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可爱孩子啊!”场上节目更替一个肤白赛雪精灵可爱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和另一个与她并列站立同样年龄一样冰雪可爱的男孩站在场中间,随着弦乐扬声歌唱一时间场内寂静无声,那高昂的声音即非男也非女,中性歌喉宛若那晶莹剔透泉水,轻轻流淌过在场所有人的心底,勾起了所有人那童年时纯真的回忆,慢慢洗涤心底斑斑创痕。丝竹声渐歇歌声缓缓消失,无声的场上猛然暴起了一片掌声,连皇太后都频频拍手点头称赞,挥手要宫女送上赏赐。
“皇儿啊!这个班子是从哪里请来的啊?不但节目各个有趣连舞者都一样出众。”皇太后合不拢嘴向帝--奥尔德里询问道。
“这个、”也不是很清楚的奥尔德里愣了愣。
“是月影!”似乎看出夫君的茫然,后--玉珞接下回答道。“它是寰宇最有名的歌舞团。”
“寰宇?!难怪啊!真是各个都是美丽的人儿啊!”太后恍然道。
“月影在寰宇是数一数二歌舞团,常年游荡于各国之间,各国对其评价甚高!”坐在下座璧抬首向太后做进一步解释。
“是啊,月影很有名的哦!”挽起太后的手玉珞笑盈盈的抱怨道,“别看我是寰宇的公主,可是啊!要想看月影的表演都要提前预约的哦!!”
“噢!”太后诧异地瞅向为加强效果猛点头的玉珞,不可置信问道。“这么大牌啊?”
“可不!不过,他们确实是有大牌的能力啊!”望向场上翩翩飞舞的彩蝶,玉珞介绍道。“他们每一个团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再由专人培育使其各有专长、各具长才,一个节目只上演一次,如果不是强烈要求的化,不会再演第二次。节目总是时时更新日日变化,要看的人永不言腻。”
“咿!给他们的评价蛮高啊?!”奥尔德里揽住玉珞的腰轻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要不就请他们住下不走,只为你一个人表演……”
“怎--么--”玉珞发现自己声音过高有失王后的体面,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后放低声音说道。“这怎么可能啊!月影舞团是不接受任何国家的邀约。”
“为什么?”微挑眉奥尔德里看着玉珞那佯若无事的模样,一脸的爱怜与宠溺。
“因为他说,他们不想受到限制,他们太喜欢自由,他们已无法接受那些处于国家体制下舞团所限制的条条款款,那些会扼杀他们的……”
“他说?”座得很近的璇直勾勾的盯着场上飞舞的彩蝶,轻浮笑道。“怎么艺人还有说的权利?!”
“当然!”
“那么他们要不是有什么凭藉,就是他们的后台没有人敢惹。”漫不经心的回头瞄了珞一眼,璇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场上。
“……”那仿佛一眼就被看穿的视线,要玉珞自己的微微一愣,心底下对把宫内上下总是闹得鸡犬不宁的三皇子,据说只认钱不认人三兄弟中最没才能的三皇子,有了一个全新评估。扬起百花为之逊色的笑颜,玉珞回答道:“三皇弟真是聪明过人,没错!月影不但凭藉着与众不同的才能与技艺,他们还有一个强硬的后台。”
“噢!那是谁?”旁边的太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是我父皇,月影的团长埃迪司·奈尔,曾经是父皇的宫廷乐师,无论是抚琴、弄萧、填词、唱曲,在宫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性格爽朗待人真诚,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宫内的缤妃、秀女、宫女、侍卫,都非常喜爱他。但他只有一个毛病就是太爱自由了些,而且从不加掩饰。每次跟父皇提出离开都会上演一次宫廷内战,可是父皇总是不舍得真的处罚他,谁叫他是父皇的八拜之遗留下唯一独子。父皇总是叹息他的性格像极了流浪歌女的母亲,没有继承他那驰骋疆场,气吞山河英雄气概的父亲。事实上哪怕他真的没有什么才能父皇都愿意努力的栽培他,可惜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只喜欢学琴、吟诗、编曲、唱歌,没辙的父皇只好悲叹虎父犬子。为了不要他出去奔波受苦,父皇任命他为宫廷乐师,结果他天天跟父皇抗议,惹得父皇哭笑不得。最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跟父皇做利益交换才得以出宫。”含着淡淡的笑玉珞沈浸在快乐的童年回忆中。
“利益交换?怎么说?”璧感兴趣的凑近问道。
“嗯,就是他组织一个歌舞团以一年时间为限,如果他能闯出名气父皇就放他单飞,如果失败了就永不在提起此事。结果,他成功了。”玉珞有些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就这么简单,不可能吧!一定还有其他的吧!”璧不相信瞅着珞。
“没什么了,埃迪司承诺上缴一定金额的税贡,要知道父皇一直争战又老是因民众凄苦二免国税,国库很空的了很需要补贴的。”玉珞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多少?”闻言几人一起思考到底多少会要无极皇同意,只见玉珞甜甜一笑,伸出一根玉指,众人试探的问。“一万?”
