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 sai小安子
sai小安子  发于:2009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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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又找总经理?」柔柔的女声回盪在这一个封闭的空间。


由唐玥令所工作的电脑工程部到文子言的办公室,至少要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在这麽长的时间,在只有两个人的细小密封空间里,想找人谈谈话是可以理解的,唐玥令回首看看那一个站在他後面出声的女人。

「会乘这一部电梯,多数都是去找位於五十二楼的总经埋吧!难道你不是找他?」唐玥令不相信会有人特别乘这一部全公司最大又要花最多时间的电梯来个「忙里偷閒」吧!

跟唐玥令不同部门,又不会有任何接触的年轻女性,抓紧怀中硬抢过来,要给总经理的文件,为的是想跟心仪了许久的唐玥令亲近一些。
任谁都知道,要跟唐玥令单独见面,又可以谈话的,除了同一个部门的人外,就只馀下唐玥令冲往总经理室的时间,所以,她才会为了他,踏进这一部电梯里去。


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见唐玥令手中的两个饭盒,心中一沈。


原来传闻说他们二人的关系非浅,用餐都会在一起是真的。


「你每天都会带著亲手做的饭盒到总经理的办公室一起用餐吗?」


瞥她一眼,这一种事,要告诉她吗?


直觉告诉他,不需要!


「你猜猜?」将问题扔回给她自己想,他都不想跟她多说什麽,要乱猜的话,就随她吧!


想不到他会回她这麽一个有趣的答案的那一位女性,一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了。


当电梯就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唐玥令不经意地绽起一个大大的美丽笑容,对那一个因为这一个笑容而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年轻女性说∶「这一些文件是要交给总经理吗?我替你交给他,你可以快些外出吃午饭,对不?」

只不过是不想有任何人出现在他的心上人面前的唐玥令,根本就想不到那一个女性的心里想的根本就不是那麽的一回事,她心里只当是唐大少爷的体贴吧!


连给她想的时间都没有,唐玥令已经一手抢过她怀中的文件,快步走出已经到了五十二楼的电梯,笑著走向那个难得会走到电梯大堂等他的心上人身边。


连说一声再见的时间都没有,电梯的门已经关上,留在她心里的就只有背影都散发出愉悦的唐玥令。


她在心里发誓,她有总有一天,她会取代文子言在唐玥令心中的位置。

接过唐玥令手中的饭盒,文子言不安的问∶「那一个女生是?」


即使只有十多秒的时间,但文子言第一次看著唐玥令身边站著跟他很匹配的女生的时候,他在这二十三个年头里,他第一次感受到心酸和妒忌的感觉。尽管他在意识到自己对唐玥令的特别感觉之後,都有想过唐玥令不乏追求者,但没有想过那麽快便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原来妒忌的感觉是那麽的难受,说痛又不是,说苦又不是,唉,他都不知该如何说明了。


瞥他一眼,唐玥令说著他已经说过不少次的说话。「你妒忌?」


思忖一刻,文子言才叹著气说∶「应该是妒忌没错。」


本想文子言回他的一定是平日说惯了的「神经病」,所以当文子言所说的不是他所想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再细想一下,双眼转而狂喜。


「你说什麽?」


听著他那道兴奋莫名其妙的声音,文子言不好意思起来。


没错,他是知道唐玥令天天都在等他的回应,但他没有想过等得到他的回应的唐玥令会是这一个样子。


「不说了,我只会说一次。」


不好意思的文子言完全不想理会那一个发疯似的人,冲进自己的办公室,十分後悔这层楼的设计会是这样的。


为什麽会只有他这一间办公室,那麽……现在就只有他们二人在这一层吗?好像有一点点危险的意味。


「子言呀,你的说话有意思哦!」


好看的双眼因为笑意而半眯起来,关上门後,他没有走到自己一向坐的位置,而是走到子言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的旁边。


唐玥令要弄清楚子言所说的话的意思,才可以安心做其他东西。


「没有其他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连脸都红了起来的文子言低下头,想专心享用眼前看似美味的饭盒。


唐玥令为了专心说话,他抢过他为子言做的特级饭盒,承受文子言投过来的埋怨眼光。


好,说清楚都好,免得自己吃一顿饭都不安心,而且他的时间都不足以跟他继续闹下去。


文子言看著唐玥令说∶「怎麽了?有话快说,我待会儿还要开会。」


那是说,快些给他说完,他还要吃饭,否则他就歪用去开会了。


「你介意,对不?」语调是愉快的,而这一句是肯定的。


放开心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感觉的文子言也没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回他一记笑容後说∶「我介意,又怎样?」


「为什麽会介意?你喜欢我?」唐玥令可以感觉到己的心因为这一句话而狂跳了数十下,快得连他也怕自己会当场得心脏病。


时间好像了好长,唐玥令才听到一声叹息和心上人的声音。


「玥令,我……没错,我喜欢你,可以吗?」


随著叹息而来的一句话,把唐玥令带上云霄,那种开心而飘忽似的感觉。


注视著一脸困惑,或者可以说是一脸担心的文子言,唐玥令不知道为什麽他要如此担惊受怕似的,难道喜欢他会令他这样害怕吗?


