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囚————背后灵の灵
背后灵の灵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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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遍一遍重复著对他的爱。每重复一次思念,心就愧疚得疼痛一次。
因为我,他前途没了;因为我,他的家庭风波不断;因为我,他现在连我的面都见不著。为什麽自己要这麽不小心,被捉了回来?为什麽自己要这麽贪心,去奢望爱情?为什麽自己要这麽执著,去寻求自由?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我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自己。
过去的一幕幕浮现眼前,米铠腼腆的笑,温暖的怀抱,有力的手臂还有声声爱语...
突然明白了什麽。
我们是相爱的,爱情是需要磨练的。两情相悦在经历大风大浪後会更加牢固坚守。我要相信我们的爱情,它现在只是在接受考验而已。当它经受住这一切以後,我们的爱情会更加美丽。

没有了迷茫,没有了惶恐,没有了不安,我坚定的站起身。
凯,等我。我会想到出去的办法,再次与你相见的。那时我将更加爱你,我们的爱情将更加坚定!
确定了未来的方向,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定不移。
第二天起床穿校服时,爸爸抓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扯进了怀里。
"不去学校了。"
这样的话语,我在爸爸的怀里与世无争。
"我对校长说了,小瀚还是有点跟不上进度。等到开学再去读高二。"
我闭闭眼,知道那只是借口。我逃过两次,这次,爸爸要彻底切断我的生路。
我缓缓的点点头,很平静的接受了一切。现在留级对我来说一点实际的意义都没有。能给我未来的人只有那一个,其他的都是虚无。
不管怎样,爸爸是不可能关我一辈子的。爸爸总有衰老的一天,总有放下权力交给我的一天。自己只要沈住气,让爸爸一点一点的放下防备,自己总能回到米铠的怀抱。

爸爸蹭过我的头顶,来到耳朵,不时的呵出炎热的气息。
我顺从的接受,温顺一如绵羊。
爸爸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在我耳边轻笑出声:"小瀚的病好了,性子都变了。"
我抬头看著爸爸,轻问:"爸爸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看见爸爸眼里闪现精光,俯身就把我压在了身下。
"你这诱惑人的妖精,小心我吃了你。"
我闭上眼,双手环过爸爸的脖子。第一次主动的吻了爸爸。
纠缠的一吻比想象中来得还要火热。
爸爸抬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热切的视线扫过我迷蒙的眼,微启的唇,没有扣好的衣襟...
我感觉到爸爸粗重的呼吸越来越进,我缓缓的闭上眼睛。而意外的爸爸却抽身坐到了床边。
"爸爸?"我不解的唤著爸爸。
爸爸重重的叹口气,伸手扣好我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不可思议到让我毛骨悚然,没有反应的任爸爸把我的衣服穿戴好。
爸爸摸摸我的头,温柔的说:"今天想吃什麽?爸爸做给你。"
见我久久无语,爸爸拍拍我的脸:"去洗漱吧!打扮漂亮一点,今天有客人来。"然後就走出了卧房。
拉著领口,看著没有人影的门口,彻底的傻了。
27
坐在沙发中,爸爸抱著我,看著手中的书,很是悠闲。
我拿著遥控板百无聊赖的换著频道。
爸爸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就一直留在家里等著,说这位客人很重要。
我倒觉得爸爸口中的客人并没有他说得那麽重要。因为早餐後爸爸就一直粘著我,不论做什麽,总是把我抱在怀里。说是为等客人呆在家里,倒不如说是陪我。

关掉电视,随意的把遥控板扔到一边,向後一靠就靠上了爸爸的胸膛。
闭上眼,轻轻的叹口气。米铠,现在是不是在到处找我呢?
我可以想象他和韩书在小巷里到处打听我的消息,叫喊著我的名字,向路人询问有关我的消息的样子。
你再等等,我已经想到了出去的办法,现在只剩时间的问题。再等等,再忍忍,退一步,之後就是海阔天空。
爸爸放下书,久久的凝视著我安详的脸。
手轻轻扶上我的脸,缓缓抚摸著。
我睁开眼,进入视线的是爸爸温柔和痛苦交织的脸。
我伸手轻碰著爸爸眼角的皱纹,绽开一朵笑容。
爸爸抓下我的手,放到脸上磨蹭。
我看见他紧闭的眼皮在不停的颤动。那就像找到父母的走失小孩,紧紧的抓著母亲的衣角,害怕再次失散。那种害怕被遗弃的恐惧与不安。
"爸爸..."
不敢有所动作,眼前的人是那麽脆弱,只怕细微的颤动都会让他破碎。
"小瀚。"回应著我的呼唤,爸爸缓缓睁开眼,眼眸中参杂著幸福与哀伤。
"小瀚,爸爸爱你。爸爸是这世上最爱你的。所以,请你不要恨爸爸。爸爸是最爱你的,爸爸比任何人都要爱你。"爸爸紧紧的抱住我,在我耳边颤抖的说著。

