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天下————doliyas
doliyas  发于:2009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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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天下 作者:doliyas(咪呜/卧云)
前言~02(旧文略改,看过的请绕道)
更敲五鼓,上街购物,
一个骨碌,满脸皆土。
回首惘顾,见一深窟,
幡然醒悟,有坑待补。

  无意间反倒这个坑。本来打算弃坑的,但是现在看看又突然有了感觉打算填下去~不过由于是很早以前的了,有些地方现在看来很不顺眼就稍微改了改再贴一次。以前的偶删掉了。(不过咪呜粉懒~只有实在看不下去的地方才改~汗~~~)顺便也改一下名字,一千那个粉老土(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想到那个名字的……-___-b总之现在是越看越土……)原名:情深缘浅——血叹之章


  注:英语系滴咪呜对中国历史的了解只相当于初中水平,修历史滴大大们就当作没看见好了……汗~~~

~~~~~~~~~~~~~~~~~

  我高坐在爱驹雪影的背上,习惯性的挑起一边嘴角笑看挤满街道两旁正欢呼雀跃着的无知百姓。我,八贤王赵琛——先皇的兄弟,当今圣上的皇叔,也是养父。事实上,直到包拯把那个侥幸活到现在的李娘娘挖出来之前,他都是称我作父王的。不过,虎死余威在,直到现在他仍很怕我——似乎是我从小对他的教育起了效用——总算不惘我当年舍却亲生换回他一条小命。


  我在3000近卫兵的护持下缓缓向皇宫迈进。四周的百姓们继续忘乎所以的鼓噪着,嘶哑的声音近乎疯狂。他们当然有理由疯狂,毕竟这是10年来唯一一次以胜利告终的战争。无怪乎,成天生活在朝不保夕的恐惧中的人们要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一样拔尖了嗓子拼命的高吼着什么“天佑吾皇”什么“番邦小丑不足虑”......我大宋接掌天下已逾百年。然而与历朝历代截然不同的,从开国皇帝那辈起就从没有真正太平过,内忧外患纷渺不绝。天晓得!或许真如那群判党所言——当然,他们早就被凌迟处死祸及九族——我赵氏皇族是乱臣贼子,弑主夺位,恶贯满盈,天地难容。近年来更是国势日衰,各番邦在边境上蠢蠢欲动,而我们从未讨得好过。这一次,境北的金来势汹汹,大有直破三关,进取中原之态。莫奈何,我只得重披战甲,亲率大军直奔塞北。安逸日子过的太久了,久的几乎记不起25年前我曾是威震塞外的“定国大将军”。我不喜欢血的味道,从来都不喜欢。即便在战场上我也会选择流血最少的方式来结束战斗——当然是指我方。事实上,我曾因惨无人道的坑杀了15万土番大军而名扬天下。


  我忽然很想笑——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笑——而我也确实那么作了。毫不意外的,四周嘈杂的人声立时安静下来。我好笑的看着人们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的样子,甚至连我的近侍也情不自禁的的斜过头偷偷扫上一眼。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6岁那年起,无论男女老幼和我说话都会脸红。而如今已年近5旬的我,非但奇迹似的丝毫不显老态,反倒平添了一股摄人的神秘气息。我的笑更美——一种极度的邪媚。微笑着的我能迷惑任何一个灵魂,即便是--父皇!


  我的母亲--汪氏丽妃,是典型的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为人清丽出尘,仿似谪仙一般。然而如此佳人却不和父皇的胃口,他要的是丰满妖媚的女人。更讽刺的是,母妃出尘的气质突显出那个男人的庸俗,以至于他在一次临幸之后就再不曾踏入望月轩半步。而我,很不幸的,正是“那一次”的产物。母妃身体娟弱,加之宫中生活抑郁,生下我后就死了。我对她的印像还是来自于他身前的自画像以及宫女,太监们的描述。宫里是个残酷的地方,妃子不受宠,皇上自然也就记不得有这么个儿子。年幼的我独自住在望月轩中,身边只有个忠心的老嬷嬷照顾着。生活过的很平静,却不觉得寂寞——如果你从未得到过什么,又如何哀悼它的逝去呐。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我12岁,第一次见到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皇的男人。当他漠不关心的目光随意的扫过我的时候,我作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事情——我对着他笑了!笑得很妖媚,很蛊惑人心。套用他事后对我的评价“妖异绝伦,媚惑天成”。这之后,望月楼便热闹了起来。三天一小赐,九天一大赏。侍候的太监宫女之多几乎比的上父皇的“养心殿”。大臣权贵们都争相来巴结我这个“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呵呵~~~父皇的确很“宠”我,而且天天都来“宠”我。他还有个恶劣的嗜好,喜欢在“宠”我的时候把母妃的画像挂在床头上,然后逼迫我抬头看着……


  回想起那段时光,只能用“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来形容。如果没有大皇兄一巴掌打醒我,我想那种状况会延续至今。我不懂爱,但我还是深信自己是爱着大皇兄的。因为爱他,才会甘愿放弃皇位,力劝父皇传位于他——想当然尔,我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甚至为了留下他一点血脉舍弃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八王爷!大事不好!!”

  听到唤声,我一震回过神来。最近越来越沉迷于回忆往昔,看来真的是老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禀王爷...”来人忽然顿住,朝四周扫了一眼。

  我立时明了他的用意,下意识中似乎有什么大不妙的事情发生了。但我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心下虽觉不妥却丝毫不显于脸上,只是慢条斯理地起单手示意他近身说话。


  那人立刻机灵的跑过来,附到我耳边:“禀王爷,皇上病危!”

  “什么!!!”