「怎麽了?喜欢我,真的令你这样苦恼吗?」拉过那一只比他的手细上一号,又比他的手修长漂亮的手,握在他的手中,难得正经的看进他的眼眸,想看清楚他的灵魂似的。

唐玥令从心坎处爱上这一个男人,所以他不想他因为他的爱而困惑,甚至是害怕,他爱他的心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会放开他,如果他真的会做成他的困扰的话。


轻轻的,但却没有一点犹豫,文子言回应似的握住那只大手。


他知道坐在他对座的大男生,绝对比他所想像的更喜欢他,只因为他眼中的爱恋和话语中似苦又似甜的说话。


如果他要是骗文子言的话,此刻的文子言会心甘情愿的让眼前人欺骗一辈子。


慢慢的,文子言那优美的嘴线向上扯开,形成一个淡而美丽的笑意,没语没声,只有一个笑容就足以震撼人心,尤其是一心一意看著他,想著他的人。


唐玥令心里暗叹,他真的可以离得开这一个人吗?他真的很怀疑。

学唐玥令对待他的亲密动作一样,笑著用手摸唐玥令的脸颊,满是爱恋似的说∶「你真的令我很困扰,从没有人会这样对我,也没有人用这种充满感情的眼神看著我,你真的令我很困扰。」

看见唐玥令皱著脸抽气的脸容,文子言的心又再一次笑了起来。


没错,这一个大男生好像很喜欢他,为了这一点,他决定掉进他编织的情网。


「但我更加困扰的是,就连原因都不知道,我就跟著你走,一步又一步喜欢你,连我都不知道为什麽。我的脑子和心里头,只有一个人,整天都被子廷他们取笑我神游太虚,不知道在想什麽人。我也没有话好反驳,因为我真的在想一个人。」

就好像他所说的一样,他都不知道为什麽,在唐玥令眼前,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平日都不是这样爱说话,爱笑爱哭的,但他就是喜欢对唐玥令又哭又笑,好比现在一样,才刚刚笑完後,他双眼又盈满欲滴下来的水珠,为什麽呢?

唐玥令心痛的眸子,轻柔怕弄伤他似的拭泪动作,再一次的震动他的心灵。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就是不知道为什麽会喜欢你,可以吗?我现在才说喜欢你,还可以吗?」


越说,那些不听话的泪水就好像不会关的水龙头似的一直流下来,吓得文子言都不知所措起来。


「不会迟,也没有不可以,因为我的心天天都会为了一个叫做文子言的人而开,不用怕,我每一天都爱你。我爱你!」


唐玥令可以感觉到他所喜欢的人的心灵真的很脆弱,连一点点放开心怀喜欢人的心都害怕得七上八落,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或时间里,他的心灵已经受到伤害。但没问题的,他唐玥令会填补他心理上的不安,他会成为他心头上的支柱。

张开双手,拥著哭得唏哩哗啦的大男人,一个又一个怀著感情的吻如下雨般落下,从白晢的侧额,有形的耳垂,闭上的眼帘,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诱人的唇瓣,轻轻的吸吮,又舔著描绘他的唇形,只想将心底的感觉一一的从彼此的唇舌接触中,传达给眼前人知道。

「嗯……」


是沈醉动情的声音,即使是第一次这般投入一场热吻中,但他还是想作出回应。


趁子言张开口,想回吻他的时候,灵巧的小舌头很快便探进子言湿润的口腔里,寻找渴望已久的东西。


不消多久的时间,唐玥令已经控制大局,一手紧缠住恋人的腰肢,一手紧按住他的头,令他困在自己的掌控中。


纠缠不休的舌头找著那个不能逃避,但也没有想过逃避的丁香小舌,又缠又吮似的恋恋不舍。玩够似的小舌头,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在那个细小的空间里四处游走,留连在唇齿间。

吻得气快将断了,四片唇瓣才不依不舍的分开彼此,只馀下一条透明得好像会发出银白光芒的银丝连系住彼此,四目纠缠著,紧密得不能自己。


文子言很奇怪自己会有这样激烈似的反应,之前被人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想掏出心肺爱一个人似的感觉,他不讨厌这一个热炽的吻。


或许可以这样说,只要是唐玥令给他的所有东西,他都不会感到害怕,至少此刻的他,心里想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双目对视,二人的双额紧贴著,连二人灼热的喘气都传进彼此的身体里,强烈感受到彼此深刻的感情。


爱意直达眼底,又吻了子言的鼻头一下,唐玥令笑得不能自己。


「子言,我爱你。」


将头埋在子言的肩膀上,唐玥令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很难得,他们二人终於可以坦承自己的心意,走在一起。


