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雨————萝依
萝依  发于:2009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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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夜半哭泣的美人吗?」一道低沉且具有魔魅气息的嗓音传来,让尧雨扬的身体一僵。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他再清楚不过,对他来说,这个声音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梦餍,是他一切恐惧的泉源。

  

他转过身,看著竹林中缓缓走出的身影,单薄的身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有著俊美的五官,乍看之下还有几分神似尧天勍,但他浑身散发的气质,就明显的和尧天勍有所不同。

  

尧天勍的俊美,是一种阳刚且沉稳令人安心的俊,眼前的男子,却是俊美的有些邪异,一种邪煞却又不流俗於宵小之辈的邪美。

  

「域……域主……」颤抖著声音,尧雨扬似乎有些不甘愿的对男子行了个礼,但是也足以看出他对来人的畏惧。

  

「我说『尧雨扬』……喔不,是云姜,看来你这些日子过得还挺不错的嘛?嗯?」男子漫步的走到了被这神秘男子称为『云姜』的尧雨扬面前,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抬起了他的下颚。


  

「不……小的……」被男子这麽轻轻碰触,云姜的身体就泛起了阵阵的颤栗,还有浮上心头的畏惧。

「怎麽,给你机会去勾引那小子,你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吧?没想到你那麽没用,竟然连引诱迷惑他都做不到,甚至连我命令你做的事一件都没完成,你知道……该接受什麽惩罚吗?嗯?」男子用指腹摩挲著他的脸颊,然後突然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颚拉向自己,一个重心不稳,云姜便跌入了男子的怀中。


  

听见惩罚两个字,云姜的脸色立刻大变。

  

「不……域主…请不要……」云姜用力的摇晃著头,抗拒男子所说的惩罚。

  

「你以为,你有那个权利说不吗?」男子伸手迅速的在云姜身上点了几下,让他瘫软了身子,然後抱起他,身形没入竹林。

  

在他们离开之後,下风不远处隐约的露出了一个人影,若有所思的摩挲著下颚,眼中闪过些许兴味。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呢!

  

另一方面,被抱进了竹林中的云姜,在男人怀中无声无息的落泪。

  

在竹林一颗大石旁停下脚步,男人解开了云姜的穴道,然後将他压在大石上,大掌毫不怜惜的伸进他的衣襟内,狠狠的揉捏著他小巧的花蕊。

  

「呜……不要……」虽然理智上,云姜一点都不想和这男人发生关系,他想要的人是尧天勍,但是被男人彻底调教过的身体,却很自然的在男人底下有了反应。

  

「不要?我看你的身体还挺饥渴的,我已经把个月没有碰过你,在域中天天都被我玩弄的你,能够忍住对男人的饥渴吗?」男人嘲弄著他,让他身体一僵。

  

因为男人说的是事实,虽然是万分不愿,但这副身躯从十四岁那年开始,就承载了男人无数次的调教训练,早已经是没有男人就不行的状态,在离开男人的这段时间,在天地庄的每一个晚上,他都用著自己的手只抽插後穴,想像是尧天勍在干他,只是这样子根本无法让他满足。


  

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欢爱。

  

在离尧天勍这麽近的地方、同一块土地上。

  

「不要……求求你…域主……」云姜哀求著,殊不知,他越是这麽哀求著男人,男人心中就越生气。

  

「不要?你以为你现在想守身还来得及吗?你以为,凭你这种残花败柳之身,练水起那小子还会喜欢你?别傻了,更何况,那小子早就已经有一个恋人,不管怎麽轮也轮不到你身上,你还是乖一点,听从我的命令会比较好。」男人勾勒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用力的扳开他的大腿,未经任何润泽动作,就将自己的男性欲望插入了云姜的体内。


  

「呜……」云姜发出一声闷哼,眼泪无法克制的落下。

  

在男人一次次的冲撞下,他忍不住的发出了淫媚酥骨的喘息声,眼中充满著绝望,迷蒙不清的看著眼前这牢牢控制住他一切的主人,那相似於尧天勍的容貌,只能让他在心中自我安慰或是欺骗的告诉他自己,眼前正在他体内抽动的男性欲望,是属於尧天勍的。


  

他恨这个男人,但是,已经熟悉了男人身体的他,却只能无奈的听从男人的命令,当一枚被控制的棋子,纵使他心中渴望的是有感情的性爱,但这一辈子,他是否都注定要失望了?


