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贱齐发 上(穿越)+番外——嗷嗷嗷嗷
嗷嗷嗷嗷  发于:2010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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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我的心情一瞬间由阴沉变得颇为玄妙——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被叫去跟这位夫人谈谈今天的天气如何哪家的狗又发情了(……)重点是那妖孽身上有没有出现粉红色的可疑痕迹……

面对这么一位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嫡福晋,我常常觉得不可思议:女人不都应该是像国师那样每天尖叫撕咬抓狂的玩意么……莫非我记错了……

不过这女人比国师更**是不争的事实,我曾经听见过国师费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向她教授男人*男人的事情,大概是毫无成果,结果国师面对着董鄂福晋茫然而无辜的脸,面红耳赤地骂了一句:“说你是蠢蛋简直是侮辱了这个名词!”而这位九福晋接着很自然地回了一句:“我怎么敢侮辱国师?”

……也许这位才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爷爷……

二十六章

“你家老爷子说了,秋狩如期举行。”国师抱着臂老神在在地开口,狐狸眼滴溜溜转着,瞟向事不关己一般站在一旁的胤禟,冲他挤了挤眉眼:“我记得老爷子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去木兰猎场了吧?啊?”

——之前因为舍不得九儿子而死赖着不走——这回是为了赶那一群死赖着不走的蒙古人回待着去。

国师眉毛弯弯地笑了起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对于眼下的甜甜蜜蜜与强大的情敌之间明显毫不犹豫的进行了选择啊……有目标有理想……

胤禟没理她,径自拿过一旁的一叠卷宗来看,看了两行柳眉向上一挑,哼道:“把李暮年给本王叫过来。”

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的张允白瞥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出去跑腿去了。

国师于是在一旁摇头:“你说你找人也得找张允白小朋友这种管事的,人又长得乖巧,床上床下能一块伺候了——你看看你那个活宝李暮年,还有那个乔姐……能干什么?啊?看着好玩?”

孛亲王看了一眼这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在看着好玩这一列当中的女人,轻声哼了哼,伸出手不紧不慢地用中指指节敲着桌子,估摸着人差不多快来了,才开口道:“你不明白,这种人才是最有用的。”

国师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就是不明白,不过看看你皇阿玛就知道大概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周围一群能干的儿子太多,反而不妙。”

张允白轻轻磨了磨牙,心道没想到这妖孽不动声色地提醒人的本事还不赖——哼,肯定主要都是国师这个笨蛋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的缘故……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径自低着脑袋祈祷着:“玉帝王母土地爷爷找个人救救我吧”的李大人,在心底冷笑一声:这人倒是个明白的人,装傻充愣的程度不亚于国师的间接性抽风神经病——都是不治的玩意。

胤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扳指,懒洋洋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人,轻声哼道:“李大人,本王交给你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暮年拍着胸口保证:“王爷放心,这一回下官保证没有砸得昏天地泣鬼神!”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余三人都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国师,这位向来喜欢煽风点火坐在山顶上看下边一群狗咬狗的女人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把骨扇,优哉游哉地扇着,接话道:“胤禟你每天往刑部一窝就是大半天,合辙是处理这些烂摊子呢?”

后者闻言侧眸瞥了她一眼,眸光闪烁,看不真切:“自是不比国师,每天忙着满皇宫里乱窜,跟四哥玩捉迷藏。”

国师脸上的笑僵住,她先是左右看了看,直到确定了没有某个冷面杀神和某个恋子成癖的皇帝后,才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死小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丫的居然为了五百两银子就把我给卖了?!”

谁料得那个死小子丝毫不见惊慌地伸手拍开她的爪子,微笑道:“莫非翻遍整个国师府,找得出五百两银子。”——女人,你丫的名字叫穷。

“……”国师抽了抽眼角,半晌憋出来一句:“我说不过你。”

她想了想却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不愧是从地狱里踩着千万只魑魅魍魉爬出来的妖孽!”

妖孽斜着眼睛冷笑:“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世界再一次遇见国师。”

李大人办砸的事很简单,关于河北巡抚贪污一案——面对着这个稍微没有砸到天地惊神鬼泣的地步的案子,九爷沉默地伸手揉着额角:这厮作为皇帝耗资千万两修建极乐宫结果发现了国库亏空而下令四阿哥查案子的罪魁祸首,现在觉得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是这么回事——这么件乱七八糟光卷宗就好像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案件就是他家四哥查账呢结果查着查着就给查出来了……(话说最近我对这种用破折号连接的同样又臭又长的段子有了无比的热爱……)

国师自从知道了李大人搞砸的案件之后就开始兴高采烈地上蹿下跳自觉扳回了一城:这件本来就让人头疼的案件不但经过了李大人的填色还即将经历炒作——相信在大清朝圣祖皇帝这一代的老百姓是个人(或者像国师这种半人半妖的玩意)都会知道身为皇家御用围场的木兰围场就大大方方地坐落于河北,死活都不挪屁股,赶都赶不走。