“不,一、百、万、金、币!”玉珞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众人难以置信,一个歌舞团居然要上缴如此重的税,这几乎是萨努斯两年的总收入(这还是最高估算),众人同情的看了看底下买力指挥着舞者更替的团长。(PS.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币,一般人家一金币足够他们舒舒服服的过两年的。)
“其实,父皇只是想他知难而退,可是没想到他会一口答应,父皇想后悔都晚了,只好派人暗中保护他和给他信物来借此庇护他。听说第一年他过的蛮惨的,吃不好睡不好总是努力的攒钱,时不常的还要冒充一下冒险者去找宝藏,最后终于凑齐所有的金币。”玉珞回想起自己再度见到埃迪司那凄惨的模样,还真是要人同情。“不过,后来就好了。父皇总是不忍心要他太受罪,就赐了许多宫廷舞姬歌女,并有意无意的帮他宣传使他很快打响名声,才算是稳定下来,每年他仍按此数目缴税,直到父皇晏驾后,皇兄以大赦为由免了他大半税,可是他有时候总会多缴些,想是要图个心理平衡吧?!”
“可是,照说他是受你们寰宇庇护的,怎么还要你们预约的啊?!”不明所以的珲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瓶抬头询问道。
“以前父皇在的时候还好,他总会应召唤而归的,后来父皇留下遗言要皇兄不在束缚他。反正皇兄也不是很喜欢他的舞团,自然也不会去勉强他。”
“噢!那……你皇兄喜欢什么啊?”璇好不容易从艳羡中醒来,好奇的提问。
“皇兄啊!他喜欢看皇嫂跳舞、抚琴,陪皇嫂看书、画画、下棋,为皇嫂描眉、梳头、着装,还有……”几人有些呆愣的看着玉珞掰着手指详细的描述着,位居三强国之一的寰宇皇朝君主的一天的行程。
“总之……”玉珞做出总结。“我皇兄一天的重心只有皇嫂,其他的人都可以无所谓的。”
“看样子,御皇陛下还真是极为疼爱王后的啊?!”微挑眉璧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当然了,因为皇嫂不但是寰宇的第一美女,也是第一才女,最主要的是皇兄深爱着皇嫂,无法离开她。”微闭双眼玉珞一脸的羡慕,看在眼底的奥尔德里紧紧揽住她,在她耳边倾吐爱意。
“噢!”若有所思的璧无视眼前旖旎,神情恍惚的呆望着位于右侧第一席的东方晨曦,暗自怀疑自己是否被利用。
“嗯!弟妹,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一个冷静的声音打破了玉珞与奥尔德里的亲昵。
“嗯!当然!”玉珞恢复应有的庄重瞅着从来就在一旁自斟自饮银发男子,听奥尔德里介绍说他是皇后的外甥,是奥尔德里的表兄--阿迩利斯。
“听说贵国第一美人并不是你的皇嫂,而是另有其人?” 阿迩利斯端着手上的玉杯,慵懒的蓝眸随意的瞄了玉珞一眼。
“阿迩利斯表哥,你说的是?”
