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开天下--潋滟 上——令留春
令留春  发于:201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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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潋滟还未跑到帐边,就觉得头顶一道巨影闪过,下一秒,他就被虎掌给按在了

地上。那老|虎伸了利齿卡住潋滟的脖颈让他不得动弹,自己就骑了上去本能的挺动

腰胯,可是它毕竟是动物,根本未找到那处凹陷,他挺了片刻也觉得不是滋味。

虎惧看得是面红眼赤,如同他自己亲自压在潋滟身上似的。再看到那动物高频率的动

作时,喉间细细地滚动了一下。他指示手下上前去帮助虎头,自己也躺于榻上眯了眼

睛陷入意淫之中。

凤莱对这些颇觉得厌烦,他只想将潋滟狠狠地毁坏,因此也逼了自己瞪大眼睛看着这

眼前的兽人交。

那些该死的士兵们靠近了虎头,其中两人握了虎头的虎鞭,就将它往潋滟后面菊穴处

肏,潋滟四肢动弹不得,只感觉那动物的东西慢慢逼近,一开始只是不得要领,两三

下后,就知道往哪里挺送了。那粗长通红的物体也长满了细小的倒刺,正被那引导的

人掰着往紧紧闭合的小洞探。

潋滟这次无法再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好好活下去了。他感觉那野兽的爪子陷入了他肩

膀的肉里,尖牙也靠近了自己脖子的动脉。他无法再关心孔燕,只想在那野兽进到他

的下身后穴之前死去算了。他发了狠的“啊!啊!”大叫起来,似乎要将这一切的悲

惨和不公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嚎叫出来。他用力把脑袋一偏就自己往那野兽的利齿上送

去。

血花飞溅!

潋滟意识丧失之时,模糊地听到了孔燕凄厉地惨叫!

就这样-----

结束吧!

只想------

好好的休息!

再也不要看这个世界了!

快点----离开吧!

------

------

“这是再做什么?”

“潋滟儿!是你吗?-----”

十月,边关的草已经枯萎。天际间飞过一群“嘎嘎”乱叫的野雁。

荒草连天的黑水河畔,有一身着布衣窈窕动人的少年站在那里望着缓缓流动的河水。

他身后不远,是一辆挂着蓝布幔的马车。马车旁边还立了一个身着劲装,英武逼人的

青年男人。男人嘴里叼着根枯草,不停地摆弄着。他只远远看着河边的少年,正要上

前去叫他。车内有人发出了声音:“我劝你不要去的好!韩洋!”

过得一会儿,又有一人远远地骑了马飞快地往他们这群人奔来。来人在那少年的身后

下马,只说了两句话,那少年的身形稍稍晃动了两下,推开了后面那人的搀扶,转身

往马车这边走来。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韩洋上前殷勤地要扶少年,少年只伸出一只手做了个“不

用”的手势。一句话不说,就钻进了马车内。片刻之后,少年带着沙哑的哭声就从里

面传了出来。少年哭得婉转,让人一听就心软了八分,恨不得好好的安慰他。

“鄞儿!不要哭得太伤心了!也许是我打听错了,你的滟哥哥没有事呢?”马车外的

那个后来人小心地说着。

“到底怎么了?修缮!”韩洋一向最心急,立马拉了身边的人问道:“鄞儿的哥哥有

什么坏消息吗?”

修缮长叹一口气:“我打听过西南军营的旧识,六、七月间是有一个叫潋滟的充军过

来的少年,后来昭军突袭的时候不见了踪影。昭军那边的消息是,七月间是有一个漂

亮的少年在他们那边,后来证实是燕军派去的细作,死了!”

“怎么死的?滟哥哥最怕疼,向来不爱惹事!怎么可能去做奸细?你是怎么查的?”

