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 上————忙里偷闲
忙里偷闲  发于:2009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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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墨无痕塞进被子里,庆王爷回身仔细检查了门销,才上床躺了下来。

墨玉青小的时候睡在外间,墨无痕说夜里要起来照看孩子,所以从来不插门。结果外面那小东西不知道怎么半夜就忽然醒了,睡眼惺忪的就推门进来找爹。害得庆王爷差点倒了金枪折在床上,从此就多了个心眼,只要夜里想办事,就一定得把门插好。


其实早十来年墨玉青就已经搬到外院睡去了。每天要早起练功,怕影响他爹休息。可庆王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十几年前的烙印还记得真真切切的,每次必须查过了门才肯上床。


“不是睡觉么,插门干吗?”墨无痕缩成一个团陷在被子里,眯着眼睛问庆王爷。

“不插门睡不踏实!”倾王爷说着话把墨无痕捞进怀里抱住,跟着又把他推开一寸。牙缝里咝咝作响,抽了半天冷气才适应了大冷天贴身儿抱块冰的感觉。

墨无痕恍如未闻,冰凉四肢八爪鱼一样贴上庆王爷热乎乎的身子。懒懒的声音响在枕边,“你身上真暖和,给我抱抱。”

被人夸赞的代价就是要替人暖床。

好在庆王爷这些年没把武功给放下,运起内功,手脚并用,连揉带搓的只一会儿功夫就让怀里的人掀了被子喊热。

庆王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擦把汗三下五除二就把床上所有人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

沾了药膏的手指插进墨无痕的后庭,仔仔细细地涂抹。墨无痕眼都不睁,任庆王爷忙活。蛤蟆似的趴在枕头上哼哼:“困死了,你明天不上朝了,……轻点,……哎哟,还让不让人活啊。……”


“明天不上,后天不上,这一个月都不上了。”庆王爷提起墨无痕的臀,双手卡住两胯,顶枪上阵,一边干着力气活,还一边耐心回答着群众提问。只是气息有点不畅,答得断断续续的。


“啊?该不是要出殡了吧!”难道这皇上就这么不济,生两天病就要玩完了?墨无痕的困劲飞走了一半。“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娶媳妇了!要真赶上国丧,喜事就办不成了。”


“你说什吗?”庆王爷正干得热火朝天,准备再上层楼的时候,被墨无痕冷不丁说出的一句话差点拌个跟头。肝火陡然而起,索性停下来追问。话里实际的意思是,你敢再说一遍,我现在就结果了你。


可惜墨无痕半点都没意会,“你完事了?那我睡了。”说话就要翻身。

庆王爷的家伙还铁棍一样插在里面,一口气堵在心头,哪能让他翻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按在背上,直接把墨无痕打回了原形。“别乱动,说清楚,谁要娶媳妇?”

墨无痕趴在枕头里闷笑,一个床上睡了十几年了,还能紧张一下,也挺好玩的。

“说呀!”庆王爷的家伙不耐烦地用力顶了一下,督促身下的犯人快点招供。

墨无痕嗷的一声,被顶得急了,跟着出口的话也急:“你说还有谁,青儿都大了,买了房子成家立业娶媳妇生孩子,不是应该的吗?!你儿子也不小了,别说你没想过。”


听了这话,庆王爷的身体疆在了半空,心里七上八下地开了锅

等了半天,庆王爷不出声,身后的家伙有点见软,墨无痕试着动了动身子,庆王爷这才醒过味来,想起眼下的事。心里把墨无痕的话颠了几个个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埋下头专心干眼前自己的这摊活。