  

「喀嚓……」一声极细极轻微的树枝断裂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谁?」男人迅速的抽出自己的欲望,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一道黑影迅速的退了距离,男人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脚尖一踮,身形便有如鬼魅似的,急速的追上了那人影。


  

朦胧的黑影让人看不清楚,但男人知道绝对不能放过眼前这名偷窥者,手中一抖,一把黑软的长剑出现在手中,直击眼前这个黑影。

  

「铛!」一种玉石与铁器相交的响亮声音,划破了宁静森幽的竹林。

  

男人眼前的黑影,仅仅是用一把扇子,就挡下了他的攻击,男人眼睛微微一眯,出手变得更加迅速,密密麻麻的剑影有如天罗地网一般。

  

一开始,黑影还应付的过来,但是百招过後,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的趋势,节节败退。

  

「喀-铿!」一招刺挑,对方的扇子被挑飞了出去,男人的剑尖直抵著对方的咽喉。

  

男人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他是尧家二少,尧雨剑。

  

尧雨剑此刻即使落败,那张俊雅的容貌上,也无半分畏惧。

  

此时将衣容整理好的云姜,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这情形时,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啊……剑…剑哥……」没想到尧雨剑竟然会出现在此,云姜轻呼了一声之後,尧雨剑的视线也转移到他身上。

  

「扬儿,你……」当看见云姜的瞬间,尧雨剑的眼神动了动,然後露出了震惊错愕的表情,更是让云姜有种莫名的难堪,因为他觉得,尧雨剑必定是看见了他和男人苟合的画面了。


  

不过他同时也松了口气,听尧雨剑叫他扬儿,想必是没有听见男人叫他『云姜』,这代表著自己的身分尚未曝光吧?

  

男人斜眼看了看云姜,脑海中闪过一个诡计。

  

「你是尧家老二?」男人问,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傀儡以後也不需要说太多话的。」男人的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笑,话中有话的让尧雨剑微微蹙眉。

  

反倒是云姜懂了男人的意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有些苍白。

  

「域……域主,您该不会要……」

  

「没错,就让这家伙受我们的控制,那麽我们的计画也就可以更成功一分,顺利的达到我们的目的。」男人持著的剑,剑尖还抵在尧雨剑的咽喉上,另一手则是伸进怀中,掏出了一个乳白色瓷瓶,单手挑掉了瓷瓶上的塞子,一只通体墨黑,每一截上都有一圈金线的蛊虫,慢慢蠕动的从瓶口爬了出来。


  

「不……域主…不要做这种事情…」云姜拉住男人的手,不希望牵扯进无辜的人。

「滚开!」男人甩开了云姜,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强迫尧雨剑将那只蛊虫给吞下。

  

「唔……」恶心的味道和诡异的虫体在自己嘴中蠕动,让尧雨剑差一点就要将它给吐出来,但男人迅速的打了他一掌,逼的他不得不将那蛊虫吞下肚。

  

在那蛊虫滑下咽喉之後,没多久,尧雨剑就感觉到自己胸膛内有一股灼热,轰然的蔓延开,让他忍不住的按住腹部,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冷汗也渐渐的溢出。

  

「只要再过半刻钟,你就会彻底失去自我思考,变成我们的傀儡了。」男人俊美的脸庞露出狰狞的笑容,那张和尧天勍五分相似的脸,却是异常的邪魅。

  

该死……他太大意了……

  

突然,身体里的某种变化让尧雨剑微微一顿。

  

原本有如在灼烧的胸膛,突然迅速的被另外一股舒畅的冰凉感包围,覆住了那团火热,压制下那种椎心的热痛。

  

这是……尧雨剑有些诧异,旋即想到了自己方才吞下黑岩给的那颗茶饴,难道,会是因为那颗糖饴?果然…….不是普通的茶饴而已,脑袋里转了好几圈,尧雨剑决定将计就计,伪装成已经被他们控制,好藉此探查他们到底想要做什麽。


  

於是,念头一转,决定了这个计谋後,他便装成已经被控制、失去心智的模样,两眼无神的看著前方。

  

「哈哈哈,这麽一来,有个尧家人受制於我,计画要实现的目的也就更进一步了,我就不信练水起那小子还能做什麽反抗。」男人邪肆的狂笑,而一旁的云姜只能百般无奈的看著「已经被控制」的尧雨剑,心中非常复杂。


  

他并不希望去伤害到无辜的人,可是,一切都不如他所愿。

  

「从今以後,你就要听命於我们,掩护『尧雨扬』的一切行动,知道了吗?」男人睥睨的看著跪坐在地,有如无魂傀儡的尧雨剑,冷冷的命令著。

  

「是。」

  

男人猖狂的一阵笑之後,拉过云姜又是一阵激狂的热吻。

  

「域主……不要……还有人……」当著尧雨剑的面,被男人这样子蹂躏玩弄,让他觉得很难堪,即使他不是自己的亲兄长,即使现在的尧雨剑并没有思考理智,他还是觉得非常难堪。


  

「怕什麽?他现在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根本没有理智,况且,在别人面前做……你应该也已经很习惯,而且更觉得刺激吧?」男人邪笑著,将云姜的衣服下拉开,露出了一双光滑白皙的腿,以及,方才进行到一半就被打断情事而显得不满足的欲望,男人一手的握住了那小巧的性器。


  

「唔……」云姜低低的哀鸣,有些痛苦也有些舒服。

  

「看吧!你这副淫荡的身躯,怎麽你没用这一招去勾引练水起那小子?看来你的魅力对练水起来说,还比不上那乳臭未乾的小子哪!」男人讽刺的嘲弄他,眼里闪过一丝妒忌和不悦,只是,云姜并没有听出来。


