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安魂曲————影喑
影喑  发于:2009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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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处长立即打电话给秘书,让他不管以什么理由一定要把凌语辰骗回来。可惜,不论凌处长在外面有多风光,在儿子心目中只是一个经常骗人的臭老头。因此,当秘书支吾半天,再一次拿出医院的通知的时候,立即被凌语辰拎着衣领丢了出去。

在秘书失败,多次打电话儿子又不予接听的情况下,凌处长亲自到警局找人。遗憾的是,他前来的那一日凌语辰刚好出去办案。凌处长便坐在办公室坚持一定要逮到那个死小子。当凌语辰终于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带来礼服的凌处长逼迫儿子换好衣服,立即拉他去相亲。在这场临时拼凑的闹剧中,凌语辰始终一言不发。最终,只得在尴尬中散场。

凌处长拉儿子回家,在车上开始晓之以大义,可惜似乎只有催眠的效果。又殷勤地为儿子介绍各种美女,当处长大人意犹未尽的开始将美女和自己心爱的武器做比较的时候,才发现儿子早已经睡着了。努力克制怒气的处长大人把车停下,将儿子摇醒,尽量保持冷静地问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凌语辰揉揉眼睛,正色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有了对象。然后,在父亲还在因为这个答案失神的时候,凌语辰下了车,叫了一部计程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实在无法放心,这种事情又不便于让下属去做,凌处长亲自到严羽墨家去蹲点。傍晚,凌语辰和严羽墨一前一后回来,然后二楼的两个房间都亮了灯,终于有些放心的处长大人这才离去。这次事件的后遗症就是凌处长自此经常安排被凌语辰嗤之以鼻的相亲活动。

而那两个人,却似乎依然处在莫名的非正常状态。

第二十二章
平凡的日子会让人生厌吗?或许。淡漠的生活如果可以安慰自己,或许也能够让人心醉。如同不知道被什么染红的花朵,如同那破碎的迷途星子。
看见的终是看见的,看不见的依然看不见。无形的东西,需要证明。
没有誓言,也不会有鲜花。不论多么靠近,要怎样才能证明你在我身边。在珠宝店订了对戒的凌语辰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仅仅是出于那对戒指太漂亮了这样的原因也说不定。结果有的时候远远比过程重要。

而结果就是,凌语辰如期拿到了那对戒指。然后,在某一个有着诱人夕阳的傍晚,把其中的一枚送给了严羽墨。
那一天,天边挂着烧过头的云,漫无目的缓缓移动。满眼,只有那衰退虚幻的红。
“墨,这个……是给你的礼物。”凌语辰拿出那个小小的盒子。
严羽墨接过来,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似乎怔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谢谢。”严羽墨这样说,然后,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还有工作,去书房了。”
当凌语辰发现爱人并没有戴上戒指的时候,心理有着小小的失望。但是,他很快告诉自己那是法医的工作限制,然后打起精神继续去工作了。
凌语辰的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儿子买了戒指的消息,一心在家里等着未来媳妇上门。然而好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看看儿子手上根本没有戒指,问他也没有得到回答。凌处长只得叹气凌语辰的顽固不知道是遗传自谁。

戒指事件似乎没有为他们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
生活依旧平静,抱着自己的心思,在同一屋檐下,过着自己的日子。
严羽墨依旧喝他的黑咖啡,除了喝得更多以及突然改成冰的之外,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
凌语辰在多次劝说没有效果之后也只能作罢,谁让他爱上的是一个异常厌恶别人干涉自己生活习惯的人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几乎没有人记得昨天的故事。昨天与前天是一样的,今天与昨天一样,明天也会和今天一样……这样,能不能算是一种幸福。
即使是这样的日子,或许也有走到尽头的一天。世界万物,所有的一切,最终的归宿就是毁灭,真的,只能这样吗?
初秋的午后,阳光很热烈,城市中依然弥漫着来不及褪去的夏日的懒散。空气中,有着季节交换的无归属感,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强烈陌生的气息。
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踏上这块土地了,这样想着的青年男子在机场叫了计程车,向着城市的某个角落疾驰而去。
“叮……”最为普遍的门铃声响起,严羽墨合上手中的书本,下去开门。
“嗨,羽墨,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喜欢这种单调没创意的铃声。”门口的男子想给严羽墨一个拥抱,却被避开。
“羽墨,不要太小气。我们已经有……嗯,7年没见了,让我抱一下他不会吃醋的。”男子露出痞痞的笑容。“还有,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听到这句话,严羽墨才刚回过神来,然后似乎在关门与否上犹豫了片刻。最后,严羽墨还是闪身让男子进来。
“羽墨,你的品味……还是,这是他的意思?应该不会才对……”看到屋内的布置,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
“羽墨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不少呢。你们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当年我祖父过世,我就即刻赶回法国。没有看到你们的婚礼还真是遗憾。羽墨,你也应该倒杯咖啡给我吧,你煮的咖啡最好喝了。”

