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开泰之艳阳高照————思羽[上]
思羽[上]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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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望身旁的上官悒,他兴致勃勃的指著眼前一处云霭飘邈的山岳道:「那座敬渠山呢,山头终年积雪,却有著几处热泉,有著各种不同的疗效,山脚下有座小镇,小镇中有几道地方名菜就是利用热泉和融雪制的....」
上官悒滔滔不绝的样子,让我不禁莞尔,这哪像一个掌门?
但不得不承认这些天的出游让我身心很是欢畅,令人惊叹的绝丽景色,广大的空间同时也让人几乎忘记时间的存在,而上官悒总是清楚著哪里有著最棒的美食佳肴。
记忆中,自成人後,我从没有和家人以外的人相处这麽久,也没有在外地停留这麽长的时间,总是任务完成就匆匆回家。
即便是到外游玩,在哥哥或朋友陪同的情形下,也多是由我张罗一些旅途上的事务。这种完全不用自己费心,全然接收对方安排的情况,倒是头一遭。
有些不习惯,但其实又挺舒服的。
上官悒可说是克尽地主之谊,无微不至的照顾著我旅途上的一切,一路上察言观色,悉心体贴,无疑是最尽心的东主。
但是有意无意的触到他的视线,总让我不自觉的想避开,他的视线中有我读不透的东西,时而灼热危险、时而戏谑挑衅、有时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有时他有表现的坦荡荡的,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因听者有意而误会。
上官悒说话时经常是有意无意的凑近著,距离相当暧昧,就是以朋友来说,也实在太近了些,但每当我打算後退闪避时,他就要提醒我抓夜翎鹊那晚的承诺。
因此我总是不得不僵著身子,让他以他的标准来『好好的说话』。
有几次,眼看他的嘴唇就要贴到我的耳边,颈侧,或颊上,正拿不定主意要如何应对时,他又是一笑的轻轻擦过,复又回归到原本的话题上,像是完全没前面那回事。
但是那瞬间,我的脸总是特别热,心跳也明显加快,但我又无法完全不去在意这些若有似无的撩拨,事实上,随著一天至少两三回的例行公事,在意的程度似乎一次比一次更多些。
这真烦人。
这种搞不清楚对方用意的感觉真让人心闷,我一向喜欢直接,虽然被爹告诫著身处异地或面对人,切不可冒然显露情绪,喜怒不形於色方能成就大事。
不过显然爹自己根本也没贯彻到这一点。
上官悒边说著,见我若有所思,停下话来看我。
我见他没了声音,抬眼瞧瞧他。
「暨璇士有话要说?」上官悒笑道。
「上官掌门....我们不会真是来北擎天游玩的?」我淡淡道。
「带暨璇士饱览北国风光,是我的荣幸,也是对暨璇士表示一点心意。」
「这也算是入夜翎门的谢礼?」我道:「上官掌门还真有閒情逸致?」
上官悒笑道:「暨璇士好不容易入我夜翎门,我当然要多关照些。」
「..............」
这回答不知为何让我胸口有些涩然。
如果没有璇士的能力,便不值上官悒如此费心?