当天下午在国师还没有幸灾乐祸完的时候,梁九宫磨磨蹭蹭地迈进了刑部大门,哼哼唧唧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万岁爷大发雷霆叫您过去。”

李大人“嗖”地一声闪没了人影,徒留下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齐齐骂了一句“贱人”的肥硕背影。

胤禟轻声哼了哼,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下摆,站起身冲低着头维持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形象的张允白吩咐道:“本王回去的时候希望能够见到吊在极乐宫宫门前的李大人。”(……)

这厮优哉游哉地说完便踱着步坐上了梁九宫叫人抬来的轿子。

“看看你们几个干的好事!”皇帝眉头紧锁着狠狠摔了个折子在地上,“碰”的一声,震得五部尚书齐齐颤了一颤。被其他五部尚书齐心合力连蒙带骗拉来了的兵部尚书在心中哼哼道:我就说只要跟那个九皇子扯上的事就只有我们当皇帝的免费受气筒,那丫的来了之后就忙着把赏赐一趟趟地往回运……

结果当梁九宫拉长了声音唱了一句“孛亲王觐见——”之后,皇帝的脸色却没有丝毫改善。

他同样毫不客气地扯过了一个折子更大声地摔到地上,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吼道:“这是刑部这个月搞砸的第几个案子了?!”

他的九儿子侧了侧头,肯定道:“回皇阿玛,第十个。”——李大人这个月接手的第十个案子。

皇帝挥手示意一群不相干的人滚蛋,然后缓和了脸色一屁股坐到龙椅上哼道:“朕再偏袒你就得有人怀疑你对朕施了什么妖法了……”(您老应该把那再字去掉,相信不少人正在策划着怎样将狗血往你那九儿子身上泼呢……)

胤禟懒洋洋就地坐下,微微眯起眸子半真半假地说道:“没办法,比起我和升官发财,李大人显然更愿意听从皇阿玛的命令。”

皇帝的脸色不自然了一下,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心道死小子偶尔笨那么一点会死啊。他接不上话,便开始准备漫天地扯话题:“胤禟这次朕秋狩你要不要一块去?朕老早就想教你骑射,爱新觉罗的子孙不会马上功夫怎行?”

——这厮明显已经自觉遗忘了李泷李大人的悲惨事迹。

见自家儿子点了点脑袋,皇帝大喜,心道这事靠谱啊,先是名正言顺地将那帮子死赖着不走的蒙古人踹开,然后还能趁着教箭术的机会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吃吃嫩豆腐什么的,啧啧啧……

大喜的皇帝当即下令摆宴席留儿子用晚膳。

——很显然,无论是李大人的上司还是他的顶头上司都选择遗忘了他还被吊在极乐宫门上的事实。

阿门!

二十七章

时隔近十年,浩浩荡荡的大队如期从京城出发。

梁九宫面色拘谨地跟着正中间的明黄色马车前行着,便见五阿哥策马过来,温和的微笑着压低声音道:“梁公公这是怎么了?”

梁九宫机械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机械的把头转向正前方:“多谢五阿哥记挂……”宽厚仁良的五阿哥这辈子唯一的败笔就是有了一个活蹦乱跳危害人间的亲弟弟……老太监在心里磨牙:他能不紧张吗?!天知道那妖孽又把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拐到哪里去了?!

他偷眼瞄一下身旁的马车,心中从听见国师偷偷摸摸贼笑着过来告诉他他家顶头上司跟人私奔了之后就开始出现的画面已经越来越清晰了——哎呀呀他多么希望那个被凌迟的人居然顶着他的脑袋的惊悚的一幕永远不会发生……

当梁九宫心惊胆颤地在为自己的脑袋祈祷的时候,他的撇下了数千随行人员的顶头上司正摇着把折扇喜怒莫辨地听着茶馆里众人大声的讨论,平日里浅棕色的眸色已经沉了下去。

胤禟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旁边,事不关己一般地捧着杯茶喝着,不时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易容,懒洋洋地想着:就凭这基本轮廓都不能改变的易容,爷不还是会露出破绽

皇帝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地“呸呸”地吐着嘴里的茶末。

正高谈阔论着现今太子无德的一衣着破烂的百姓登时收了口,瞪了一眼这个声音比他还大的衣着像是富商的人。

胤禟于是浅笑着拿过皇帝的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音调不高也不低地说了一句:“你跟他们一般见识作甚。”

说完后他波澜不惊地瞥了一眼怒瞪着他的人,心道回京后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八哥他以后挑手下该找个会演戏的——起码要知道什么反应才跟他那身行头配不是?

