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了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痛苦了，刻意把作息时间错开避免尴尬，结果却搞得自己相思难耐，可是…他还是没有把握能在冷霈面前如同以往那般谈笑自若啊！

闷闷地吃完，商书颖想把餐具拿去厨房，却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是罗妈没去睡，特地来帮他收盘子，正要说些不好意思之类的话，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冷霈。

脸上一热，反射性地想把门关上，却被冷霈用身体挡住。

「不是想帮我？那天说的话不算数了吗？」被门夹住的冷霈，表情似笑非笑，眼里流转著勾人的媚。

商书颖楞楞松了手，直至听到门被上了鍊条的声音才注意到，冷霈进来之後，把他房门所有的锁都锁住了。

这是什麽意思？

「刚洗完澡吗……正好，我也是。」冷霈向前一步贴近他。

看到突然在眼前放大的秀美容颜，商书颖赶忙後退，但冷霈随即带著笑意跟上，一直将他逼到床边。

「阿霈…你…这麽晚了怎麽还不睡？」明明白白的诱惑，可是一定要装傻，不然会出事的。

纤手一推，把商书颖推倒在床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压了上去，「我想跟你睡。」

腹部紧贴著，而冷霈的一条腿已经卡在商书颖两腿之间，大腿刚好顶住最脆弱的部位。

「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任性，明天虽然是星期六，但昊叔还是会七早八早把你挖起来练习，要是惹昊叔生气，可有你受的。」商书颖感觉到自己的分身正慢慢抬头，一边用手推著冷霈的肩头，一边抬出方昊想让他快些回房去。

「不怕，有你呢。」故意把大腿拱了拱，然後满意地看到商书颖因为这个刺激而抽气，「我相信你的体力很好，支撑到五六点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我晕了过去，你可要叫醒我喔。」

「够了！」听著这些话，商书颖动了气，使劲把冷霈推开坐起身，「我有什麽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样千方百计的整我，还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如果我真的兽性大发你要怎麽办！」

「不怎麽办，那正是我想要的。」冷霈悠悠地开口，翻个身抱住他的腰，「书颖…明明有感觉，为什麽推开我？」

商书颖的双手抓住冷霈的肩头，但没有推拒，全身像结冻般无法动弹，心里不断默念「不可以」，听进耳里的话却一再重击他的理智。

冷霈抱住的地方再下面一点点，就是商书颖身上仅有的遮蔽物，用力一扯，挺立的男性象徵立刻蹦现眼前。

「不——阿霈！」红著脸想把冷霈推开，但最重要的地方突然被握住，又让他不敢再用力，「不要这样…快放开……」

顺著身材曲线，冷霈从腹部一路舔吻到他胸前的小点，惹来一声喘息，手也没停，时轻时重地给予下半身快感。

商书颖有过几次性经验，但从来不曾遇过一个女人有如此好的挑逗技巧，每一次舔舐、每一个触摸，都恰好搔到痒处，脑中一片混乱的他，只能一手往後撑著，一手抓住冷霈正侵袭分身的那只手，跟著冷霈的动作。

眼角馀光瞄到商书颖因快感而向後仰头，冷霈便不再把手环在他腰上，而是直接撑起身子，吸吮他跳动的喉结。

「阿霈…啊…住手……」身体的反应已经不受控制，虽然还有一点拒绝的能力，可惜发挥不了任何效果。

觉得有什麽冲进脑子里，这个瞬间，商书颖彷佛看到一片白光，然後就只能大口喘气，茫然望著天花板。

「书颖……」冷霈用充满魅惑的声音叫唤。

一低头，冷霈送上来的软舌就入了口，两人的唇紧密贴合，这时商书颖脑中已经不再有「理智」这样东西。

现在的姿势并不容易施力，所以商书颖翻身压住冷霈，夺取主控权，像饥渴的难民一样，拼命吸取甜美汁液和啃咬柔软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等到商书颖终於觉得够了才分开，凝视著冷霈无瑕的面容，要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乾哑，「为什麽？这样下去，我们两人都无法回头了。」

