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切一半+番外——妖灵惑星
妖灵惑星  发于:201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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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忘了?”

“怎会?”萧景曦的折扇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轻轻搭在对方的下颌上,说不

出的风流倜傥,说不出的诱惑俊逸,“若是你不嫌弃,三日后我的登基大典上你就能

听到你想要的消息了。”说完还不忘轻轻一眨眼,那一瞬的温柔足以迷醉无数少女芳

心。

一场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迷醉了旁观的人,搅乱的是谁的心?

这边厢,萧景曦与颜黛唱做俱佳,配合默契,四目相望间倒真让人心生艳羡。只是,

身为储君身边的四大暗卫之一,作为暗中陪伴萧景曦成长、并掌控所有独属于储君的

间谍系统首脑,颜黛又怎会对自家主上心生眷恋?这一场完美的戏码下,那一双翦水

秋瞳中所隐藏的,却是狡黠的交易。

『主上,你又利用我一次,此次的价码又当如何?』

『在我登上皇位之后,就寻个合适的时机颁发圣旨将忠肝义胆的锄奸功臣颜黛姑娘许

配给京中第一才子宫哲裳,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个价码是上次我助你除去瑞王的报酬啊,这次为你挡下流言蜚语,只

怕我又要牺牲不小……』

『牺牲?你们身为暗卫,不是早该有随时随地牺牲的觉悟吗。』

『但是殿下,你真的只将我们当成工具一般的暗卫吗?』

『……好吧。你的聘礼我以长辈的身份替你出了,如何?』

『非常好。』

『接下去京中流言的追查与把握便全权由你负责了?』而他,自然是闲闲偷懒等着成

熟的果实。

颜黛抿唇一笑,『成交!』

一番讨价还价后,萧景曦终是在这颇费心神的目光对决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面上

带笑、心中颇为哀怨地转开头,虽意料之中地见到周围八卦的目光带上各式色彩缤纷

的猜测,但却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

再将目光逡巡一圈,他骤然回过神来,低声问道:“景祈呢?”

“祈殿下方才就已经离开了啊。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拽着那个好玩的北貘使者一

路向外走去,而且他的脸色似乎十分糟糕啊。殿下,您要不要趁着还没闹出人命的时

候,快点从祈殿下手中救出薛言礼?若是那位神奇使臣被打死打残,我们圣朝岂非要

与北貘开战?”颜黛笑得温婉,但熟知她的人却能看清她眼底分明的戏谑。

“颜黛,我怎觉得你越来越……”

“嚣张?”她知趣地接过话头,“如果殿下肯接手那些全部丢在属下手中的事情,属

下以后见到殿下绝对恭谨绝对小心绝对谦卑。”

萧景曦甩手,“那你还是继续嚣张点吧。”想了想,心中依旧忿恨,于是加上一句,

“哲裳是绝不会喜欢这样强势的女子的。”

“此事便不劳殿下费心了。”颜黛微垂下头,目光中有犀利目光划过。殿下,难道你

不知道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得罪的吗?既然你如此“厚爱”我,我怎能不送你一份大

礼呢?

逞一时口舌之快的萧景曦根本没想到自己无形中得罪了对面那巧笑倩兮的女子,只是

从容地与颜黛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在分道扬镳后才急切地寻找起萧景祈的身影。

而这一找,却是三日。

这三日里,萧景曦虽时常能从手下处得到萧景祈的消息,但每次他到达萧景祈出现的

地方,就会被告知祈殿下刚刚离开。一次两次的偶然,他尚能不放在心上,但次数多

了,萧景曦自也明白自家弟弟是在躲着他。

追思源头,萧景曦能想到的却也只是当日在糕点铺的那阵意外。只是以萧景祈的睿智

,他怎么会看不出自己与颜黛之间的相处更像是一场戏呢?

萧景曦迫切地想去解释清楚,但他越是着急,便越是寻不到弟弟的踪迹。在他忍不住

写信质问颜黛的讯息什么时候退化到连一个人的行踪都掌握不住的时候,他的登基大

典也逐渐逼近,着实抽不出身的他唯有暂时压下这件事,全心处理着各项琐碎事宜。

焦头烂额的萧景曦不会想到,在这三天内,那日薛言礼求婚一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在怒斥北貘人的痴心妄想,更热切期盼着即将登基的圣朝储君早日定下后宫

的人选,以杜绝那些蛮夷之人的荒谬心思。

趁着京中百姓的八卦之心随着一分热血熊熊燃烧之际,早有投机之辈开出赌局,赌那

后宫之位究竟花落谁家。而这其中,最热门的人选自是颜黛姑娘,而最冷门却也最吸

引人眼球的,赫然是祈殿下萧景祈!

就在京中百姓以别样的姿态来表达自己对萧景曦的爱戴时,萧景祈却是带着手下亲信

,立于皇宫外围望着那高高的宫墙。

当萧景祈望着皇宫走神了足有三盏茶时间后,他身边的亲信忍不住提醒道:“殿下,

申时了。”

萧景祈回神,“京中关于皇兄后宫的赌局赔率如何?”

