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贱齐发 下(穿越)+番外——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发于:201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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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下去就把在场的几个同党都送进了大牢。

结果进去后见着左拥右抱的国师皇帝就后悔了——自己为这么个东西进来一趟实

在不值……

他很是内疚地握着儿子的手不说话,桃花眼闪闪烁烁的,一对上儿子狭长的凤眼

便开始默默在心里自责。

国师抬脚踢他:“来来来,本国师听萧零壹说了,你来听听这群孩子的口供,比

你在外面听信那个难民的破话真实多了。”

国师说着撕下个鸡腿递给皇帝:“粥不好喝吧?来,改善改善伙食,这一只烧鸡

值一两银子呢!”

皇帝探身接过来的动作顿时停住,然后伸着手指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国师坦然无畏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没错,胤禟给我的那个扳指当的钱就全花在

这个上面了啊……”

她掏了掏口袋,毫无愧疚之意地打击着皇帝:“还剩十二两银子二十四枚铜钱呢

,放心,够我们这群人吃四顿饭半的呢!”

康熙把脑袋扎在儿子怀里,真诚地跟他忏悔:“胤禟朕……我对不起你啊,你那

扳指自从你十三岁生辰你额娘送给你后你就没离过身,现在倒好……”他一指国

师捧着的烧鸡:“败坏斯文,糟蹋东西!”

国师据理力争:“莫非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这群孩子饿死么?”

皇帝没说话。他环视一周慢牢房挤着的脏兮兮的孩子,桃花眼沉了沉,然后继续

往儿子怀里拱。

国师望向胤禟,后者不理她,专心哄着皇帝。国师看向何玉柱,后者不理她,专

心看胤禟哄着皇帝。

国师默然了半晌,只得将视线撇向萧零壹,后者忙瞪大眼跟她对视。国师兴味大

失,还是用目光传达着自己的想法:你别看皇帝现在一副不在乎的样,回去后保

不准有多少人要丢性命!

萧零壹见她如此,也用目光传达着自己的思想:明白了,回去后我就在极乐宫后

院里养几头老母猪!

国师越发默然,然后仰头望着黑咕隆咚的顶棚感叹一句“人生在世,知己难寻”

,最后学思考者支着额头做出沉思状。

她这一想就想到了第二天早上。

皇帝一觉醒来睁开眼,就望见了国师包含着坚定的且近在咫尺的脸。他怔了怔,

抱紧儿子歪头道:“有事么?”

“咱们逃出去吧!”国师边严肃地说着边伸手数着这地方有几个活着的人。

康熙略感意外地打量她一会,建议道:“去睡会吧,你看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国师试图怂恿他:“你想想,你丢的那块玉多珍贵啊,世间再找不到第二块了,

你舍得扔给那个店铺老板?”

皇帝果然动怒,啐了一口骂道:“还是个不识货的蠢玩意!”

国师见有戏,接着道:“所以说啊,早些逃出去咱们再带领着大部队杀进当铺,

那个黑心的蠢玩意这两日没少坑了咱们的钱!”

皇帝不说话了。

国师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那个老板爹……估计已经让朕一椅子抡死了……朕的大仇已报……”皇帝缩起

脖子小声吐出一句:“而且逃亡这么大的事,叫上你朕怎么想都不保险啊……”

九十三章

从今天早上的对话国师发现皇帝这厮分明是有恃无恐。

国师当初跟他商量就是因为断定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发现了贪官还能忍受他们继

续作恶下去,一定会早点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

国师托着下巴思索究竟皇帝手中捏着的王牌究竟是什么。

胤禟睁开眼的时候跟皇帝睁开眼的时候一样发现自己正对着国师绷得极其严肃的

脸。他很镇定地挑了挑眉,然后哼道:“怎么爷睡觉的期间你面部瘫痪了,怪不

得昨天晚上你难得没睡得和死猪一样。”

国师默默无语——老娘难得严肃一次的你居然吐槽吐得如此不留情面。九小子,

你不愧是老娘认定的终身对手。

胤禟微微眯起凤眸望着她:你的终身对手不是我家额娘么,什么时候盯上我了。

国师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摇头道:“我在不久之前就发现你家额娘跟我们都不是

一个档次的,挑战她太有难度。”国师故意抱着脑袋娇声道:“讨厌啦……脑细

胞浪费的太多不利于皮肤的水嫩……”

胤禟果然不再出声,半晌才恢复了元气:“你有脑细胞这种东西么……”

国师“嗨”了一声,教导他道:“世界迟早是大同的,到那时候脑细胞和大肠杆

菌就没有本质的差别了。”

胤禟冲她翻白眼。

国师正色道:“你仔细想想,皇上这几天有没有一些秘密的行动?比如说跟你哼

哧完之后偷偷跑出去跟神秘人联络或者放鸽子什么的?”

