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看见那笑的无邪的脸皮子我更加的感受到那未尽话语之下的阴谋。
「何必呢?反正若我用强的你还是得戴上它。」他敛起生畜无害般的大男孩伪象欺近,嘴角虽仍然上扬但整张脸的气息却已经换上那副对待旁人时都会出现的霸气。
「不戴就是不戴!就算你强戴上我还是会把它给毁了。」我气势虽远低於眼前咫尺之距的他,但从小打死不认输的个性立刻让我身陷料想未及的情势之中。
这会,他连嘴边仅剩的笑意都省下,看不出情绪的表情正以著复杂的神情注视著我,接著连咒语也没听他念出声便被他所使出的移动系魔法连同他到了另一处未知之地。
一落脚,我发现到自己跟他正处在一块大树参天的古老林子里,现在虽应是傍晚但这儿却光亮如白昼。四周幽静的气息立刻感染上了我的心防。我想到了自己和米迦在林子里短短的那段适意时光…
「跟来,这儿可住著几条长年待在这的魔物。」前方的他幽幽的说著。
闻此,我也不再恋栈立刻跟进,上前小心翼翼的双手抓紧他身上那精致的衣袖边缘。
「原来这就是你的罩门阿?」他一瞧见了我这胆小如鼠的举动立刻朗声笑了出来。
「啥罩门?我身上哪有那东西?耶!等等!谁说那是我的罩门?!我没能力去和那些东西对抗当然是能避就避。」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愣的看著身边那比我高出几乎一颗头的他一会,而後直想推翻这论调。
如此一来,未待我解释完他更是笑岔了气扶著一旁的树干就是一阵抖肩。
「听闻前任魔君最爱的两位魔后能力都比魔君自身还强上许多,你喔…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不过你的发色倒是挺特别,就像我几年前无意间瞧见父王一位好友一样的发色。」挟著笑音的他试图在我面前重拾那冷静自若的表象,偏著脸对著我仔细的瞧了一圈。
「我有说过我不是普通人或反驳过你的用词了吗?」我大咧咧的翻了一记白眼给他,负气的踢了脚下石子弹到他周遭後才发觉他言语里夹了点玹外之音。
「为什麽把我跟前任魔后相比较?我虽长的这般貌美到令人昏了眼但我可是跟你一样都是以下身思考的动物!」我轻哧,又白了他一眼。
「嗯…这的确是个好问题,以後若有机会我会去请教我父王怎搞定那两名『奇男子』,然後再设法套到你身上。这会你可没话说了吧?」他正经的思索而後冒出这段让人为之气绝的话来,而且还是用著很诚恳的态度询问。
上帝阿…
你!你又再对我开了什麽玩笑?!
◎◎◎◎
我无力的跟著他继续我们的旅程,几分钟後却被他一把抱起,头顶的他以眼神示意前方那片艳丽非常的花丛。原来是避免我『糟蹋』了一地的奇花异草。
而後,他就同虫子一般抱我抱上瘾…
「我很轻?」我无力的问。看他这反应,若不是跟虫子一样喜欢抱著我四处走动就是因为本人的体重对他并没有什麽附加负担。
「不算轻,比起我後宫的任何一位妃子都重多了。」他笑著答。
「那不放我下来的理由勒?」我继续逼问。
「因为我喜欢你对我撒娇。」他状似理所当然的看著我。
「我认识你不到几个时辰,我撒娇也得找对象吧?!」我手无声息的搭上他的俊脸而後双掌突然的往他脸挟挤去。(主角嘴角抽蓄)
「而且这一来偷香方便多了,少了些步骤。」他避开了我的攻势,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偷啃咬了我的脸一口。
我看是便宜了本人施虐方便!