「别再说这些……」冷霈抬手覆上他的唇，切断他所有反悔的可能，「你也还想要吧…不要浪费时间说话，天快亮了。」

无法回头的只有我……等我报了仇，就会离开你，然後你可以找到适合的女孩，过正常的人生，这条不归路，我无意拖著你一起走……

05

商书颖又吻上了他，手也忙碌地脱掉他身上碍事的睡袍，贪婪地抚摸每一寸肌肤，揉捏他有弹性的臀丘。

「进来…书颖……」

「你说…现在？」商书颖一愣，他知道後面的小洞不是用来做爱的，如果没有经过适当的扩张与润滑，不但很痛而且会受伤，可是他连手指都还没放进去，这样真的行吗？

「对，现在。」

「可是…我不想弄伤你。」或许以前的冷霈每天都必须做这种事，但经过四年，应该恢复到正常状态了，就这样进去，一定会痛死。「这样吧，床头抽屉里有润肤乳，先用那个做润滑好吗？」

冷霈阻止了他准备爬到床头的动作，又送上自己的唇，等到他的抚摸变得急躁，才张开双腿，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展露无遗。「我什麽都不需要，只求你快点进来。」

「阿霈…你……」

「书颖…求求你，快呀……」

面对这诱人的画面，加上冷霈的娇声恳求，商书颖克制不住，抬高他的腿架在肩上，用力挺腰将自己的昂然送进窄穴。

两人结合的地方传来剧烈疼痛，泪水在眼眶打转，但冷霈只是大口喘气，拼命压抑不让自己叫出声。

看到那痛苦的表情，商书颖瞬间清醒，心头一阵不忍，就想退出去。

「不准走！」察觉了他的意图，冷霈惊叫一声，原本绞著床单的手竟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就是了，不要管我在叫什麽！」

商书颖不知道为什麽他已经痛成这样还坚持要做，但自己真的不想让他受伤，「你看起来很痛的样子，搞不好已经有了裂伤，还是先——」

「要是敢现在退缩，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冷霈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叫。

「阿霈…这是何苦……」

真的很怪，商书颖清楚冷霈当年对性虐待的恐惧程度，为什麽现在却好像故意在制造痛楚？

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眉间紧皱，冷霈笑得凄楚，「如果结束後还有时间，就告诉你原因，不然…就得等昊叔放人了。」

刚才听到的是什麽？！商书颖瞪大了眼，久未接触男人的冷霈，结束後肯定全身酸痛，得休养一两天，竟然还想应付方昊的训练？

「为什麽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问了太多的『为什麽』…唔！」硕大的分身在冷霈体内抖动了一下，又让他发出闷哼，「拜托…动吧…我可以忍受的……」

「我…我动了。」除了挡不住冷霈坚决的眼神，分身贴著柔软炙热的内壁，商书颖也已经控制不住地想要。

最初几下，因为怕又弄痛冷霈，动作特别放慢放轻，冷霈却要求他不顾一切地强烈冲撞，他试著一口气插到底，果然又看到冷霈弓起背部，表情也扭曲著。

这让商书颖心如绞痛，便将冷霈的腿从肩上放到身体两侧，「别做了…阿霈，求你…我们就此打住好吗？」

他可以想办法解决自己的需求，手淫也好、冲冷水澡也罢，但这样实在做不下去。

「刚才说了…如果敢现在停止，我会恨死你。」

「这……」

伤害冷霈与被怨恨、永不见面，两种结果他都不想要，但为了冷霈好，或许自己也只能选择被怨恨了。

看著商书颖眼中情欲的色彩消失，冷霈已经猜出他的决定，所以下了最後一帖猛药，「这件事就算你不做，也还有其他人会做，总之，必须有男人抱我就是了，你要这样吗？」

商书颖闻言如遭雷击，抓住冷霈的肩膀摇晃，「我不准！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碰你，我已经做了，会照你的意思做到底，所以，不准去找别的男人！」