一下一下的,老和尚撞钟似的有条不紊。每一下都带着后劲插到最深,插得墨无痕呼吸都错了位。

庆王爷鼓鼓囊囊的囊袋撞在墨无痕的私处,肌肤相贴,毛发摩擦,麻麻痒痒的。

里里外外的刺激,让墨无痕的身体也起了反应,下体越来越热,叫嚣着立了起来。气息不知不觉间加快,欲火升腾,让人再也没法赖在枕头上装死狗。

墨无痕索性撑起身子,在床上跪好,主动迎上庆王爷的撞击。庆王爷一手扶住墨无痕的腰,保持着撞击节奏不变,一手就去抄墨无痕的前面,把玉茎握进手里,套弄把玩。


墨无痕前后都被揉弄着,气血翻涌欲死欲仙,眼前一阵阵发晕,嘴里断断续续呻吟着,听在庆王爷耳中,妩媚得让人发狂。

庆王爷的铁棒听到召唤不仅硬了起来还粗壮了不少,充满墨无痕紧窒的后庭,一下下抽插着。墨无痕的后庭紧紧地吸附着铁棒,吸得庆王爷觉得自己的骨髓都要被化了去。


一声低吼,庆王爷开始全力出击,大战三百回合,直到把墨无痕送上云巅才尽数喷发。

墨无痕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在床上,两眼一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睡了过去,丢下庆王爷一个人处理善后

两天之后,京城的街头巷尾茶社酒楼就传开了一则新鲜的话题。说庆王府的公子们都被庆王爷赶出了家门,在南城买下了相邻的两处宅子,分别冠在各人名下。庆王府不出一丁一卒,全让他们自己去收拾料理,目的就是让他们自己尝试着当家理财,早日继承衣钵。


众人钦佩庆王爷标新立异教子有方,一时间京城贵族纷纷效仿,各家公子买房置地添丁进口置办家业,忙得不亦乐乎,成为一时风尚

第八章

墨玉青早上一出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看太阳的庆王世子袁鸿锐。

“青儿早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鸿锐近来脾气特好,见面总是客客气气的。

毕竟这里写着墨府不是庆王府,进人家的门不象进自家的门那么方便。鸿锐索性每天守株待兔等在门口。

“我去看我爹,听说他这两天身体不好。”墨玉青落落大方,骑上马往外走。任鸿锐跟在身旁。

鸿锐这几天老实了许多,不仅不象从前那么张狂了,甚至让墨玉青觉得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墨玉青心里头的某个天平上,自己这边的分量就又加了几两,觉得好过多了。


墨玉青说是回去看爹,却把马一直骑到了信仁公府。

翟小公子翟庆云这几天吵着闹着要搬出去单过。老夫人不同意,他娘不同意,他哥不同意,他爹不同意,连最疼他的嫂子也说不同意。全家都说他还小,都不同意让他搬出去单过,他正生气呢。


鸿锐和墨玉青走到门口通报进去,翟小公子和小武一起出来迎接,四个人打过招呼嘻嘻哈哈进去说话。

“原来小武也来了,我正想你在不在呢。”鸿锐也不客气,从盘子里拿起块点心就塞进嘴里。早上起得太早,没吃饭,饿了。

“你以为他是来看我的,他不过是打着看我的幌子图个方便罢了。”翟小公子打趣着小武,在墨玉青身边坐下来。

“你个臭小子,我来这儿还用打你的幌子?我姐姐不是你嫂子啊?”小武的大巴掌直接朝翟庆云的脖子后面扇过去。

翟小公子说完话就知道自己要挨打,早缩着脖子往墨玉青身边躲,边躲嘴里还不安分,“那你倒是去看你姐姐啊,干吗老惦记着人家彩盈姑娘?”

彩盈姑娘是庆云的堂妹,来京城这些日子住在信仁公府,小武三天两头的往这跑,没少被翟小公子打趣。

“你再说!”小武被人拆穿,恼羞成怒作势去掐翟小公子的脖子,脸上红得跟一块大红布似的。

翟小公子在椅子里缩成团,两个人你来我往,打闹在一处。

鸿锐拉着墨玉青的袖子凑到耳边假装小声说:“看啊,小武还没过门就欺负大舅子。”再冲翟小公子喊:“庆云赶紧喊你妹妹来救你啊!”