双手立刻攀上他的颈子,用力一压,嘴里的利齿也随之落在他的肩头上,不过传来的却不是他闷痛的惊呼声而是喉咙里逸出的笑意。
「你应该不知道我魔族的传统吧?」他笑著看著我这举动。
我缓了缓咬劲,疑惑的看著正挂著笑脸的俊朗脸蛋。
「我族男子在看见了自己心仪的对象後便会不择手段的将那人占有,若那人接受了这侵略者但又对此怀有心结便会在那男子身上狠狠的留下一道血口…」他的黑眼珠左转右转就是不肯说出下面的话来。
对此我自然又反射性的使劲咬合,迫使他将後面的话给吐出来。
「呵…听了可不准你不当一回事。」像是得逞後的狡诈神情,他又堆起笑脸愉悦的接著说。
「如果男子默默的承受了,他们的结合便不会遭受帝国法条的惩罚,且双方族人会庆祝他们关系进展的开始。」
随後他又以著超级碍眼的烦恼神情直望著怀中已经石化的我瞧,一双大眼睁的老大,眼里尽是对此的期待。
「你说我的肩刚是不是承受了某人的利牙?看来我们得反其道而行今晚要睡在一块了。唉…看来只好将登位大典和封后给一起办了,可这样的礼遇对你来说又有些不公平,真伤脑筋。」
「是不公平,你最好永远都别打这主意!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怒视著他张嘴便脱口而出,而後挣脱他的怀抱双脚著地。对他的如意算盘我感到抱歉的很,因为生在21世纪自许为文明人的我可真的如他所预期的:完全不当一回事!
「迪凯伊·弗仑,我允许你叫我凯,这将是你未来伴侣的名字,可要记牢了。」他奴奴嘴,在我不经意时抓起我的左手扣上一个冰凉的物体。
我微愣的看著手腕多出来的沉佃物品,随後发现竟是那只外头缀著银箔的镯子。
对此我也不做声响迳自找寻那镯子接口,却发现其上除了包覆在外头的银片外,简直光华到感觉不到任何缺口机关,想来这镯子的设计自有一番巧思。
「拿下它。」我做势直将手伸向一旁的树去,冷觑威吓道。这麽做虽可惜了这只价值不斐的镯子,但对於这种有著特殊意义的东西我可收不起!
「虽然很想告诉你损坏不了它,但我绝对有把握让你对它爱不释手。这趟路就是为了让你瞧瞧另一只戴同样镯子的人,现在就先让我带你到那去可以吧?」他一脸随我高兴的表情看著我做白工,而後良心不巧出了头好心的解答。
我沉著脸不作答,算是首肯了他的提议。
莫晌。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这林子的时间像是静止般?」身前带路的他突然问道。
「静止?」我移惑的看著周遭。四周的大树还是照常的随著微风轻拂而摇姿摆动,从高处叶间射落到底下的光线像是具有生命般的随著叶子的摆动而折射反光。
这一切除了没有看见任何鸟兽外,繁簇的生命景象一显无疑。可…
现在应该早已过了黄昏…
「这里因为元素的力量而有昼无夜,而这时段正是那元素消逝的时间。这也曾有过鸟兽存在,但它们的生命可没这的魔兽和树种的长,所以这儿已经很久没有新的生物进驻了。」我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至少他不怎难过这儿的孤寂。
「难不成这空间是封闭的?」跟在後头的我恍然大悟的询问。
「没错,所以在这不能使用魔法。在这种单一元素高密度聚集之处使用任何一系魔法都会被自身的魔法反噬,所以前任魔君将这给封闭起来,就怕它继续扩散造成我族严重的伤害。」他像是称许我反应够快般回头对我扯出一抹微笑继续讲解道。
我不置信的看著他。
他说带我到这是为了见那有著另一只镯子的人口,这也就是说他是被囚禁在这?