但这个动作又牵动两人密合处的肌肉，痛得冷霈咬牙皱眉。

「你说的…要做到底…所以……」拿起被甩到床头的睡袍腰带递给商书颖，「用这个把我的手绑在床头，不管我喊了什麽，都不准停。」

天晓得商书颖多想把冷霈捧在手心里照顾，要他折磨冷霈，比起自己受折磨还难受，但这些事也绝对不能让其他的陌生男人动手，既然这样，他得想个办法，要比被报仇意念缠绕的冷霈强势才行。

06

依言绑住冷霈之後，商书颖深吸一口气，随即无欲警地开始抽送，每一次都又深又重，没有经过润滑的内壁被前後拉扯，对冷霈来说毫无快感可言，只有强烈的痛感，还有不知何时能结束的煎熬。

刚开始他还能咬牙忍受，但随著商书颖的律动速度加快，可能已经裂伤的柔软皱褶被带进带出，终於让他无法抑止地放声哀嚎。

「不要！不要了！」狂乱地甩头，双手也不断挣扎，手腕上被衣带绞出一圈红印，「好痛…求求你……啊啊！」

商书颖还记得他刚才说无论听到什麽都要做到最後，所以现在这些惨呼虽然听得心神俱碎，却仍然一下下奋力顶入，好像真的想贯穿这个身体。

「呀啊——放开我啊！真的…好痛、痛……」

「忍著点…就快了……」不敢停止动作，商书颖只能稍做安慰，低头吻去冷霈脸上的泪，「真的，马上就——」

话还没说完，商书颖就感觉到强烈快感亟欲找寻出口，不想再让冷霈痛苦的他，也不打算强忍，所以很快便在一声叹息中释放在冷霈的体内。

「已经四点多了，你该好好睡一下。」

解开冷霈的手，商书颖想哄他睡觉，本该全身虚软的人，却又将修长的腿紧紧缠上来，「你是不是男人，一次就不行了？」

听到这种男人最介意的挑衅，商书颖楞了一下，随即半眯著眼不悦地掐住冷霈纤细的颈子压在枕头上，「你知不知道对男人讲这种话很危险？现在我没什麽理智，可能真的会把你弄死，不怕吗？」

冷霈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目的，立刻不怕死地继续引诱，「话不要说得这麽满，你真的行吗？」

这小鬼…到底想怎样？

勾引自己跟他发生关系，而且是以近乎虐待的方式，如果不答应就要找别人，受了这麽多罪以後竟还想继续……

商书颖觉得非常火大，不是为了那个明显的挑衅，而是心疼，虽然看得出冷霈一定有所图谋，但如此不爱惜身体的行为，让他恨不得撬开那个小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麽鬼念头！

虽然商书颖从未对冷霈疾言厉色，但不是没有脾气，只是舍不得凶，现在冷霈这种作为明显激怒了他，好像将他这些年来的照顾和珍惜都放在地上踩，要是继续让这小鬼牵著鼻子走，自己才真的不是个男人。

看来要倔强的冷霈说实话，必须用上强硬点的手段了。

好歹是个替泛太平洋地区最神秘的组织做事的人，并不缺那股黑道的狠劲，他已经决定即使会造成些伤害，也要逼出实情来。

「你…生气了呢……不想被当成只能出一张嘴的没用男人，就用你的身体证明啊。」掐著的手指加重了些力道，冷霈不禁难过得想扳开脖子上的桎梏，「哼哼…真的那麽想弄死我，有比拧断我的脖子更好的方法喔。」

「更好的方法……你是说这样？」另一只手突然用两指突入几分钟前才被蹂躏过的紧窄。

咽喉和气管受到压迫，让冷霈想叫却只能困难地低吟，腰臀颤抖扭动企图摆脱，但商书颖的手指却更加用力深入，还将指结弯曲，带给内壁更大的刺激。

「我觉得你根本不想把真相说出来，拖了我下水，却不让我知道你的计画，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冷霈不知道该拉住闯进深处的手，还是要扳开限制自己呼吸的手，一阵慌乱之後，只在商书颖的手臂上留下几道抓痕，却没有改变处境。