“颜黛姑娘的赔率最低,而殿下您的赔率还是最高。”

萧景祈碧眸中瞬间染上危险的笑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打厚厚的银票,“去给我下注

。”

亲信接过银票,很顺口地问了一句:“押谁?”

“你说呢?”萧景祈极慢极慢地吐出三个字。

那亲信匆忙躬身:“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紧随殿下的脚步将全部身家都压在殿下胜

利之上!”说完便抱着银票飞速逃开。

萧景祈摸着自己的下巴,对着今天随手拉出来的一队银盔亮甲的少年士兵从容说着:

“今日天气不错啊,我们便将皇宫当成演武场,训练一下怎样在不伤害不惊动敌人的

情况下擒住对方的首脑吧。”

于是,就在萧景祈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语中,在他的手下士兵“服从殿下一切指令”的

思想中,他带着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以不甚和谐的暴力手段十分轻松地迈进皇宫。

圣朝靖帝十月十四日,二皇子萧景祈率军直闯宫城,利箭所指无不降伏。申时二刻,

萧景祈达昶渊殿。彼时,太子萧景曦正在描摹前朝圣手的一幅桃花图。

第二十一章横刀自刎

桃花在纸上盛开,灼灼风华。萧景曦凝神执笔,垂腕间为飘扬的花瓣再添几分灵性。

就在他望着自己画出的桃花,遥想当日萧景祈立于桃花林下的场景时,他的房门蓦然

被自己的贴身内侍撞开。

十三四岁的少年惨白着一张脸,话音微带颤抖地喊着:“殿下,祈殿下杀进来了!”

被这么这打扰,正准备再次落笔的萧景曦手一抖,笔尖上的墨汁顺着他的动作滴落,

晕染一片艳色,却也毁了那副半成的桃花图。

他蹙眉将笔搁在笔洗上,才慢悠悠地拿起画砸了的桃花图,轻声叹了口气。

“殿下!”看到萧景曦如此淡定的样子,原本还十分慌乱的内侍小柱子微微一怔,口

吻竟也渐渐松了下来,只是一想起刚才听到的消息,忍不住又尖声叫道。“殿下!祈

殿下带着一队士兵一路从宫门冲杀进来了!”

“杀进来就杀进来呗。”萧景曦不解地看了满脸焦躁的小柱子,感叹着这个新来的小

孩儿就是没见过世面。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索着,“不过这几日都是景祈躲着

我,我似乎没有可以得罪他的机会吧。”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任凭冷风打在脸上。

听着萧景曦的话语,前几日才荣幸地被内务总管任命为现在的太子殿下即将的皇帝陛

下的贴身内侍的小柱子,仰望着镇定万分的萧景曦,心中感叹着:“不愧是即将君临

天下的主上,若换成其他人遇上今日的事情,怕早已是乱了分寸吧。”

于是,他方才还在颤抖的手不抖了,从容询问道:“那么殿下,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先从密道逃离寻求护驾之军的庇佑吗?”

“为何要逃?”萧景曦奇怪地望了小柱子一眼,随即感叹道,“就算逃的了一时,也

逃不过一世啊。”

“那殿下可是有何妙策?”小柱子双眼放光,为自己跟随了一个好主上而感到万分的

荣幸。

萧景曦目光落在桌上那幅画坏的桃花图上,双唇微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完那八个字,萧景曦重新走到桌子前,目光在桌上的画作上逡巡一圈,突然心血来

潮,提笔就着那一点墨迹画出一个小人儿。

笔落画成,于一片花瓣纷舞的桃花林中,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粉嫩小娃娃正蜷缩着靠坐

在一株桃花树下,如翡翠般剔透的双眼露出淡淡的戒备以及一点年少的倔强。

不知不觉,已是十年了呢。

有风从方才被推开的窗户吹进,吹起萧景曦鬓边的发丝,也遮掩住眼中那平日里鲜少

流露于人前的柔软。

十年的时间,当年那个脆弱的小孩早已成长得比自己高大比自己犀利。这是一件让他

深觉与有荣焉的事情,只是……想起最近几日不断的脱轨,原本清浅的心情莫名地就

染上几分烦躁。

景祈他这次闯进宫中可是打算和解?

萧景曦握笔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思绪竟乱得连他都不解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结

局。

风乱,心更乱。

就在此时,他的书房大门再度被人踹开。

萧景祈此刻身着亮银色绢布甲,右手握着未出鞘的长剑,左手支在门上,目光定定看

着萧景曦,眉眼清泠又透出几分笑意。

见萧景祈没有开口的意愿,萧景曦把捏在手中的笔放下,顺手拿过镇纸,有意无意间

压住自己刚画好的小人儿,才轻笑道:“景祈,好久不见,你可算是发完脾气愿意见

我了?”

“是啊。”似带着几分叹息的笑意,萧景祈抬步迈进书房。他走到萧景曦身侧,抬手

搭在兄长肩上,下巴轻轻一抬,指着门外不远处那队英姿勃发的士兵,笑问道,“皇

兄,你看到那队士兵可有什么感觉?”