「怎麽不说话了?」上官悒饶有兴味的看著我:「暨璇士?」
「上官掌门,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夜翎门...」我吸口气:「我另有任务在身,拿到怯情玉就必须去完成。」
「如果你一直拿不到呢?」上官悒眯起眼:「你打算用抢的还是用偷的?」
我耸肩道:「那就看上官掌门怎麽实现承诺了,我想上官掌门不至於真要负忘义背信之名吧,不过...」
「不过如果真的得不到怯情玉,就难说了,擎天可能又要少一座山。」上官悒笑道:「放心吧,我舍不得擎天这些美丽的名胜呢,尤其待会我们要去的敬渠山,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说著对我一笑:「暨璇士应该也会喜欢的。」
上官悒笑起来,眼尾会因微眯而拖出一道细长的侧线,让他原本眼睛的弧度更细长漂亮,视线也显得不那麽犀利,上扬的唇角则让薄唇看起来不至於太冷酷。
虽然有时笑得让人心底发毛,倍感危机,但这人的笑容实在是挺好看的。
进入敬渠山区内,虽不到傍晚时分,但空气却寒冷了起来,天气昏暗暗的,不一会就下起了雨,雨点冷冰冰的,越来越密的打在身上。
虽然已经运劲驱寒,但骤然加大的雨势却还是让身体感到湿冷,我们下马避雨,到就近一处山洞等待雨停。
上官悒生了一小丛火道:「这雨来得急也去得快,不一会就停了,天黑前定可到达目的地。」
「嗯。」
我将湿透的外挂脱下,擎天的布料结实却极易吸水,非脱下来弄乾不可。
上官悒一旁道:「何不把衣服也脱了一并烤乾?省的浪费内力去应付湿气。」
「这种话似乎不应出自会用内力把茶加热的掌门口中?」
我横他一眼,见著上官悒将湿掉的衣衫褪除。结实高挺的躯干,勤加练武的好身材一览无遗。
「暨璇士不会是怕羞吧?」
上官悒坐到我身边,熊熊火光,在我们两个身前燃烧著,柴火声劈啪的响著,配合著外头哗然的雨声,在寂静山洞中其实极是嘈杂。
但下一句话却还是清楚的钻到耳里。
「我来帮你弄乾吧....」
上官悒吻上了我,,当他的唇重重的半咬半吮的移到我的颈侧时,我已经分不清楚,抚上我的腰那热度极高的宽掌,那热度是否因用内力而起,只觉得身体不断的跟著躁热起来。
「艳阳...」上官悒充满欲望的低唤随著他的唇舌缭绕在耳旁时,我轻轻一叹,抬手搂上了他的颈。
#28
上官悒被雨淋湿的发尾贴在我的手臂上,触感有些冰凉,我环住他的脖子,将嘴凑向他的颈项,轻轻的用唇摩擦著他的颈侧。
他的发际沾染了山林里的清香,很是好闻。
我的行为让他的身体发烫,他不住的吻著我,温热的嘴唇拂著眼睑、眉骨,鼻梁和双颊,像检阅什麽似的无一不放过。
我轻声道:「上官掌门都是用这种法子弄乾衣服?」我的上衣腰带被他扯开了,略微松动的领口还沾著水气,贴在身上湿黏黏的:「看起来效果不太好吧?」
他在我耳边低笑:「暨璇士说的是,还是应该要脱掉才对。」
说著伸手拉开我的衣襟,动作轻而且极为缓慢的,火光在他眼里跳动著,不徐不缓的语气,自信中带著慵懒,进行著这一场由他主导的游戏,像是正要准备享受狩猎成果的豹子。
他将身子倾向我时,我收紧环住他的手,把他揽近了些,轻轻吻住了他的耳朵。
「上官掌门的裤子也挺湿的,何不也脱掉试试?」
我的手朝他腰际一抓,他迅速一个侧身避开,裤边的布擦破了一小块缝,啧!闪得真快,本来那一记可以让他整件裤子变成碎布的。
「看来暨璇士等不及了?」上官悒笑道,手里拎著我的腰带,我的扣子被他解开了大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直视我衣衫半敞的胸口:「暨璇士看起来很瘦,其实很结实呢...」
我盯著他半晌,突然叹道:「上官掌门还真爱玩闹?这点和齐旭很像啊。」
「齐旭?令尊的关门弟子,夏焱的太子?」上官悒闻言一怔。
我理好衣衫,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上官掌门连日照料让暨艳阳很是感动,但是这样为了替我解闷的服务就不用了.....见多了这样的戏耍方式,真玩起来很是累人,我习惯直来直往,实在无此虚耗时间的兴致。」
「喔?见多了吗....」上官悒声音一沉,目光闪动:「暨璇士喜欢直接是吧?」
「是。」我淡然道,一个错身欺向他,逼近他的脸:「你这样一再挑弄我,到底是怎样?最好是说实话。」
「我说实话你会信?」
「也许。」我笑道:「如果你说实话。」
我脑中思考著,上官悒接近我当初的目的,是要一位璇士入夜翎门,显然他已经做到了,现在用如此暧昧亲近的方式,让人摸不著头脑,若说是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
看他的样子还真是一点也不像啊!
