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清尘若昔
清尘若昔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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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
不知道还剩下几个王爷?王二麻子的话里带着些挑衅,是挑衅给志清看的,看着志清

脸上挂不住他别提多高兴了。
你猜猜?老爷子问志清。
贫道不知,志清不敢猜,前面几封战报递过来结果一次比一次坏,他不想轻易开口,

还请皇上示下。
除了子安的下落不明外还剩三个。老爷子沉静地说出这句话,不知道他是否伤痛那十

六块心头肉。
皇上请节哀,不幸之中方有大幸。王二麻子凑了句嘴却也不是有多讨好人的话。
老爷子没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哪个儿子。
找得我眼睛都花了,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朵朵白云,所谓的以天为盖以地为庐

是不是就是如此?没想太多我扭过头,原本踩在脚下的丛草现在倒根根立在我眼前,

有些泥土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越接近目标心中的动力就越大,在这几个时辰之内我找到了满满一圈的

木桩图纹,它们已经零零碎碎地把这张江山美人拼在了一起,一点也不差。
有一张纸类的东西飘到我脸上,挡住了我脸上可以接到的阳光,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

来,我觉得这天黑得也实在太快了,一把抓下这个东西,却是江山美人。
见边上的苏延咯咯地笑,原来又是他的鬼主意,还想把本王这个大活人埋了怎么的,

我一只手刚一撑起来他就马上做出要跑的动作,看来他还知道害怕知道个错,我又把

手松了下来,不找他算帐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苏延见我不找他麻烦,好象有些觉得无娶,蹲着身体一步一步蹭到我跟前,又把那张

江山美人举起了老高,一句话不说倒让我先忍不住了:看什么呢?
看看有没有没看到的东西,你不看还不许我看?动作没变,我也看不到他的嘴只听得

到他的声音。
不是我不看,是我把它都记下来了,还看到了一些问题。我也没想苏延犯的这脾气,

只接着往下说。
没有美人的问题?苏延心里一直记着这个。y
不光这个,我坐了起来,躺着说话有点累,图中也没有江山,一直没有注意到,我现

在才想到。
大地山河不是江山吗?苏延又问。
如果上面的山石林木可以算作江山,那么图中就该有美人,这张图既然叫江山美人一

定有它的道理,不知道它的意思,恐怕找不准。从看到这张图我就想这个名字,真不

知道我上辈子怎么起的名字。
小六子从我背后冒了出来:爷,我看苏延也算个美人,这张图在他身上说不定那个美

人就是他呢。
他的这句话容纳感我定在了原地,苏延的手不自觉软了下来,竟看向了我。
猪头,乱说什么!我又去打小六子的头,可却没用多大的劲,在落手之前似乎还停了

一下,他说的话,在我看来,似乎没有错。
苏延的眼中好象也在问:哥哥,我不是吗?看到他的脸颊又上了层暖暖的色。
(七十三)
小六子哥哥说笑话呢吧?苏延过了一会儿又开口说话了,小六子哥哥是嫉妒我呢。
嫉妒你?小六子的脸上写着不可能,我嫉妒你什么?
因为我长得比你漂亮呗,王爷哥哥对我好呗。说到后一句我可以听得出他说得很重,

我看到他有意无意地扫过我一眼,后又笑着和小六子说话。
好象想到了之前想到的一句话,我会对他好到什么时候?小六子脸被苏延说得通红,

也许苏延还真说对了,因为小六子的脸从来不会说谎,没词的时候他就真没词,不过

小六子的那点小小的嫉妒心理不过是他的一贯品格罢了。
等等,为什么我认为他真说对了,看到苏延在笑,有些东西我开始摸不透,看不清。
欧阳行的剑逼向谢子宜,却被他躲了开,他侧过脸看到谢子宣已经从车里出来了,不