萧景曦眯眼看了一番,“英姿勃发,十分有精神,由此可见我圣朝治军之严谨,军力

之强悍。”

萧景祈顿了顿,“皇兄难道不曾发现他们并不是宫中的禁卫?”

“服饰不同,我怎会看不出来?”萧景曦以一种“你当我有那么迟钝吗”的质问表情

回视对方。

“那你难道不问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萧景祈微眯着眼看着自家兄长,只等他

叱问自己究竟所求为何,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说出“逼宫”两个字。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带着他们一路闯过来的吗?”

萧景祈点头,正打算接过对方的话头继续时,却听萧景曦又续道:“怎样,我昶渊殿

的风景不错吧?”

萧景祈沉默,他就知道不该轻易相信兄长能明白他话语行动背后所潜藏的不欲说出口

的暗示。

看着萧景曦闪闪发亮的双眼,萧景祈突然没了与对方继续打太极的心思。他收起搭在

对方肩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正色道:“皇兄,你不觉得一人枯守皇位太过孤独太

过无聊?”他眼帘微微一垂,随即扬起,带出浓浓的笑意,“所以,请皇兄将皇位分

一半给臣弟吧!”

“分?”萧景曦闻言大怒,剑眉飞扬,更是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你以为皇位是豆

腐做的,说切一半就切一半吗?”

书桌上的事物随着萧景曦那一掌晃了几下跳了几下,正巧将他方才压在画作上的镇纸

弹开。

萧景祈目光落在画上,望着那桃树下的小人,目光中不由透出几分柔软。他复又抬头

,看着怒气蓬勃的兄长,摇头失笑道:“皇兄,你要质问的不该是另一句话吗?”

萧景曦眯眼,“你要用什么东西将皇位瓜分?你的剑还是你的刀?”

“噗。”萧景祈自进屋后努力维持的最后一丝冰冷终究在萧景曦的话语中分崩离析。

他抚额叹息,随即走上前将兄长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微带几分凉意的手指轻轻探出

,点在对方唇上,萧景祈一字一句吐出自己今日出现在这里的最终目的,“皇兄,臣

弟今日前来,纯为逼宫而来!”

“逼宫?”萧景曦眨眼,“逼宫!”他反应过来地沉下眼,“你方才说的皇位切一半

之事,难道不是你瞄上了铸造皇位的金子而是他的地位?萧景祈你个不肖子孙,圣朝

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篡位逼宫的事情,你想让父皇在九泉之下……唔……”

萧景曦一句话尚未说完,双唇便被人以吻封住。

“皇兄,这一切,是你逼我的。”许久之后,萧景祈才放开有些无力地攀附在自己怀

中的人。

“逼?”因为方才被掠夺了大量的氧气,萧景曦的墨色双眸早已染上潋滟水色。他看

着笑得莫测高深的萧景祈,只觉怒火在心底一点点炽烈。他抬掌劈开眼前颇有几分得

意的人,目光瞄到一边早已被刚才那个吻刺激到思考不能的内侍小柱子,“小柱子,

还不快去打开密道!”

依旧不曾从震惊中回神的小柱子呆呆应了句:“殿下您不是说根本不需要用到密道,

对于逼宫之人只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所以您根本没告诉我密道在哪里我也不会知

道密道在哪里啊。”

萧景曦冷肃地看着小柱子,随即将目光重新落到萧景祈身上。两人目光对视了半柱香

左右的时间,萧景曦唇角抽了抽,随即跨下脸扑上去环住萧景祈的腰,“景祈啊~你

不能这样败坏皇族的名声,若是父皇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在九泉之下他们也不会

瞑目的!景祈景祈,看在我平日里对你那么好的份上,咱打个商量,你现在先别篡位

,等我倒行逆施引起天下大乱的时候,你再来篡位吧,那样子我好歹跟父皇有个交代

啊!”

萧景祈任凭萧景曦搂住自己,淡然道:“以皇兄的性子,绝不会出现倒行逆施的情况

的。”

“那等我重病不治?”萧景曦可怜兮兮地抬头。

“皇兄心宽体胖,必会长命百岁。”

“那等我垂垂老矣?”

“那时我亦白发苍苍,彼时我所期盼的,想来也不过是与心爱的人坐看夕阳西落,共

度暮年光景。”

听到这句话,萧景曦静静望着对方半晌,随即撇开头,“说来说去,你便是今日要篡

位?”

“算是吧!”

“你——真真气煞吾也!”眼见自己这番行为未能取得意料中的效果,萧景曦果断放

开被自己当成柱子环抱的人,身子飞速奔向不远处的墙壁,伸手就将墙上悬挂的宝剑

拽下来。

剑,出鞘,泛起凛冽寒光。

剑尖指向萧景祈,萧景祈眉梢微扬。

下一瞬,萧景曦却倒转剑锋,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景祈,你若敢篡位,我便自

刎给你看!”

“殿、殿殿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您不能这么想不开啊!”一边早已大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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