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虐心+HE)————小摩子
小摩子  发于:2009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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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否定了好几个念头,最后我的目光落在床上--

      嗯!还是床上最好,就放在褥子下面,剑泽晚上睡觉,一定会觉得硌,他撩起褥子看时,就能发现亲亲羽白的心意,然后大大的惊喜,忍不住立刻跑去靓云轩找我!


      我打算好了,忍不住自己嘿嘿一阵傻笑,笑完了,从怀里摸出那块玉走到床边,一把掀起床上的褥子--

      放在哪儿呢?要能硌到他,又不会硌得太疼?

      突然,我的视线瞄到一角绸缎,它也被压在褥子下面,只是比较靠里边,我没把褥子完全掀开,所以只露了一个角出来。

      是什么?

      我好奇的抓住那一角,打算把它抽出来--

      “哗啦哗啦!”一阵清脆的撞击声,我猛地愣住。

      也许在别人耳朵里面,这是很好听的声音,但听在我耳朵里面,它只能是地狱魔音……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一次的,而且也是在这个房间里。

      我猛地失去了笑容,慢慢的把它完全抽出来--绸缎做的布袋……

      伸手去解带子上的绳扣,但手抖得太厉害,几乎不听控制,我紧紧的咬住嘴唇,倔犟的坚持着--松了……好,好……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绳扣终于解开了……

      望着那满目的碧绿,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忘了自己是怎么跑回靓云轩的,也忘了自己抓住侍文问了什么问题,我只记得侍文的答案:“是啊,羽白公子怎么知道靓文少爷是姓陈的?”

      我顿时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朦胧间听到侍文在叫我,我茫然抬头看着她: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可是……”

      “出去吧。”

      侍文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把从龙源行拿回来的玉攥在手里,攥得好紧好紧,紧得我的手都失去了直觉。

      ……

      ……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当我被撞开的大门惊醒,看着冲进来的剑泽时,四周已经一片漆黑。

      剑泽直冲到我面前,开口就问:“我的玉呢!”

      我静静的望着他--

      “不知道。”我轻轻的说。

      “不知道!”剑泽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猛烈的摇着我的身体,“你给我老老实实拿出来,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羽白!”剑泽在我耳边大喊,“我再问你一遍,玉呢?玉呢!”

      我置若罔闻,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右手,轻轻的笑了--还好,我的玉好好的,它还在我手里……

      “羽白!”剑泽开始狂燥不安,“不要那这个跟我开玩笑,听见没有,你给我说话!”

      我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缓缓的摇头。

      “你--”

      “啪~~”沉重的一计耳光打在脸上,是久违了的感觉,我禁不住剧烈的冲击,斜斜摔在地上。

      下一刻,肩头被人抓住,剑泽狠狠的拧过我的身子,咬着牙道:“最后一遍,你把我的玉藏到哪儿去了!不要给我装聋作哑,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听见没有,路、羽、白!”


      我对上剑泽的眼睛,看着他眼里跳耀的怒火,突然间觉得有趣极了。

      “好,好啊~”我轻快的笑着,下意识把我的玉攥得更紧。

      “你!”

      我被他卡住脖子猛地从地上拽起来,“砰”的一声推倒在床廊上!

      好疼!我轻轻蹙了蹙眉。

      下一刻,我被抓起来扔到床上,紧接着他也爬了上来,狠狠的把我翻过去,一把拉下了我的裤子!

      意识到剑泽要做什么,我突然找回了恐惧的感觉,拚命扭动着身子惊叫出来:“不要不要!剑泽,不要!”

      “告诉玉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我惊慌的叫道。

      “不知道--”剑泽恨恨的重复着,下一刻,我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剑泽竟然生生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啊~~~”我惨叫一声,拚命挣扎,“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好!我就做到让你知道!”

      沉重的撞击,剧烈的疼痛,绝望的我,还有,背后这个陌生的剑泽……

      我终于崩溃哭泣,哭喊道:“不要,剑泽,不要,剑泽!剑泽!不要这么对我,不要这么对我……”

      剑泽应该是最爱我的人,应该是别人伤害我时,第一个冲过来保护我的人,他是我的英雄--

      “不!你不是剑泽,你不是我的剑泽!不是不是!”我大哭着喊。

      剑泽完全不为所动,只是狠狠的折磨我。

      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因为喘不过气而哭不出声音,只能瞪着眼睛,默默的流泪。

      剑泽依然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但我已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我又产生那种感觉,头昏昏沉沉,好像不是自己的,我坚持不让自己晕过去,但意识还是越来越迷糊。


      不要,我会抓不住我的玉!我拚命攥紧右手,但是我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不!不!我在心里狂叫,我的玉,我要保住我的玉……

      被攥得火热的玉石终于从手心里滑落,我听见清脆的碎裂声撞击着地面,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不想看任何东西,我只要我的玉,那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上面有我挖空心思想出的两句话,那是我用自己对剑泽的所有感情写下的两句话;


      剑指乾坤,

      泽披雨露。

      ……

      那是一个时而英气勃发,时而柔情似水的剑泽,那才是我的剑泽。

 

      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过来,但我还是醒了。

      这次和上次不同,睁开眼时,床前只站着一个红眼睛的应文。

      我茫然看看她,问道:“你怎么了?”

