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时机不对,林朗丞真想给管雍临一个感谢的吻当做奖励。
他们随阿嬷到车站,原本林朗丞还想买月台票跟着她一起到车站里去陪她搭火车,阿嬷听到后马上摇摇头连声催他回去。
「阮还不是安安稳稳的上来台北,不会有问题啦,不要买票陪阮进来,浪——」
「浪费!」这回林朗丞接括接得极快,让她一张老脸忍俊不住。
她将林朗丞拉近一些仔细详端,布满皱纹的手抚在他看来无比英俊的脸上,突然间有感而发老泪盈眶。
「阿丞,你千万毋通甲(跟)你那个无天良的老杯(老爸)港款(一样),哉毋?」
林朗丞唇边的笑僵了几秒才又笑开反问:「阿嬷,你在讲什么疯话,我一定会养你!」
「谁跟你讲这个!」阿嬷又狠狠打了他的手臂一下,被自己的孙子逗得窝心却又感慨的说:「阮是说你要幸福。」
他为之一愣,突然很紧张的查看她的身体:「好端端讲这个干嘛?你的身体怎么了吗?是不是哪边不舒服?有没有去看医生?不要吃那些人家乱报的偏方,生病了就去看医生不要拖!」
「人老了哪边都不舒服,等你到阮这年纪还能这样又跑又跳再说。」
林朗丞放弃与观念根深蒂固的老人家争论,他无奈的再交代一些日常须知的关坏,目光遥送阿嬷远去,走到手扶梯入口的阿嬷特地放下蓝白大袋子,双手直挥着在赶他们走,那道佝偻的身躯才搭着手扶梯,缓缓消失在他们眼前……
期间,热络的祖孙完全与沉默的管雍临活像是在两个世界的人,除了最后对阿嬷道的那声再见,他什么也没多说。两个人默默地一直走到停放的车位后,他才对他问道:「你怎么都不讲话?」
「我……」管雍临开了口又闷闷的吞回去。
刚刚阿嬷提到林朗丞的爸爸,他才惊觉到好像没听过林朗丞提起过自己的父亲,他想问又不敢开口,怕触及到什么伤口。
原本解了锁把车门打开的林朗丞又顿了动作,随手再把车门甩回去。管雍临一语未发的望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直到林朗丞率先打破沉默。
「我是被我阿嬷养大的。」他手指敲着车顶,云淡风轻的谈起过去的时光:「从小我爸就不负责任,只会喝酒,没钱了就回来拿钱再去买酒喝,后来我妈受不了酒后就会打人的他,所以她离家出走了。不过她忘了也带我一起走,所以我想她大概也不喜欢我吧。」
林朗丞苦笑,沉默几分钟才继续接着说:「家里有个时常不归又喜欢酗酒的老爸根本是颗不定时炸弹,永远不知道他哪天会爆炸,所以我很讨厌回家,多半都是去找阿嬷一起住。后来发现我自己的性向,当时我感到矛盾又叛逆,所以常常有家不归。高中的时候意外的出柜,那个人觉得失了面子,在我回家的时候狠狠打了我一顿,之后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反正我本来就没把他当成是生我的人。」
管雍临走近他,握紧他的手。
「有很多事我想跟阿嬷说又怕她老人家伤心……我念大学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她最大心愿就是看到我结婚,再抱一个曾孙给她,我没有跟她说,我根本做不到……」
管雍临静静地跟在他身旁陪着他舔舐过去的伤口,静静地感受他的痛苦与挣扎。
「我们回家。」那双手握得更紧,没有一丝犹豫或退缩。
林朗丞看着比他还难过严肃的管雍临,沉重的心情莫名轻松起来。他淡淡笑问:「这是在安慰我吗?」
他没有表示,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还是用你的身体比较有说服力……」林朗丞掩去那股哀伤,转化成坏笑又轻挑的模样。
管雍临倒抽口气,微眯起眼瞪着眼前不知轻重的林朗丞,他则是笑了笑,贴在他耳边轻问:「你看了我第二封传给你的简讯没有?」
「废话。」
「喔,所以这是删掉的意思?」
「……我有看。」
「想不想知不知道我后面接着打什么?」即使分开了七天,习惯抓着他头发的动作还是改不了。