我闭上眼,慢慢的说:"我,不恨你,爸爸。"因为你是我的爸爸。
就是这份爱,承载了太多的感情,让我无法接受。我一直逃避的,我一直痛苦的,我一直憎恨的。不是爸爸,所有的事爸爸都没有错。他只是喜欢我,爱我而已。他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份情这份爱。所以,"我不恨你。"

我知道,你也是痛苦的,煎熬的。你每时每刻都承受著不安,恐慌和害怕。担心著我会恨你会讨厌你,自己付出的一切付诸东流。害怕著失去我,己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报。恐惧著我会弃你而去,最终自己什麽也留不下。这种时刻的煎熬,身心的折磨,我知道,最痛苦的是你。所以,"我不恨你。"

"小瀚,爱,爸爸吗?"爸爸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而语气中除了欢喜,还夹杂了等待判决的紧张和对答案的恐惧。
爱吗?感受著爸爸强有力的怀抱;不爱吗?看著爸爸岁月风霜的脸
"爱吗?"爸爸急迫的追问。
重叠了期盼,等待,不安,害怕,和急迫的脸。
一个人的脸怎麽能够同时表现出那麽多种感情呢?
我定定的想。
我现在的表情,在爸爸的眼里得到的是怎样的解读呢?
爸爸的眸子满满的黯淡下去。
我知道,我不说点什麽,一切就都完了。张了张嘴,还是没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个音。
即使自己的计划会毁於一旦,但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不管是好的结局还是坏的结果,所有的爱恨都会烟消云散。
我看见爸爸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他挣扎著,找著借口,拖延著。最终,任何说服自己的事物都不复存在,只能面对现实。
"..."我看见爸爸的嘴慢慢的张开,休止符即将从他的口中说出。
我想自己甚至是带著期盼的等著他的宣判。
"叮咚"门铃却不合时宜的响起。
"...我去开门。"爸爸动了动嘴,说出这一句。
爸爸一转身,我就像泄了气一般靠到了沙发上。只差一点点,所有的事就能意外的解决,只有那一点点。
爸爸带著客人再次回到客厅。当看家来人时,我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地狱,而同时又带著欢愉。
看著那张熟悉的脸,不敢相信,竟然这麽简单就能和他见面。
日思夜想的思念就在见面那一霎那爆发。
"铠..."一开口,是刺耳的沙哑。
那眼,那唇,那发,与回忆中勾勒过千万遍的一模一样。
深情的凝视,视线中饱含的是浓浓的情谊。一接触,碰撞出耀眼的火花,久久交织。
从他眼里,我读到了同样的情感,炽热而浓烈。灼烧著彼此,慢慢融化。
他瘦了,憔悴了,他本是精神奕奕的。那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忧郁,和他是不相称的。那深锁的眉,紧闭的唇,一再的显示著他所承受过的痛苦。

我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忧郁。铠,看见了吗?我在这里,我过的很好,没有被伤害。铠,你过的好吗?想我吗?我好想你,想你的一切,每天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想你。你过得好吗?听说你被退学了,家里还出了事。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加倍补偿你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直到永远...

泪水在手被拦下的一瞬间决提,还没转头就被爸爸揽在了怀里,一支手横在我和米铠之间。
"坐吧!"虽然是对米铠说这话,爸爸却一脸温柔的看著我,为我擦拭眼泪。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视线在我和爸爸之间游移一会,最後紧紧的定在了爸爸身上,再没有看我一眼。
爸爸也抬头定定的看向米铠。两人的视线相互碰撞,谁也不让谁。空气中散发著浓浓的火药味。
"董宇瀚,我们分手吧!"米铠淡淡的说,其中隐藏著深深痛苦。
米铠的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爸爸的轻笑声。
我诧异的转头,看见爸爸轻视的笑脸;再转向米铠,他已经挫败的低下了头。
久久,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再出声。无声的静谧随著时间流逝,宣判了我生的泯灭。
"为,社麽...?"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自己在想著什麽,说著什麽。而即将到来的,就算是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了。
"你骗我,骗得好惨!你根本就不叫杨浩,生日也不是3月9号,也,没有满十八岁。"没有激愤的控诉,一切平淡得就像在阐述别人的遭遇,"你是有钱人,好玩的时候出来散散心。不好玩了,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我们收拾。"

"不是,不是这样的。"在爸爸的怀抱里,我挣扎起来。只要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让我触碰到米铠,只要一点点就好,不用言语,我们的心意就能相通,他就能了解。

