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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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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闪开竹野的手指,若松发现当挫折感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连气都生不起来,「………你

根本就不需要别人保护吧……」

「我只是学了一些防身术,趁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突击还可以,真的要打起来绝对没命的。」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非常怀疑这句話的可信度,不过毕竟听起来相当合理。

「………,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半途放弃工作的。」

迅速他说完,转身快步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快走吧。对方要是再派人来就麻烦。」

「工作啊。」望着若松的背影,竹野笑着摇摇头,「所以你会继续保护我嘛。」

…还有」顿下脚步,没有转身、只略侧回头,「我最讨厌有人欺骗我,请你千万记住。」

「是是是,我知道啦——」迅速地应着,笑容却在若松转口头走向车的瞬间隐没,「欺骗啊……

」轻合了下眼、叹息,却又在快步跟上若松时咧开满满的笑,「阿真,为什么你不相信是有超人路过救了

我呢

?亏人家想理由想了好久~~~~~

恭恭敬敬的弯下腰。「姑父!」

「阿苍啊,你办事效率变差了。」半过半百的男人一手撑着下颚,随着三弦琴的弦律轻晃头颅,

「一个星期了呀,我都没有看到人!」

「毕竟他是您的孩子呀,姑父。」微微垂着头,明明用着敬语,却怎么也掩不去语气中那份淡淡

的好笑。

「唔……这是夸奖吗?」只挑了挑眉,男人伸手挥了挥,「抱歉,富蒲大夫,你请先回去吧。我

和阿苍有些事要谈。」

「是。那么富蒲先告退了。」

淡紫色的留袖细细绘着深紫的藤花。花色翻覆一路婉蜒晕成一片索丽冷艳。

美丽的艺妓静静收起了琴,站起身。「祈安,友藏先生。」转身走到门边,而后再次深深行了礼

之后才开门走出。

「真是个美人。」赞赏地望着,在门合上的瞬间冒出了」

这么一句。

「比起姑母来、如何?」

「!」

猛地抿了抿唇,老半晌才重重哼了声,「你姑姑除了脾气坏,什么都好!」

暗暗摇了摇头。

其实姑父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起脾气差,这对夫妻半斤八两……

「那个,关于——」

「对对,你不是要帮我找儿子吗?人呢?」

毫不客气的打断话头,男人轻轻眯起了眼,「没找到人你来见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会姑父一声,有人对「他」不抱什么好意。

似乎是想他见到您之前、呵。」冷冷笑了下,停了口。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刻意缓慢地又说,

「您一定没有告诉姑母您想让他做继承人对吧?」

「这有什么好说?儿子是我的。」

可是您几乎没养过……

「话是这么说……」

「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如果要反对也该是他自己来对我说!阿苍,你不会是想帮着你姑姑和我唱

反调吧?」

小退了一步,似乎是恭敬非常的语气掩不去浓浓的笑意,「苍不敢。」

「哼!」

「姑父,有些人我不好碰,有些事我不得不做。这也是我想先报告您的!」

抬起头,这次的神情倒是认真。

「………………」静静望着面前自己向来最是欣赏的侄儿,好一会儿,男人咧开了笑,「你真的

不愿意继承我啊……好可惜……」不等他回答,男人摇了摇头,「我有底。

你打算怎么做就做吧。」

「我知道了。」微微一揖,他转身打开了门,「姑父,我会有分寸的。」

沉默地看着他走出房间,男人深深、深深地叹了口气。

而后按下通话钮,「高仓,去给我查查那两个小鬼现在在做什么。」

第八章

「呼啊——」

大大打了个呵欠,竹野一千拎着毛巾擦拭自己濕漉漉的头发,摇摇晃晃地飘向床铺,碰地一下直

直倒上床。「噗哈!」

「…………」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靠坐在床头边的若松皱了皱眉,包了眼呈大字型倒在床上的

竹野,「……就不能好好的躺好吗?」

「……我还没上去跳咧……」委委屈屈地扁起嘴,「好久没有睡到床了说…

…」

「……………前几天可都是你自己说要露宿的。」

「那是因为有人在追来追去很麻烦嘛。」

「原来现在没有人追我们了。」

「欸……有当然还是有啦……可是天气变冷了……」

缩了缩肩膀,吐了吐舌头的神情带着些许的抱怨。

「有吗?」

八月初的天气如果真的要嫌也只能嫌弃热吧。连说凉都很勉强,更何况是冷?

再说人坐在车子里,哪有什么过度冷热的差别?

「我是没有差别的。」

「阿真好冷淡……」

「我从小就是这样。」冷冷应了句,若松翻开了报纸不再搭理他。

「原來阿真从小就喜欢欺负人……」喃喃咕咕,哀哀怨怨地在床上翻滾.