~~~~~~~~~~~~~~~~~~~~~~~~~~~~
  “禀王爷,皇上病危。”

  “什么!!!”

  “禀王爷,皇上病危。”来人尽责的又重复了一次。

  “知道了,下去吧。”完全不同于方才的震鄂,我回答得很平静。那人愣了一下,显然对我的淡漠颇有微词。不过,它仍是依令退了下去。毕竟是宫里出来的,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该说,什么时候就只当自己是个哑巴。


  我正了正身子,让自己坐得舒服些。然后继续不紧不慢的引领着爱驹朝皇宫驰去。百姓们仍在忘情地啰噪着,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幕视而不见——大抵是当了哪个想要巴结我的公爷权臣派下人来拦路邀酒——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总是比较幸福的。


  转眼已到了东华门。进东华门便是金銮殿,殿前有一排朝房。平日里,有事待奏但官职不足以上金殿的,或是皇上指名要召见的人便在这里候传。本该冷冷清清的朝房,今天却有幸齐聚了满朝文武,大家交头接耳,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焦躁。眼见着这附光景,我不禁微促起眉头。皇上病危却派人秘报,足可见这“病”大有文章。一路到此,所遇禁卫军均无异样,宫中守卫也没有异常调动,显然不是遇刺了;皇上自幼就对我诸多畏惧,让他做什么都不敢有丝毫搪塞,自然不可能开这种无聊的玩笑;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参见八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正想的入神之际,突见一人口呼千岁跪伏于地,紧接着满朝房的人都跪了下来。

  “免。”好吧,无论怎样,这件事绝对不能泄漏半点风声。当务之急是如何不动声色的打发掉这班朝臣,尤其是那个狼子野心的庞太师。

  “贤爷,您可终于回来了。瞧瞧这都快晌午了,圣上还未来早朝。秋末冬初的,夜间露寒,您可得多劝劝万岁保重龙体才是啊。”“免”字音尚未收,那第一个跪下行礼的人早已迫不及待的跳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面前,伸出两只厚实的手掌牢牢握住我的,还状似不经意的抚弄着。他身着蟒袍,腰系御带,体格魁伟,面目英俊,颚下五捋长髯,随风轻扬,颇感正气凛然。只可惜,说话间眼露贪婪阴狠之色,但他隐藏得很好,相信除了我没人能看得到。