“听说是你父皇的第一宠妃?!”阿迩利斯有意无意的瞟了台阶下的东方晨曦一眼。
“你说的是,曦……晨太妃吗?”玉珞见阿迩利斯微微颔首,眼神飘忽的思绪飞逝,久久才悠然的叹了口气。“他很美,那是跳出男与女的界限,即非男也非女,即有女性的娇媚,又不失男子的英挺,那是全然的中性魅力。事实上,论容貌他更本就无法与皇嫂相比,他没有皇嫂的玲珑曲线,没有皇嫂的清雅动人,他眉毛太粗、鼻子太过小巧、眼睛过大、身材过高……他根本不如传说中描述的那么完美,可是那些缺陷搭配在一起却有着无穷魅力,再加上从懂事起就生长在你争我夺的阴霾的后宫中,早早的就学会如何利用自身武器。一举手、一抬足、一笑、一颦,每一个动作都拥有着动人心魄的诱惑。他的美,是因在那泥沼的深宫内磨炼而越加璀璨生辉的……”
“咿!大嫂怎么这么了解他啊?”璇一语道破了大家心底的疑惑。
“因为晨妃非常聪明宠爱他的父皇,甚至破例送他到云馆与皇子公主们一起读书,可能是因为我并不是鄙视他的出身的人吧!他跟我很亲近,所以有时候他会在我面前展露出,些许不未人知的情绪。可是,至今我仍没有见过他大哭大笑,他把悲与喜隐藏在那总是浅笑的面具中。”玉珞眉宇间飘过一抹幽怨与无声的哀怨。
“……”微挑眉几兄弟动作一致,一脸同情的瞅着奥尔德里,可是奥尔德里仍是一脸的宠溺揽着玉珞,无声的诉说着不变真情。
“……不过,表兄怎么会想起问晨妃呢?”仿佛从奥尔德里的坚强的臂膀里吮吸到勇气,玉珞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这、主要是闻名已久,非常想知道,所以才……”
“啊!其实我离开家已经三年多了,消息也不是那么灵通已经不是那么了解了……”
“哦!那正好贵国的东方特使一定要比嫂子清楚了,小弟去问问……”璧拎起酒杯向座在右席首位的东方晨曦走去……珲与璇也凑热闹的跟过去。
“可……”玉珞张嘴想阻拦,却见三人早围在东方晨曦四周……
“珞,不用管他们了,我们继续看节目……来,尝尝这水晶葡萄……”拉住玉珞的玉手,奥尔德里把亲手拨开皮葡萄递到她的唇……
太后含着笑一脸的欣慰的看着两人的甜甜蜜蜜,愉快的环视场内的热闹,对于自己今天的寿诞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和开心的……
漆黑的夜,没有一丝的风,皎洁的月躲在厚厚的云层后,敛起了她清冷的光芒。一条跌跌撞撞的身影无力的在幽静的小径上蛇行着,还不时的伴随着打着酒嗝声音。
“……呃……呃……哇……”从酒宴上逃出来的东方晨曦,抱着树干狂吐着,久久才勉强爬起,脚步凌乱的往前寻觅着去路。实在再无力走动身体靠在树干滑坐下来,晃了晃不甚清醒的头,嘀咕着:“我跟逍遥王他们有什么不知道的仇怨吗?!不可能啊!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啊?!为什么他们会目标一致的向我敬酒,而且看那架势是不把我灌醉誓不罢休似的,你说是不是啊?泷?”回头环视发现随身侍从一个也没有,仔细想了想才忆起他们被绊在酒宴上为自己挡酒。“呃……他们不在,那要怎么回去?唉!不想动,嗯!睡一下了……”语态中一派无所谓的轻声喃呢,缓缓坠入梦乡未注意到渐进的危险……
第 六 章
曦,从睡神──阿曼达的怀抱了醒来,张开酸涩的眼,无神的看着眼前飘逸的垂幔,强忍着嗡嗡作响的头,透过朦胧的垂纱辨认着这个华丽而又陌生的空间。
挑高的房梁,摆设典雅房间,即陌生又熟悉的屋内散发着淡淡檀香。猛然间想起自己已在离冬宫千里之遥的萨努斯首都──珂雅,这里应当是珂雅为各国特使所设的驿馆,可是,又觉得跟自己这三天所住的房间并不是很相似,房间的大小好像不足自己房间的一半,眼前飘荡的垂帘上所绣的并不是缠绕龙凤,而是展翅!翔的雄鹰。微蹙眉,研究眼前随风飘荡的图案,突然脑中闪过一串熟悉的名称,使他猛然坐起……
“啊……晤嗯……”腰一阵酸软使他再度躺回软绵绵的床铺,曦低头瞅了瞅薄毯滑落露出雪白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已经久远的斑斑点点。面无表情的抬手摸摸了仍然是凹凸不平的左颊,曦微微松了口气。
“咿呀”的推门声细碎的脚步声走进,脸色漠然看着两位拉开床幔侍女,一个有一张讨喜圆润小脸的小女孩,另一个是清秀年龄稍大沈稳的少女,两个侍女都是一脸愕然看着眼前冷冷的睇视她们少年,即未遮掩也未惊慌,只是用那深幽的紫眸淡漠的看着两人。
“公子,您醒了……”还是年龄的稍大的少女迅速的反映过来,抬手拉开幔帘低声询问道。“您有什么吩咐吗?”