知道站了多久。
空中的那支笔打到谢子宁的身上让他吃了一痛,脚底下不断地退步让他退到了悬崖边

,下面嗖嗖的风声让他想镇定都镇定不下来,也全没了想酒的心思。
我们兄弟解决这个,他好象是个怕死鬼,一定很好玩。真不真看中了一直没怎么露面

的谢子宣,哥儿俩的刀尖剑指穿过空气,他脸上还满是笑,把握像是有了十分。
可是却没有想到刀和剑却被谢子宣一掌挡掉并狠狠地踩到了脚下,真不真假不假的刀

剑落在了地上,手上马上就空了,而空了便是输了。
老十一!谢子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十一弟,那个怕老婆的软汉子。
而同样谢子宜也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不害怕已经不错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还手

,而且出手这么快。
谢子宣知道那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在想什么,可是他觉得,想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也没

什么用处。
老十一,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死!谢子宁在这个时候远离

了崖边,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人少了干净。谢子宣的话很冷,他的眼中只有眼前的这六个人,而没有他的兄弟。
真是好兄弟,皇上的儿子眼里只有江山了是吗?欧阳言手间沾满了些紫色的粉末,不

知道是什么东西,同是兄弟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真不真假不假撤了一步但却不退步,如欧阳言所说他们两家兄弟都是抱团在一起做什

么事情,而谢家却差了远。
三哥,别跟他们废话。欧阳书贺词挥鞭的力度有些不同,而且是朝着欧阳言的手指甩

了下来。
谢子宜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是警惕,果然,欧阳书的鞭子挥洒着那紫色的粉末向谢家

三兄弟特别是谢子宣劈了过来。
中心果然是在这个镇子里,我和苏延、小六子又走了好久,离那个有活人的地方更近

了,不会司说我们三个都不是活人,而是我们已经很久没看到第四个活人了,再看不

到就真成死人了,从这个坡下去应该只有一百里了吧。
苏延嗯了一声,他眼也不眨地朝那个方向看,冷不丁说了一句话:到那里哥哥就能记

起来了。
这一路上越听苏延的话越觉得不对头,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怕我把他忘了。
(七十四)
看到远处的人家我想起了金陵,在几个月前我还在那里日日花天酒地软玉温香行侠仗

义做那个街头巷角的临王爷,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青楼,爱上青楼,可是却突然卷

进这么一场事情中来,不是苏延带来的,而是志清后面那个人,在之前欧文还想这个

人打破原有的平静把大家都逼到了绝路,父子立誓,兄弟反目,倒给了我谢子安一个

如此远游的机会。
我轻轻哼了一声挑起右嘴角,现在想想其实这件事也不错,至少让老爷子知道知道谁

怎么个料,也可以和这个人来个真较量。眼前浮现出那天我去皇宫赴的那场鸿门宴,

国脉,这个传说中的宝贝,我倒要玩它一玩。
爷,我有句话想问。小六子吞吞吐吐的,他很少在说话的时候用我,一般都用他自己

的名字,十分反常。
想说什么就说,哪那么多顾虑。看见小六子放了心嘴动了动。
找到国脉以后,爷说过不当皇帝那我们还回金陵吗?我听了小六子的话有点觉得不对

劲,明明是他当时说不让我去当皇上,说是不想当太监,现在倒成我的指令了,看来

他比我还想着金陵。
他倒把我问住了,回不回金陵,一直都在想着怎么离开金陵,可却没有想过还回不回

金陵,回去还和以前一样吗?我觉得不大可能。
还不知道呢,先管了眼前再说吧。什么时候小六子也会想这么远的事情了,真是都变

了,可是到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呢?
一转头正好看到苏延,他要是平常早插嘴了,他愿意回金陵吗?我觉得会是不愿意,