管雍临紧绷着脸,心跳的速率渐渐加快……
「虽然满庆幸不是去伦敦参展,不过还是想快点回来台湾,想吃永和豆浆、想舒舒服服的睡在自己的床上,还有好想,好想……」他一字不漏的念出来,念到最后刻意放慢了速度,欣赏管雍临的急切,未了才笑着揭晓后续:「好想你……」
剩下的话林朗丞其实没有仔细讲完,因为其它全被管雍临吞在他的唇里,回味万千。
两人积蓄已久的激|情,从回家后门关上那一刻起,正式泄洪。
管雍临狠狠堵上他的唇,唇舌恣意的在他口中肆虐无忌,不停向他索取口中的蜜津,他舔拭过他的齿龈,执拗地要与对方做更深的缠绵。林朗丞被对方的热情拥吻弄得无力招架,来不及吞咽的液沫从两人交接的吻中流溢而出,管雍临顺着那道甜蜜渠道川流的方向,改而侵袭他的颈项。
林朗丞昂起脖子,任由管雍临半舔半咬的对待,他迷乱的意识在对方啃噬一记后有些回神。他推推管雍临的肩膀,气息不稳的嘱咐:「乌贼,小力一点……」
「嗯……」管雍临随口答应,慢慢转移目的来到胸前的两颗红樱,手指轻轻拨弄拉扯其中一颗,原本在颈项攻城略地的唇舌来到另外一边,恣情妄意的强力吸吮。
林朗丞被此举搅得喘息更为急切,不自觉将对方的头拉得更为贴近,胸膛拱向对方,将自己送入管雍临口中。
在管雍临专攻胸前的乳首时,林朗丞的手也不清闲的来到管雍临下方早已挺立的灼热,他情动的紧紧一握,换来管雍临难耐的呻吟。林朗丞忍不住用自己昂首的部位去摩擦他的,像是在揭示这场欢爱的进行。
「快快、快点!」林朗丞的肌肤难得的染上一抹淡淡的潮红,那是激|情的证明,而且正散发出一股惑人的气息。
「我要你……要你……」管雍临爱煞了此刻他的神态,神魂颠倒的埋首在他的颈项中恣意舔吻,刺激他唤出更多淫|靡的呻吟。
林朗丞在他耳边呼气,耳际是对方的敏感带,果不其然看见他红了耳垂,手中的阳刚涨大一圈,正隔着布料吐露泪意。「做给我看……你有多想要?」
「你!」管雍临瞪了他一眼,只可惜现在的他爱欲交加,那一眼雾蒙蒙的瞪视谈不上狠辣,反而令林朗丞疯狂的倒抽口气。
「算了,先做再说。」林朗丞放弃更多的前戏爱抚,直接快速褪去两人的衣物,互相纠缠拥吻,倒在沙发上,连房间都来不及进去。
他的手熟练地来到林朗丞身后的幽壑,并悄悄探进两根手指浅浅地抽动,意乱情迷的林朗丞未觉不适;等第三根手指头伸进来扩张时,才微觉痛地蹙了眉。他看见林朗丞不舒服的神情,缓了手中的急进,耐心吻上他的颈项安抚,另一边也仔细的在做扩张润滑。
没给林朗丞体会疼痛的时间,管雍临直接将他颤栗不已的昂扬吞入口中,转移他身后的异物感。
「啊……」这样温热的感觉,还有他吸舔的舌不时抵着自己冒出爱液的铃口,这样的刺激太过强烈,一时间令他无力抵抗。
前方是管雍临的唇舌温热他的分身,后面是他的手在找寻自己体内的敏感点,两个部位带给他不同感觉却是相同的快感。他缓缓动起自己的腰身,管雍临也极为配合的将自己的欲|望吞吐得极深,每次几乎是要抵到他的喉咙,在他生涩却热情不已的唇舌逗弄下,林朗丞忍不住射出自己灼热的种子。
高|潮过后,林朗丞只能不住喘息,当他看见管雍临一脸窘然通红的把他白浊液体全都吞进去,眼梢挂着欲|望的余韵望向他,除了不太适应的怔忡外,还流露出淡淡的满足。
「乌贼你……」林朗丞伸出手擦拭他的唇角,怜爱地叹道:「你不必做到那样的,那很脏……又腥……」
「一点也不会。」管雍临将他翻过身,让他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而早已勃发的分身正抵在他的穴口伺机而动。他面红耳赤的在林朗丞耳边低语:「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煽情又热切的爱语让林朗丞稍微发泄的激|情再度澎湃起来,前面的男性象征缓缓抬头,揭示着第二场情热的开端。
「会痛我就停下来。」在挺进他身体之前,管雍临带着一丝冷静对他说。
