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圆滚滚的狐狸
圆滚滚的狐狸  发于:2009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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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如此,在刚才的情况下,只有罗妈敢出声询问。

这时敲门声响起,商书颖透过监视器知道是方昊,九成九是罗妈去求他过来看看。

「书颖,你这样会不会太过火了?」才一踏进房间,方昊就急忙劝告,因为听罗妈的形容,冷霈的样子真的很糟。

「他自己决定要继续,我没理由手下留情。」除去感情成分後,商书颖简直成了另外一个人,冷血又残酷。

更往里走两步,方昊看到被绑住双手的冷霈,缩在地上靠著墙,不断扭动身体,而且大口喘气、眼神失焦,刻意忍住的呻吟中还带著哽咽。

就算没经验,也可以想像这些折磨有多痛苦,「就不能温和些吗?才刚开始,应该给他点时间适应。」

「我以为前些天已经跟您说明得很清楚了。」按耐住早想爆发的怒气,商书颖尽量用恭敬的态度对方昊解释,「没有什麽能让我改变作法,除非这家伙亲口说放弃。」

虽然语气是森冷的,目光却飘到不远处的残酷景象,然後在脑中重复默念:不能心软…不能心软…绝对、绝对不能……

「阿霈!」没错,方昊知道商书颖的打算,但实在看不下去,如果执行者不停手,只有转向冷霈,「这到底是何苦…孩子,听昊叔的劝,别死心眼儿了。」

听到有人唤著自己,冷霈吃力地将视线放到声音来源,但表情仍然一片迷蒙,事实上,他所有的精神全都用来忍耐痛苦,除了对名字有点反应之外,方昊後头讲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主人…请原谅我…原谅我……」

「阿霈,换个法儿,不要再受这种罪了!」走到冷霈身旁,方昊轻轻拨开他因折磨而湿漉披散在前额的浏海,「杀人的方式何止千百,为什麽一定要这麽做?」

望向方昊的双眼没有聚焦,对那些劝说也恍若未闻,冷霈仍然满脑子只想著努力忍受痛苦,还有不能叫出商书颖的名字。

「昊叔,没用的,这些年来,您还不清楚他吗?」冷霈的倔强不是新闻,现在除非能将他的倔脾气打个粉碎,不然就算这样停手,他也会另循途径。

从这句话,方昊听出商书颖其实很痛苦,根本就不愿意做这些事,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思忖良久才开口,「要不…让他休学吧……」

「休学?」

「以後只会越来越辛苦,还能上学吗?」这大概是唯一能为冷霈做的了,即使只是减轻那麽一丁点的负担,「我听说负责毒物训练的Tim在年前受了伤,有意思提早回美国,反正阿霈也不是专攻用毒,你去跟总裁商量,以後就让阿霈留在家里,别出去了。」


商书颖想了一想,方昊说的也不无道理,原本就是要让冷霈知难而退才不将性虐道具拆下,可是这死硬脾气的小鬼宁可受罚也不放弃,看来这招没能发挥多大作用,那麽留在家里也好,有更多时间可以逼他放弃。


「我知道了,这就去联络总裁。」

12

连著好几天,名义上的冷家大宅都弥漫著诡异的气氛,原因就在於那个已经被下令任何人都不准接近的房间。

每个人都知道冷霈在房里,但自从那晚以凄惨姿态被商书颖拖进去之後,直到现在都没再出现,只有固定送餐这件事,能让大家确定他还活著。

唯一敢揪著商书颖问的依然是罗妈,但商书颖冷著脸,不说就是不说,连方昊也只能在一旁摇头叹气,这种情况重复几次,罗妈也知道问不出结果了。

「吃饭了。」

「是…谢谢主人……」马达停止的同时,冷霈听到商书颖的声音,喘息著做出些许回应。

体内的道具不再放肆扭动,著实让他松了口气,只是用餐也不算休息,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非常清楚,从架子上被解下的双手并没有使用的机会,只会重新反扣到背後,所谓的「吃饭」,必须像牲畜一样跪著舔食,值得庆幸的大概只有食物还是正常的。