“彩盈妹妹快跑啊!这家伙杀人不眨眼啊……”翟小公子抱着脑袋开始乱喊,被小武按住朝肚子上给了两拳,翟庆云夸张地翻着白眼哀叫。把鸿锐和墨玉青逗得前仰后合。


小武出了气不再难为翟小公子,鸿锐站起身伸手去把小武拉到自己这边椅子上坐下,那边墨玉青也把翟小公子的脑袋从椅子缝里拽出来,让他坐好。

笑过闹过了,想起今天来的目的。墨玉青看看另外三个人,“还记得咱们在吉罄斋看见的那位三更先生么?我这里有消息了。”

哦?三个人眼睛都是一亮。

“不过只听说,他是震远镖局的人。”墨玉青眨眨黑漆漆的大眼睛,努力想把知道的说清楚,但消息实在太短了,就这么几个字,一个小纸条,没头没尾的,根本说不清楚。


“他是镖师么?”翟小公子迫不及待地追问,月牙一样的眼睛努力睁大些,厚嘴唇半张着。

墨玉青摇摇头,“好象不是,我问过震远镖局的趟子手,都说不认识这么个人。”哪有人见过穿一身白衣的镖师,怕人不劫是不是。

“那他是震远镖局的东家?”鸿锐若有所思。

墨玉青又摇摇头,“震远镖局的东家姓白,不姓魏。”

“那他是震远镖局的姑爷吧!”小武也插话进来。

三个人一起看小武,都笑得不怀好意。“你就想着当姑爷是吧!”鸿锐伸手过去,在小武的脑袋上推了一掌,翟小公子趴在墨玉青肩上伸出舌头做鬼脸。

“他不是东家,不是伙计,再不是亲戚,那你们说他还能是谁?”小武的脸又红了,急着辩解。三个人还笑,小武又要恼了。

“没关系,既然知道了是震远镖局的人那就好办多了。”还是鸿锐比较善良,放过了小武继续说正事。“庆云,这回该看你的了。”

翟小公子的鬼脸还没做完,听了鸿锐的话,赶紧整顿脸色认真地点点头,样子更滑稽。

他爹掌管户部,天下的老百姓都归他管。既然知道了府邸,想查个人出来就容易多了,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进去找人,肯定能查到。

事情有了进展大家都高兴。正说着话,前院大奶奶也就是翟小公子的嫂子,小武的姐姐打发人过来问,中午要不要添菜。意思是说鸿锐和墨玉青在不在这里吃午饭。

鸿锐赶紧解释,墨玉青的爹这几天身体不好,两个人这就要回去庆王府看看。中午不在这里吃饭了。

反正都是自小一起玩大的熟人,也不用客气。翟小公子和小武送鸿锐和墨玉青出来,两个人上了马,一起往庆王府的方向走。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鸿锐忽然拉住了马头对墨玉青说:“青儿,我总觉得这里头不对!”

“什么不对?”墨玉青扭头看鸿锐。

“说不清楚,就是觉得哪里不对。这个三更先生主动结识我们却又行踪诡异,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要不你先回去,我再去吉罄斋看看。”鸿锐说着话就带马往另一条路上走。


“我跟你一起去!”墨玉青也拐了过来。“问问也好!那老头肯定知道些什么。”

事实证明鸿锐没有猜错,确实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经营了二十几年,在京城颇有名气的吉罄斋人去楼空,关张大吉了。

是不是因为那把琴,亦或者是因为那个人的缘故呢?鸿锐和墨玉青并马往外走的时候心里都在想。

手下的跟班跑去左邻右舍打听了一圈回来告诉两人,吉罄斋是三天前忽然关的门。邻居只知道老头关门那天,有个穿白衣服的小伙子进过老头的店。至于老头到底什么时候走的,那把琴卖给了谁,根本没人说得清楚。


鸿锐和墨玉青两个人对望望,心里有了数。

“我想起来了,我在十三街听到过他的琴声。”墨玉青很肯定地告诉鸿锐。“每个人弹琴的时候,就象使剑的时候一样。指法和用力都会有所差别,不会有两个人的琴音是完全一样的。而他的琴韵很有特色,听过就能记住,绝对不会有错!”


“是春风民巷么?”鸿锐追问墨玉青。

墨玉青摇头,黑眼珠转着,仔细寻找记忆里的残片。忽然扬起头,目光晶亮。“是旁边那间!想起来了,我是隔着窗子听到的。那间叫什么来的?若悟美琴坊!”

第九章

庆王府里的一切都还跟以前一样。

墨玉青还没进门,就听见墨无痕的声音在里面指手画脚,“你把脖子洗洗,脖子!我让你洗洗脖子!……唉,你那都没毛了,好好搓搓,……笨啊,把头低下来不就够着了!”