第十三话
◎◎◎◎
我跟随著他走进了一处半毁的石砌建筑内,四周半颓的石柱让我感受到走进这简直就跟一脚踏入高级危楼的气氛是一样的,且有增无减…
「别怕,就算塌下来也有你夫君我来扛著。」他一瞧见我的不安的四处张望像在搜索逃生路线般,便试图用笑语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一听见他话里瞧扁了自己,我可再也管不了这神殿牢不牢了,由入口处快步走向他,不过他倒紧抓起我的手来。
「这座神殿地底下的格局几乎涵盖了这整座林子的范围,不过底下的迷宫可是专用来放逐犯罪之人,我怕你走丢了。」他解释道,并放缓脚步朝著一个可通往地下洞窟的阶梯走去。
接著就看著他毫不经大脑就循著路走去,我理所当然的产生了疑惑。
「你对这很熟吗?」
「我常来见那个人。」他答。
「那人你怎麽认识…我意思是你有著一国之君的身分,怎还老往这种放逐罪人的地方跑?是因为那人对你很重要吗?」我脑海中尽量思索出较为婉转的用辞。
「他和另外一个人对我父王来说都是重要的伴侣,对我来说当然也是半个家人般的存在。」他简易的带过。
但没那麽单纯,至少我感受的到他曾在言语里表达出对此人的异样情愫。
我不做声,继续的跟随著他的步伐。在走过最後一个叉路之後,我看见了一个非常广大的石室,里头我瞧见了一个在我认知中不该出现的东西,至少我们那世界不会将人整个人冻在冰块里保存…
冰晶里头那人有著绝美的五官和金色长发,而肢体动作就跟当时猝死时一样。他微曲著上身的双手握住的正是一把匕首,而那刀身全没入那人早已没有起伏的胸膛。
这景象让我感受到他面临死亡时所遭遇到的过程。痛心、绝望…还有那放手的释然?
「就是这了,他是我父亲最爱之一人。身为檒国王室成员的後裔却帮助了我父亲化解危机。这也使的原本总视外族为敌人的我族首开先例接受了外人入主殿堂,这更成了我族传颂的佳话。」凯缓缓的说出。
「真希望能跟他活在同一时期,感受到全族当时对两位魔后的景仰和爱戴…」凯看著眼前中央冰柱内的纤细身影,若有所感。
「自杀?」我愕然。
「不是,他只是让自己藉著火元特有的重生能力转生罢了。不过他的身体却让我父亲给保存了下来,且连同那把附著上火元的刀子都一起冰封。」凯伸直了手触碰眼前这透明的结晶体。
「为此,我父亲可是铁了心放弃了一个元素神。因为这刀子只要拔离了死者的身体,躯壳立刻会化为尘土。」他抚著冰晶的表面,在那人脸部上方。
「他手腕上的那镯子虽然样式和你的不同,但都是同一种材质做的。皆为天阙周围因用来链结封印而变质的晶石,它对戴者有增强自身能力的功用,当然我这麽做其中最大的原因不在此…」他接著说。
一闻此我立刻不自主的略缩起脖子,像极了只耗子遇到猫一般防备的看著他。
「因为我希望登位典後将你和米迦带到天阙去那住一阵子,那儿有著我跟父王的回忆,更还有著他和前任那两位魔后的点滴。」他富有深意的看著我,眼中流露出来了他的心思。
看来,我得快点搞清楚目前的状况…
「你没有给米迦这东西。」我沉住气盘问。
「他不需要,因为他的能力不知为什麽已经达到了自身的最上限,我想可能他遇著了些奇遇或者是自身能力开发意外的好,是块少见的宝…」他放下搭在冰块上的手,眼里神情流转。
他这席话立刻让我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握。
「那为什麽是我?米迦有著你所赏识的能力就算了,我半点魔力都没有,跟你也只认识不到半天,为什麽还要我当你的后妃?!」我拔高了音,双唇正因为希冀那心中没半点底儿的答案而不住发颤。
他默默的上前拉起我埋在衣袖下的右手,并逐渐往上拉拢那袍子,一道由妖兽咒文组合成的立刻现於我手腕处。
由於在天阙浴池内我早因净身而将缠绕在其上的碎布除去,毫无所警觉的我这会连抽回手都来不及。
「就因为你跟他定的妖兽契约,后位理当同时册封你们二者。更何况我无法忍受你随时都会因为他而死去,我有那绝对的义务保护好上天赐给我的圣妻。」他锁起眉的直盯著它,以著厌恶的口吻说著。
我讨厌他看这契约的厌恶神情,不关他本人喜好而是…
「不关你的事。我不管你那啥鬼劳子理由,我都没兴趣知道!我只希望你大发慈悲放手让我们走!」我有点发冲的说著。
人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我定不定契约关他啥事?更何况我能在来这空间後没挂点还不多亏了它?!