但不管怎麽说,比起以前在长野家遭受的待遇,现在的情况都不算受虐,乾净的环境、刻意准备的清淡餐饮、还有到现在身上没出现半点伤痕。

其实开始调教的那晚,看到陌生箱子里的东西,即使有心理准备,冷霈仍打心底发毛。

出现的道具并不算多,但每一样都能确实教人生不如死,尤其是一条有倒刺的长鞭,更让他忆起被长野恭行用钢针划破皮肤的恐怖,忍不住全身颤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转身逃走。


渐渐习惯的现在,已经不像初时两三天那般难受,他还能在机器停止扭动後迅速恢复思绪,所以也隐约感觉到,无论商书颖嘴上说得多狠,实际上却一直避免弄伤他,那条鞭子说不定没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商书颖的体贴,四年下来冷霈已领受得非常彻底,但这麽过份的利用之後,他不敢奢望两人的关系还能恢复成以前那样,只要在报仇之前能被喜欢的男人好好疼爱一次,任务结束,他就会独自离开,给商书颖遗忘的空间。


「不错嘛…越来越快了。」看著才花不到二十分钟就被清空的碟子,商书颖推测冷霈已经适应了目前的做法,「这是代表我可以再加点料了?」

「主人……」冷霈怯怯地开口,「您对奴隶…还满意吗?」

不知道冷霈要说什麽,商书颖刹时警戒了起来,「怎麽,想讨赏?」

「是……」

「你觉得呢?自己的表现足够要求奖赏了?」

当初谈的条件里是有一项「不准指使他做事」,不然一定会後悔,但冷霈不希望他再这麽小心翼翼,所以,如果必须激怒他才能让他的手段更加粗暴,也只好冒险。

「奴隶…想要主人……」

除了被诱惑的那一次,商书颖从此没再碰过他,如果商书颖依著欲望而行,他会很高兴能被拥抱;若商书颖动怒而施加惩罚,那也是他本来的目的。

要是没有商书颖,说不定他真的得靠卖身为生,又或许早被长野恭行抓回去凌虐致死,根本不会有报仇的机会,对这个男人,冷霈是就算被杀也甘愿,所以无论会有怎样的惩罚都没关系。


本来以为冷霈会要求解下身上的痛苦根源,没想到竟是主动求欢,商书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虽说这是奴隶调教,但商书颖不愿意真的把冷霈当成满足兽欲的奴隶,只使用道具而不亲自碰触他,是不想让他被男人糟蹋,即使那个男人是自己,也不可原谅,结果,在这麽多苦痛之後,他还想被压在男人的身下?


13

商书颖很想要了冷霈,那欲望已经强烈到在这初春仍有寒意的夜里,仍必须冲冷水澡来浇熄欲火,凝视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诱人躯体,他出力一捞,将人拎了上床。

本就期待的冷霈,被这个举动弄的心神荡漾,臀部一接触到松软的床,就发出细微的娇哼,并难耐地扭动腰枝。

「这麽想要?」商书颖轻柔解下贞操带,用手指弹了弹汨著透明液体的先端,然後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为什麽呢…明明难受得很,还不休息,难道是我误会了,你其实很喜欢被侵犯?」


「主人…只有主人……」被摸得气息紊乱,冷霈的眼眶也盈满水气,「拜托…进来…进来……」

把冷霈翻个身,变成趴卧的姿势,商书颖整个身体压到他背上,大手不安分地揉捏健康有弹性的臀瓣,「说……要进去哪里?」

「啊……」手指就在密处外摩娑,却总是过门不入,只一味抚弄圆丘,让冷霈紧抓著薄毯呻吟。

好像是终於玩够了,手指终於造访敏感的皱折处,商书颖恶意地嘲弄著,「是这里吗?说清楚……」

只用指甲搔刮却不进入,比什麽都不做更教人难耐,冷霈在有限的空间扭腰摆臀,彷佛想自己迎向一切可填补空虚的物体,「是…请疼爱我…用主人的……」

「原来如此……」商书颖的声音还是低沈平稳,但眼神慢慢变得冷冽、骇人,「我真的误会了,你的身体竟然这麽饥渴啊……」

意乱情迷的脑袋听不出危机,等到剧痛产生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呀啊!啊…主…人…哈啊、哈、哈…主人……」