上官悒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道:「我说一见锺情,你一定不会相信。」
「嗯。」很好,有自知之明。
「我说喜欢又太笼统,不够具体,毕竟我们相识不深。」
「对。」我答的更理所当然。
上官悒笑道:「若要说实话的话吗,就是,」
突然一伸手探向我的上身,我向後急退避开,他迅如急风的跟著我的方向冲过来,我出手劈向他左腕,他趁势左掌上翻,要拿住我的脉门,我反手伸指,点向他腕中要穴。
短短瞬间我们交替了十来招擒拿手,上官悒另一手持著腰带,其中灌注内力,如一把硬尺,疾指向我的右肩。
我右肩一沉避开,伸手抄住腰带,内力一吐,腰带登时便回原本的柔软,他抓住腰带另一侧,腰带宛如灵蛇般绕上我的右手腕,我使劲一挥,想把正要缠住手的腰带震开,他突然逼近我,收紧绑在我右腕的带子,另一只空著的手拂上我的手臂,我举臂格挡,他一个变招,将手贴到我原本被带子缠著的那处,竟然松开了原来缠住的结。
这意料之外的行为使我为之一怔。
就在那一迟疑间,我的双手立刻被腰带重重捆住,我抬起腿攻他下盘逼他後退,他却就势用脚勾住我,我一个立身不稳,被他绊倒,他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朝头顶拉,上身紧压住我,膝盖也被他的腿扣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摘风探云手竟比想像中还要难对付。
「说穿了,我便是想这样压著,把衣服剥光,亲吻,将可爱的暨艳阳占为己有....」
上官悒幽深的眸子让我一阵心悸:「相信吗?暨璇士?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够直接了吧?」
连串的回答让我为之莞尔,空白的脑子只闪过一个念头。
就这样?
原本脑中思考的诸多推测都被推翻了。原以为像上官悒这样在权谋间打滚的高手,擅长掌控和算计,亏我绞尽脑汁,想他是否别有用意。
我感到嗓子发紧,被营火烤的乾热的山洞,让我的嘴唇和喉间都感到燥热。
「我是男的?」我问道。
「我看得出来。」
「我从没想过...」
「我知道。」
「因为我是个璇士?」
「但你刚才没用法术对付我...」上官悒笑道:「为什麽不使法术呢?」
对,为什麽呢?我怔怔的想著。
上官悒的声音再度传来:「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看向他,近在眼前的薄唇犹沾著湿气,水润的让我更想要化解现下的乾渴。
     ####################################################################################################################################但你刚才没用法术对付我...」上官悒笑道:「为什麽不使法术呢?」
对,为什麽呢?我怔怔的想著。
上官悒的声音再度传来:「想不想知道答案?」
我看向他,近在眼前的薄唇犹沾著湿气,水润的让我更想要化解现下的乾渴。
上官悒俯身过来,伴随了一个化解一切疑问的深吻,多馀的语言终於消失在我们交缠的唇舌间。
#29
上官悒单手把我的两只手腕紧紧锁住,虽不致疼痛却让我动不了,起始温柔而後渐渐强横的吻,由探索、汲取到咨意的翻搅著我的口内每一处,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不分彼此的沿著我的唇角淌出,渐渐的我感到有些晕眩。
他凑向我刚扣好的衣领,在襟口轻轻一蹭,低笑道:「还是湿的吗?可见是穿不乾了,还是让在下帮暨璇士脱下来比较妥当....」
说著,抓著我的手却没有放开,低下头唇齿并用,所经之处扣子被一一解开。
随著他的动作,那被我暗自赞赏过,好看而挺直的鼻梁随著嘴唇有意无意触到我身上,跟著扫过我胸腹间的发尾,让我的皮肤激起了阵阵酥痒,直窜到心里去。
「别闹....」
