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药?」新娘扯下红头巾和凤冠,扶著头,细致的眉间紧蹙,「我怎会中了迷药?」
他运转起有些混沌的脑袋,回想起他丧失意识前……他和伊正为回不回去天微庄在争吵,因为他不想回去再让心伤一次,但伊却一反常态的坚持他非得回去不可!然後,争吵到最激烈时,他忽然觉得全身没了力气,意识也就此一片空白了。
是伊吗?新娘紧抿唇瓣,有些不悦。
「谢谢你──是你!?」新娘回过神来,正想向眼前的男人道歉,却怎麽也料想不到一生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出现在眼前!「你怎麽会在这里!?」
应天擎觉得有些好笑,「这里是我们的房间,我不在这里,那我该在哪里?傻凌非。」
新娘柳凌非闻言,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果然不是那安静的山上小屋!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你是我的新娘,当然得在这里了。」
「谁是你的新娘!你的新娘不是姓江的吗!」
「那只不过是个幌子,我真正的新娘是你才对,凌非。」应天擎握著柳凌非的手,充满爱怜的说:「我们已经成亲了,以後就是夫妻,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柳凌非惊慌的抽回手,难以置信。「不…不……伊他、他需要我!我必须回去!更何况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凌非,就是伊亲手将你送上轿的。」应天擎将柳凌非拥入怀,「你听我说。以前是我太过执著於你的身份,後来又知道你欺骗我,我真的无法接受。可是我们分开的这一年,我想忘却忘不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无论你是柳凌非还是澄澄,我终於明白,那是全部的你。所以凌非,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当作我们之前从来不曾相识,那麽从现在这一刻起,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我……你居然骗我回来!」
应天擎宠溺的笑了笑,「我们各都互相骗了一次,以後谁也不欠谁了。」
「……这样真的好吗?」柳凌非显然对於这个意外的惊喜有些无所适从和不敢相信。
「当然好!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妻了,想逃吗?」
「可是……我是个杀手。」
「我也杀过人。」
「……我有双重性格。」
「我也有。」
「……」
「……」
「……我爱你。」
「我也爱你!」低沉迷人的嗓音流泻笑意。
窗边的人个个瞪大了双眼看著房里上演著激情拥吻的画面,正当以为能看到下一阶段时,一道掌风凌空破来,众人连忙向後闪躲,碰的一声,窗也随即被死死的关上了。
「……没好戏看了,走吧!」
激情过後,应天擎满足的拥著柳凌非,一只大掌还意犹未尽的抚著他湿滑的背部,十足的挑情。
「凌非。」
「嗯?」累坏的柳凌非只能勉强的模糊应声。
「你还记得我刺你的那一剑吗?」应天擎感觉手下的身躯一震,连忙将人抱到身上安抚,吻著怀中人儿的发旋。「对不起……那一剑……很疼吧?」
柳凌非顿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瞅著应天擎俊美的脸庞,微笑著摇头。
「心甘情愿。」
「你真傻!我的毒也是你解的吧?是爹爹告诉我,你用你的血解的吧?就算你以前吃过倾天红的解药,也别再伤害你自己了!」
「……嗯。」看情形……
「我的傻凌非。」应天擎翻个身,将柳凌非压在身下,细细的洒下轻吻。
柳凌非笑著回应。
所有的一切风雨都过去了。
这一天,一直到日落西山,来道贺的客人都不见新郎从洞房出来敬酒,连想闹洞房的人也都被两个俊美无俦的男人给挡了下来。扫兴的客人只能黄汤一杯接著一杯,最後醉倒天微庄。任由他们睡了一夜,隔天才由天微庄的人给纷纷抬了回去。
毛毛虫结蛹,化成了蝴蝶,蝴蝶破蛹而出。
猎人再次出现。
蝴蝶的翅膀上沾了水珠,那不是蝴蝶悲伤的泪。
那是──猎人快乐的眼泪。
──一只美丽的白蝶就此安然的停在猎人的心中。
诱蝶?
被诱之蝶为谁?施诱之人又为谁?也许,在爱情的游戏里,谁都是猎人,谁都是蝴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