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沙奇
沙奇  发于:2009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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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学生会竟然还拨会费给他们﹗」

「对不起﹐是我监管不周﹗」

一阵咆哮过后﹐我立刻内疚起来。

怎么可以把责任推给一贵呢﹖他和我一样是今年才上任﹐哪有时间去管每个小细节﹗既然已存在了三年﹐通过前两代学生会的允许﹐没有人会在多事地去查探了啊﹗要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就连我也不会知道的……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我老实地道歉。

「要谈情说爱也不是在这里吧﹗」

忽然﹐后面传来声音。

我们回过身﹐看到一位把长发染成金色的男子双手插着腰地站在树荫下。

「我们是学生会的人﹐前来调查社团活动……」一贵连忙解释道。

「学生会的﹖」对方上下大量我们﹐然后蛮不在乎地走进第二空手道部。

「等﹑等一下﹗请问你是这里的社员吗﹖」一贵问。

「只是挂名的而已。干嘛﹖」

「你的名字是﹖」

他转过来﹐用很鄙视的眼光望着一贵。

「阿部真司。」

***

是那个声音﹗我就算死也记得那声音﹐而它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阿部真司瞄向我﹐嘴角充满恶意。

——没错﹐那个在电车上侮辱你的人就是我。你要拿我如何﹖

我的头脑激烈地膨胀﹐似乎想把头壳撑破逃走。被他手指摸过的地方再一次疼痛起来。他眼睛在我的身上游走﹐所到之处都仿佛被他的手触摸过似的﹐让我动弹不得。

——想要我再碰你一次吗﹖你也受不了吧﹗

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微张的双唇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会长﹖」见到我的异状﹐一贵开口唤我。

这时候﹐我的思考及神经犹如断了似的﹐眼前忽然一片昏黑……

***

醒来看到的第一张脸是一贵﹐然后是香子。

「会长﹗」香子因为松了一口气而流下眼泪。

「我……昏迷多久了﹖」

「才15分钟而已。是阿部真司抱你来保健室的。」一贵说。

是他……我的身体不自觉打个冷颤。

「秋山﹐你有被欺负吗﹖」保健室老师走来问我。「虽然快复原了﹐可是你脸上那个是打架来的吧﹗」

我出于反应地伸手摸自己的嘴角。

是刚才冒汗把粉底糊掉了吗﹖再看衣服﹐虽然领口的扣子被解开﹐可是应该没被发现吧﹗

「你的父母知道吗﹖要我通知他们来接你吗﹖」

「不﹐不用了﹐老师。他们知道我受伤的事﹐是我拜托他们不要张扬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了。」老师无奈地说。「你们可以在这里待﹐我会去告诉负责老师的。」

「谢谢﹗」

看到门紧紧的关上了﹐一贵和香子二人立刻逼近我。

「会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香子焦急地问。「为何不告诉我们呢﹖」

「我只是想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这样叫做没什么大不了﹗难道要丢了命才严重吗﹗﹖」

也没这么夸张……

「会长﹐这和你要我们调查的事有关吧﹗」一贵皱起眉头。

「……我不希望学校有不良组织﹐而且学生会还出钱让他们使用。任谁听来﹐都像是学校允许的吧﹗」我叹气﹐只好老实从招。「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他们会越来越强﹐到时候才想办法的话就太迟了。」


「你是指第二空手道部﹖」

「八九不离十吧﹗」

「……我明白了。会长请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会想个名义把他们解散的。」

「做得到吗﹖」我惊讶地看一贵。

「我们是学生会呢﹗随便给他们按个什么理由﹐他们不解散也不行。」说着﹐一贵瞇起眼睛笑。

这是那一直都温文有理的一贵吗﹖怎么会露出这种像贱商一样的表情﹗

「一贵好帅哦﹗像古代的坏人官吏一样﹗」香子在一边支持道。

……都到这种地步了﹐惟有继续做下去了。

我发现现在的我豁然轻松起来﹐恶梦被白天驱走﹐不在我身边徘徊不去了。

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不知该有多好……

***

「你们凭什么逼我们解散﹗」山田「啪﹗」一声﹐用力打在桌上。

「学校降低了拨给社团的经费﹐这几年来一直都很勉强了﹐今年惟有恨下心﹐把一部份的社团解散。」我坐在椅子上﹐冷静地对他解释。「从你们先开始﹐学生会也感到很抱歉。但是还好学校还有另一个空手道部﹐如果你们愿意和他们联合﹐那是最好的……」