「你大概不知道我一直在等待著你的到来…」他无视於我眼底的怒意,转过身喃喃的说著。
「当岦带了米迦回来後,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这,你就是我父亲所留下的预知中的那一人…」
◎◎◎◎
不久前在洞窟里他那说到後面的哀怨神情历历在目…
我该同虫子一起逃吗?就算逃的出宫,出的了这广大的魔域吗?
更何况这国家和最近的他国也还隔著一座荒域-古国,我曾听虫子说过:那里的魔物除了魔域外,不可能亚於其他地方。
这宫殿的恼人结界本身就是个重大问题,米迦脚下的诡异脚镣又是另一个问题,另外,猄那小子要不是已经被补抓在牢中,就是还在魔城内四处的闪躲著守卫。这更是个大问题!
而此行的原先目的就是将青的大哥带回,我想这会得直接跟他说出实情了。要不跟他大哥打商量可不是与虎谋皮、自动投向敌人怀抱??
天阿…这是几元方程式求解阿?我哪能在这些问题之中想出两全…不!『多』全其美的办法来??
看著为君主举办的成年礼宴会场上,玲琅满目的珍肴我却除了其中的一盘果子外其他都没心思去啃食。
而虫子则是当我一回来就直往我手上的镯子瞧去,表情更是少见的冷淡。
我跟他都坐在上座,也就是那小子的两侧。魔族不若他族对於庆典的重视,反而在这事上能简就简、能舍就舍。
一开始时我也问过身旁侍候的魉只等人,他们都同声说出了个让人讶异的原因:因为这几百年来,魔君的面貌都不曾改变过。
老一辈的魔君在没有任何衰老迹象就进入了休眠,而上一任的魔君更是在顶多20馀岁时就行踪消失。而後凯也突然的出现,而出现时已经14馀岁…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又因为长相发色都像极了从同一个模子刻出来。边疆臣属就算没能亲眼见视到这新任魔君,大家也都能在短短数秒内认出自个国家的君王。
在他还未离席前,我认真的瞧了未来的『夫君』几眼,而他那跩个七八万的神采外加目中无人的态度更是让我心中大感不快…
毕竟谁会乐意收到一个突来的性暗示?(主角还在为刚那段郊游中凯抱著他时还对他上下其手外加亲吻这事生著闷气…)
这大概是我到这世界後就属他最想扁!
当然,这是非常不自量力外加愚蠢的想法…
算了,回归正题所以虽说前任君王统治期间过短,甚至不曾出现在他们眼前过,众将还是听命於斯。
看著青一色的貌美女娘又再眼前翩翩起舞,极尽挑逗之能事…这小子还真『性』福阿!我想後宫定不少绝色…哦…不小心想偏了点…(抹口水)
我想说的是,既然如此我就该努力的灌输他女性的美好,好让那小子开了荤因此而乐不思蜀忘了我俩,最好更因此而忘了他老爸留下来那该死的预言而放我们走!
「喀喀…」(主角窃笑)
「漓?」虫子打破沉默关切的问,他似乎一开始就发现我不太对劲,只是不多话的他先隐忍了下来。
「啥?喔喔…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一碰著他那熟悉的神情,立刻回了神整顿整顿自己的仪容,而计画也告一段落就等著那傻小子(?)自动投网。
不过,我发现自己的胃好像有点消化不适,大概是我空腹过久且又只光顾著吃果子而引发。
我看了看正随意的吃著毯子上的食物的虫子和身後紧盯著我连一秒都不敢转移的魉只,我突然玩心大起,想趁著凯那小子正和自个儿的官员打交道时偷偷去透透气,反正他也说过这镯子会掩盖住我的『人气』。
我将唇扯著好看的弧度笑著向後头招手,招来即将成为後头事件的主角。
第十四话
「漓主子,有事吗?」魉只由於我的坚持所以不必老向我俯身行礼,顶多只是稍微倾身以示尊崇和立场。
「小美人,你可知道彩带这东西吗?」我戏谑的称呼他,脸上的不自觉露出在另外一个世界时自己的男性魅力,当然这只是想让事情进展顺利些。
「属下才疏学浅。主子是希望舞娘跳那种舞蹈吗?」魉只明显的愣在那,随後才拉回自己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