胤禟的俊脸微微沉了下去,马上摆出一副待答不理的样子,半天端架子端得差不

多了才道:“他最近连床也不让我上,更别提哼哧了。”

国师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你刚纳了妾,他心里能舒服么——这么说他最近没

什么异常举动?”

皇帝询问完牢里的孩子们事情,站起身走到儿子旁边,冲国师仰着脑袋哼道:“

让让地,这是朕……我的位子。”

胤禟揽着他的肩膀冲灰溜溜的国师笑道:“这算不算异常举动。”

国师啐了一口,心道这分明是大老婆对鸨母发飙,老老实实蹲到墙角画圈圈。

她突然脑子里一灵光想起皇帝这群人当初被送进牢房的原因,回过头道:“你当

初因为一块玉发火不会是因为张天师给的那块紫玉吧?”

皇帝重重哼了哼躺到铺着稻草的床铺上躺下,闭上眼气呼呼睡了过去。

国师眉飞色舞拉着萧零壹解释:“那块玉啊,上面用满文刻着胤禟的生辰八字,

当初张天师从袖子里拿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每个官员应该都能看到这块玉的样式和

大小。”

萧零壹“啊”了一声。

何玉柱想了想接过话道:“既然老爷将人砸死了,这件事情肯定闹大了——那块

玉现在很可能在这个县的县官手中,如果他凑巧识得满文的样式而人又没笨到家

的话就会把玉交给山西巡抚那。”

国师揉了揉他的脑袋,赞道:“孺子可教!果然理解二字还是需要智商这种玩意

的。”

萧零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歪着头想了半天不太确定道:“那个巡抚当初也在场

?”

国师也揉了揉她的脑袋,赞道:“果然你还是有智商这种玩意的。”

萧零壹受到了鼓舞,积极性大增,忙举手提问道:“那如果那个巡抚知道了牢里

关着的人是谁后,知道要是老爷回京自己铁定命不久矣,一时恼了要鱼死网破怎

么办?”

康熙从床上坐了起来,桃花眼中满是冷意,沉声一字一顿道:“他就算有那个胆

子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国师给萧零壹传授知识:“贪赃枉法是砍头的刑罚,弑君悖上是诛九族的刑罚。

胤禟望着手中皇帝的爪子浅笑道:“一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人可没有这么清醒

的判断力——而且这个巡抚背后还有个撑腰的人。”

他说完毫不意外地感觉到皇帝原本放松的手掌猛的收紧。

皇帝死死攥住他的手,气得浑身发抖,低吼道:“朕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

萧零壹压低声音向国师请教:“这个‘他’是指谁?”

国师也小声给她解惑:“你想想连贯性,当然是指山西巡抚身后站着的人了。”

萧零壹将前后两句反复在心中念叨了几遍,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么这个在他背后站着的人是谁?”

国师不语——比起派人去查谁跟谁在精神上有一腿,她更愿意去查谁跟谁在肉体

上有一腿。

“当然是九爷的二哥。”何玉柱倚在脏兮兮的墙上满脸无害微笑地给两人传道。

国师瞟一眼康熙瞪过来的眼,忙一脸“我马上闭嘴”的服软表情低下了头,暗暗

嘀咕道:怪不得气成这样。

胤禟闭着眼睛任皇帝攥着手,唇角轻轻上扬:换了任何一个想当且只要老子死了

就能当皇帝的人,遇到这种机会就算不踩上一脚也不会积极伸出援手。

康熙显然也看清了这一点,低头深深喘了一会气,松开胤禟的手望向国师:“什

么时候开始逃狱?”

国师拍了拍手,悄悄向胤禟伸了伸大拇指,口中说道:“守卫每天午时和亥时轮

换一次班,每次有三分之一柱香的空当,我们在正午那一场开了牢门出去——现

在这时候,现在这世道,咱们穿着牢服在白天大摇大摆从牢房里出来也没人管。

皇帝听她说完,忍不住骂了一句“造孽”,然后闭上眼干脆躺了回去

胤禟在他旁边侧身躺下,手搭在他的腰侧道:“好好睡吧,到时候我背着您出去

。”

康熙翻了个身,将脊背靠到他胸膛上,轻轻应了一声。

国师托着下巴在几乎凝滞的气氛中幽幽感叹:“这不能怪你,世界上本山太多,

范伟太少,谁都说不清楚究竟是这个社会的幸运还是不幸。”

何玉柱问:“本山是谁?”

国师回答:“某个猥琐中老年怪蜀黍受。”

萧零壹问:“范伟是谁?”

国师回答:“某个脑残忠犬攻。”

国师见两人还想问,学着胤禟的样子挑起眉冷哼:“你们俩的智商,是不会听懂

我的意思的。”

何玉柱把脑袋歪成纯洁的四十五度角,眨着眼睛道:“谁说的,您的意思不就是

说这个世界受多攻少,是攻的幸运,受的不幸么?”

