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痕(穿越+fuzi)——梵天
梵天  发于:2010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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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恍惚的晃了一下身体,喃喃道:“你不能这么对我。”云音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

“父……爹爹?”

怀里传来小家伙疑惑的询问声,花傲孑忙轻拍了下他的背,柔声说道:“乖,我们回房了。”

“嗯。”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那么爱他,若不是为他,当初她又怎会留在这青龙山庄?若不是他宝贝儿子弄丢了她的七弦琴,她又怎会失去原本的一切?明明可以大声质问他,但一看到他为难、焦急的模样,她不忍,顾作大方,不与计较换来的就只是让他这样对她吗?他怎么可以这样?

花傲孑轻轻一笑,看着她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有给过你任何承诺吗?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语调平和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却透出阵阵的寒意。

“……”是啊,他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承诺,甚至今天……还是自己倒贴上去的。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若非刚刚听到他们最后几句的谈话内容,她到现在还不自量力的妄图用身体来绑住他,可她怎能忍受她输给的竟是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九岁孩童。

云音带笑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嘲讽,紧紧盯视着两人道:“哈哈哈,你的承诺都给你亲身儿子了,自然是不能给我的。父子乱伦?哈哈哈,能有什么好结果?多可笑的丑闻啊,南轩国的皇帝陛下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哈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你们不觉得好笑吗?哈哈哈……”犀利的语言,锐利的讽刺,字字句句都有着不屑的嘲讽。云音疯狂的笑着,微微扭曲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犹如被闪电击中般,花月痕呆楞着,久久无法回神,耳边不断的回荡着云音的话语。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是忧伤,是痛苦,是无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想喊痛,声音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四周只剩下黑暗和寂静。

“痕儿,你怎么了?痕儿……”

谁?是谁在叫我?好痛,好冷,这里是哪里?父皇又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黑?父皇你在哪儿?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第二十六章 梦蛊(一)

微寒的晚风忽然抚面而过,一股无形的杀气自花傲孑身体里四散开来。

花傲孑的声音冷澈无比:“你做了什么?”他捏起拳头,指甲陷入肉里,殷红的血顺着手留下来,他既然没来得及阻止,只能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粉雕玉砌的人儿陷入痛苦的昏迷中。

云音顿觉浑身一阵冰冷,腹中翻腾不已,恶心欲吐,脸色惨白,“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我?”云音站在他面前,双眼圆睁,努力咬住下唇,忍着不发抖。

“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否则,日后你一定会后悔还活在这个世上。”花傲孑抬起头,淡淡的说着,锐利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看得她一阵颤抖。

“你在威胁我?”云音望着他,嘴唇剧烈的哆嗦着,俏脸一片死灰。

“是不是威胁,你大可以试试?”花傲孑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抱着怀中人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如果你还有一点脑子,就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说完,他温柔的看着怀里的花月痕,不用怕,我在你身边,微微一笑,然后大步离开了。

待花傲孑离开后,云音身子渐渐瘫软下来,茫然跪坐在地上,哆嗦着,不由失声痛哭起来。

花傲孑抱着花月痕一回到房间,便命所有人不准靠近房门半步,无论发生什麽事也不准有人打扰。

花月痕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他眉头紧锁,紧闭的双眸上,长长的睫毛不住地颤动着,昏迷中,已然有什么扰乱了他的心绪,让他处于非常慌乱和不安的状态。

花傲孑坐在床头,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心疼的抚摸着他的秀发,将他轻轻抱起,搂入怀中。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释放出全部力量,体内的灵力、魔力疯狂运转,花傲孑单手覆上花月痕的额头,一方面将在体内乱窜的魔力逼回储藏魔力的丹田,一方面将贮存在经脉各处和血管内的灵力慢慢导入花月痕体内,忽然,一股强大的灵力和咒力源源不断地在花月痕体内乱窜,相互撞击、碰撞,死死的锁住了花傲孑导入的灵力,逼的他不得不收回灵力,停止探视。

怎么回事?小家伙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灵力反应?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什么吗?为什么忽然觉得他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

看着怀中人儿的额头冒出涔涔冷汗,花傲孑痛心又怜惜。算了,不去想了,这些事等小家伙醒来再问不迟,先解决他体内的梦蛊最重要。

云音这女人实在可恨,居然对他的宝贝下这么狠的蛊,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只是要找到蛊源,还非靠她帮忙不可。

将小家伙轻轻的放入床中,温柔的为他盖上被子,深情的在他光洁的额头印上爱怜的轻吻,花傲孑起身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七章 梦蛊(二)

寂静的书房内,气氛压抑的让人无法顺畅呼吸。一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森寒气息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颚,锐利的双眼紧盯着站在他眼前的女子,“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镇定了下来:“梦蛊并不是我下的,陛下让我上哪儿去找蛊源?”