      应文不说话,突然哭了出来:“公子,我对不起你!刚刚……我听到……听到王爷欺负你,可是我、我不敢进来。”

      我心里一阵绞痛,无力的闭上眼睛,轻声道:“算了,你出去吧。”

      “公子!”应文哭着喊道,“你打我骂我吧,只求你不要让应文出去,不要恨应文!”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夜里我开始发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无一处不疼。

      侍文和应文寸步不离照顾我到天亮,情况丝毫不见好转,侍文伏在我耳边轻声道:“公子,不如禀告七王爷,找个太医来看看吧。”

      我闭着眼睛摇摇头。

      侍文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应文走到门口,悄声道:“我去告诉雪初,你好好照顾公子。”

      “嗯。”

      我听在耳里,却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太医终于还是来了,怀疑我身上有伤口感染,打算给我做全身检查,谁知他的手一碰到我的衣领,我就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最后竟控制不住大哭出来:“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太医被我吓坏了,最后只能开了付消炎的药,就离开了。

      侍文把药煎好了送到我床前,应文端来一碗粥,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劝我道:

      “公子,先喝碗粥吧。”

      “喝了粥好吃药。”

      见我没反应,应文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哀求道:“公子,求求你,就算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奴婢们巴巴的守着你一宿,你就吃了吧……你再这样,应文就没脸活下去了!”说完,又抽抽噎噎哭起来。


      侍文站在一边也红了眼睛。

      我看了她们一眼,终于张口把那勺粥吃了,可是才一下肚,胃里立刻一阵恶心,我猛地趴到床头干呕起来。

      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只呕出来一滩黄水,那种想吐又没东西可吐的感觉几乎把我整得死去活来。

      应文吓得慌了手脚,扔下碗猛地跪下,抱住我的肩膀放声大哭出来:“公子!公子!都是我不好,你打死我吧,只要你能出气,只要你的病能好,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半句怨言公子!”


      她一哭出来,侍文也忍不住了,和应文跪在一起,流着眼泪道:“公子,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您就让御医给你瞧瞧吧,侍文求您了。”

      我费力的支起身子躺回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接着“咚”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有个人大步冲了进来,一把把我从床上起来,大吼道:“你在搞什么鬼?病了不看御医也就算了,竟然大哭大叫,一点规矩都没有!你把我七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王爷!王爷不要啊!”侍文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公子病得好厉害,刚才还把吃的东西都吐了,他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折腾!你说我折腾他?他最会装可怜博同情……”

      我无力的把脸扭到一边,有滴热热的东西慢慢从眼睛里流出来。

      “不是啊!”侍文哀声道,“公子真的不对劲,他已经好久没说话了,奴婢真的好怕公子……”

      “怕什么!他还能死了不成……”

      我被重重的扔回到床上,一时间,大脑里一阵嗡鸣,眼前的一切突然幻化在一片虚无的白色里,明明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

      恍惚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嘶声的尖叫:“别说了!”

      是应文!她冲到剑泽面前发疯似的又捶又打,尖声哭喊着,“你这个骗子!魔鬼!你口口声声说爱他爱他,难道就是这么爱他!到底你要把公子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肯住手?是不是一个靓文少爷负了你,全天下像靓文少爷的人就都欠你的,都要用命还你的债!”


      “放肆!”剑泽一把推开应文,立刻有两个侍卫冲进来牢牢的抓住她。剑泽狠狠的喘着气,瞪着应文,突然大吼道:“把这个没大没小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不要!”我惊叫一声扑下床,下一刻却直直栽倒在地上,我挣扎着爬到剑泽脚边,抓住他的衣角哀求,“不要杀她,我求求你不要杀她!”

      “这不是说话了!”剑泽抓着我肩头的衣服把我拎起来,一把扔回到床上,冷冷的盯着我,嘴里阴森森吐出几个字,“拉出去,砍!”

      “不要!”视线猛地模糊了,我挣扎着要坐起来,下一刻却狠狠的跌了回去。

      我眼睁睁看着应文被他们拉出去,那丫头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公子,应文没福气,下辈子在伺候公子吧……公子!公子保重!”

      “不要……不要……”我喃喃的呓语,再挣扎着爬起来,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扎倒在床上……

 

      如果睁开眼睛对一个人来说象征着迎来光明,为什么我只看到无边的黑暗?

      守在床前的,只有哭肿了眼睛的侍文,我恍恍忽忽,突然不知身在何处,问她:“应文呢?”

      侍文动了动嘴唇,嗫嚅着:“公子……”

      她似乎说不下去了,我却已然明白,顷刻间浑身冰凉,再也问不出半个字来。

 

      我的情况一日比一日恶劣,后来不但吃什么吐什么,就连喝一口水,也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这样到了最后,我竟然清醒的时间短,昏迷的时间长。

      成群的御医每天在屋里转来转去,却只能眼巴巴看着我一日日憔悴。

      剑泽再没来过,我也再没有多余的精力想他。

      侍文每每在我耳边低语,告诉我今日七王爷又摔了什么什么,我左耳朵听进去,立刻又从右耳朵里跑出来。

      就这样活着一日混一日,这一天我迷迷糊糊醒过来,侍文正在用湿润的棉签润我的嘴唇,见我醒过来,侍文俯下头来,低声道:“公子,您怎么样?景山刚才送过来一大盒人参片,说是让您放在嘴里含着的,侍文这就给您拿一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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