少年一把掀了车帘,露出并不十分漂亮,却自然娴雅的脸蛋来。那脸上还挂颗颗豆大

的泪珠,水杏般的大眼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让人又爱又怜。

修缮当然知道潋滟是如何死的。他将这一路发生的故事都调查的七七八八了。怕鄞儿

听了更加伤心,只简单说了‘死了’两个字。现在被鄞儿如此逼迫,只得将自己查来

的统统说了出来。

果然,鄞儿边听边哭,最后一听潋滟是为了逃避被野兽奸媾而自|杀身亡之时,着实

忍耐不住,抓了车里一个自始自终只为他递锦帕的男人的衣袖就埋头痛哭起来。

滟哥哥!为何你等不到鄞儿前来救你呢?鄞儿好没用,无论做什么都是慢了一步。如

今,红哥哥也下落不明。清哥哥去紫云山出家修行。团儿也是自顾不暇。黄妈妈整日

里是念叨着你的名字。为何你如此狠心丢下我们就这样去了呢?

鄞儿咬了咬嘴唇。不行!就算是死了,也要将滟哥哥的骨灰带回去才行。他们五人自

幼被卖,什么亲人都没有。只有赏菊楼算的上唯一栖身之所,一定要将哥哥带回去才

行。而且,滟哥哥向来聪明,知道审时度势,他怎么也不相信他就这样死了,连具尸

骨都找不到。

“修缮!”鄞儿睁大了雾蒙蒙的眼睛,请求地看着修缮。

修缮笑了笑:“好鄞儿!只要你不哭了,什么事我都帮你办到。乖啊!”那语气中的

宠爱叫一旁不羁的韩洋与儒雅的诸葛瑾瑜是大为不耻。

“我还是不相信滟哥哥就那么死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接着找下去。”鄞儿思索了

片刻,一把抹干了泪痕,看了看那一刻不停的黑水河。也许,滟哥哥也正在某处等着

有人去找他。他怎么能这样放弃?还有那伤害了滟哥哥的那些人。鄞儿看了看那西南

大营与河对岸后退了十里的昭国大营。滟哥哥!鄞儿定会让这些人日日夜夜不得好过

两匹马护着一辆马车在秋风的簇拥下,沿着黑水河往那上游慢慢驰去。

秋风过境,秋菊遍地盛开。在那黑水河畔杂草丛生之处,在那军营脚下残椽断瓦之中

,随处可以见它们吐露着妖娆的花蕊,绽放出诱人的身姿……

第二十章

在距离昭国虎惧大营千里之外,有一处不小的城池,名叫“惊鹤”城。这处城池依托

悬崖峭壁的陡势而开凿挖建,一共历经三朝方最后完工。其气势磅礴,规模宏大,也

被称为“石头城”。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只是昭国国君的一处行宫别院,后来发现它的

地势非常好,而且距离昭国与“牧野”国的国境不过半日路程。因此先帝将这处行宫

改为城池,以作为昭国防御“牧野”的天然屏障。城名为“惊鹤”,是因为此城自建

成之后就由“鹤”族掌管,现任城主就是‘鹤’族第七代的主人---鹤声。

十一月的寒风肆意地吹着这座石头城。因为满城石头的原因,每到冬寒之季,这石头

上都会结上一层薄薄的霜花,远处望去,白花花的一片。虽然外表看上去显得特别的

寒冷,其实这城内却是冬暖夏凉,很适合居住。

孔燕手上端了烤得暖烘烘的脚炉和手炉,披了白羚羊的毛织的大氅,顺着像是登天的

石头道一路小心翼翼地往上行走。上了大约五十级台阶的样子,就见到了一处宽阔的

院子,院子口拴了一条纯黑的大狗,狗吐着红红的舌头正哈着热气看着孔燕。

“哈什么?我可没有带东西给你!”孔燕白了那大狗一眼,绕过它就往那院子中间的

一座小石屋走去。推了门连忙闪进去又飞快的关上门,还是有一些寒气顺着跑进屋来

。“冷死了!这该死的天气!”孔燕一面咒骂一面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屋中央的桌子上

,那桌上还用小药炉煨着中药。

脱了身上的大氅,孔燕走到旁边的内室门口,一掀帘子就看到有一个清瘦的少年坐在

炕上,用被子整个包了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可能这样还是寒冷,少年一面摇晃一

面直吸气。

“哥哥!我烤了脚炉与手炉来了!就给你捧上。”说着,孔燕将那精致的手炉炉给递

到少年的怀里,又将那脚炉垫在少年的脚下,最后替他重新包好锦被。

少年感激地露出漂亮的脸蛋来,正是潋滟的脸。他忙招呼了孔燕:“一块上来吧!炕

上暖和!”