"那是怎样的?"米铠抬起头,脸上满是悲伤,"就算不是如此,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都是家里的独子,怎麽样都不可能在一起。"
我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著他。传宗接代固然是人生大事。但是这种事,应该早在交往之前就会想好的啊!
"为什麽?为什麽现在才说这种事?我以为你有好好想过,不是一时激动才做下的决定。我一直以为你深思熟虑..."我感到头晕目眩,头顶上的天花板正在瓦解,破碎出巨大的黑洞,将一切吞噬。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麽好。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去找更好的对象..."放慢语速,顿了顿,"像是你爸爸。"
我闭上了眼睛。
"你可以过得更好。"
再次挣开眼,眼前的世界变得澄清无比。
"说完了吗?"爸爸带著低笑的说。
米铠看了爸爸一眼,没有说话。伸手挠了挠头,无名指上那明晃晃的戒指清晰可见。
那一刻,麻木得停止跳动的心跳动了起来,剧烈到泛起了疼痛。
"不送。"爸爸打开门,做出请的姿势。
我看见米铠的身影穿过敞开的铁门,门渐渐合上,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门就合上了,斩断了所有视线。
就是那一眼,那千言万语的一眼,那万千情谊的一眼。
命悬一线间,被强有力的双手拉上了岸。
那枚一直挂在胸间的戒指,他带上了;还有爱意满溢的回眸,都在告诉我──他没有变心。
欢愉充斥下,是脱胎换骨的感觉。我应该早想到的,一切都不是他的真心话。他能来到这里,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一定是爸爸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脚。那是爸爸惯用的招术啊!我怎麽那麽不会吸取教训,竟再一次傻傻的掉进同样的陷阱。

苦笑著自己的傻,同时内心里再次有了动力,燃烧起了希望。
28
自从米铠走後,这一天我都显得非常急躁,坐立难安。虽然不知道米铠为什麽要说出那样的话,但他走时给的种种暗示,让我知道了他会等我。本应放下心来一心为出去打算,现在却焦躁起来,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蠢蠢欲动。

在爸爸怀中又换了一个姿势,不管怎麽变换姿势就是觉得不舒服。爸爸停下阅读,低眼看我。嘴角扬起些微弧度,悄无声息的隐去,继续看手中的书。

晚上,爸爸还是和从前一样,吃过晚饭看过电视,抱著我看书。我不知道爸爸为什麽那麽喜欢看书。上学的时候,他看书,我就在一旁复习功课。现在不上学了,我也没事做了,爸爸就抱著我。

无聊的打个哈欠,爸爸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我:"困了吗?去洗澡谁了吧!"
我点点头,起了身。
终於能脱离爸爸的视线了,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自己是放松的。
水幕下,看著镜子中模糊的身影,扶上自己的脸。不知道爸爸为什麽喜欢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是个平凡的男人,只是脸蛋继承了血缘好看一点,没什麽个性,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内在更是贫乏至极。为什麽爸爸会喜欢上我呢?我明明是他的儿子,体内一半的血液和他相同。这是为什麽呢?

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个人。米铠呢?他又是为什麽喜欢我?
这样一无是处的自己为什麽会有人喜欢?
甩甩头发上的水珠,抛开不好的想法。米铠一定是喜欢我哪里的。
米铠,今天见著了却碰不著,这样的想念更是折磨人。
为了米铠...
...
"爸爸..."
爸爸抬头,看向站在卧房门口的我:"洗头了吗?去把头发吹干吧!会感冒的。"
"..."一咬牙,脱下了身上的浴袍。
爸爸的眼神暗了暗,在我赤裸的身子上游移。
"把衣服穿上,把头发吹了就去睡觉。"冰冷的说出一句,爸爸转头继续看书。
"爸爸!"我有些急。
"不要感冒了。"这次头也不抬。
"..."现在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灯光下,赤裸著身子,就算是看过自己千百遍的爸爸,还是羞愧难当。而想到自己所做的和即将要做的事,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人。

颤著手,脱下了内裤,摇晃著身子向前踏出了一步,轻轻的唤了一声:"爸..."
爸爸斜眼看了我一下,惊讶著睁大了眼:"你,这是做,什麽?"
"我..."勇气流泻,我已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抱我。"细若蚊蝇的说出两个字。
"去睡觉!"爸爸暴呵一声。
没料到会这样的我瑟缩了一下,憋了很久的泪水流了下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这麽没用的人,什麽事都做不好,就连胜券在握的事也会输得一塌糊涂...

抬起泪眼。模糊中看见爸爸赤红的双眼。
"爸,我爱你。"
翻天覆地间,已经被爸爸拖到床上,压在了身下。
"你说什麽?"
爸爸充满血丝的眼危险的瞪著我,炙热的气息随著话语喷在我脸上。那仿佛一只可怕的怪兽正准备享用它的猎物。
"我,爱你。"颤抖中,残缺的说出那句如咒语般带著魔力的话。
"再说一次!"爸爸像是著了魔,对我大喊。
"我爱你。"我回应著。
"再一次!"爸爸催促著。
"我爱你。"
"再一次!"
"我爱你..."
一次次,一声声,爸爸像发了疯一般紧紧逼迫。
没有犹豫,一次次重复著相同的话,最後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爸爸的唇里。
爸爸吻得激烈,这半年的所有相思都倾注在这一吻间。
双手环绕上爸爸的脖子,主动的回应著这一吻,将它变得浓烈。
得到我的回应,爸爸更加疯狂。深深长长,怎样都不肯放手。
一吻结束,我只能在爸爸怀里喘气。
我想,我所拥有的,唯一能给爸爸的,便只有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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