大概什麽时候会回来?」

「一个月後……」望想了想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敛下眼帘喃道:「是吗……这样也好……」

「主子?」望不解的唤道。

「你先下去吧!没有事的话就别打扰我了,我打算把手边的这些书看完。」司马槿对著他微微一笑道。

「主子……有心事吗?」迟疑了一下,望在离去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咦?没什麽!我还会有什麽心事吗?」司马槿笑了笑道。

闻言,望顿了顿才道:「……那麽属下告退了。」

「嗯。」

接连几周司马槿都沉溺在书房里,过著犹如隐士足不出户的生活形式。

※※※

清晨时分,鸡鸣尚未报晓,天空呈现一片灰蒙蒙的景致。

「早安!」

「皇姐早……」相对於前一道较有朝气的声音而言,司马槿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

司马杏看了看司马槿那张充满倦意的俊脸笑问道:「昨晚又睡不好?」

「嗯……」司马槿睡眼惺忪的回道。

「那你今天要不要和皇姐出宫一趟,你最近几天都闷在书房内,也该出去走走。」司马杏微微一笑道。

「啊?咦?出宫?!」听到她的话,司马槿停下了揉眼睛的动作吃惊的反问道。

「对啊!出宫,我每个月都会出宫一趟,八弟可有兴趣?」司马杏看了一眼满脸惊讶的司马槿失笑道。

「皇姐出宫不是需要父皇的同意吗?为什麽皇姐能每个月都出宫一趟?」司马槿不解的问道。

听到他的问题,司马杏对著他笑吟吟的说道:「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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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司马槿更加好奇了起来,看著她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净是好奇。

见状,司马杏轻笑了几声道:「不行、不行,这是机密,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听见她的话,司马槿努了努鼻,似乎是有些惋惜,但却也不再多问。

「那你是要去还是不去呢?」司马杏看著他又再问了一次。

「去!」司马槿点头道。

「不过这次可不能带上望和凤挪。」司马杏又道。

「为何?」司马槿不解的问道。

「我能出宫是父皇默许的,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眨了眨眼笑吟吟的说。

「我知道了。」对於她能出宫的原因司马槿选择了什麽都不说,因为他发现司马杏才说完第一句时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和苦涩。

闻言,司马杏满意的一笑道:「我们现在就出宫吧!只有在这时间才能成功混出宫去。」

「但是我还得向他们说一声才行,免得他们担心。」司马槿蹙眉道。

「用不著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司马杏笑了笑,指著他身後的脸人道。

见状,司马槿转过身,讶异的看著不知何时启便站在他身後的两人。

凤挪看著他讶异的表情笑嘻嘻的道:「主子就安心的出宫去玩吧!」

听到他的话司马槿也回以一笑道:「谢谢。」

「好了!走吧!」

说完,司马杏拉著他,风驰电掣般的来到她房间换上了仆服後,便放慢脚步走向皇宫内的御厨殿。

对於为什麽要来这里司马槿抱持著疑惑的心态,良久,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皇姐?为什麽要到御厨殿?」

「早晨天未亮,他们便会派人出宫买食材。」司马杏笑了笑道,半晌像是又想起了什麽又道:「对了!出宫後你可不能再叫我皇姐了,但叫我姊姊才行。」

「知道了。」司马槿点头道。

过了许久,司马杏在看见一辆放置著稻草的大型拖车出现後,便赶紧对司马槿道:「快!趁现在爬上那辆车的左侧!」

话一落下,司马杏也不等他回答,便拉著他迅速上了车,上了车後司马杏便拉著他躲在稻草之後,直到两人平安的出宫後,司马杏评估了一下离宫的距离便又拉著司马槿下车。

「走快些吧!这里的市集可热闹了!」司马杏拉著他的手愉悦的笑道。

像是被她异常开心的模样给感染,司马槿也跟著露出了如太阳的灿烂笑靥。

走到了市集,司马槿便拉了拉她的衣袖,好奇的指著拿著插满红色圆型物体的小贩问道:「姊,那一串红红的是什麽东西?」

「那是糖葫芦,想吃吗?」司马杏看著他好奇的模样忍俊不禁道。

犹豫了一会,司马槿才低著头轻轻的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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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像是怕被父母怪罪的小孩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司马杏不禁哑然失笑道:「用不著这般小心,我出来当然会是有备而来的,别担心钱的问题,走吧!」