我虚弱的抗议,上官悒空著的另只手一反他解扣子的轻巧,用力的揉抚著我的腰际和肋边,热度惊人的宽掌像擦出火似的,他的动作让我真觉得自己被点燃了般,阵阵难耐的乾渴让我蹙起眉,他似乎察觉般的又凑上来吻住我,柔软湿润的触感,极吸引人,使我不自觉贪婪的吸吮著。
我的反应让他加速了手里的动作,很快的裤子也被一把扯下,他的手恶意的在我大腿根处游走,痒得让我想踢他,我的腿一抬起,竟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架在肩上,他上身压向我,几乎要把我折成两半。
「没想到暨璇士身子很轻呢,搁在我这的腿完全不显重,」上官悒笑道。
什麽叫没想到?我恼怒的瞪他一眼,他却骤然止住调笑的神情,凝望著我。
他的注视不同以往,炽热的闪烁著,我听见心跳声在耳边鼓动著,大到像是回荡在整个山洞中,却分不出是谁的。
他居高临下俯视著我,嘶声道:「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忍更久的.....」
我被他的眼神震摄住,一时间回不上话,内心翻涌起一波难以言喻的骚动。
爹、齐旭、哥哥们不时拿一些情爱和床帷之事作为茶馀饭後的话题,耳濡目染之下,加上从前被他们以『成人礼』为由,也少不了历经风花雪月之事,虽觉畅快但并未特别喜爱沉迷。
我从没这样被在半强迫的状态下,不但处在被动的一方,而且还是被限住行动的劣势底下。
而不觉得讨厌。
也许是因为上官悒神采飞扬却又内敛深沉,虽然嘴上处处揶揄,但行为却细心体贴,多面又矛盾的的感觉,难以捉摸却极是吸引人,像迷药般引诱著我想再多看看他的其他面。
这感觉有些像小时候第一次进到爹那间收藏名剑,却暗布危险机关的房里。
充满紧张、不安、却兴奋以及好奇。
但我的心跳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促,甚至有一些.....期待。
我轻轻的开口,声音比我想像中还要低哑:「上官悒...」
突然他一手握住了我已被他挑弄得抬头的下身,他身躯向前,挂在他肩上的腿被抬得更高了,使我整个腰几乎凌空。
他的手的套弄抚揉著我的欲望,一波波的快意侵袭著我,感觉几乎只能随著他的动作起舞,丝毫无法多作思考。
「啊!...上官...悒....嗯!...啊....嗯.....」
手还被腰带捆在一起,无处施力的感觉,反而让我无心挣开手上的桎梏。
在不自由的限制之下,相反的,让身体的感官完全的奔放开来,前所未有的快意使我不由自主的不断呻吟著。
上官悒的原来制住我的手,到我的後穴刮搔揉按,伸了进去,不适感让我皱眉:「呜...上官悒....别.....」
「我会慢慢儿来。」
上官悒用唇轻轻刮著我的眉心,速度放慢却很坚持的将指头在里面搅动,我感到有什麽从里头流出,奇异的感觉说不上是喜欢还讨厌,也拿不定主意要推开他,还是让他继续。
「啊!」
突然有如某个穴位被点到般,强烈的酥麻让我浑身一震,并且从底下急速攀升到我的腰际。
我的腰如受到强劲的麻痹咒般虚软无力,并且热火燎原般窜到脑门,我难耐的扭动著,渴望著上官悒的手指不断碰触到那一处,两人的呼吸更急了。
「放松点,艳阳.....抱著我,」
「.....啊!......」
上官悒炙热硬挺的性具进到我那地方,虽然早已料想到但还是极疼,我倒抽口气,只能用被绑著的双手缆紧他。
他吻著我的脸颊,湿热的手安抚的摩娑著我的身体,徐缓的速度却进入得极深,浅出深入的顶弄著我那处敏感,慢慢的,痛觉减低了,快感却节节攀升。
「嗯!啊...哈啊......」
上官悒逐渐加快的律动在体内穿梭著,脸埋在我的颈间咨意啃咬著,凌乱的发丝和气息,混杂在我身上的汗水,无所顾忌和强势的进攻,情欲早已淹没了先前在我脑中交杂的各种推测和质疑,欢爱和被占有的感觉竟是如此销魂。
这便是所谓的意乱情迷?上官悒不知何时松开绑住我的带子,我却用双手紧紧的将他拥住。
#30
到敬渠山的旅店时,天已经全黑。
旅店主人似乎对上官悒极是熟悉,迎向上官悒嘘寒问暖,不时的对我投以好奇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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