「开什么玩笑﹗谁要和他们联合了﹗」

「那只有请你们解散了。」我快速地连他的话接下去说道。

山田和身后的另外两个人无言以对﹐恨得咬牙切齿。

「学生会长﹐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吧﹗」山田压下心中的怒气﹐换上一个笑容。「我们这一群人和会长不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是传出了对会长不利的话……」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摆明问。

「也许吧﹗可是这只是提醒而已。」说着﹐他瞄向在我身旁站着的香子和一贵﹐笑容变得奸诈可憎。「毕竟那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会长也不希望让人知道吧﹗」

「哦﹖」我把椅子推出桌外﹐好让他看到我的全身。「发生了什么事呢﹖」

就连脸上的伤也没人看到过﹐不管你说什么﹐没有证据的荒唐之事﹐有人会相信吗﹖

「你和我﹐一个让老师头痛的不良学生和一个学生会会长﹐你觉得哪个的话比较有可信度呢﹖」既然你来奸的﹐那我就比你更奸吧﹗

「你……﹗」

「我是学生会会长﹗」我说道﹐同时露出只有他才看得到的胜利的笑容。

***

晚上﹐我仍在学校里处理经费的事。

学校削减经费是事实﹐我们也不只解散了第二空手道部一个社团﹐结果整个学生会因为我这任性的会长﹐大家惟有再计划过钱的分配﹐至到八点才结束。

「会长﹐如果没其它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回过神﹐发现整个房间就剩我和那最后一名干部了。

「啊﹗」

「还有什么事吗﹖」

「不﹐没有了……我待会儿也要走了。」

「那我先走了。」他点个头﹐离开学生会室。

窗外一片漆黑﹐和白天的充满活力的学校比起来犹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再不走就不行了……」我喃喃﹐把手上的资料放回架子上。

当职的老师七点来巡逻过﹐我应该再等一下﹐要求他陪我走出去吗﹖

才想着﹐立即又把这念头打消。

一边走在没灯的走廊下一边考虑﹐身后不知何时有脚步声跟着我。

一个人吗﹖不﹐有两个人。

我加快脚步﹐对方也跟着加快。在即将抵达转角时﹐那儿已站了两个高大的影子。

四个人渐渐地逼近我﹐其中一个无法控制地露出牙齿笑。

看准时机﹐我从口袋里拿出防狼喷剂﹐往眼前的二人喷去。

「呀啊﹗」他们发出一声惨叫﹐弯下腰擦拭受到袭击的眼睛。

在身后的两人还未反应过来以前﹐我将放了一本国语辞典的书包打向他们的头部。效果比我想象中的好﹐二人被突来的攻击撞到墙壁﹐发出巨响。

不理会受伤的四人﹐我连忙跑到楼梯﹐往一楼冲去。

同样的手法以为可以再用吗﹖别把我当傻瓜﹗

然而﹐到达一楼﹐却发现第五个人正守在门口。看来他们也不是笨蛋。

我躲在角落﹐在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已有两个人从楼上下来了。

「人呢﹖有没有看到﹖」

「没有。被逃走了吗﹖」

「可恶﹐再找找看﹗你在这儿守着﹐别让他逃出去了﹗」

接着﹐那二人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刚才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老师不可能没听到的。该在这里等老师出现或他们离开好呢﹖还是自己去找老师﹖不管哪个﹐都有被发现的可能性。