分身缓缓进入他的体内,那股异样的充实感令他忍不住低吟一声。才进去三分之一,那种隐隐约约的撕裂感让他绷紧了身躯,头向后仰抵住背后那道略为单薄的肩膀。
「痛吗?」管雍临的眼神漫着怜惜,即便他早已涨痛的分身想冲进对方体内恣意畅驰,可是他痛苦的神色令他不忍,硬是停下侵略的举动,等待他的适应。
他张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对他无言的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挺进。管雍临咬咬牙,一口气将分身全送进他的体内,那种紧密温热的感觉几乎令他疯狂,想不顾一切的奔驰;可是林朗丞痛苦的神情又令他不舍。他极为不人道的停下冲动,等待对方适应自己的欲|望。
林朗丞靠在他肩上,微微转过头便看见他隐忍的面容。管雍临抿了唇,端正俊雅的脸庞少了平时的阴冷孤僻,看上去像个禁欲的神道士,为欲|望所苦却又强自压抑。林朗丞暗自低叹,这回大概又是栽在他手上。
没有出声表示,他用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林朗丞坐起身,将对方的分身往里头吞得更深,此举带给管雍临极大的快感,在场面失控前他立刻抓住对方的腰不让他再度蠢动。
「你在做什么?」管雍临咬牙道。他难道不知自己忍得多辛苦吗,还这么挑逗自己。
林朗丞回头扫他一记,搭向他腰间的手,缓慢的移动自己的腰上下抽动着。
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硬生生压下满溢的羞耻说道:「你还在等什么?直接把我干到晕过去为止!」
直白的话语是最佳的春|药,炸得管雍临热血沸腾,他怜香惜玉的柔情顿时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要将对方做得死去活来的想法。
「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将林朗丞放倒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开始狠命的在他体内抽插。先是急速的抵进他体内最深处,再快速的抽出来,分身在离开他的身体之际又狠狠地撞进来。每一次撞击不仅又深又快,冲击的力量极大,顶得他不住向前进,要不是管雍临紧扣住自己的腰不放,也许他已经被撞击得跌坐到地上。
「啊……啊……」好深……他觉得自己快被撞坏了……「不要……太、太深了……会坏掉……」他感觉到来自体内深层的痛意,还夹杂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这样极致的痛苦与愉悦令人意识迷离。他不自觉收紧甬道,将管雍临的分身夹得更紧。
管雍临的眼眸更幽暗几分,原始的欲|望显得更为来势汹汹,他把林朗丞拦腰抱了起来,让他坐着吞进自己的欲|望,狠狠地由上而下用力顶向他体内。
林朗丞任由他疯狂的律动,嘴里不时的低吟是激|情的催化剂,让他变得更为激扛。林朗丞跟不上他失去节奏的猛烈撞击,只能无力的倒向背后的胸膛。
他微微偏过头,堵上林朗丞情难自禁的呻吟,唇齿间缱绻相依,他卷着对方的舌抵死纠缠;一只手紧扣他的腰,另一只则来到他早已颤动勃起的分身,摩擦着那热液恣流的铃口。
「哈、哈……嗯……」他被对方一个狠命的律动撞得一时间又脱了力,他痛苦的蹙紧眉头,自己的分身逐渐叫嚣着要释放灼热,涨大的分身变成煞人的青紫色。
比起他被快感折磨得不成句的言语,管雍临显得冷静许多,只有那道失去节制的凶猛律动、红艳的脸庞,在在彰显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欲。「我们……我们一起……」