似乎依然处在失神状态的严羽墨居然就这样乖乖去煮咖啡。
“好久没喝到了。”半晌之后,男子心满意足地喝着刚煮好的咖啡,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也真不够意思,居然换了电话也不通知我。还好我有留着当年你们给的地址。这次来这里办公事,顺便就来看看你们。话说回来,这个地方还真是难找啊。对了,怎么不叫子矜下来,他不在吗?”说完一大堆废话之后,男子终于记起他一进门就想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严羽墨怔了一下,然后取出一张便条纸,写了什么交给男子。男子正要看的时候,传来开门的声音。凌语辰回来了。
“墨,有客人?”
“嗯。”算是应了一声的严羽墨转身上楼。
“那么,我告辞了。”男子起身离去,一头雾水的凌语辰送他出门。
在门口,男子仔仔细细打量了凌语辰半天,最后却一言不发地离去。这让本来就云里雾里的凌语辰更加疑惑,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想过去问严羽墨。若是问凌语辰原因,大概也只能得到我不想麻烦他这样的答案吧。

爱情真的会让人懦弱吗?不敢问,不能问。不知道你高不高兴,不知道你的一切。那么,我就不问,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你身边。这样,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汗……偶认错……本来以为露上不了就可以不用今天平坑了……于是某影就去偷懒了= =
结果…………泪…………
偶认错,偶反省……

大家新年好^^
本文明天一定完结……
还应该会有其他的文作为道歉的礼物(这个不一定是明天,汗……)

第二十三章
当面临选择的时候,是选择真相还是抓住已经非常缥缈的爱情。可惜的是,无上的神,往往连这样的选择机会都不曾给予。而且,什么叫做真相。真实与虚幻的区别在于何处,那些,真的高于一切吗?

过了几日,上次的男子又来拜访。严羽墨上次给他的纸条上面所写的是墓园的地址。到了那里,看见秦子矜的墓。
上面这样写着“反对一切污秽的人被神带回去了”。下面的日期是七年以前。
这是怎么回事,陷入疑惑的男子想再一次去找严羽墨问个清楚。这一次,前来开门的是凌语辰。
“你好,你来找墨?他不在。”凌语辰是第一次接待或许是严羽墨朋友的人,有点小小的紧张。
“羽墨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男子又打量他一番,问道,“你也认识子矜吗?”
“不。”凌语辰给出否定的回答。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齐渲。羽墨的老同学。”终于记起这点的男子介绍自己,伸出手。
“啊,我也忘了。凌语辰。”凌语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对自己加任何注释。与齐渲握手之后,二人就算正式认识了。
凌语辰请齐渲进去坐坐,被婉言谢绝。
“我本来想来问羽墨一些问题,既然他不在也就算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月末我会回到法国,在这之前,你可以到公司找我。我也有些问题想问你,当然,也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羽墨。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说完,齐渲就离开了。

凌语辰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找齐渲。严羽墨的过去,他很想知道。但是,即使是凌语辰这样总是处在危险边缘的人,也有害怕的东西。想知道,不想知道。抱着头的凌语辰怀疑自己哪里还有警察队长的样子,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为什么不去问本人呢,这样可以减少误会以及传言。可是,他不能。即使在一起渡过不算短的日子,即使无比靠近,严羽墨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就算被他拥抱,就算可以看着他,依然好像是另一个世界。

原来,自己也那么脆弱。所以,宁可不知道,也不可以看着你离开我。
最后,凌语辰还是决定去找齐渲。爱人的过往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齐渲不是还有事情要问自己吗。而且,爱人最近确实反常。
于是,几天以后的午休时分,凌语辰就和齐渲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羽墨真的变了很多呢。”两人都不是什么有大量空闲的家伙,在几句闲扯之后,很快揭开主题。
凌语辰没有露出齐渲所希望的期待表情,只是沉默着。
“你不想知道羽墨的事情?”齐渲看着面前的人。
还是沉默。
“啊,放心。这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若是遇见以前的朋友,甚至去问你的资历较老的同事,都应该会告诉你。不过,那样,或许更会加大误差。”看出凌语辰的犹豫,齐渲这样说道。

“羽墨他真的变了好多,虽然依然不怎么说话,但是看来已经不是羞涩得原因了……”
一个小时之后,凌语辰起身告辞。
他只不过知道了严羽墨和秦子矜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幼稚园到大学,一直在一起。16岁互相告白,18岁正式同居。20岁进入警局,22岁“神之审判”出名。于是二人决定去荷兰举行婚礼。

婚礼得相关事务就是齐渲负责帮忙的。由于秦子矜那时手头似乎还有案子,严羽墨便先行飞过去。然后,齐渲因为家里的事情突然被叫回法国。当事件解决之后却再没能联系得上子矜他们。再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

把这些加上自己所知道的,事件逐渐明朗。那么,当年秦子矜所负责的,大概就是韩帮的案子。后来秦子矜就殉职了。警界所说的助手由于不在国内而逃过一劫,应该就是指严羽墨在荷兰。