闻言,司马槿才抬头腼腆的笑了一下。

「老板,二串糖葫芦,总共几文钱?」

「五文钱。」

「来!」

「谢谢。」司马槿接过糖葫芦,一脸好奇的瞧著它看,似乎并不急著嚐鲜。

见状,司马杏又是一笑道:「快吃吧!」

「嗯……」司马槿咬了一口,又看了看她依旧挂在嘴边的笑,忍不住问道:「姊……你变得爱笑了……」

听到他的话司马杏低声苦笑道:「或许是因为外面让我感到比较轻松自在吧?里面……太压抑了,我也许……比较适合这里吧?」

闻言,司马槿像是了然的沉默不语。

见此情景,司马杏又拉起他的手道:「好了,不谈这了!今晚这里可有花灯会呢!八弟应该没参加过吧?」

「嗯。」

「那今天就让做姊姊的带你见见世面吧!」说完,司马杏便拉著他走进了人群之中。

司马槿听到她的话不禁露齿一笑,跟著她挤进了人群拥挤的市集里。

司马杏挽著他的手穿越了大街小巷,虽然司马槿也曾出过宫,但却极少融入人群之中,唯一的一次便是踏进燕明阁内,除此之外便无其它经验,因此这市集内的所有东西对司马槿而言都是新奇古怪的,只要他有任何问题,司马杏便会不厌其烦的一一为他讲解、介绍,一遇到他喜欢的司马杏也毫不手软的全数买下。

发觉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多,司马槿连忙制止她道:「姊,多希已经够多了,不是说要去看花灯吗?现在天色也晚了,要不要先去?」

闻言,司马杏停下了采购的动作,看了看已变得昏暗的天空失笑道:「太久没出来,有些兴奋过了头,走吧!我们先去换个衣服,我再带你去某个地方。」

说完,司马杏带著他上了客栈,便要他在外等候,才上楼换衣服,过了良久才慢条斯里的走下来。

「八弟,走吧!」司马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听到她的声音,司马槿才从刚刚在街上购买而来的玩意中抬头看向了她,但仅是目光接触的这麽一秒便让司马槿呆愣在了原地,一脸错愕的看著扮做男人的司马杏。

「该走了!怎麽就傻愣在原地了?」司马杏看著他惊愕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道。

「皇……呃,为、为何需要换上男装?」司马槿结结巴巴的问道。

「呵呵~你等会就会知道了。」司马杏朝他眨了眨眼,神秘的一笑。

闻言,司马槿感到一头雾水的,但还是依著她来到了她所谓的某个地方。

还未跨入门槛,司马槿遍满脸惊愕的看著大门口前所挂著满红楼三字,尽管他是个不涉世事的贵族子弟,但却也明白国内最有名的勾栏院叫什麽。(※勾栏院=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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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

司马杏看司马槿连个话都说不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便不顾他的反对拉著他进入了国内堪称第一品的勾栏院--满红楼。

「别这麽吃惊,这里可是能将满街的花灯一览无疑呢!」司马杏拍了拍司马槿呆愣的脸笑道。

「可这、这、这可不适宜啊!」司马槿结结巴巴的说。

「所以我才换上这套装扮啊!」她又笑,将他的问题打了个回票。

「我、我、我……」

也不等司马槿说什麽,司马杏自顾自得道:「走吧!让为兄的带你去见见世面。」

被人拉著走的司马槿依旧处於震撼的状态,完全没将司马杏的话听进耳边,连司马杏突然说有事而先行离开也没发现,直到那一道道甜腻的吟哦声才让司马槿回过神来,面红耳赤的在原地转了转,过了一会,司马槿像是受不了这些声音,拔足狂奔,直通向通道的最後一间房,不管三七二十一推了便进去。

手足无措的司马槿再看见门後没人便松下了一颗悬著心,颓然的坐在椅上,心中不禁埋怨起司马杏,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麽埋怨一个人,想著、想著原本因为跑步而显得紊乱的气息慢慢的平复下来,口也变得乾渴,便拿起桌上的杯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一杯接著一杯,像是不餍足的人,越喝越加乾渴,等司马槿回过神时壶中的水已被他隐尽,但却没有消弥他的乾渴。

蓦地,一道艳红的身影跑进了他的视线中,看著他的表情布满了惊讶,在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後神情变得骇然,当下便准备向外大喊,但还来不及大喊时,已被司马槿压在身下。

司马槿看著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涨红著一张脸喃道:「奇怪、奇怪,每次出来……总……会遇见……你,你说这……是什麽原因……真巧……」这句话说完,他便失去了意识。