那又不是他的家,他手里拿着那卷图,额前的头发飘飘的,风好象大了。
苏延还是像刚才那样走着,时而看看我,时而回头看,又时而看看小六子,莫名地摇

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稚齿笑眸冰肌骚,破庙上坐望月晓,月没了,可人还在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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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鲜血从谢子宁的口中喷出来,真不真假不假的狂笑,在他的视线里开始模糊开

始扭曲,他觉得身体里有一个凉凉的东西,风也灌了进去,让他想起夜里的酒,他有

些伤心再也喝不到酒了,也再也没法找他的十九弟对酌言欢。
虽然十九个王爷奉王命找国脉追临王,可他们的目的却并不完全相同,在许多细小的

地方有着微妙的区别,谢子宁就是这样,国脉是他老爷子让他来找,他来了,他也知

道这十九个人中再加上子安会有一个会因为这件事情当上下一个皇帝,似乎他也知道

这个人也不大可能是自己,而且最好不是自己,像自己这么个酒鬼来来追国脉都带着

酒,显然是和老十九那个酒鬼是不一样的,想到这,谢子宁笑了,如果在临别的时候

能与自己的兄弟再来个对座品酒该是多惬意的事情,那样应该就没有遗憾了。
可是,这个遗憾还不会让他悔恨,他恨的是这一直以来没有发现的事,他看了看谢子

宜,他也看到了他,谢子宁已经没有气力再说出话,他张了张嘴说了几个字,没有声

音。
尽管没有声音,谢子宜也看到那几个字,是小心他,不自禁地一道泪落了下来,这是

他的七哥,他看着他滑到地上。
(七十五)
谢子宁就这倒下去,而谢子宣的表情却和一直以来一样甚至没有去看看地上还没闭上

的眼睛,又少一个,他只这么想着,还有两个,一个谢子宜,一个谢子安。
不管怎么样,你都可以看着七哥死,你至于吗?谢子宜的声音擦过谢子宣的耳畔,只

这么擦过去他却是用恨极了的声音指着他的这个哥哥。
听着谢子宜的话,谢子宣把真不真假不假的剑从谢子宜身上拔了出来,抛到空中,血

从上面流下来洒到周边土地上,像点点胭脂沾了美人。
运气一推那刀剑的尖和刃奔着他们主人过了去,欧阳行见此手中的枪也起了,人腾起

空中,眼前一片剑光。
二哥!欧阳言最恨的是自己没有学得一件兵器,只要距离一远他便只有着急的份,随

手掷出一个开了盖的小瓶,里面有什么微动的东西掉了出来,落在又插上一剑的谢子

宜手上。
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蔓延到谢子宜全身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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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又快下山了,我看着天上的红色,本是暖人的落日的颜色,可是却让我看着眼前

都是一片血红色,眨眨眼再看,正常了,这条路也许有血,我的心一阵痛,好象感觉

到有什么牵挂在流血在流泪。
我想回头看,但却没有,不到国脉的跟前我不能回头看,觉得手有些湿有些凉,从那

么高的山坡滑下来手被磨得不像话,真是没法看了。
可是,就这么一只可怜的手却在这个时候博得了同情,有另一只磨得相似的手握住了

它,不用看我也知道不会是小六子,他可没那么大胆子,这么放肆的只会有苏延。
有这个习惯的也只有苏延,我没看他,只当默许似的牵着手一起走,反正我也习惯了

,手动了动,好象也就由他去了。
好象有一点细小的声音飘过来,怪我了,出现了暂时性耳背没听见多少东西,也只知

道这是苏延说的话,因为我听到他说了哥哥两个字,我没去问,就当他不知道我听到

好了。
最后一棵树,我这么念着,因为这确定是这片林子的边界了,眼跟前终于不绿了,换

点颜色是我等了多久的愿望。
小六子没有说,但是他一定看得到我是如何热泪盈眶地抱着那棵树,嘴里念着不知道

是哪门子经。
爷,要不我给您扒块树皮留个纪念?小六子就会给我没事找事出馊点子。
不了,人要脸,树要皮,扒树皮多不道德,爷这么有档次的人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呢