“……沐浴……”冷冷的扫过两人,曦吝啬的吐出两个字。
“啊!水准备好了,奴婢扶您……”小女孩恢复常态伸手要扶曦手臂,却扶了个空……
两个侍女惊讶的看着甩开自己伸过去的手臂,脚步不稳的站在地上的少年,未因浑身未着片缕而显得瑟瑟不安,反而准确无误的找到屏风后面的浴桶……
姬娜惊异的看着半卧在贵妃躺椅上秀气的少年,无视眼前慷慨激昂的阐述着跟着主人你会是多么的幸运这个她都听腻了话题的大总管,竟自翻阅着手上的书籍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举动无法不让她惊奇,跟了主人这么久了什么样新鲜的事情没见过,任性的主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耐心,看上的人或物都会马上占有,每次她早上看到的如果不是心满意足就歇斯底里,总是要安抚一下的,可是从没见过如此平静的面对。唉!其实何止是平静啊!除了话少些简直就像从来就住在这里般的安逸。虽说自己不是很喜欢多话的人,可是他的话也实在是太少了些,从早上到现在没有一句话超过两个字的,大多都是“沐浴”、“更衣”、“传缮”、“书”、“茶”简单的要她抓狂,不过可告安慰的是起码他还会对她说几句话,大总管从早上就在这里唱独脚戏,他连头都没抬起一下,把他视若空气仿佛不存在……
“……你要全心的服侍主人,主人是就是你的天与地,这样主人才会疼爱你,给你应有的地位……”再次听到这一成不变的宣言,姬娜撇了撇嘴同情的眼前的少年,谁不知道主人极度花心又喜新厌旧,从没有几个能让主人留恋太久,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最少一天就会被遗弃,端看主人心情而定了,厌弃的人大多都要主人赏给了有功下属,只有少部分被主人收房,但是地位也不是很高备受其他人欺负。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少年,体态修长、肤若凝玉、细腻滑顺、乌发似墨、神态清冷,如果没有左脸颊上烫伤,那就是太完美了。姬娜无声的为眼前少年的未来叹息着,就算是他的容貌真的非常完美,恐怕主人都不会把他留下的,男性在主人的眼里永远都只能是玩物而已。停下思绪抬眼瞅了瞅同胞妹妹──泰娜,走了进来轻声的说道。“大总管,主人到……”
“恭迎主人大驾……”大总管慌忙站起走到门边哈腰,一脸的谄媚,两名侍女也屈身施礼,唯有半卧在在躺椅上的少年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撩一下,仍是专心的看着手上的书……
伸手挑起少年的下颚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霸气的吻住少年那诱人的红唇,修长有力的手撕去眼前所有的阻碍,从一开始的惊讶少年恢复平稳情绪,任手上的书滑落在地柔顺的回应来人的狂热的,任由来人在他身上挑起燎原的欲火。抱起少年步向床榻上,火热的吻滑向敏感的颈间,男子啃咬着少年秀美的肩胛,一手蹂躏着突起的樱瓣,一手滑向紧闭的菊穴,修长的中指缓缓插入那炙热的通道,随着男子第二根手指的进入阔别许久的痛再度侵袭,微阖双眸少年尽量的放松自己,太熟悉也太了解下面的程序,但六年没有人碰触的后蕾仍很难承受突然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