  “庞太师,辛苦您在这儿久候了,都散了吧,皇上今儿个是不会来了。”我说着,边有意无意的转动手掌以期能脱出他的钳制,但显然毫无作用。他甚至得寸进尺的把手指伸进我的袍袖中,在手腕和小臂上流连着。看得出,除非撕破脸否则再挣扎也是白费力气,我决定任其所为。我本就不是什么贞女烈妇,只要能保住祯儿的皇位,保住皇兄的血脉,让他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庞家势大,一朝天下已得半朝。祯儿虽然11岁便已即位,但亲政时日尚短。庞家,留着是个祸害,如急于除去又无疑迫其造反,自毁江山。就目前的形势,也只有隐忍了。


  “王爷此言何义啊?莫非,皇上他……”这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看来他早有估算只是在探我口风。说来可笑,我皇子一十六人居然只有大皇兄与我各自得一子嗣,其余均是弄瓦。而我子赵祯替了当今圣上,早已命丧九泉。大宋皇室便只剩了祯儿一点血脉。若此次祯儿之病……想我弟兄皆已年过半百,实难再有所出。届时,皇族断嗣,他庞家就有了可乘之机。我赵氏天下,本就是以臣子之身从旧主手中夺下,谁也难保历史会否重演。


  “惭愧惭愧,这实是本王之过。此次出战金邦之前,万岁曾命本王为他带回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乃是塞外第一美女--萧素素。”

  “哦,是那个萧素素啊!听说她成天蒙着面纱,但凡见过她的人都会离奇死去...”

  “不是吧,我是听说她有一双绿色的眼睛,看到这双眼睛的人都会被迷走了魂魄...”

  “都不对都不对,是有一个番邦的小王恋上了她,哪个男人敢看她一眼就会被扒皮抽筋”

  “………………………………………………”

  我好笑得看着这群平时道貌岸然的大臣们,谈论起这些传闻来,倒是一个个十足的三叔六公。

  “哦,萧素素...只是臣听闻皇上并不贪恋女色,后宫众嫔女平妃,也只封了皇后与臣女庞贵妃。对其余宫娥从不稍加词色,为何此次...”

  “太师有所不知。当日皇上尚居于本王府中之时,来往诸将常提及此女。万岁自少时便想一睹其风采,故尔命本王乘出征之便将其擒回。然而此女早已为金王收入后宫,欲得此女,除非灭金。但我大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哪能为一女子做出不智之举。再说,关于萧素素的传闻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本王即便擒获了她,像这等红颜祸水,也断然不敢献与皇上。班师前日,万岁又修书提及此事。是本王一时气恼,便回了他几句。想是说的重了,惹恼了皇上。因此上,他知我今日回朝故意避而不见,倒累得诸位大人在此苦候。”


  “岂敢岂敢。既如此,皇上那里就有劳王爷多担待了。”重大臣们已经站了一上午了,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哪受得了这份罪。闻言立时如逢恩赦一般,一一礼毕去了。


  “太师,本王要去面见圣上请罪了。”我仍然和颜悦色地说着,但心里已不甚耐烦。这番说话显然骗不过眼前的老狐狸,可祯儿的情况怎样我也未曾看见,不管他信是不信,一切都要等见到祯儿后再作定夺。


  “王爷忒谦了,皇上谁都可能怪罪,哪会怪罪您呐...”