※※※

「……唔……」乾涩的声音在无声的房里陡然响起。

司马槿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眼神毫无聚焦的望著四周,过了好半晌才恢复自己的神智,挣扎的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疼痛,痛得那般彻骨。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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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著司马槿的动作,他身前的棉布就这麽滑落,一股冷风扫过他显露在外的肌肤,低下头,却发现了更令他骇然的东西。

「这是、怎、怎、麽回事……」司马槿抖著声音,看著自己身前所布满的点点红痕,他大著胆子将被子一掀,险些昏了过去,附著在他大腿以下的是白稠的液体,还有紫红的痕迹。

就算再怎麽天真也不会不懂得现在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司马槿著急的翻身下床,顾不得身後的疼痛,白著一张脸,挣扎的想找件衣服穿,但放眼四顾全找不到一件衣裳。

「怎麽办……」司马槿赤裸的坐在地上掩住自己的脸茫然的喃道。

蓦地,一道开门声惊坏了司马槿,他惊慌的望著来人,但却在看见来者时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你还好吧?」相对於他的惊慌,来者反而是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

「为什麽?」司马槿已经因为方才的事乱得理不出一点头绪来,只能傻愣愣的脱口道。

「什麽为什麽?」听见他的问话,对方不禁失笑的反问道。

闻言,司马槿又愣在了原地,顿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因为想知道的事太多了,纠缠再了一起反而不知该从何问起。

见状,那人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更不知道小公子你为什麽会来这里,我只知道当我来这里的时候,你已将那壶水给饮尽。」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桌上的壶苦笑著接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勾栏院的茶水可不能乱喝吗?那里面都掺杂了春药,而且都是烈性。」说完,那人脱下自己的袍子罩在了司马槿的身上。

「那……是……」说了两个字,司马槿像是感到尴尬似的止住了自己的话。

发现到他的尴尬,訾抓了抓头,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低声道:「是我。」

听到他的回答司马槿的脸瞬间涨红,顿时间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喜是悲是怒是耻还是什麽情绪他以全然分不清,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或许是因为他从没想过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先洗澡吧!我已经将温水给备好了。」说完,訾也不等他的回答,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放进了预备在一旁的温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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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槿一泡进温水中的所有的疲惫感全都袭了上来,但却在发现男人的举动时,神经又登时绷紧。

「别紧张,我只是想要帮你把身後的东西清乾净罢了。」訾看著他防备的神情苦笑著道。

「我自己来就行了……」司马槿涨红著脸嗫嚅的道。

见状,訾也不强求,便推门离去,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过了约莫一刻钟,司马槿才慢慢走出房门,尴尬的看著一脸閒适的男人,坐在椅上,坐立难安。

看到他的举止訾不禁失笑道:「还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吗?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司马槿低声问道。

听著他那和蚊振翅的声音没什麽两样的音量,訾忍著笑道:「我来这里办事。」

「办事?」司马槿重复著他的话,不禁皱起了眉,不懂对方在满红楼的办事为何意,但却也不敢再进一步多问些什麽。

「哈哈!小公子你真有趣,所有的事都写在脸上了,我来这里当然是办正经事,不过是办什麽事就不便告诉你了,我只能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訾禁不住的大笑道。

闻言,司马槿瞬间涨红了脸,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麽。

见状,訾又轻笑了几声,过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便道:「对了!小公子不急著回去吗?距离我初遇到你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

「什麽?!」司马槿错愕的看著他,一时间脑袋转不过来。

「我想或许是那春药的药性太过猛烈了,以至於你昏睡了这麽久吧!我看你应该是被人带出来的吧?我带你回去吧!」訾伸手摸了摸他一脸错愕的脸微微一笑道。

「嗯,谢谢。」司马槿抓了抓自己的脸由衷的说。

「不会,上来吧!」

说完,訾蹲下身子,让司马槿能顺利的趴到他背上,确定司马槿紧紧抓牢後,訾便翻身越出窗外跳到屋檐上,动作像只轻巧的猫。

在途中两人没有半点交谈,那样的安静让人感到别扭。

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听见訾低声道:「到了。」

「谢谢。」司马槿从他背上下来感谢的道。

「不会……」訾拍了拍他的头笑道。

离去前,訾露出淡淡的笑靥道:「我希望……我们真的能如你所说的那样有缘……」话一落下便迅速的离开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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