单手撑起自己,商书颖毫不留恋地离开床铺,双手抱胸靠在一旁,「这是最粗的,应该可以满足你吧?」

超乎常人尺寸的巨大撕裂了他的所有感觉,他很清楚进入身体的是另一个凌虐道具,并不是他爱的人,看来,商书颖已经打定主意绝对不再和他发生关系。

「不错的奖赏,是吧?」嘴角浮起阴冷的笑,背後却是怒火狂烧,商书颖可以确定,冷霈会是这世上最能成功激怒自己的人,「好好用这个弄,让我知道你有多喜欢。」


忍住伤心的泪水,冷霈吃力地爬起来,仍背对商书颖,他将跪著的双腿大大张开,让身後的主人能看到最羞耻的地方,然後一手伸到背後摸索开关。

扳开的那一刹那,撕心裂肺的痛几乎让他昏厥,但他强撑著,继续抓住尚未完全没入的硕大物体抽送,「我、嗯…喜欢…只要是主人、主人给的…啊啊、我都、都…喜欢……」


他不敢回头,怕看到商书颖鄙夷的表情,现在这样也算达成目的,应该要欣然接受,不过即使一再对自己这麽说,泪水仍无法抑止地流下。

「这麽高兴啊,还哭了?」察觉到呻吟中掺杂了哭泣声,商书颖涌起一股停止一切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强自压抑,吐出一句风凉话。

「嗯…是…我好…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明天就让你戴著这个活动活动筋骨,免得适应了男人却忘记怎麽杀人。」

言下之意,是要冷霈穿戴这些道具练身手,但现在跪著已经是极限,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出拳踢腿之类的动作,如果办不到,大概又少不了惩罚,思及此,他不禁震了一下,而这个小动作并没有逃过商书颖的眼睛。


「不愿意?我记得这才是你的原本目的嘛。」

「奴隶不敢…主人的吩咐,奴隶什麽都愿意。」

隔天,商书颖根本不顾冷霈受尽折腾几乎没睡,还是一大早把人挖起来,重新穿上贞操带,後面装上前晚带给他极大痛苦的震动器。

14

虽然经过一夜,骤然跳到这种级数,冷霈根本无法适应,从床边到起居室这短短的距离,还是撑不直双腿及腰杆,边喘边爬地跟在商书颖後面。

这个上午过得异常辛苦,而且也是和商书颖同房後,第一次被弄伤。

抚著脱臼的左肩,冷霈额上渗出冷汗,有点震惊於商书颖真的下重手,而在脱臼之前,已经被摔了好几次,白净的肌肤上多出大大小小的淤痕。

实际上,前一晚商书颖也没怎麽睡,反覆思考这些天来的做法,明明一再提醒自己不能留情,狠不下心的事还是狠不下心,但这样温吞也不是办法,所以下定决心,要做就做彻底。


蹲下替冷霈将脱臼的地方推回去之後,他冷冷地说道:「听著,只要还叫我一声『主人』,我就绝对不会再抱你,以後不要再妄想引诱我。」

原来…早就被看透了啊……冷霈低著头,嘴角有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苦笑。

是自己太天真了,只看到商书颖和善开朗的一面,就以为是全部,而自己的个性却大剌剌摊在阳光下,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什麽都瞒不过。

下午有事要出门,所以商书颖又把冷霈绑到铁架上,然後动用他一直不愿意用的残酷刑具。

「啊啊!」最脆弱的部位被通电的瞬间,冷霈全身紧绷,张大了嘴急遽喘息,连趁隙溢出的唾液也顾不了。

「这点微弱电流不会让你受伤的。」

深吸一口气,商书颖抛下一句不痛不痒的废话就离开了,留下前端翎口插进细细导电棒的冷霈,独自在一波又一波从弱转强的电流中浮沈。

「书颖…书颖…不要讨厌我……」恍惚中,他夹紧双腿,幻想自己正被所爱的男人占有以减缓疼痛。

电流通过是痛苦的,但习惯之後又会有奇妙的快感,尤其对於习惯调教的身体而言,没多久,冷霈的分身就硬挺起来,脑子也像慢慢被搅成一团烂泥,只剩下发泄的欲望。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对不起…唔…不行了、不、对不起、啊啊——」