  “太师!皇上终究是皇上,掌握生杀与夺的大权。谁要是威胁到他的权威,绝难有好下场的。前车可鉴呐!”我不想再和他虚耗下去了,干脆把话说重些,也让他自己掂掂斤两。


  “……呵呵呵,王爷说的是。不过只要臣下忠心耿耿,相信吾皇圣明,定然能明察秋毫。”说着,总算放开了那双不规矩的手。时机尚未成熟,老狐狸自然不敢妄动。

  好容易打发了朝臣,我疾步赶往养心殿。到得殿中,果然很不对劲。宫女太监的尸体躺了一地,龙床边上跪着全身瑟瑟发抖的太医。太医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剑——一柄染满鲜血的剑——执剑的正是我派在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影”。看来事情大大的不妙,远超出我的预计。但再不妙的事情也得有人来解决。我强自定了定神,示意“影”把剑放下,然后走近那个抖得已不成人样的太医:“什么病?”


  “是……是……是花……花……花柳病……”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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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柳,病。”我一字一顿的说着,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眉间露出两道深深的蹙纹——那似乎是唯一能证明我年龄的东西了。

  “是……是……是的……”太医浑身都在抖索,连带的他的声音也抖的厉害。

  “影,给本王把这个庸医凌迟处死!”

  “王爷!小人句句属实啊!!”惊恐万状的太医拔尖了嗓子,几乎用尽所有气力的嘶嚷着。

  “放肆!掌嘴!”影果然不愧为影之名,无声无息的飘到太医面前,左右各一掌,打断了他两颗虎牙。

  “皇上深居内宫,怎可能染上这种风流病。”无视他满嘴的鲜血,我面无表情的抬高下额,一对狭长的眼睛向下斜视着他。美,有很多种。有人美的清醇,有人美得妩媚,有人美得难以亲近……而我的美则让人联想到——毁灭!最适合我的地方,不是金碧辉煌的玉宇琼楼,也不是云海歧路的福地洞天,而是——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若再配上荒城野火,残垣断壁,那便是一幅绝美的修罗图了——虽然我本人并不喜欢血腥。我很了解自己的容貌,也懂得如何在适当的时机善加利用。果不其然,在我冷然的注视下,可怜的太医连嘴都开始颤抖,真怀疑他会否一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禀……禀王爷,在王爷出……出征期间,皇上曾……曾……曾微服出宫……”我敢断言,他现在对我的恐惧远在畏惧死亡之上。

  “啪嚓……”忽然从帷幔后边传出饰物坠地之声。

  “啊!王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尖细的嗓音,非男非女。我不急不徐的回过身来,只见影正抓着一个小黄门——是侍候皇上的小喜子。还以为他多大胆呐,竟敢躲起来。不想只吓唬了太医几句,就把他逼出来了。


  “你,怂恿皇上私自出宫。”不是问句,只是在陈述事实。

  “是……是奴才看皇上实在太闷,才……才……可皇上他自己也……”

  “去了哪儿?”我可没心思听他报些絮絮叨叨的流水账。

  “呃……秋……秋月楼……暗香阁……”

  “见过谁?”

  “水……水幻天……”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再没兴趣看他一眼,影知道该怎么处理的。我走近龙榻,俯身探视。皇上紧闭着双目,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还有些微的气喘。在我的记忆中,皇上从小就是活活泼泼的,甚少有过不适,几曾见的这样的光景。不经意的,我的心抽通了一下。这前所未有的感触震住了我,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皇后未育,庞贵妃身孕8月。”影冰冷艰涩的声音适时传入耳中,我立刻清醒过来。

  “这病,能治吗?”

  “呃……这……这是……绝症……”被冷落一边许久的太医,震愣了一下才弄明白我是在问他。于是只得拖着两条软的站不起来的腿,爬到我面前回话。

  “还能拖多久?”

  “至多半年。”不知是吓过了劲,还是已知必死无疑,他居然能够完整的说话了。

  “怎么个‘至多’法?”

  “用上所有的名贵药材,多休息,免操劳……”

  “那如果是夜夜笙歌呐?”不耐的打断他的话,我的眉蹙得更深,眼睛也咪得更狭长了。

  “这……这样的话,至多3月。”太医的眼里充满迷惑,不过很聪明的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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