齐渲只是想知道秦子矜的死因,得到“因公殉职”这种答案并不满意。但是考虑到凌语辰的立场,只得算了。
下午两点的阳光总是那样灿烂,所有的灰尘都在光芒中变得透明。脚下留着斜斜的影,多余而无用。
知道爱人的过往不过是过往,可是依然……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笑容。不论怎么做,距离都是如此遥远。而且,好像有些什么很是奇怪。
不愿意去多想。于是,凌语辰醉了。

第二十四章
当这个醉鬼回到家的时候,时钟早已经指向十二。由于职业的原因,凌语辰算是个比较自制的人。连酒的很少去喝,更不用说喝醉。
理智永远不是情感的对手吗?那个已经连路都走不稳的人是无法回答的。
看见这样的凌语辰,严羽墨非常明显地皱眉。然后,转身上楼。任那个傻瓜瘫在地上。
我知道你有洁癖,可是,可是……此刻在凌语辰心中浮现的,已经不是小小的悲哀了。
第二天早上,凌语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长椅上。身上盖着毯子,他坐起来以后,又看见了茶几上的醒酒药。
即使是施舍,我还是很高兴。变成现在的样子,是自己决定的道路了。
抱着毯子,凌语辰再一次睡去。在那个太阳很好的秋天的早上。
然后,冬天来了。
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并没有给凌语辰的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日子依然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向前。
如果真的要说有些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凌语辰最近总是接那些异常危险的案子。越来越有拼命三郎的味道。难得在局里的时候,除了拿报告,也不再到严羽墨那里去。或许是没有时间吧。也可能是因为回家后就可以见到了,即使他最近很忙,常常回去的很晚。

当这一个虽然总是有着阳光,却异常寒冷的冬季过去之后。温暖的春天到来了。
春天到来的时候,阳光和生命也随之降临。冬日的严寒与总是早早到来的黑暗,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消失无踪。
如果所有的自己,都能够像那样被抹得干干净净有多好。还是,其实,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所关心的只有可以了解的事情,所在意的,只有那个人。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往往已经决定。
凌语辰很担忧的发现,最近爱人非常反常。可是这一阵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而频繁出现的“愚者”,让他没有时间好好和严羽墨谈一谈。而且,就算有时间,又能够说什么呢。
每一次每一次回来的时候,都可以在解剖室找到严羽墨。而每一次都没有例外的,严羽墨在洗手。与其这样说,或许说严羽墨在看着水流从手上滑落比较正确。
即使是警局的同事,也可以轻易地看出“冰山法医”正处于一种非常明显的焦躁状态。
“墨,你怎么了?”
终于,在一个大家都有空的夜晚,凌语辰开口问。严羽墨居然没戴眼镜,已经不仅仅是反常了。
似乎是他的话语才拉回了爱人的神智。严羽墨的第一个动作是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好。似乎确认已经不会看见自己的倒影之后,严羽墨才回答,“我没事。”
“墨……”
对话似乎已经无法继续进行。
“不要担心,很快就结束了。”难得的可以说有一丝温柔的语气。
“嗯?”
严羽墨留下那句不知何解的话语,转身上楼。扔下了依然迷惑不解的凌语辰。
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有些事情能够像所希望的一样,那该多好。
如果,有些事情永远都不知道,是不是会更加幸福。
后悔吗?或许,一开始,我就已经,没有退路。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那么,你就是我的神明。
看着你,是幸福吗?在一切的一切开始之前,从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恐惧,如此懦弱与无能。有的时候,看着你,是痛苦。
心甘情愿吗?因为,不能不坚持了。无法,无法放下的东西,是存在的。当然,至高无上的神,你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说什么都没用了。无法放弃,因为舍不得。除非,你离开我。
在温暖的春天快要结束的一个夜晚,凌语辰在家中等待爱人的归来。可是,始终没有开门的声音。今天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案子才对,这样想着的凌语辰愈加不安。
有什么要发生了吗?那么,我可不可以选择不知道。
当时针指向十一的时候,电话铃响起。
“喂,墨,你在哪里?”凌语辰抓起电话就是这么一句。倒真的是严羽墨打来的。
“嗯,什么?现在吗?我马上到,你等我。”挂上电话,凌语辰拿起外套,骑上机车向约定地点驶去。
墨为什么会约我在那种风月场所旁边的街心花园见面,什么事情不能回家说。
心神不宁的凌语辰不断加速。
即使不想知道,该发生的事情也还是会发生。
九霄之上的神,冷冷微笑。

第二十五章
如果,他是我的。那么,崇高的神,你可不可以把他还给我。
如果,一切只是为了这样的结局,那么,为什么要存在。
即使这样,我,依然爱你。
从来都没有说过的,“我爱你”。
当凌语辰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有人先到了。看着远处躺在一地塔罗牌之上的人影,凌语辰第一反应是拔出枪。然后,对着背着身的人说:“把手放在头上,慢慢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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