已经很细小的管道被阻塞,无法畅快地倾泄,只能一点一点慢慢溢出,冷霈近乎疯狂地在墙上磨蹭,嘴里仍喃喃自语,「哈啊…对…不起…书颖、我爱你…嗯…我爱你……」


15

昨天到底是怎麽结束的,冷霈没有印象,大概又是中途失去意识。

醒来时是睡在商书颖的大床上,身体不但散发出沐浴乳的清香,还穿著舒适的睡衣,对这一切待遇感到不解的冷霈,茫然地环视四周想搞清楚情况。

「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二十小时。」商书颖走进来,表情复杂地看著他,「会饿吗?我叫人送点吃的。」

为什麽商书颖说话的语气这麽温柔?不是要调教吗?难道……他不愿意继续了?

「主人,我做错什麽了吗!」冷霈慌张地询问。

听到那句「主人」,商书颖的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然後取出一个只比香菸盒略大的小型平板电脑,「自从接受调教你的任务,我就在房里装了监视器,让我即使不在这里,也能看到你。」


监视…器?这麽说,以为商书颖不在场就喊出的话,全都被知道了?他知道我…知道我对他……

放到眼前的小萤幕上播放的片段和声音,证实了冷霈的想法,那是昨天下午的自己,忘情喊出的「我爱你」,被录得清清楚楚。

「既然爱我,为什麽要这样折磨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对上他悲伤的脸,冷霈脑中一团混乱,不晓得该怎麽办,「不是…那不是…主人,请忘掉那些话,奴隶错了……」

「够了!」他扑上前抓住冷霈纤细的肩拼命摇晃,「你不需要再这样称呼我,昨天你喊出了我的名字,全都结束了!」

「你不能…这不算……」好像被摆了一道,当初说好的条件不应该是这样,冷霈也揪住他的上衣哭喊,「太过份了,我不接受!我绝不接受!」

不接受?商书颖眼里闪过一丝愠怒,随即压倒冷霈强硬地吻住,堵住那张可能会说出更离谱的话的小嘴。

本来冷霈还想挣脱,但两片软舌交缠没多久,就慢慢平静下来,因为有心惩罚,他故意急切地吸吮,让冷霈得不到足够的氧气,忘情拥抱的双手又开始难受得乱抓。

好不容易捱到商书颖觉得差不多了,冷霈被放开後立刻贪婪吸取新鲜空气,根本没有多馀精力继续质问。

虽然没有冷霈这麽难过,但商书颖也已经气喘吁吁,所以有两三分钟,房里都只有喘气声,直到他调好气息才打破沈静,「你有资格说我过份吗?明知我是真心待你好,竟然想出这种烂方法,去你的!这不是你在自虐而是在整我吧!」


「你使诈!」也终於补足氧气的冷霈无法反驳,因为这件事的确错在自己,但现在满心想要报仇,还是将不满吼了出来。

「随你怎麽说,反正我不会再做什麽鬼调教了。」

「那我去找别人。」

「你敢!」商书颖已经受不了冷霈的死心眼,脸色铁青到比鬼还可怕,

霸道的态度让冷霈也跟著火大,瞪著他赌气道:「我当然敢,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凭什麽阻止我!」

「凭我是你的恋人!」

这句话一吼完,两个人都愣住了。

要论资格,商书颖不认为除了自己还有谁够格管冷霈的事,被质疑时真是气极了,没多想就冲口而出,但讲完才惊觉这是将自己的心意表露无遗。

至於冷霈,则是想不到能从他口中听到「恋人」这个词,心底除了一丝丝甜,更多的是不知该不该当真。

「我听到你说爱我了。」沈默下去事情也不会解决,既然起了头,就把该说的说完,「我的回答是,我也很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阿霈…不要再折磨自己和折磨我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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