「我…呃…我说…你放…开……」刚开始接受这种调教还是太勉强，冷霈终於忍受不住地招供。

原本是要说的，可是鸵鸟心态让他想多瞒一阵是一阵，还奢望最好永远不需要说出来，但这真的只是奢望，商书颖不是笨蛋，怎麽可能察觉不到？

眼见逼供成功，商书颖松手退到床边，等待他调整气息之後所做的说明。

07

「你是白痴吗！」

在太阳公公快要起床的凌晨，名义上的冷家宅院某房间爆出一声喝叱。

「杀他的方法何止千百种，你偏偏想出这个烂招数，还要我来重新调教你的身体，不只你痛苦，对我也是折磨你知不知道！」

商书颖真的会被气死，刚听完那个计画，差点就动手拆了冷霈。

冷霈则紧绞遮到胸前的薄毯，低著头不敢看面前横眉倒竖的凶恶表情。

自从一起生活之後，他确实没有看过商书颖生气，不管态度再怎麽糟，商书颖都是和颜悦色的，所以才会忽略了这个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的人，在执行任务时也是个狠角色，还天真地想勾引、想操纵。

「回答啊！」捏住冷霈的下颚迫他抬头，「刚才不是很多话、很会挑衅，现在变哑吧啦？」

「我不觉得这方法烂……」虽然初次见识盛怒之下的商书颖让他很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近两年来亚澳支部和长野家的势力争夺越来越激烈，日本警方早就在注意，『那个人』也怕暗杀，房子四周加装了密密麻麻的监视器，警备人数也是以前的三四倍，不管是在日常行程中狙击，还是趁夜潜进房里动手，都有极大的风险，只要失败或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让亚澳支部有嫌疑。」

「这些我都知道，但跟你回去当奴隶有什麽关系？」气还没消，商书颖听这一大串有点不耐烦。

「他的特殊癖好只有机要秘书中村和三个跟他很久的贴身保镖知道，对其他人都是保密的，地下牢房直通主卧房，也没有监视器，如果抓我回去，他们自会替我隐藏行踪，只要把这几个人杀掉，绝对不会有人知道我进过那间房子。」

说的是没错啦……无论什麽方法，都是极明显「障碍抹消」，而且要做到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也很困难，一个小疏忽就会让日本警方及社会舆论紧咬亚澳支部，虽然最後一定有办法脱罪，可是耗时耗力，对企业形象也是损伤。

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目标，任务困难度就少了大半，至於如何脱身都还算简单的事。

惊觉自己开始认同冷霈的说法，商书颖重新摆出恼怒的表情，还是不愿意让他做那种牺牲，「那个人又不是只要你，还是会抓其他的少年来欺负，可以安排别人去，总之我不同意你做这件事。」

「他害死妈妈，我一定要亲手杀他！」这是冷霈执意要做的重要原因，他想了好久，终於来临的机会怎能放弃？

「阿霈……」

「而且你刚才已经答应要帮我了，不准反悔！」冷霈扑上前环住他的肩，「还是你嫌我很脏、很下贱？」

「住口！不准再让我听见你这麽说！」

商书颖怒喝一声，把攀在身上的人抓下来扔在床上，随即压住他的肩头，以居高临下之势瞪视，「你没有做错事，你是受害者，现在你已经脱离地狱，是个有尊严的人，所以不要再贬低自己了。」

「那就让我知道你不嫌我啊！」那番话让冷霈很感动，但心绪仍向浮萍一般没有著力点，「书颖…说话算话，既然不讨厌抱我，就接受这个调教我的任务。」

「这……」商书颖怔忡了。

他何止不嫌弃，根本是想要得紧，可是上床归上床，这「调教」的内容还包括性虐，要制造那些鞭打、烫伤的痕迹，自己怎下得了手？

「书颖……」冷霈知道他在挣扎，继续用腻到不行的撒娇语气扰乱他的理性，「你就能眼睁睁看我被其他陌生男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