如果有手机就好了﹗

话说回来﹐另外两个人呢﹖等一下﹐他们一共有六个人﹐还有一个还没现身……

正在思考的时候﹐身后有一个影子已悄悄靠近﹐举起棒球棒往我头上打去。

在我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

我被带到一间没锁的教室去﹐嘴和手被碎布绑起。

「再逃啊﹗下次可不是吃棒子这么容易﹗」

「靠﹗我的眼睛还在痛……那东西真的很有效﹗」

和上次一样的结果﹐但今晚没有月亮﹐四处漆黑一片﹐连五个人的脸都看不清楚。

山田把我的头按在桌上﹐硬是扯下我的裤子﹐露出臀部。

「啧﹗啧﹗这么漂亮的屁股﹐没让人好好疼爱怎么行﹖」他用力拍打一下﹐发出响声。

「喂﹐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啊﹗我们也要玩的。」

「我知道啦﹐不会少你们一份的。漂亮的学生会会长也等不急我们上了﹐不是吗﹖」他低头贴近我﹐把气呼在我脸上﹐令我受不了地别过头。

「我们已经警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只能当是你主动诱惑我们了。」

这是什么歪理﹗﹖我尽最大的力量挣扎﹐对他来说根本毫无影响。

「会长﹐再让我们看到你欲仙欲死的模样吧﹗我的宝贝自从那次之后有点上引了呢﹗」

他从裤子里掏出让我害怕的东西﹐不由分说便刺入我身体﹗

「呜……﹗」我痛得闭上眼睛﹐怎么样也不敢相信这不是梦。

不﹐也许这真是梦也说不定﹗一切的感觉都和梦里无异﹐这一定是梦﹐这不是真的﹗

我继续闭上双眼﹐不断地自我催眠﹐不理会贴在胸前的桌子多么冰凉﹐贯穿我身体的感觉多么真实……

忽然﹐两股间的感觉一空﹐下体一阵冰凉的风掠过。

我往身后一看﹐原本还骑在我身上的山田整个身子被拋在空中﹐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真司﹗」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加入吗﹖」其它四个人慌忙站起身﹐包围住忽然出现的入侵者。

「再说一遍﹐我从来就没有赞成过这计划﹐也没加入过﹐怎么会『又』了﹖」真司挂着笑容﹐不在乎自己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理由而身历险境。

「真司……﹗」山田站起身﹐用力甩动头。「你想怎么样﹗﹖」

「就当我要搞破坏好了。你们要打架我随时奉陪﹐可是刚才我听到老师向这里走来的声音哦﹗」

所有人瞬间静下来﹐集中精神后听到激烈的脚步声和咒骂声越来越靠近。

「可恶……﹗真司﹐事情不会这样就完的﹗你给我记住﹗」

丢下这句话﹐五人匆忙逃出教室﹐正好和值夜的老师对上。

「山田﹗有马﹗中岛﹗木村﹗有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快闪﹗」

「站住﹗」老师拉开教室的门﹐亮灯﹐看里面空无一人﹐然后向五个人追去。「站住﹗今天一定要把你们抓到﹗」

***

骚动渐渐远离。

我抱着良也﹐继续躲在老师的桌子下。

良也因刚才的强奸未逐(算未逐吧﹗)而吓到﹐处在很「美味」的半昏迷状态。

一个小小的桌子﹐很勉强才容纳下我们两个人﹐如今正是亲密得密不透风。

多亏老师把灯开着﹐让我得以欣赏良也的脸孔。

我用拇指滑过他柔软的双唇﹐他有反应的动了一下。

「成为我的东西吧﹐良也﹗」我直呼唤他的名字。「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你的身体﹑你的表情﹑你的心﹐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低头吻上的他唇——一个誓约之吻。

「就算到死也不放开你……」


沦陷篇
在梦中﹐恶魔不停地对我狂笑﹑不停地狂笑。那刺耳的笑声﹐仿佛要将我的耳膜震破……
其中一个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吓得大叫一声﹐把梦和恶魔都驱走。

我正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的是自己的房间里的天花板﹐但在我张开眼的几秒时间﹐我竟然回不过神来﹐还以为自己仍锁闭在恶梦中。

「良也﹖」妈妈敲敲我的门进来。「我听到你的叫声﹐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没事﹐只是做梦而已。」坐起身﹐我轻轻吁口气﹐任由汗水淋湿睡衣。