虽然听起来非常的难以相信,不过两人现在身处的位置是神户市近郊的旅馆。简单来说,是这两

人整整用了三天,才从大皈前进到兵库。

照这样下去,得花多久才能到达鹿儿岛?

若松心不在焉地翻着报纸,一边估算着必须前进的距离。

毕竟有时间的限制,如果不在八月十五之前到达也就没有意义了。

距离八月十五,还有十天。

算了算日子,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攻击、追逐,从出发到现在也已经十天

了。

和原先的印象完全不同的,是竹野其实是个相处起来一点也不会感觉到不愉快的人。反而在比较

多的时候竹野最大的用处是不停的制造打发时间用的笑料,让其实不甚顺利的旅程变成一种有趣的过程。

有趣、呀……

若松极其缓慢的拧紧眉稍。

原来……氏二也会对一个特定的人产生这样的情绪吗……?

一边觉得他很麻烦很难以了解;却又一边觉得他很有趣很值得交往。至少,在这和他一起的十天

里从来没有感到厌烦过……

「阿真……唷呵?」

翻过身趴在床上,一手撑着脸颊,歪着颈子望向若松,用力眨着眼,再眨了眨。

「?」疑惑地瞪着竹野看来有些讶异地表情,沉默。

「阿真,你在笑什么?」

伸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吗?」

在笑?

「「嗯,你啊。在傻笑哦。」竹野点了点头,又盯着若松看了老半晌,「。

唔嗯……果然……平常不笑还不特别觉得,耳实阿真长得很漂亮那……」

「……」

「。嗯嗯」,无视若松立时沉下了脸色、狠狠瞪视的神情,竹野自顾自地点着头,伸出一只手指

戳戳若松削瘦略陷的脸颊,摇头晃脑,「「可惜……太瘦了一点,要是脸再圆一点一定很可爱。」

「「竹野先生,很晚了。请早点睡吧!」冷冷拍开竹野的手,若松静静折起报纸往床头放。「明

天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有精神才有体力应付!」

「「喷。」撇了撇嘴角,稍微撑起上身往前滑了些,大刺刺地将头搁上若松大腿。

「你?!」。「后己。」嘿嘿一笑,「阿真啊,不要老是绷得那么紧嘛,很累的。」。「下来!

」咬了咬牙,伸手扯住竹野衣领就要往上提。

和人大过近距离的接触是他不习惯、甚至可说是没有经验过的事。温温热热的重量枕在腿上,只

是这样一点小小的碰触,在感觉上却像是连另一个人的心跳都因此而近在飓尺。

「小气……」想也不想地,反手捉握若松手腕,「借躺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啊,就是太缺少和人之间的接触才会变成这种冷冰冰没人性的样子。」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

不需要挣扎也知道竹野没什么放手的意思。若松自知至少在力气上赢不了竹野,所以也很干脆的

任由他捉着。「难道你觉得要像你这样才叫做有人性吗?」

「啊,我这是超级的活泼可爱,一般人是到不了这种境界的。」

「……………哼。」

小声冷哼,虽然在心里赞同竹野的话,不过若松是直接将「活泼可爱」代成了「轻浮随便」。「

的确,正常人是不会和你一样的。」

「那……这算是共识吧?」微微挑起眉,挂在竹野唇边的是带着点促狭的笑,「如果从冷淡这一

点来说,阿真也不太接近正常人啊。」

「…………」掀了掀唇,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而且……真的要说,是若松并不觉得到底「像正常人」

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实质上的益处。

「不过这样也不错。骑士只要对一个公主微笑就可以了。」曲起一只手指点点自己鼻尖呵呵笑,

「尤其是像我这么可爱的公主。」

呆了呆,顺着竹野的手指移动视线,在他手指指向的地方是他总是用漂亮的弧度扬起的唇。

一愣,突然觉得被竹野捉握的手腕传来的热度在那瞬间烫得炙人。

「谁、谁是骑士啊!」佣力甩开手,顺势推推他肩,「下来「你不是来救我了吗?」眯得弯弯的

眼看不清认真与否,叨叨念念的语气倒是有着哀怨的味道」

而且也得到公主的香吻啊。当骑士多幸福~ 」

「!」

倏地抿紧唇,刻意想要忘掉的触感却不受控制的回到脑海。

「好好,不玩了不玩了……」似乎没有感觉到若松不自然的沉默,竹野耸了耸肩,就着平躺的姿

势撑起上身」呐。

我起来了哦——」后仰着头望向若松,「阿真……?」

吻……

无意识地伸手按上自己唇边,明明就只是人的皮肤碰触到自己而已,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呢?

竹野和其他人,应该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是……吧…?。缓缓眨着眼,视线追随着若松的手指滑

向嘴角。

虽然称不上丰润,那却是一道曲线优美的弧。

注视着,竹野轻轻、轻轻地咽了口口水,「真……?」

像这样难以解释的感觉,是不是再试一次就可以了解?