皇帝眯了眯桃花眼,站起身要拉着九儿子走。胤禟随手扔了锭银子在桌子上,凤目左顾右盼了一下,在心中冷笑一声任皇帝拉着走了出去。

捡了间客栈入住进去后不出所料的皇帝开始大发脾气,一件件的瓷器接连不断地从二楼往楼下砸。

噼里啪啦闹了一通之后胤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半哄半劝地把皇帝拉进屋里,搂着他到床上坐下哼笑道:“这间客栈儿臣可没大手大脚地包下来,皇阿玛您注意点。”

康熙一把推开他,自己走到桌旁一屁股坐下,不悦道:“别以为朕没看出来,你小子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否则也不用等到朕闹成这样后才过来劝。

后者无所谓地挑起一边的眉毛,仰倒在床上声音低沉地笑道:“谁说不是呢。”——他总得给这无聊的人生找点乐子不是。(你真的已经遗忘了问号这个标点……)

皇帝怔了一会,没好气的哼了哼,独自坐在一旁生起了闷气。

胤禟也不去劝,闭上眼睛等着他气消。果然不到半晌皇帝别别扭扭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胤……你二哥平日里在兄弟与大臣当中真的这么嚣张跋扈?”

“这一点皇阿玛比儿臣应该更清楚才对。”他的九儿子笑吟吟坐起身子,走过来揽着他,海豚音上扬着,明显心情不错。

皇帝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心道也是,自己把这死小子宠上了天那不争气的太子再傻也不回闲着没事来招惹他。

他于是又哼了哼,凑上去咬了九儿子一口,妥协道:“朕饿了。”

话刚说完他的九儿子眉毛弯弯微笑着看着他:“回皇阿玛,刚您打发龙威砸坏的东西儿臣已经清帐了——总共九两银子二十个铜板。”

皇帝侧头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会唇角开始抽蓄望着胤禟漂亮的侧脸说不出话来。

后者点头,脸上难得的笑容丝毫不变:“皇阿玛没记错,咱俩在乾清宫里翻箱倒柜就找出来十两银子。”——唯一的十两没有脸上写着“老子是官银”的银子。

胤禟神色如常地跟自家皇阿玛报账说:“去掉上午的茶钱,咱还剩九百五十个铜板。”

皇帝唇角的抽蓄越发明显。他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跟九儿子遛出来的第一天,一共走了两柱香的路(……),花了九两银子零五十个铜板,目前剩余九百五十个铜板,而照这个速度走下去,行程大约为一年……(……)

算完这一场明确的账的皇帝沉默了,他半晌才恢复了元气,颤悠悠地问自家儿子:“当初是谁说的十两银子足够的?”

“皇阿玛,”胤禟坐下来教导他说:“在普通人家,二两银子顶一年。”

皇帝于是开始拍桌子:“岂有此理,那朕怎么可能砸了如此多银子的东西?”

胤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然后从怀里揣出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在皇帝眼前晃来晃去。

康熙瞥了一眼,当即老老实实地在位子上扭捏状坐着不说话了。

胤禟耸了耸肩,想了一会听得敲门声起站起身走去开门,然后冷眼看着店小二将一盘盘饭菜端了上来。

皇帝眨着桃花眼,待人一走忙借坡下驴道:“先用晚膳吧,走了一天也该累了,早些休息为妙。”

——开玩笑,要是顺着九儿子的意思,跑回去跟大部队汇合,国师给他支的招就一个都没法用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瞥着儿子漂亮的容颜上淡漠的神色心道小样的朕就不信这几天能一点进步都没有——死活都得把你搞上手!

躺在床上的时候,胤禟闭着眼睛假寐,不到半晌就听见“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皇帝捏着一个土黄色药瓶僵在门口,桃花眼瞪得滚圆,明显没想到自家宝贝儿子睡觉居然连门都不栓——枉费他害怕去门闩的时候声音太大费尽心思好说歹说差点出卖色相才从国师那抠人那里弄来了瓶猪油——当然他出了宫才知道这玩意遍地都是……

他缩着脖子看了一会,见九儿子既没睁眼也没翻身,想起国师说这小子可精着呢,遂按耐住不动又等了一会。

皇帝打量一会儿子后左右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溜进去了,然后回身小心翼翼地回身关上门,望着九儿子纯良无害(……)的睡颜露出了**的微笑。

皇帝凑到床边,俯下身舔了舔胤禟的薄唇,桃花眼当即弯成圆润的弧形,嘴巴张的大大的无声地狂笑着,表达完自己的得意心情后砸吧砸吧嘴又亲了一口。

胤禟往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心道国师那厮究竟教了些什么玩意,华而不实的,一上来第一步应该是扒衣服才对。(……)

皇帝靠着他躺下,望着儿子的后背换了好几种姿势,见都不方便,想了一会伸出爪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见没反应又拍了一下,最后说道:“胤禟,你翻过来再装睡,这样朕没法子吃豆腐了。”

后者闻言睁开凤眼,依言翻个身搂住皇帝哼道:“躺着别动弹。”康熙当即轻轻捏了他一把:“你这样对你父皇说话?”死小子果然在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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