「咕噜……咕噜……」一阵因为生理需要而大叫的声音响起。


不客气的笑声由子言的口中发出,破坏了难得浪漫的环境。


「但我不会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人,我始终要吃饭哦!」文子言笑著拍拍尴尬万分的恋人。


「当然要啦!我做的是天下最好吃的东西,特别是做给我最喜欢的人吃的东西,尤其好吃。」


一下子便变回昔日那一个喜欢说话的唐玥令,便又叽哩呱啦的说一通,跟刚才深情的他很不同。但文子言不理会是那一个唐玥令,他都会打开心怀接受,就因为他现在一秒比一秒更喜欢他。

「快吃,我还有一个钟的时间就要开会,我们快吃吧!」文子言笑说。


「吃,我吃。」唐玥令扯开大大的笑容说。


文子言皱了皱,满脸困惑的看著笑嘻嘻的唐玥令,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这样拉著我的手,我又怎能吃呢?」


顺著子言的目光,唐玥令看到他们二人交握的手,他不单没有照子言所说的放开手,还更大力的握著。


「我们刚刚两情双悦,我才不舍得放手,但你不要担心,我可以服侍你,喂你吃嘛!」


一口饭在声音停止後送到子言的面前,红晕一下子爬满他的脸,一句「神经病」後,他还是张开口吃下那一些白通通的饭。


不知道文子言可以顺利在几十分钟後,到楼下的会议室开会否。

月黑风高的一个十一月中的晚上,天气转凉了,一阵带著微冷的秋风,在夜空中轻吹著,打在高耸的文氏大宅上。


一道黑漆而修长的人影在大门口经过,蹑手蹑脚的走在豪宅楼梯的转角处,为的是不想出一丁点的声音,骚扰屋内的所有人。


就在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失踪少年,昨天去看戏,一点多才回来。前天就去长洲吃海鲜,又是一点多才回来,但都比今天好一点点,至少你都会打电话回来报备一下。说!你今天去了哪里?要两点多,接近清晨三点才回来!还有,为什麽你没有告诉我们一声?」可以听得出声音是怒气冲冲的,但那个说话者还是努力的在压抑住怒气。

「小声点!」


不想弄醒其他人的文子言一手拉过说话的文子其,俐落的将他推入自己的房间里。在关门的时候,一只手顶住门扉,又吓了文子言一跳。


「失踪少年,我都想听听你的解释。」


淡淡的语调却令文子言打了一个冷颤,心里发毛。


不耐烦的眼神和高扬的声调是文子廷不满的徵兆,但说话越是淡然和冷冷是文子廷发飙的前奏,文子言的心里才会发毛似的惊惶,他怕的不是自己会被骂被打,他怕的是唐玥令会被他整得很惨吧!

唉……


他根本不可以说不,不是吗?


「可以。」


一关上门,文子其就开口问∶「去了哪里?」


「下班的时候,都已经是八点了,他才说去看演唱会,我们便由中环飙车去红磡体育馆看演唱会。演唱会完了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我们才到附近的酒楼吃火锅,才会这麽晚回来。」

胆怯的看看两位站在他面前的弟弟,他已经很乖的坦白一切行踪了,他不会被骂,而玥令也不会被整吧?


看著害怕什麽似的大哥,文子其很自然地叹著气。


他的哥哥是很害怕,但他明白他的哥哥才不是担心自己会被骂,因为他一定知道他的两位好弟弟一定不会有胆子责骂他的,他只是担心那一个整天带他四处玩,四处吃喝玩乐的恋人。

唉!他又怎敢真的打那一个男人主意,不怕他向自己哥哥说是道非,叫他的哥哥不理睬他吗?


「你又为什麽不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呢?」有一点泄气的声音。


拿著自己手机给他们看的文子言说∶「我都想打电话给你们,但我的手机没电了。」


「那男人的电话都没电?那麽巧?」文子廷疑惑的声音响起。


不是说他有疑心病,或是不相信自己哥哥的恋人,但他就是觉得那一个叫唐玥令的家伙不怎麽喜欢他们似的。即使他们四个男人只是在很偶然的机会下见过一面,但他就是觉得那一个男人对他们两个好似怀有敌意一样。但原因是什麽,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忘了将没电的手机充电,所以他今天没有电话用,他不想的,不要责怪他。」他还是小心的为自己的恋人说上一两句好说话。


「我们没有说要骂他一顿什麽的,你不要这麽多心好了!我们是担心吧!天天不回来吃饭都算了,以往都有打一通电话回来说要多久才回来的,但今天却没有,不担心你的话,你才该害怕。」文子其打趣说。

他不反对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是一个同性恋,也不反对子言天天都跟那个男生外出玩,只要那个叫唐玥令的可以令子言天天都将笑容挂在脸上就够了,也不用他们担心子言这一辈子都会沈迷於工作堆里,不会玩,不会想其他事情。但那个男人和子言都要知道分寸,不要让他们担心嘛!

「我下次不会了。」文子言心里有一点点的歉疚,他会紧记不再犯上这样的问题了,否则他很可能不可以再跟玥令到什麽地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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