“哈哈哈!”男子突然狂笑几声,接着脸色一沉,腾得坐了起来,他微微眯起了眸子,身上陡然散发出一丝冰冷的杀意!然后,他又轻轻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淡然道:“云音啊云音,任你再强言狡辩,还不一样说漏了嘴?你说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傲孑。

云音听了此话,心底猛的一惊,暗道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才对啊,他定是在唬我。忙正色道:“恕云音愚钝,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不知?哼!既如此,朕就给你说个明白。”花傲孑嘴角微微上佻,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你说梦蛊不是你下的?那你又如何得知痕儿身上中的是梦蛊?”

云音一听,顿时面露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朕说让姑娘在明日之内找出痕儿身上的蛊源,倘若办不到,就要在姑娘你这张美丽的小脸蛋上划上几刀以泄心头之愤?真是奇怪呢,朕可只说了这么一句,云音姑娘竟能知道朕的痕儿所中何蛊?看来云音姑娘着实聪明的很呐!”花傲孑不无讽刺的说道。

“你……你诓我?”云音为之气结,她不由自主地晃了下身子,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诓你?哈哈哈!你也配?老实跟你说了吧,你若肯好好交代蛊源所在,解了痕儿身上的梦蛊,我自不再为难于你,否则,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我多的是。”似豁出去般不愿再加以忍耐,花傲孑突的面露狠色,冰冷的双眼射出丝丝的杀意,浓烈的几乎要用眼神将眼前的女人杀死。

云音紧咬牙关,愤怒的看着他,片刻后,眼中再无一丝波澜,淡然一笑,道:“不过死而已,陛下认为云音会怕死么?”

“哈哈哈!死当然不可怕,瞬间的痛苦就可以了。可云音姑娘好像没听清朕说的是生不如死。让你身边的亲友都因为你而死去,让你痛苦、内疚,却无法追随他们而去;弄残你,让你成为最低贱廉价的妓女,一辈子任人糟踏却无力逃脱。像此类种种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的办法朕有的是,你大可以当成是朕在吓唬你,冒险试试,不过可别怪朕没提醒你,朕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到时,你就做好痛不欲生的心理准备接受最大惩罚吧。”花傲孑的身上陡然绽放出一股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皇者霸气,无形之中已让人明白他所言非虚。

听完这些话,云音眼神黯淡了下来,脸色苍白似雪,她激动万分,像是看到怪物似的后退了一大步,用手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吼道:“你竟能如此狠心待我?”云音的声音里带着无比的哀怨,双眸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泪光。

“哼!你都能狠下心对一个九岁小儿下梦蛊这般歹毒的蛊,朕又为何不能那般待你?”花傲孑冷眼看着泫然欲泣的云音,丝毫不为所动。

云音看着他,慢慢收起了眼中的泪水,忽然像疯了一般狂声大笑,“呵呵……呵呵呵……”此刻的她面目狰狞无比,片刻后,她停止大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很好。何谓君王无情,我云音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只是恐要让陛下您失望了,小女子可从没听说过这梦蛊还有蛊源可循。”说完,云音见花傲孑神情自若,以局外人的目光看着她,不免吃惊。他竟然还能保持冷静?心念一转,又道:“多说无意,陛下既已认定六皇子身上的梦蛊是云音所下,就单凭陛下处置吧。”

“说完了?”花傲孑平静的看着她,以王者的口吻询问道。

“是。”

“既然你非要吃点苦头,那朕就成全你。”花傲孑的声音依然平静如常,但眼里却闪过一抹冷光。这个女人还真当自己不敢动她了,随即便厉声命令道:“冰,给朕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拿下。”

花傲孑的话刚说完,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着花傲孑安全的玄冰,募地出现在他身旁,低头恭敬的说道:“是,主人。”只见他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的短刀,寒着脸一步步向云音走去,最令人怵惕的是他那双冷冰冰无一丝感情的眸子。这双眸子望着云音,目光如同一把刀,直吓得她连连后退。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云音惊恐的看着玄冰,止不住的浑身颤抖着,随即将求救的目光转向花傲孑,希望能从他那儿寻得些许帮助,却只引来他轻蔑的一笑。暗道:自己真真是傻的可怜呢,下命令的不正他么?他若真对自己保有一丝情意,也不会如此冷血相待了,自己到底还在指望什么?奢望什么?

玄冰已在她身前站定,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捏住她的下颚往上稍稍抬起,眼看短刀就要划上她脸颊,她绝望的一闭眼,片刻后,预想中的痛楚并未如期而至,她猛的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泪水也随之滑落。

玄冰冷眼看了她数秒,随即慢悠悠的松开了手,将短刀插回腰间,转身单膝下跪,抱拳道:“主人,属下突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要比划花她的脸来得有趣的多,不知主人可有兴趣?”