国师想了想,双目一亮点头称是。

何玉柱接着说:“所以您才不遗余力将八爷往我们爷床上扔不是么?”

——国师终于明白了,得罪了一个腹黑妖孽受也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

她僵了僵唇角,扭头正对上皇帝猛然睁开的桃花眼,狠狠打了个寒颤——得罪了

一个傲娇变扭受更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

九十四章

国师望着围着自己的十几个黑黑瘦瘦的孩子,大笔一挥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名字

叫孩子王。

除了他手下的小兵,以皇帝为首的另一党派人马对此进行了狂风暴雨般的讥讽与

挖苦。

这几天横竖看她不顺眼的皇帝在听完了她的新决定后,当即拉着儿子的手冷哼一

声:“你起这个名字好意思么?你好意思么?!”

胤禟拍拍皇帝的肩膀笑吟吟在一旁帮腔:“老大不小的人了,国师你再叫孩子王

不合适吧。”

国师垮了肩,狐狸眼水雾朦胧地望向萧零壹,后者僵硬着身子默默把头扭向一边

,努力斟酌用词:“换个写实一点的吧……”

何玉柱细声细气拉着胤禟衣角道:“国师大人您都奔四了你怎么还当说谎话的坏

孩子啊……”

国师登时怒了,一指何玉柱道:“不好好读书学习的孩子同样也不是好孩子,你

少得瑟啊何玉柱。”

后者眼眶瞬间就通红了,扑到胤禟怀里道:“王爷,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国师

大人好凶啊。”

胤禟哼了哼。

何玉柱想了想从他怀里拿出脑袋来,向国师弯腰道歉。

国师猖狂大笑三声,拉着他的小辫子道:“别想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去,张允白来

之前可是让你回去后给他背两首古诗的,你背的怎么样了?”

何玉柱不出声了。

国师见状感叹:“这东西需要天赋啊,就好像一个写哼哧天生无能的人,再怎么

翻阅他人遗留下来的精华,看得麻木了也不能学来皮毛。”

何玉柱放话说:“从今天以后,我要学习国师大人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

日夜苦读也一定把《静夜思》读顺!”

皇帝登时笑抽了:“怎么你天天捧着本诗集看居然连读都读不下来?”

何玉柱垂了脑袋据实回答:“读下来了,就是磕磕巴巴读不熟练……张总管回去

后肯定得抽我……还得死命翘起脚尖拍我脑袋……”

胤禟跟皇帝解释张允白癫狂行径的真实原因:“何玉柱长得比他高好几公分,张

允白一直试图将人按下去。”

何玉柱点头:“是啊,张总管跟我说话都是要站在台阶上才能望见我的头顶,国

师大人前几天才教会了我怎么在他看不出来的情况下翘起脚尖来拉大我们俩身高

的差距。”

皇帝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笑道:“怎么不跟她学点好?”

何玉柱迅速瞟一眼一脸得意的国师,想了很长时间才认真回答:“可是国师大人

又没有好。”

康熙怔了三秒,趁机倚到儿子肩膀上,红着俊脸轻哼:“说得好!”

国师一脸习以为常后的坦然无畏,拉着何玉柱到墙角旁蹲下:“你看看皇帝的脸

,用四个字给本国师形容出来,你要是形容得好我就跟张允白说说免了你的功课

。”

何玉柱感觉自己有了生的希望,频频回头打量着皇帝脸上的神情,思量半晌才缓

缓吐出了关系到自己以后生死存亡的答案:“含羞带娇。”

国师:错,是含羞带骚。

国师挥舞着从牢房里顺手偷出来的草铺,摇头晃脑道:“我们去抢粮草大队!”

一群孩子跟着她一块欢呼雀跃。

国师甚为得意地望向胤禟等人,心道老娘的魅力不减当年啊,你们睁大眼睛看看

,这群孩子是多么无私地信任着我啊。

结果另外一群人正围在一块窃窃私语,国师难掩心中好奇小心翼翼凑了过去。

皇帝说:“要不咱们单干吧,我心里老是觉得不妥——本来就挺危险的事,你带

上国师不就更危险了!”

善良的萧零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道:“可是这样做不好吧,怎么跟国师大人

说我们中途退出的事呢?”

皇帝仰着脑袋想了想,把头低回去跟胤禟耳语:“你就国师说因为她死了,所以

这项锻炼身体的好活动暂时取消了。”

何玉柱虚心请教:“可是国师大人死了不应该是好事么?咱们去抢劫危险性就少

了很多了啊,那就不用中途退出了。”

皇帝说:“是啊,因为是好事我们下馆子庆祝去啊,庆祝完了再去抢劫。”

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悲哀在于另一队人马全权奉献了他们的不信任的国师在皇帝身

后扯开嗓子嚎叫,后者做贼心虚反应过来后就跳着到了九儿子身后寻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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