,我责备着小六子,回头完事把整个树给爷拔了,咱挪走。
爷圣明。小六子这句词八成是最熟的,说不定哪天说梦话都这句。b
你看。苏延这次连哥哥都没叫,孩子大了就管不住了,我挤了半天眼泪也没挤出来,

便跟着他看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出乎意料,前面是一条河岸,上面有座小石桥,看着有年代了


怎么刚才在高处没看到这条河啊,这条河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翻起的水花倒是好看。
我们过去吧,过了桥就是镇子了。苏延看得远连桥那边也都盘算好了,小六子到了这

条河边顺着流水的方向寻着上游,我看着他笑了笑,果然跟我在一块没白学。
他看的这些我刚才也看了。
(七十六)
这条河的上游从西边的谷涧中来,清澈的水面上可以倒映出我们三个人的脑袋,看着

那山涧的出水口,我知道那上面的水面不会比这个窄,好几条水流从不同涧口汇过来

最成了眼前的这个样子,向东边流去,不知道流向哪里。
我们走到桥边,桥是青石桥,桥秒年上尽是车辙的轧痕,这里原来还是个兴旺发达的

地方,难道我们来到了世外桃源?马上又否决了我自己,还南柯一梦呢,看条河还弄

出这么多成语来,如果这是梦,便什么都是假的。
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或许只有苏延是真的。
爷,这还有首诗呢。小六子贴在桥栏上像只壁虎,好象我这么说过他,现在倒真是了

,我挤了挤小六子去看那上面的字,还是个七言绝句。
苏延跨在桥栏杆上,一条腿在桥内一条腿在桥外斜着身子也过来看,可惜挡我光了,

他意识到了,挪了挪身子不看字改看我了。
这孩子,我有什么好看的,小六子眼睛瞪了我一下,不知道笑什么。
大哥,二哥。欧阳言半跪在地上,他看到欧阳思和欧阳行都受了些伤,想过去问问,

就在这个时候谢子宣一掌过来直朝他的后背而来。
三哥!欧阳书偏过鞭子,一下抽到谢子宣手臂上,飞起一腿踢了过去。
啊!欧阳书没来得及躲过谢子宣转而给他的一掌,手里的鞭子差点掉了。
谢子宜的手已经变了色,他的神经已经被他手上的那只虫麻痹掉了,昏昏沉沉地倒在

地上,胸其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如此的往复,如此的进退拆招,欧阳家的四个兄弟都打不过一个谢子宣,这个时候真

不真假不假的身上都插着他们自己的兵器瞪着眼还站在那里。
四对一,却四不敌一,欧阳老城主在阴暗处看到了全过程可他却没有做任何插手的事

情,因为他答应了一个人。
这都是命,都是天定。
四个人都是如此,你们拦得住我吗?谢子宣的身体也有伤,可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痛痒


欧阳家的四个兄弟站在他对面虽然有些气不过,可他说得却是事实,欧阳书的火气最

大,又要冲上去,却听旁边的欧阳行道了句:放他走,把打了。
欧阳言在那里也听得惊讶,却又见欧阳思接着说:听你们二哥的,让他过去。
欧阳书要问为什么却看到欧阳言向他摇头,而在林后,老城主眯起了眼睛,这是四个

儿子的决定,不知道是对是错,但他却是把四个儿子都看了个清楚。
原来你们也有怕的时候?谢子宣向天长笑了两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谢

子安,不奉陪了。
欧阳老城主看着谢子宣凭着悬空的铁链加上自身的轻功过了崖去,才从阴暗的地方走

出来,四个儿子也才发现他们父亲的存在。
爹爹。他们齐声叫了句。
老城主摆了摆手:先把这些人都带回城去尽力医好他们,谢子安,就看他的福气了。
欧阳言先说了声是,他看到弟弟眼角有东西闪了一下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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