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虐心+HE)————小摩子
小摩子  发于:2009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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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采青,我不由得看了剑泽一眼:“如果当日在江南不是她推了我一把,我也不会撞到你,如果没撞到你,我们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虽然采青当时弃我而去,我还是当她功大于过,也送她份礼物好了。”


      我兴致勃勃,把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有时候突然会想起两个月的时间就快到了,我若是走了,谁去龙源行拿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先知道了去,所以当然不能假手于人。


      不过比起来,还是“衣锦还乡”的魅力更大,所以龙源行的事,转眼就被我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日子平静甜蜜的一日日过去,剑泽依然痴迷于和我在床上做那件事,而且越来越喜欢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

      这晚他又找来一瓶什么“漾春香”,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不过这香点起来真有股摄魂的味道,单从他直到四更天还缠着我不放就可见一斑。天快亮时我终于可以脱身睡觉,这一觉也自然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后突然想到,剑泽当日无缘无故把上书房的时间从早上挪到上午,现在想起来,八成他早就猜到我会经常起不来床,这个混球!

      起床后照例洗澡换衣,然后坐下来吃那碗不知是中饭还是早饭的粥。

      正吃得有一口没一口,应文走进来,打量我一会儿,突然说:“公子,你最近好像气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啊?啊……是、是吗?”现在跟这小丫头说话必须小心翼翼,一步留神就被她带进沟里去。

      “唉,可能是天太冷了,大家都迷迷糊糊的,侍文姐姐最近也没什么精神。”

      “是吗?她要是没精神,让厨房给她弄点枸杞子粥喝,嗯……就说我想喝。”

      “唉,”应文叹了口气,“食补怕是没什么用,侍文姐姐是累成这样的。”

      “累的?”我诧异的抬起头,“我没让她干什么重活啊,难道还有别人支使她?是谁?应文你不用害怕,只管告诉我!”我拍着胸脯说。

      应文又叹了口气道:“唉,公子是的真不明白?侍文姐姐就是让公子累坏的。”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可不是!”应文伏到桌子上看着我,“她最近有太多床单要洗,而且,搁三差五的就得补公子那些被王爷撕破的内衣,你说,不是你累的是谁?”

      就知道这小丫头不安好心,我大红着脸反驳道:“胡说,我跟她说过可以送去洗衣房洗,至于……至于内衣,也不过就那么一次,你少拿来当笑话说!”

      “嘻嘻……”小丫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似乎还想说什么,我正为自己岌岌可危的尊严痛哭流涕,突然,一声“闭嘴”打断了应文的笑声。

      大门被“嗵”的一声推开,剑泽站在门口,一脸寒霜的瞪着应文,厉声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坐下犯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奴才!”

      应文浑身一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应文知错了,知错了!求王爷饶了应文这次!”

      好久没见剑泽发怒,我一时竟怔在原地,直到剑泽招呼侍卫进来,要把应文“拖出去打”,我才猛地回过神来,跑过去拦住冲进门的侍卫,转头问剑泽道:“你怎么了?平时她也是这样的,为什么单单今天要对她发火?”


      剑泽冷哼一声,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对进来的两个侍卫吼道:“愣什么!还不动手?”

      “不许动手!”我也大吼出来,拦在应文身前,我瞪着剑泽叫道,“应文是我的人,要打她,先得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思!”

      剑泽和我对视半晌,重重的出了口气,把视线放到应文身上,厉声道:“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跟羽白说不三不四的话,我直接扒了你的皮!”

      “是是!应文不敢,再也不敢了!”应文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应道。

      “滚出去!”

      应文赶快踉踉跄跄站起来,低着头跑了出去。

      剑泽瞪两个侍卫一眼,突然大吼道:“你们也是!滚!”

      两个侍卫依言“滚”了出去,剑泽走到门口,突然飞起一脚,“咣”的一声把门踢上,我猛地打了个冷战,茫然的望着眼前这个暴怒陌生的剑泽。

      “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像是你了。”我小声问道。

      剑泽锐利的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从来不知道他的眼神会给我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还好,剑泽的眼神慢慢的软化了,他突然叹了口气,对我伸出手,低声道:“羽白,你过来让我抱抱。”

      我乖乖听他的话,老老实实走到他身边让他搂进怀里。

      剑泽在我额头上亲了几下,突然问道:“羽白,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危险到随时会没命,你会不会陪我一起去?”

      我想了想,猛地摇了摇头。

      “不会?”剑泽震惊的望着我,眼神里盛满浓浓的失落。

      我再摇摇头,然后猛的扎进他怀里,小小声说:“我……替你去。”

      剑泽突然把我抱得好紧好紧,重重的出了口气,沉声道:“对不起,我吓着你了,以后不会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火,还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剑泽轻声说,“真的,没什么。”

 

      晚上,剑泽狠狠的和我亲热,他的动作和表情都与平时不同,完全不顾及我的感觉似的,只是一味的在我身上求欢,我被他整得几乎昏过去,但顾及他的情绪,终于忍住没有叫停。结束的时候,剑泽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更别提平日一定会有的甜言蜜语和体贴温存。


      第二天一早醒来,剑泽照常已经上朝去了,侍文和应文进来伺候我起床,我发现应文眼睛肿肿的,八成昨天回去以后又好生哭了一通。

      梳洗以后,我故意找个借口支侍文出去,对应文道:“昨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应文一向活泼可爱,如果没了笑容,那就不是应文了。”

      一句话说得应文眼圈又红了,我连忙道:“好了好了,你今天不用伺候了,回屋好好歇一天,明天再过来吧。”

      应文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出来,对我揖了一揖,就开门出去了。

      这一天我过得颇不安心,剑泽直到天黑才回来,我打叠起精神,露出一张笑脸来,拉着他去看我准备的东西,剑泽听我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却始终一言不发,我得不到回应,渐渐的也没了兴致。


      剑泽见我不说话了,伸手过来握住我的,犹豫了半晌,终于轻声道:“羽白,福建的差事,我……我让给别人了。”

      “为什么?”我顿时大失所望。

      剑泽拉我进怀里,慢慢道:“蒙古人起兵造反,已经快攻到雁门关了,五哥自动请缨要带兵出征,我想留下来辅助皇兄。”

      心猛地一沉,我顾不得仔细去想为什么,故作轻松道:“原来是这样,没什么,以后再回去就是了,你也说考个功名回家才算‘衣锦还乡’嘛!”