  

翻过云姜的身子,男人让他趴在铺满了竹叶的泥泞地上,当著毫无反应的尧雨剑的面,像是动物在交合一样的姿势,狠狠的,将自己的欲望插入云姜体内。

  

难堪又无法抗拒这欲望的云姜,只有趴在地上,任凭男人的侵犯,美丽的脸蛋,无声无息的滑落眼泪。

           ※     ※     ※

  

隔天的参佛时,云姜的脸色明显的疲倦与苍白,引起了尧夫人的担忧,频频询问他是否有哪里不舒服,甚至紧张的要黑岩来看看他是否哪里又病了。

  

但全都被云姜制止,他向尧夫人表明自己没事,不需要给人看病,毕竟对他来说,身上充满了不确定因子,更不知晓其医术如何的黑岩,是否能够察觉他为何不适,还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只是,他的顾虑其实是很多馀的,黑岩光用眼睛看,都知道他脸色为什麽那麽差,简单几个字,纵欲过度。

  

不过……当一行人先行进入大殿中,只剩下尧雨剑和黑岩走在最後头时,黑岩瞟了一眼尧雨剑。

  

一对超级黑的眼圈, 还有眉间的忧郁。

  

「你还好吧?」啧啧啧,真惨。

  

尧雨剑瞥了一眼满脸幸灾乐祸的黑岩。

  

「当然不好。」被迫看了一夜的露天春宫戏,能好才怪。

  

不过,经过昨晚之後……

  

「老实说,那孩子看起来也是挺惨的。」尧雨剑奉上万分同情心。

  

「怎麽,你迷上他啦?」黑岩懒懒的看了他一眼。

  

「啧,别傻啦!我还是喜欢软绵绵又香润的女人,男人的身体硬梆梆的,抱起来又不舒服。」虽然他并不排斥两个男人相恋这种事情,但,目前他还是喜欢女人身上那种柔柔甜甜的味道。


  

「对了,昨天晚上我那个……」突然想到自己体内那只又肥又恶心的蛊虫,尧雨剑就不寒而栗,虽然说他没有真的被控制,但还是觉得非常恶心。

  

「嗯?那只蛊虫不用担心,没什麽大碍,我给你那颗药足够让它『睡』个一年半载,现在弄出来反而会被他们起疑。」黑岩轻描淡写的说著,全天下也只有几个人敢说那只蛊虫『没什麽大碍』,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他都这麽说了,尧雨剑除了摸摸鼻子相信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第十章

  

当尧家母女和云姜进入诵经堂里诚心念佛诵经时,尧天勍坐在後院,发呆的看著佛寺之外的雄伟山骊,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安定的感觉,就像是有什麽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方才看著在诵经的云姜,尧天勍觉得垄罩在袅袅烟雾之下的他,看来颇为高洁不染尘烟,只是,他一直不懂,自己当真是那样喜新厌旧、不守承诺的人吗?

  

叹了口气,看著云雾缭绕的山景,尧天勍不自觉的就想起了黑岩那种甜甜又开朗的笑容。

  

就在他无聊的看著四周,随意张望著时,意外的,他看见了一双腿在左厢寺院屋檐上晃呀晃的,那是一双上好的皮制雕花靴,旁边,还垂了一条白色毛茸茸的动物尾巴,一样的在那甩动。


  

谁……敢在佛寺中如此大胆?

  

疑惑的视线再往上移,是一套萌黄色的直襟长衫,和雪白绒软的大衣,由此可以看出,此人的出身必定不凡。

  

在往上移,尧天勍的视线中映入了一张好看的容貌。

  

一张,让尧天勍瞬间僵住,震撼凝视著的长相。

  

小巧如巴掌大的脸蛋,刻画著精巧自然却不落俗气的美丽五官,一样是给人一种仙灵出尘的感觉,但却像是个顽皮的仙童般灵动俏皮,吸引人的视线,也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


  

但这并不是让尧天勍震撼的地方。

  

他感觉震撼的,是那漂亮少年的五官,像极了尧家人的综合,既像尧雨剑,也像尧雨凝,任何人只要看一眼,都能够猜出这名少年肯定和尧家人关系非浅,那种五官特徵难以错认。


  

只是……他是谁?怎麽……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少年凝视著天空的脸蛋低了下来,和尧天勍四目相交,然後,少年对他露出了甜甜的灿烂笑容,晶亮的眼瞳也毫不掩饰的浮现了高兴的光采。

  

那笑容,又让尧天勍为之一震。

  

好像……那一瞬间,他竟然将黑岩与眼前的少年叠合在一起,明明就是长相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哪!

  

少年转过头,拍拍身旁的大宠物,尧天勍这才注意到少年身边的那只宠物,竟然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老虎原先是背对著尧天勍,所以乍看之下,活似一团大毛球,是因为少年拍了拍那团毛球,让那只白虎动了动,尧天勍才看出那是一只少见的白虎,当白虎转过它的脑袋时,尧天勍再度的一阵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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