花傲孑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能让冰主动开口说有趣的事,朕岂能有没兴趣之理?尽管放心大胆去做吧,只是别弄死她,朕还留她有用。”玄冰的厉害之处,他是知道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留他在身边了。

“是。”玄冰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绿色小瓶,道:“主人,这瓶里装的东西叫“花容失色”,药如其名,它的粉末一旦沾上人的皮肤,再出色的容貌都会化为乌有,变成无脸之人。属下想与其在这位姑娘脸上划上几刀这么费事,还不如直接给她用“花容失色”,也来得省事些。”

“无脸?如何个无脸法?”

“回禀主人,无脸就如字面意思,脸上什么都没有。”

“呵呵!有趣!冰从何夺得这种药?还是说……这又是你的杰作?”

“是。此药乃属下不久前制成,还未来得及找人试药性。”玄冰虽说是个隐卫,但在那之前更是个药师,只是从来只研制整人的毒药,虽还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凡用过他药的人,都无一人活下。诶?你问我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那些试药人都受不了服药后所留下的后遗症,一早抢着自杀去阎王那报道喽!

“你确定你的药不会弄死她?”花傲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说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做,但那并不包括他本人研制的药,往事历历在目,他不得不防。况按照玄冰的劣根性,如果不出意外,云音不死也疯了,这样还如何问话?虽然玄冰的表情永远冷冰冰,喜怒不形于色,但内心却正好相反,最喜欢捉弄人,有时候连死人都不肯放过。不过对他却是再忠心不过,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收起劣性,做个尽忠职守的隐卫,事事以他为优先考虑。这样想来,或许是自己过于杞人忧天了,但依然无法放宽心。

“主人放心,属下用来试药的不是死囚就是穷凶极恶之人,但那些人会死完全是因为属下没刻意阻拦,故意放之任之。只要主人没有下死令,属下保管这位姑娘神智清醒,四肢健全。”玄冰表面不动声色,说话语气平板,毫无感情,实则内心却早已迫不及待跃跃预试。

花傲孑略沉思了一会儿,心中陡然掠过一丝灵光,脸上却仍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冰有如此把握,那朕岂有不准之理?就按你的意思办。”

“谢主人。”嘿嘿!正愁找不到人试药呢,这个女人居然敢对小主子出手,也活该她倒霉。

再看云音,早已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骇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上。

第二十八章 梦蛊(三)

梦蛊是所有蛊术中死亡率最高也是最快的一种术。凡中梦蛊之人,都会陷入无止境的昏迷,被恶梦折磨着一天一天走向死亡,于七天七夜后断气。

眼见玄冰转身拔开瓶塞,那“花容失色”离她越来越近,云音的瞳孔渐渐放大,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怀着一种什么心理,她突然蹲下身,将自己蜷缩起来猛摇头,嘴里还喃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花傲孑见时机已经成熟,忙出声制止道:“等一下。”

“主人?”玄冰转身,心里很是纳闷,但转念一想,主人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自己只需听命行事即可,虽然可惜,还是再等等吧,再着急也不急这一时。

“冰,你先退下。”

“是。”

看着被吓得不清,一脸茫然无助的云音,花傲孑心里很是得意,这样一来,还怕她不肯说出梦蛊的蛊源么?

“云音,朕知你对朕有情,也罢,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解了痕儿身上的梦蛊,朕保你后半生过得衣食无忧,再不为难于你,否则,玄冰的厉害你应该也很清楚了。”花傲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他深知恩威并施的道理,也自信云音的意志已经开始动摇了。

云音抬起头,氤氲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感激,随即又黯淡下来,双唇微微颤抖着,哽咽道:“我……是……真的……真的不会解……六皇子身上的梦蛊,也……也不知道梦蛊的……蛊源……是什么?”

花傲孑无视云音那份绝望无助的神情,眼神瞬间变的冰寒,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心不死了。好,朕成全你。冰……”

“不要。”云音尖叫着打断他,慌张地连忙摆手解释道:“不要,我没有说谎。蛊是我下的没错,但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解啊。”她是真的害怕玄冰,不愿再让他靠近自己一步了。

“一派胡言,你既懂下蛊又怎会不懂解蛊?”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日教我下蛊的蛊师只说以血为媒介终成蛊,我一时好奇便刺破手指中下梦蛊。我还未来得及请教她如何施蛊,她就不见了,所以我根本不知如何施蛊更不知如何解蛊。六皇子会中梦蛊确是因为我,这点我无法否认,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相信我。”说完,云音的手心已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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