      剑泽勉强笑了笑,对我道:“我终究欠你个人情,你要怎么罚我都随你,我一定答应。”

      “嗯……”我转转眼珠,嘻嘻笑道,“那就罚你半个月不准进我的靓云轩……你昨天真过分,我现在还……还有点疼呢。”

      剑泽低叹一声,把我抱得更紧,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依你就是了。”

      “呃?”我猛地张大嘴巴,万万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剑泽竟然真的不来,我虽然不放心他,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勇气主动过去找他,只是让侍文去找雪初打听他的情况。

      侍文带回来的消息每每都一样:王爷今天依然不开心,脸沉沉,饭也没吃几口。

      听了这些消息,我的情绪也一日差过一日。

      好容易半个月的期限到了,这天我起了个大早,一个人跑出府去,迳直来到龙源古董行。

      曹四海依然坐镇行里,我一进门,他就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羽白公子来了?您要的货已经做好了,在我这儿放了好几天,我估摸着羽白公子这几日就得过来拿,一直等着您呢。”


      “那就拿出来让我看看。”

      “是是。”曹四海上楼拿了个锦盒下来,递到我手里。

      我打开看看,赞叹的点点头,对他道:“曹老板,你这位朋友的手艺果然不错,做得真好。”

      “羽白公子满意就好。”曹四海点头弯腰道。

      我伸手入怀,拿出从小未离身的长命锁,递到曹四海面前:“曹老板,我没有那么多银子,这个长命锁是纯金打的,我想应该够付你的玉钱了。”

      曹四海连连摆手道:“羽白公子喜欢拿去就是了,这个金锁,想来是羽白公子从小带到大的,这种东西是保平安的,公子不可随便拿出来当当儿啊。”

      “那就先压在你这儿,什么时候我有了钱就过来赎,这块玉我打算送给剑泽,所以不能让你帮我付钱。”

      曹四海了然道:“那是应该,那是应该,既然如此,曹某就斗胆先帮羽白公子收着,什么时候公子手头方便,随时过来取就是了。”

      我点点头,拿起锦盒转身要出门,突然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笃笃笃”,由远而近。

      我一阵好奇,走到门口朝外望去--竟然是一仗军队,浩浩荡荡从街头走过来,为首的手持一面大旗,旗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个大大的“晋”字。

      我看的出神,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是朝廷的军队吗?干什么去?”

      曹四海连忙凑上来,回答道:“公子不知道吗?今天是晋王领军出征的日子啊。”

      “晋王?”我一怔,突然想起前几日剑泽对我说起五王爷要带兵出征的事情,问道,“这个晋王就是五王爷,是不是?”

      “正是。”曹四海回答了我的问题,似乎还不尽兴,继续道,“听说那日晋王请缨带兵赴雁门关,他府里一个幕客立刻提出要随行,被晋王以太危险的理由拒绝后,那幕客竟然在皇宫外长跪不起,恳请当今皇上下旨恩准他随行,皇上感慨他一片忠心,特准了他的请求。这件事情传到街坊巷里,大家都说这个幕客知恩图报,一心为主,实在令人佩服!”


      “嗯……”我看着军队浩浩荡荡从龙源行门口走过,想着曹四海刚才的话,不禁也对那幕客心生敬意--这样忠心为主,简直把那个和五王爷“两情相悦”的靓文都比下去了……


      ……慢着!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忙问曹四海:“那个幕客叫什么?”

      “叫什么?”曹四海愕然,“这个……可弄不清楚,只听说好像……好像是姓陈的……”

      “名字呢?”我迫切问道。

      曹四海为难的摇摇头:“这个曹某实在不知道了。”

 

      我满腹狐疑的出了龙源行,一路上神思恍惚,想起曹四海刚才说过的话,联想到剑泽那日气冲冲的模样,还有他问我的那个奇怪问题,一时间心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剑泽只是替皇上担忧,为百姓烦恼,我作为他最爱的亲亲小羽白,一定要替他分忧,嗯!今天就去他院里找他,把这块玉送给他,剑泽一定会喜欢的!

      我兴冲冲跑回王府,直奔剑泽院里,一进门就碰到雪初:

      “咦?羽白公子来了,怎么跑得满头大汗?”

      我顾不上答她,迫不及待问道:“剑泽呢?”

      “七王爷上朝还没回来。”

      “那我到屋里等他。”我朝剑泽的卧房跑去。

      进了屋,我突然想到个好主意--不如把玉藏在一个什么地方,让剑泽自己去发现,这岂不比我直接拿给他好?主意一定,我立刻兴奋起来,转着眼珠四下踅摸着--


      花瓶里?

      不好!

      谁没事会去看花瓶?

      衣柜里?

      不好!

      剑泽又不会自己动手去拿衣服,如果让丫头发现再交给他,岂不失去大半的乐趣?

      笔筒里?

      不好!

      万一他今天不写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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