进门看见墨无痕正窝在软榻上躺着,身上盖了床薄被,手边还扔着本闲书。地当间放着个铜盆,里面盛了半盆子炒热的细沙,禧子正在沙子里打滚,抖落得沙子飞得盆里盆外到处都是。屋里的丫鬟们都躲得远远的抿了嘴笑。


看见墨玉青进来,墨无痕来了精神,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墨玉青赶紧上去按住。“爹,你躺着吧,哪儿不舒服啦?”

“没事,”墨无痕看着眼前朝气勃勃的儿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个倦倦的笑容。“就是这两天没睡好,起来的时候有点晕。”

“吃药了吗?”墨玉青探了探墨无痕的脉,墨无痕的脉象不好,虚弱得厉害。根本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

“吃了,吃了。”墨无痕嘴里敷衍着,伸手去抚平儿子的眉头,“你爹还没死呢,别一幅愁眉苦脸如丧考妣的样子。说正经的,青儿我想喝酒了,咱们出去喝酒吧。”生病的时候心里烦,越不让下地越想出去。


“不行!爹,……真的不行……瞧禧子笑话你呢。”墨玉青把当年墨无痕哄他的话拿出来哄他爹。

“它敢!”墨无痕才不吃这套,凤眼一挑,凌厉尽现。“敢!”笨鸟不知道怎么突然吐出句人话来,声音比墨无痕还大,理直气壮的。把一屋子人都笑了个人仰马翻。

说着话,丫鬟端进碗药来,墨玉青给墨无痕脖子后面垫了个软枕,接过碗要服侍墨无痕吃药漱口。

这边墨家父子讨价还价地喝药,那边庆王父子在书房里也没闲着。

“鸿锐,父亲问你,青儿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庆王爷一向严肃的脸上透出些属于父亲的慈爱。让鸿锐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鸿锐从小就敬重父亲,在父亲面前一向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来不敢撒谎。今天被父亲叫到书房问话,心里也清楚,父亲是关心自己的。

低头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出实情。“鸿锐——喜欢青儿!”

从小就喜欢,从第一眼看见就喜欢。

初见他的情景,自己一直都记得。虽然那时自己也很小,其它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但那初见的一刻却一直都记得很清楚。

那天爹临时进宫去了,大队人马送了墨家父子进府来,自己跑了过去,就看见了他。

他爹抱着他,坐在椅子里,身上都湿透了,他的头发软软的贴在脑壳上,小鸭子似的那么可爱。大大的黑眼睛那么亮,宝石似的看着自己,他的睫毛好长好长,小扇子一样。……


他爹不肯吃东西,他也不吃,乖乖的靠在他爹怀里一声都不吭。后来他爹坐在椅子里睡着了,自己就偷偷走过去,递给他半块点心。他接了,放进嘴里,一点点吃下去。自己好高兴啊,满地跳着,呵呵笑着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放进嘴里,跟他一起吃。


从那时候起,自己就喜欢上了他。

“你说你喜欢他,那父亲再问你,你有多喜欢?”庆王爷的笑暖暖的,让人信赖,愿意把心里的话都告诉他。

有多喜欢?从来没想过!鸿锐有些迟疑。

那就算算吧。

小的时候,自己每天都要去看他,领着他在院子里跑。一听见他哭,自己就会着急。……

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小武欺负他,把他推倒了,害他磕在椅背上破了嘴唇,自己冲上去就把小武打了一顿。……

练功的时候,他扎一会儿马步就会晕倒,师傅说他先天不足,不能习武,他哭得好伤心。自己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发誓,自己要学好了武功这辈子都要保护他!……

“对我来说,他是我身边很重要的人,是我一辈子都要保护的人。”鸿锐直视父亲的眼眸,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鸿锐,你觉得,他现在还需要你的保护么?”庆王爷字斟句酌小心地提醒自家的孩子。

朝夕相处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外人也会有些议论,而他们自己好像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及彼此的关系。让做家长的不得不过问一二,“你看,他有功名,有前途。武功也比你好。他哪里还需要你的保护呢?”


鸿锐邹起眉头,心里有些黯然,这个话题,是他不愿意探讨却又无法回避的。是啊,青儿因祸得福,遇奇人指点打通经脉,不仅医治好了先天的不足,武功也早就超过了自己。他都上过战场杀过敌了,而自己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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