“我看着药呢!待你吃完了药再上去。哥哥别老晃,风都灌进去了!”

潋滟“嗯!嗯!”点点头,包了个球状坐在炕上看孔燕将药炉给端进内室来,孔燕看

着炉火,潋滟看着孔燕二人也不多说话。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大黑狗“汪!汪!”叫了两声,孔燕去到窗边透过窗纱眯了眼睛

看,没好气的说了句:“那人又来了!”

果然,狗叫两声之后,就叼着来人带来的骨头自己一边吃去了,那人身后跟了四五个

丫鬟,每人都捧着碳炉煨着的食盆。走到门口后也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屋内,让丫

鬟们放下手上的食物之后就遣了她们离开。

孔燕掀了帘子从内室里走出来,“东西只让人送来就是了,自己又跟来做什么?”

那人不与孔燕搭话,只走进内室去瞧潋滟。

“你来了!”潋滟还是坐在炕上抖着身体。

那人将自己身上一件金光闪闪的裘衣脱下来披在潋滟身上,“你以前身体很强壮的?

为何现在这么惧冷!”

潋滟苦笑,再强壮的身体死过那几回,又伤的那般严重也变得虚弱了。他看了看眼前

的人,一点也没想到会再与这个人相见。眼前这个人丝毫都没有之前他记忆中那个人

的影子。

“冯大人!多谢您救潋滟一命!”

那人笑笑,俊美的脸上偶然还带了一丝邪气。他捉了潋滟藏于被中的手拉了出来,放

在自己唇边小心地哈着气:“都说了!叫我鹤声!冯佑龄早就已经死了!”

原来这人竟然就是当初潋滟在赏菊楼时曾经的恩客,那个前任帝京巡城御史----冯佑

龄。只不过现在这人的容貌一点都不像那冯佑龄了。冯佑龄三十多岁,相貌平平,唯

有身材不错。眼前这个人虽然身材和冯佑龄想象,却比冯佑龄年轻,而且俊美潇洒,

举止风流。他原是昭国鹤将军---鹤声。五年前,易容成冯佑龄的模样在帝京生活,

目的就是要借机打探出燕国的军事机密,为昭国国主侵占燕国作准备。只可惜他虽然

未被人识破身份,却因为燕太子与康王的党派之争被人算计加以陷害。临走时不得不

将刚刚到手的机要地图藏于手镜中赠与潋滟保管。他本人也在自己手下的协助之下逃

离了燕国天牢。逃离之时身上受了重伤一直躺了大半年才清醒了过来,连忙叫人秘密

返回帝京从潋滟屋内偷回手镜,取得地图。

这鹤声却不知道,潋滟早将那地图给了谢聿桢。而藏于手镜中的地图是他临摹的一份

稍有变动的图纸。这件事潋滟心中知道却并不作声,那鹤声倒不避讳,反而把大概缘

由都说与潋滟听了,只除了那手镜中到底装着何物并未透露。那日潋滟被虎头按住欲

行那人兽之事,他一时无奈选择了自缢,也确是伤了颈部血流不止,幸得鹤声用了家

传秘药保住他的性命,最终也是半昏半醒了三个月,最近才算完全醒了过来。这期间

鹤声一直对他和孔燕礼遇有加。不仅派了最好的医师来为他疗伤,还将他放在这无人

打扰的“惊鹤”城最高处---‘鹤顶小筑’养伤。

潋滟心中感激鹤声,但他知晓感激是感激,因此,虽然自从他彻底醒来之后,这鹤声

也曾旁敲侧击问过潋滟有没有动过手镜,知不知道那里藏着何物时?潋滟总是一副不

知所云的表情。他向来谨慎,尤其是在知道这鹤声隐匿燕国五年都未被人识破身份,

就知道这人绝不简单。

“说起来,冯佑龄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要感谢你才是,是你给他们一家收了尸的吧!