妈妈走来坐在床沿﹐伸手探我额头的热度。

「还有一点发烧的样子呢﹗觉得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

「还有呕吐吗﹖肚子如何呢﹖」

「嗯……今天比较好了。昨天晚上是有拉肚子﹐可是胃舒服多了﹐应该没有问题。」妈妈的手传来冰凉感﹐安抚来了我的情绪。

「你确定不要看一下医生吗﹖如果是什么病毒感染就不好了。」

「不﹐不用了。」我摇头道。「只是普通的发烧罢了﹐没有必要花钱去看医生。」

「是吗﹖那你换件衣服﹐下来吃早餐吧﹗一直躺着也不好。」说完﹐妈妈便下楼去继续准备早餐。

……当然不是普通的发烧或病毒感染。虽然骗家人说是打架得来的伤口﹐可是到诊所去﹐医生很有可能会多管闲事地做全身检查﹐到时候连极力隐瞒的伤口都会被发现的。在外人面前﹐我还想保持这最后的尊严。


前天夜里所发生的事就好象挥之不去的恶梦﹐不断地纠缠着我。

达成目的后﹐他们当我是破抹布似的把我扔在那里。好不容易恢复意志的我还花了好久时间才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人都已睡着﹐令我松一口气。结果第二天我开始高烧不断﹐还上吐下泻﹐吓得妈妈打电话到爸爸工作的地方。要不是我坚持不起看医院﹐她可能连救护车都要叫来了。


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恢复得七七八八﹐我该是幸运的吧﹗

发觉自己竟然用「幸运」这两个字﹐我嘲讽地笑了。

哪里幸运了﹖幸运的话会被男人强暴吗﹗﹖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在那儿愤怒伤感了。虽然还无法到处走动﹐我还是坚持起身洗澡。

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姐姐忽然推门进来﹐我连忙把衣服拉紧好遮住身体。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姐姐道歉道。「已经好了吗﹖」

「嗯。」

「那就好。要洗澡吗﹖小心一点哦﹗」不待我回答﹐她把要洗的衣服丢进篮子里﹐关上门。

确定脚步声走远了我才敢大声地吸气﹐然后呼出来。

除下上衣﹐和以往一样瘦弱的身体映在镜子上﹐但不同的是身上布满撞击得来的伤痕和暗红色的小斑点。眼角和嘴角亦有被揍的痕迹。

前夜看到的时候已经吓坏了﹐如今颜色比昨天的更黑﹐就像得到什么绝症似的﹐蔓延在胸口和背上。

好恶心﹗我皱起眉头想道。看来这一个星期都会这样吧﹗

我很想泡澡﹐可是已经没多少时间了﹐而且伤口还未完全痊愈﹐要是在浴缸里流血就不好了。

我很仔细地刷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唯独不想碰「那里」。除了会感到痛以外﹐一想到当时从里面留出来的精液和解液﹐胃酸又开始翻滚﹐制造呕吐感。

女人的身体又如何呢﹖我不禁想到。再怎么说﹐怀孕所需要的就只有那么一个精子﹐那其它被淘汰的是否也会像这样从体内释放出来﹖没放出来的精液又到哪里去了﹖被我的身体吸收了吗﹖


啊……不能再想了﹗这些想法只会加深我的恶心感而已﹗

洗好﹐我换上校服﹐到楼下的厨房去。

「良也……怎么穿著校服﹖你要去上课吗﹖」本来面戴笑容妈妈看到我的打扮﹐惊讶地问我。「不是还没完全康复吗﹖怎么不多休息一天﹖」

「今天的物理课要发上个星期做的测验﹐我不像错过。」我随便撒一个谎——要发测验结果是事实﹐可是我还不至于为那种东西冲到学校去。

「那种东西随便就好了﹗能够休息还不多休息些﹗」姐姐不满地说。然而﹐本来在反对的妈妈听到「测验」二字﹐立刻有180度转变。

「那不得不去了。可是你真的没问题吗﹖」

「我没事的。」我露出笑容道。「对了﹐妈妈﹐可以借妳的粉底用吗﹖我不想带伤到学校去。被老师看到会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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