「啊……」林朗丞几乎要被无法宣泄的欲|望给磨疯。为了加快同样达到高|潮的时间,他开始配合管雍临的律动,在他狠狠往上一顶的同时,自己也往下坐,将对方的欲|望吞得极深,努力开发自己体内的最深处。在那一瞬间,湿热的甬道会自动紧缩,将对方包得更为密实……
管雍临在林朗丞的回应下,抽插十几下后射出灼热的体液,同时间林朗丞也将激|情的种子喷发在他手中,一时间空气迷漫着浓厚的情|欲气味,还有两人做|爱后激|情的喘息。
「虽然火是我挑的,但有你这种做法吗?太夸张了,活像是八百年没发泄一样……」林朗丞声音有些沙哑,那是爱欲之后的慵懒。
休息了好一会儿,林朗丞微微起身,想让对方撤出自己体内,未料管雍临马上拦住他的腰,又将他压了回去。
林朗丞瞠圆了眼,立刻回过头瞪向他,下一秒立即发现原本疲软的分身又在体内昂扬起来,他不可置信的吸口气:「乌贼,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了什么蓝色小药丸之类的东西?」
管雍临惯有的羞赧轻笑,眼眸凝结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他举起那双充满热情灼液的手,开始慢慢的仔细舔拭,涓滴不剩。
极度煽情的场景震慑他的瞳眸,他恍如被下蛊般的欺向对方唇畔,两人难分难舍的缠吻,彼此都尝到那股特有的膻腥涩味。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蛰伏的分身又慢慢地跃动着。
在体内疯狂的律动、强悍有力的频率揭示着强烈的存在感,还有存在两人间热切的激|情。
他勾着他的颈项,随着他每一下冲刺恣意呻吟。
「啊、啊啊……嗯……啊……」本以为不能再往深处开发了,但每一下都顶到更深处,当对方再度撞击令他感到快意的点时,他喊得更为大声。
不知道是第几次高|潮来临,他释放自己的欲|望,同时间也感受来自体内的灼烫感。接连几场情事让林朗丞疲惫不堪,全身上下黏腻又漫着浓重的麝香味,他微拧眉头,推推压在自己身上的罪魁祸首。
「起来,我要洗澡。」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有股情|欲后的慵懒。
「我们好久没做了,再来一次好不好?」管雍临在他颈侧来回磨蹭,一向表情匮乏的他此时看起来满足又幸福。
像是恼羞成怒,他用力的推开他,动作一大却不小心牵连到后面使用过度的地方,他龇牙咧嘴的痛骂:「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节制……」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看到你回来就变成这样。」管雍临无奈的苦笑,再次将他搂进怀中,技巧性的按摩他酸软的腰间,歉然的轻声问道:「痛吗?」
管雍临又温柔又害羞的望着他,那双手慢慢移到他的臀部……
「乌贼!」他出声警告,还用眼神瞪了他一眼。
「很不舒服吧?我先帮你弄出来。」
他的手指一下伸进两根,体内那种异物感令他倒吸口气。他看着他仔细又专注的模样,刹那间心底又变得柔软起来。
「会痛吗?」他不忘留意他脸上的神色,林朗丞看上去好像在隐忍什么。「还是……」未完的话被他堵住,用他的唇。
管雍临体内刚平息的欲火又翻腾起来,林朗丞更火上加油地递上自己的舌,挑逗着刚宣泄的情热。就在管雍临要恣意响应的时候,林朗丞却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开来,比起被欲|望撩拨的气息不稳的管雍临,他倒显得镇定平静。
林朗丞瞅了他几秒,率性的站起身,「我要洗澡。」
原本坐在自己身上的他站起身,他蛰伏的男性特征一下跃在他眼前,迷惑着他的双眼。管雍临脸红心跳的抬起头望着他,被他无心或有心的挑逗弄得心猿意马。
「……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