我的潋滟儿真是个好心肠的人!又如此讲信义,助我收了那么久的贵重物品。”鹤声

一副亲昵的样子,让在外间听到的孔燕一阵反感。

潋滟只轻轻将手给抽了回来放回锦被里。“将军言重了!替人收尸不过是觉得那尸体

臭气难闻,怕久了生出疫症来。至于将军说的保管东西,潋滟也未特别保管,日常放

于何处就在何处,半年内都未曾记挂,不值一提。”潋滟小心应对着鹤声。他心中有

个疑问却不敢开口。按理说鹤声潜伏燕国五年,而冯佑龄最小的孩子不过一岁多点,

那个孩子是鹤声的吗?如果是的话,其他人可以不顾,为何不救自己的骨肉?而且,

将他放在这“石头城”最高之处寸步不让他离开到底是有何目的?他一小小青楼小倌

,有什么价值让鹤声这般费心。他可不会以为,鹤声是念住与他在赏菊楼的旧情。想

来想去唯一能让潋滟想到的就是那三张地图了。只怕是鹤声发现那地图有些诡异一时

又判断不了,因此才想趁机从潋滟口中打听个明白。只是潋滟一直不明白的样子,也

让鹤声心中放松了对那图纸的猜疑。

鹤声见潋滟缩了一起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一年前他俩人在赏菊楼的缠绵。虽

说那时不过逢场作戏,可如今再见潋滟也觉得心里一动。他脱了靴子,上了炕去就将

潋滟给抱在怀里。手也不客气地探进潋滟的脖颈之间,在摸索了一阵后,停在了潋滟

脖间那一处红红的伤疤上---那是虎头的利牙所伤,现在已经结完痂长了新的皮肤出

来。潋滟在他摸上那处伤痕时想起了三个多月前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脖间又是一紧

,伤口处也阵阵发痒起来。

“哥哥!该喝药了!城主也要回去了吧!等到暗下来,天就更冷了”孔燕在外面一直

注视着里面的动静,一见那鹤声上了炕意图不轨,马上出来打个分神。

鹤声笑语:“天太冷,我就不走了”说着伸手揽了揽潋滟。潋滟连忙按住鹤声的手臂

:“将军受累!容潋滟去喝药吧!潋滟如今身体未痊愈,恐不能服侍将军尽兴,还请

将军改日再来!”

鹤声眯着眼细看了潋滟一会儿,才从炕上下来榻上。潋滟要起来为他穿靴。孔燕早就

过来提了靴子蹲在鹤声脚下,“哥哥!你休息吧!我为城主穿靴。”

鹤声穿好靴后,就起身离开。临走之前交待他二人:“桌上的菜肴要趁热吃,再煨下

去就快化了!”说着就自己开了门顺着石头小道一路下崖去。

潋滟将身上那件金丝雀的裘衣给脱下,让孔燕好好收起来。孔燕不听,反说:“天气

这么冷!哥哥披着就是了,收起来又没人用还不是白占地方?”说着亲自又给潋滟披

上裘衣。

鹤声一路顺着石道下了‘鹤顶小筑’,刚一落地,就见那石头道巨岩后面闪出来一个

俊美青年。青年问道:“如何?”

鹤声摇摇头。

“我看你还是把他交给我吧!我的虎头还用得着他。”美青年正是虎惧。“当初你执

意要救他不正是看在他还有一点点价值的份上吗?如今已经再三确定那图纸是真的,

还留着他干吗?难不成你还念着与他昔日的旧情?

”虎惧语带玩味。

“我还是有些顾虑!毕竟那东西有半年不在我手中。这期间唯一能接触那东西的就只

有这个少年。我们以后要利用这图纸,必须确定它百分百无纰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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