看似专注实则空洞的眼神定定望着竹野,完全陷人沉思的若松大半的注意力凝在竹野曾经碰触过

自己的唇上;另一小半则不停的催促自己做些什么去确认那种奇异的疑惑。

只是,在理智抬头之前,所有的行动其实都是无意识的。比如,慢慢低下移向对方的头颅;或是

越近宜至气息交锗的呼吸。

「呃……」

距离,很近。近到只差一寸,那道美丽的弧线就能画上自己唇口。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再也无法收拾了吧!?

念头只一转,用力缩了缩肩膀,竹野以极其迅速的动作翻过身,一把抓起之前被若松整齐折好放

在床头的报纸,「阿阿阿阿真啊,你刚看了一直在笑的新闻是哪一个?」

用力翻、猛力找。

「嗯……!」

轻轻眨着眼,一秒钟……三秒钟…记忆回复。

「啊——P 我在做什么N !99?

「疑,五代组和稻森会争斗自热化,五代组损失惨重……阿真,这很好笑吗?」

完全没有搭理竹野,若松神色不定的起身跳下床,一把抓起行李袋,「我、我去冲个澡?!」

「喔、喔。」

乖乖的点头,竹野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改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顺手扭开电视。

「今天下午约六点三十分左右,五代组本部大门因不明原因突然起火燃烧,情况虽然疑似爆炸,

但却无法从五代组得到任何消息。近日五代组与稻森会……,「五代组……那不是近幾数一数二的老帮派

吗…

…听说现任组长是个绝世大美人……」随手转着新闻,画面上闪来闪去尽是同一则消息。

「五代组!!」走到门边的若松猛一下回过头,三两步冲回床边抓起报纸。

「近日由于两方争斗,使得市内呈现一片肃杀之气……下午的爆炸事件发生时,正是五代组组长

外出的时间,警方虽然出面,却被五代组以家务事为由拒于门外。

现已盛传这是一起暗杀事件——。

「阿真?」

疑惑地盯着若松异样凝重的神情,试探地叫了声,「怎么了……吗?」

「…………」紧紧抓着报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半晌,才转头看着竹野,有些苍白的唇扯成緊抿的直线,用力吸了口气,才缓缓的说:,

「五代组的组长,是我的母亲。」。「冰菜,是我。,一手拎着遥控器不停转换频道搜寻新闻,一手将话

筒握

得死紧,「有人留言给我吗?」

「留言……有啊。有一位先生,说是你老家的人,今天下午……大概七点左右吧,打了电话来。

他说要我转告你: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哦…………!」

「喔,还好。他说你有工作就快去做,不用回家。」

「不用……回家?就这样吗?有没有别的?」

「没了啊。就这样。

「……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对了,岩瀨先生也留了言,你要听吗?。」

「和工作有关吗?」

「没有。」

抿了抿唇,「那就免了,谢谢。」

「别客气。啊,对了,东京那位先生……也打了电话来哦。」

「…………顺~「不过没说什么,听说你不在就挂电话了。,「什么时候的事P 」

「唔……比较早一点,还不到七点的时候吧……」

「哦…………」皱紧了眉,似乎在想些什么,「冰菜,如果他再打电话过去,帮我转告他叫他直

接找我。」

「哦……不用说你在哪里吗?」

「不用。他找得到的。」

「oK. 那、咖。,默默收了线,若松着有所思的紧握着话筒,神色凝重。

「怎来了吗?」眨了眨眼,竹野小声的间着,顺手美掉还在不俘播報同一则消息的电视新闻。

「「说」没事。」轻轻应了句:紧拧着的眉却没有松开的迹象。

「哦……没事不就好了?脸绷那么紧做什么,放松点放鬆点!」

「那是「说」的,我才不信!」

「耶……!」

「居然要我「别回去」;「有工作就先去做」,这一点都不符合我妈妈的性格。」轻輕咬着下唇

,若松虽然有着担心的神情,这几句话说得却是肯定。

「呃……」疑惑地眨眨眼,再眨了眨,「所以……!」

「事情应该很严重。」

尤其是、连那个人都打了电话来」」」

「也许……所以才叫我不要因素,……」

「那……你就不回去了吗?」

「怎么可能。」轻一挑眉,若松咬了咬牙,冷哼,「就是这样才更得回去一趟。竹野先生………

。不好意思,给我一点时间处理私事,可以吗?」

「当然当然。」边点着头,竹野咧开大大的笑,「本来就应该去拜见伯母的。」

「…………啊?」

「是啊。」笑眯了一双眼,「这样才能提出正式的交往要求……那一类的。

这是基本礼仪嘛。」

「……请别胡闹了!」

「可是你又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吧。」摇头晃脑,呵呵笑着的神情甚至可用兴高采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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